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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家學說] 論語翻譯:齊人歸女樂,季桓子受之,三日不朝,孔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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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學觀察 發表於 2018-7-15 23:53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論語全文注釋及翻譯之微子:齊人歸女樂;季桓子受之,三日不朝。孔子行

一、齊人歸女樂,季桓子受之 注釋:

1、歸:通『饋』。

2、季桓子:季孫斯,魯定公時擔任魯國上卿,死於哀公三年。

3、行:走,引申為離開魯國。

二、齊人歸女樂,季桓子受之 白話試譯:

齊國贈送許多歌姬舞女給魯國,季桓子接受了,魯國君臣連續三天不上朝理政。孔子辭職離開了魯國。

三、齊人歸女樂,季桓子受之 疏解

這一章陳述的是一個歷史事件,所以必須交代清楚它的歷史背景。

一、齊人歸女樂,季桓子受之...孔子行 背景:

據【史記】記載,魯定公九年(前501年),魯國任命孔子擔任中都宰。孔子政績斐然,受到民眾與官方的認可,此後一路官運亨通,由中都宰升為小司空,又由小司空升為大司寇。

魯定公十四年(前496年),孔子五十六歲,魯國任命孔子以大司寇身份兼任魯國之相,成為魯國最有權勢的官員。

孔子大權在握,首先殺了擾亂國政的大夫少正卯;隨後鐵腕整肅綱紀,理順魯國的政治秩序。他只用了三個月的時間,便使魯國的政治面貌煥然一新,呈現出一派清明氣象——商販在市場上不敢漫天要價;男女行人規規矩矩分開走路;路不拾遺;四方旅客經過魯國,不用再向官吏行賄送禮,也能得到滿意照顧,像回到家中一樣。齊國君臣聽到這個消息後感到恐懼,議論說:『孔子若執政下去,魯國可能會稱霸;一旦魯國稱霸,我們靠它最近,它必會先吞併我們。所以,還不如現在送一些土地給他們,與他們結好?』

有個叫黎鉏的官員說:『不如先使用計謀阻止他們,如果不成,再送土地,也不算遲!』

齊景公認為可行,便從齊國挑選了八十個美貌女子,及三十輛彩車、一百二十匹好馬,送給魯國國君。魯國不知齊國葫蘆里買什麼藥,不敢放她們進曲阜,便把她們暫且安置在南城門外。

季桓子穿着便服,多次登上南城門偷偷觀察,他發現齊國人似乎沒有惡意,便打算接受下來。他說動魯定公,跟着他一同登上曲阜南門城樓,觀看齊國的美女表演歌舞。魯定公看得上癮,連政事都懶着去處理。

孔子進諫阻止,魯定公與季桓子不僅不聽,還嫌他煩。子路看到這種情形,對孔子說:『老師,我們大概需要離開這裡了。』

孔子說:『很快就要舉行郊祭大典了,如果到時能按照禮法分祭肉,我還可以留下不走。』

季桓子接受了齊國送來的美女樂隊,君臣一連三天不過問政務。而且郊祭結束後,又違背禮法,沒有分祭肉給大夫們。孔子見局勢如此,只得辭職離開魯國。

魯國有個名叫師己的樂師,為孔子送行,說:『夫子沒有過錯,何必辭職?』孔子也不解釋,只是說:『我唱一首歌給您聽,好不好?』

他隨即歌唱道:

那些婦人的動一動口,便可以把大臣攆走;

那些婦動女一動嘴,便可使人敗事亡身。

我只能優哉游哉,這樣安度未來的歲月!

師己返回,季桓子問他孔子說了些什麼?師己如實相告。季桓子長嘆一聲,說:『夫子是怪罪我們接受了齊國那群女樂啊!』

二、夫子的智慧

此一章表現的是夫子的智慧與中庸。

當時,齊國強而魯國弱,強齊給弱魯無緣由送禮,極為反常;而反常之事必妖。

以孔子之智慧,他當然能猜測出齊國的險惡用心。而季桓子並非笨人,他也未必不明白齊國想幹什麼。

孔子推測,季桓子說動魯定公接納齊國的美女樂隊,可能有三種原因。

原因一:他與魯定公不知這是齊人的計謀,只是貪戀齊國的香車美女,稀里糊塗接收了下來。

原因二:他怕引起齊國君臣的猜疑,不敢拒齊國之禮,只好熱情接納,與魯定公裝出荒於女色,怠於政務的樣子,以遂齊人之意;但實際上,他們對齊國的女子樂隊保持高度警惕。

原因三:他故意接納齊國的女樂,以打擊排擠孔子。開始時,季桓子比較欣賞孔子,甚至支持孔子隳『三都』;但後來他發現孔子威望越來越高,而且有削弱『三桓』勢力而壯大魯國公室的傾向;所以他暗暗對孔子生出不滿,想罷免他。可當時孔子在國內國際上的聲望很高,他不好公開對孔子發難,所以故意接納齊國的美女樂隊,藉此打擊孔子。

孔子不能確定季桓子接納齊國女樂的具體原因,所以子路勸他辭職,他還要等等,想借郊祭分祭肉之事,驗證一下。

結果郊祭之後,季桓子沒有按規矩給孔子送祭肉;孔子頓時明白,季桓子接納齊人美女樂隊,是第三種原因——借她們打擊排擠自己。

孔子破滅了最後一線希望,他明白,現在外有專門針對自己而來的齊國女子樂隊,內有猜忌自己的三桓勢力,不測的危險已悄悄向自己逼來;所以,他儘管心有不甘,還是遵循中庸之道,當行則行,當止則止,果斷選擇辭職離開魯國。

孔子是個做夢都想得到權勢、施展抱負的人,如今在事業如日中天之時,被逼辭職遠走,其心情之鬱悶可想而知。如果是一般人,必會激憤地大罵季桓子;可孔子沒有那樣做,而是以中庸態度處之。

音樂家師己去給孔子送行,問孔子辭職的原因。孔子不僅為魯定公諱,不抱怨他;而且他要給季桓子保面子,為雙方的關係留一些餘地;所以故意不明明白白說破,只說怕遭受齊國女樂的讒害。

季桓子聽說孔子的態度,甚是敬佩,也順着嘆息說:『夫子是怪罪我們接受了齊國那群女樂啊!』

設想夫子當時若貪戀官位,遲遲不肯辭職;那麼以季氏為代表的三桓,必定會借齊國美女的讒言,陷他於罪,甚至致他於死地。

再設想夫子當時若不忍一時之憤,而把自己辭職的關鍵原因直接歸咎於國內的政治鬥爭;那麼,他的辭職可能會在魯國國內引起風波,而且此後他的弟子將很難再在魯國立足發展,他本人也將很難再體面地返回祖國。

由此可見,君子處世,如果條件允許奮發有為,便應當奮發有為;如果條件不適合繼續前進,便沒必要使情況更壞,或做無謂的犧牲;而是應當急流勇退,獨善其身。

而且,凡事沒有必要做絕,能有餘地可留,便爭取留出餘地,俗語所謂:『人情留一線,日後好見面。』

隨緣 發表於 2025-3-31 16:43 | 顯示全部樓層
【論語·微子】"齊人歸女樂"章疏解

此章所載,實為孔子去魯之關鍵史實。考【史記·孔子世家】,其事當在魯定公十四年(前496年),孔子時年五十六,任大司寇攝相事。齊國懼魯國大治,遂用"女樂"之計:饋贈八十名歌姬與文馬三十駟於魯。季桓子受之,君臣沉湎聲色,"三日不朝",孔子遂去。

"歸"當訓為"饋",此乃春秋常見通假。季桓子即季孫斯,為三桓之首,其受女樂非僅貪戀聲色,實含政治考量。孔子主"張公室、抑三桓"之政,季氏受齊饋,既示對齊妥協,亦暗含排擠孔子之意。

孔子之"行",非一時意氣。【孟子·告子下】載其"接淅而行",言其去國之決絕。此中可見聖人之道:當"道不行"時,寧舍爵位而不改其志。錢穆【論語新解】謂此乃"孔子去魯之大關鍵",誠為的論。

要之,此章雖僅十六字,卻折射出春秋時期列國博弈之複雜、魯國內政之積弊,以及孔子"以道事君,不可則止"的政治原則。其微言大義,正在於此。
弘農耕夫 發表於 2025-4-10 22:08 | 顯示全部樓層
【論語·微子】"齊人歸女樂"章義疏

此章所載,實為孔子去魯之關鍵史事,其事在魯定公十四年(前496年)。【史記·孔子世家】詳載本末,當與【論語】互參。今就經文章句,分疏如次:

一、文字訓詁
"歸"當讀為"饋",【周禮·天官】鄭注云:"饋,遺也",此謂齊國以女樂饋贈魯國。"女樂"者,鄭玄注【禮記】謂"伎樂之女",即歌舞伎人。季桓子(季孫斯)為魯執政上卿,時專國政。"受之"者,不僅指收受禮物,更含"納用"之義,【左傳】襄公十一年"鄭人賂晉侯女樂"可相印證。"行"字尤需着眼,【孟子·萬章下】釋為"去父母國之道",非尋常出行,實乃去國之義。

二、歷史語境
孔子時任大司寇攝相事,魯國大治。齊國恐魯強盛,遂用犁彌(黎鉏)之謀,以女樂離間魯國君臣。此乃春秋"饋樂"政治之典型,【國語·晉語】載"秦伯納女樂二八於晉",其策同源。魯君"三日不朝",非僅荒嬉,實為政治態度之轉變。【穀梁傳】定公十年載"孔子相魯,齊人患之",足證此乃齊人系統性政治操作。

三、禮制深意
孔子待"郊祭"而後行,具深刻禮制內涵。【禮記·王制】云:"祭肉不頒,則政教不行。"郊祭後不分胙肉,象徵禮制崩壞。孔子去魯非因個人進退,實因"禮樂征伐自大夫出"(【論語·季氏】)的政治現實。朱熹【集注】謂"孔子行,為道不行也",最得聖人之心。

四、微言大義
此章筆法極簡而義蘊極豐。連用"受之""不朝""行"三個動詞,形成因果鏈條,揭示"君受女樂-荒廢朝政-聖人去國"的必然邏輯。與【論語·衛靈公】"邦無道,則可卷而懷之"相發明,展現儒家"以道事君,不可則止"的政治原則。

要之,此章非僅史實記錄,實為【春秋】筆法之體現。通過"孔子行"這一行動,既彰顯士君子守道不屈的品格,亦暗諷季氏專權、魯君失政之弊。後世當以"見微知著"讀之,方不負聖門垂訓之意。

(全文798字)
xsx1986 發表於 2025-5-29 21:53 | 顯示全部樓層
【論語·微子】"齊人歸女樂"章疏義

【經文章句】
齊人歸女樂,季桓子受之,三日不朝。孔子行。

【訓詁考辨】
一、"歸"當讀為"饋",【周禮·天官】鄭註:"饋,遺也",即饋贈之義。女樂者,鄭玄謂"歌舞之伎",乃齊國精心挑選的八十名善歌舞者,配以文馬三十駟,實為戰略性賄賂。

二、季桓子即季孫斯,此時執魯國政。考【左傳】定公十三年載,孔子時任大司寇攝相事,魯國大治。齊國懼魯強盛,故用犁彌之謀,以女樂亂其政。此"受之"非僅接收,實含"受用"之義,【史記·孔子世家】明言"往觀終日,怠於政事"。

三、"孔子行"之"行",包咸注為"去位",然細考之,當為"去國"。據【孟子·告子下】載,孔子"接淅而行",乃倉促離魯之狀。此"行"字背後,實有"道不行"之悲愴。

【義理闡微】
此章雖僅十六字,卻蘊含三重春秋大義:

其一,見人臣之節。季桓子身為執政,受女樂而廢朝政,是謂"失職";孔子時任司寇,見君相沉湎,諫而不聽,則"三揖而去",踐行"以道事君,不可則止"(【論語·先進】)之原則。

其二,明邦交之戒。齊國此舉,表面修好,實為"柔遠"之計。【禮記·緇衣】云:"大臣不親,百姓不寧,則忠敬不足而富貴已過也。"女樂之饋,正是以富貴亂忠敬的典型例證。

其三,顯聖人之度。孔子去魯,非為個人進退,實因"禮樂征伐自大夫出"(【論語·季氏】)的政局已不可為。其等待郊祭分胙而後行,尤見"義之與比"的處事準則——即便離去,仍守禮法終始。

【歷史參證】
考【史記·孔子世家】,此事在魯定公十四年(前496年),孔子時年五十六。此前,孔子誅少正卯、墮三都,魯國大治;此後,孔子周遊列國,始開儒家弘道之旅。此事件實為孔子生平重要轉折點,錢穆【孔子傳】謂:"孔子去魯,天下無道愈甚。"

【現代啟示】
此章對當代至少有三重啟示:
1. 權力監督之要:缺乏制衡的權力必致腐敗,季氏專權正是監督缺失之禍。
2. 文化滲透之危:齊國以文化產品為政治工具,今人當警惕"軟實力"背後的政治算計。
3. 士人操守之重:孔子"無道則隱"的選擇,樹立了知識分子的道德標高。

要之,此章雖簡,卻是一部縮微的政治倫理教科書。讀者當於字外求義,方得聖人"乘桴浮海"(【論語·公冶長】)的深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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