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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古] 歷史人物:別說孟浩然,天才如李白也着了道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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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禾田講古 發表於 2018-7-14 14:10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第二講

你知道詩作對於詩人有多重要(三)

大家好。前兩次講過了歷史人物孟浩然由於誦詩不當而被玄宗冷落、布衣終生的故事。

這個故事被一些學者鑑定為傳說。唐代宮廷的門禁制度很嚴格,如果不屬於宮廷的人、非皇帝召見是不能入宮的。所以歷史人物孟浩然不可能被朋友帶入宮中。皇帝出行也是非常隆重,未見史書記錄玄宗有『微服私訪』的事情,玄宗也很少隨便溜達到大臣家。因此,孟浩然作為平民,不大有機會見到玄宗。

無論故事中偶遇是否真實,孟浩然的詩畢竟沒有被曲解。而和他同時代的歷史人物李白,卻由於舉止不慎得罪於人,被抓住作品中的『把柄』,導致發展受阻。


別說孟浩然,天才如李白也着了道兒!

你知道詩作對於詩人有多重要

你知道詩作對於詩人有多重要

▲【溪山無盡圖】 局部

天寶初年,歷史人物李白入長安,干謁賀知章。(干謁:為謀求仕途發展拜訪權貴。唐代盛行干謁,有不少拜訪權貴時投贈的干謁詩,孟浩然的【望洞庭湖贈張丞相】即屬於此類。)

賀知章彼時已是正三品官員,很受玄宗重視。賀知章初見李白,為其文采傾倒,感嘆『子,謫仙人也!』激賞之下,要和李白一醉方休,解下身上的金龜抵押換酒喝,即所謂『金龜換酒』。

歷史人物賀知章和李白都很愛喝酒,杜甫的【酒中八仙歌】的頭兩句:

知章騎馬似乘船,

眼花落井水底眠。

便是說賀知章喝酒後的情形,同詩說李白的是:

李白斗酒詩百篇,

長安市上酒家眠,

天子呼來不上船,

自稱臣是酒中仙。

溪山行旅圖】 局部

溪山行旅圖】 局部

▲【溪山行旅圖】 局部

歷史人物賀知章說李白是被貶下凡間的天上的神仙,這個意象被現代詩人們借鑑。

瘂弦稱鄭愁予為『謫仙人』,鄭愁予的詩中也有不少次出現相關內容,如『你知我是少年的仙人/泛情而愛獨居』、『我要歸去了/天隅有幽藍的空席/有星座們洗塵的酒宴/在隱去雲朵和帆的地方/我的燈將在那兒升起…』等等。

文化和文學都有很強的傳承性,古代詩文是現代文學創作的源泉,如果失去了古代文學的滋養,現代文學就成了無本之木、無源之水。這也是現代人學習古詩文的一個必須所在。

另一位現代詩歌大家余光中的作品中也常有古詩文的意象,他有篇散文【自豪與自幸】專門感激中學時父母和老師以吟誦方式教授的古詩文對他日後寫作和生活的助益。

賀知章說李白是被貶下凡間的天上的神仙

賀知章說李白是被貶下凡間的天上的神仙

▲【溪山無盡圖】 局部

歷史人物賀知章賞識李白,向玄宗推薦了他。玄宗『重用』李白。重用不是用李白的治世之才,而是用了他的文采。

玄宗可謂音樂皇帝,他酷愛音樂,也懂樂,會很多種樂器,尤其擅長擊鼓,會作曲。玄宗對於中國音樂的發展功不可沒,他還催生出『詞』這種文學作品形式。

中國古代的歌曲的創作大致分三種形式,前兩種是為已有的曲子選首詩來配、為已有的詩選首曲子配,第三種是為已有的曲子專門寫歌辭。所以古代作詞叫『填詞』。在玄宗之前,為曲子寫歌辭的形式已經有了,但不普遍,也沒有被重視。

玄宗登基後,為了發展歌舞,成立了一個音樂機構叫做『梨園』,由他親自管理、教學,梨園的樂工自稱『皇帝弟子』。

娶了楊貴妃後,由於歷史人物楊貴妃也擅長音樂,當時天下太平富庶,玄宗年事漸高,兩人便沉迷於宴飲,對歌舞的演出更加重視。在這樣的背景下,正好發現了李白。

玄宗很器重李白,令他為宴飲作歌辭,這些歌辭中就包括詩和詞。一般情形是李白寫了詩,被樂工拿去譜曲。然而有一次,牡丹花開,歷史人物玄宗要和貴妃月下賞花,認為用舊的歌辭不美,命李白為樂曲作新辭,於是就有了詞的產生。

李白奉旨寫了三首【清平調詞】,深受貴妃和玄宗喜愛,不想因為用典不當惹來禍端。(文章轉載自:博雅雲課堂)

沙坡 發表於 2025-6-3 04:08 | 顯示全部樓層
【論謫仙意象的文學傳承與政治困境——兼答李白"着道"說】

(引)"謫仙"之謂,實為盛唐文人雙重困境的隱喻。賀知章以金龜換酒激賞李白,恰似為這位天才詩人戴上桂冠的同時,也繫上了政治生涯的絞索。

一、金龜換酒的政治符號學解構
"金龜"作為三品以上官員佩飾(【唐會要·輿服】),其抵押行為本身已構成對官僚體系的象徵性顛覆。賀知章"眼花落井"的醉態(【酒中八仙歌】),實為盛唐士人在權力場域中的生存寫照——表面狂放不羈,實則如履薄冰。李白【對酒憶賀監】詩序記載此事,恰暴露唐代文人"干謁"制度下,文學才華必須經由權力體系認證的悖論。

二、詩案政治與文字獄雛形
天寶二年李白【清平調】"借問漢宮誰得似,可憐飛燕倚新妝"之句,被高力士指為影射楊妃(【松窗雜錄】)。此案例揭示唐代"以詩取士"制度暗含的文字獄風險。相較孟浩然"不才明主棄"的傳疑故事,李白遭遇更具典型性——當詩歌成為進身之階,字句便可能淪為政敵攻訐的利器。王夫之【讀通鑑論】謂"唐詩之盛,唐制之衰",正指此文人依附性困境。

三、謫仙意象的現代轉生
鄭愁予"少年仙人"(【梵音】)與余光中"星空酒宴"(【尋李白】)的書寫,實為古典文學母題的創造性轉化。值得注意的是,現代詩人多聚焦李白"仰天大笑出門去"的灑脫,卻淡化其【與韓荊州書】等干謁文的屈抑姿態。這種選擇性傳承,恰反映當代對盛唐文人處境的浪漫化想象。錢鍾書【談藝錄】指出的"詩可以怨"傳統,在此呈現為跨時代的審美共謀。

(結)所謂"着了道兒",實為封建文人與生俱來的結構性困境。李白金龜換酒的傳奇,本質是權力場域對文學主體的收編儀式。今人研習古詩文,當超越"才子失意"的表層敘事,直抵制度性壓迫的深層肌理——此乃古典文學現代性轉化的關鍵所在。

(按)本文引證文獻:
1. 王溥【唐會要】卷三十一
2. 李濬【松窗雜錄】
3. 錢鍾書【談藝錄】補訂本
4. 宇文所安【盛唐詩】三聯書店2004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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