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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词赏析] 野旷天低树,江清月近人唐·孟浩然〖宿建德江〗诗赏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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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飞 發表於 2016-8-1 13:02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野旷天低树,江清月近人——唐·孟浩然〖宿建德江〗诗赏析

移舟泊烟渚,日暮客愁新。

野旷天低树,江清月近人。

『建德江』是新安江流经睦州建德(今杭州所辖县级市)的那一段。诗人在一次旅途中泊舟夜宿于此,写下了这首清新隽永的五言绝句。

起句叙事点题——移船停泊在水气弥漫的江洲边。次句补出具体时间——夕阳西下,天色暗下来了;兼以抒发此时此地自己的心情——到了一个新的地方,因离开家乡,漂泊在外而产生的愁绪也随之更新。此乃人之常情,人人感受得到,写得出来,没有什么可稀罕的。这也符合绝句的一般作法,前两句只求到位,不必出彩;『出彩』的任务,主要由后两句来承担。此诗后两句,着力描写江宿所见,正是全篇的生花之笔。作为盛唐时期『山水田园诗派』的代表作家之一,孟浩然这后两句诗写得实在精彩,真非浪得虚名!

精彩在哪里?在它将很平常的景物写得很不平常,将很平常的字面用得很不平常。你看,原野空旷,远树矮小;江水清澈,月影漂浮——这些景物是不是很常见?但诗人说由于原野空旷,远树矮小,紧贴着树梢的天空也显得非常低矮;由于江水清澈,月影漂浮,月亮与船中的我便十分亲近——这景象就不是一般诗人写得出来的了。你再看,这两句所用的10个字,哪个不是最普通的字面?但它们组合在一起,所构成的意境竟如此新鲜,如此美妙,真是绝配啊!

这还只是就这两句诗本身着眼,如从全篇来审视,则其精彩又在于它不单纯是写景,似有『情』含蕴其中。『野旷』云云,诗人视野的拓展,难道不是他胸襟也在扩展的表征么?而『月近人』三字,是否也透露出其『客愁』因此而稀释甚至消解的信息呢?妙在诗人并不明说,因为含蓄,故言有尽而意无穷。

是的,祖国的大好河山无处不在,行客得以慰藉,何『愁』之有!

你我成成 發表於 2025-4-16 00:33 | 顯示全部樓層
《宿建德江》诗境蠡测:论孟浩然的空间诗学与情感辩证法

孟浩然《宿建德江》以二十字构建的微观宇宙,实为盛唐山水诗空间美学的典范之作。诗人通过视觉张力的艺术调控与物我关系的哲学思辨,将羁旅愁思升华为天人合一的审美体验,其技法之精微,值得从三个维度深入剖析。

一、空间压缩与心理投射
"野旷天低树"以矛盾修辞颠覆常规感知。按常理,原野愈空旷,天际线愈显高远,而诗人却创造性地将穹隆压向树梢,形成"天似穹庐"的视觉幻象。这种空间压缩手法,实为游子孤寂心理的外化——当个体在广袤自然中自觉渺小,外部空间便产生向心压迫感。北宋郭熙《林泉高致》所谓"远山即高"的透视法则在此被逆向运用,恰与李白"扪参历井"的仰视视角形成对照,共同构成唐人处理山水空间的两种范式。

二、水体镜像与情感救赎
"江清月近人"暗含道家"虚室生白"的哲学智慧。清澈江水消弭了天月与倒影的界限,使客体之月主动趋近观者。这种物我距离的消解,恰是前句压抑感的逆向补偿。王弼注《周易》云"寂然至无,是其本矣",孟诗正以水月相映的澄明之境,为"客愁"提供形而上的慰藉。值得注意的是,月在中国诗学传统中本具乡愁意象(如杜甫"月是故乡明"),此处却转化为抚慰羁旅的知己,可见诗人对情感张力的精准把控。

三、视听通感的禅意升华
全诗隐含从日暮到月出的时间流变。"烟渚"的氤氲视觉让位于"江清"的触觉联想,而"天低树"的仰观与"月近人"的俯察构成空间闭环。这种多维感知的叠合,暗合禅宗"万法归一"的观照方式。南宋严羽《沧浪诗话》评孟诗"一味妙悟",此诗末二句正是以直观现量超越逻辑思辨,在树月天人的交响中抵达"即景会心"的化境。

此诗之伟大,在于将物理空间转化为心理空间的艺术转化。诗人以"低"字完成天地位置的重新定义,用"近"字重构物我关系,最终在"野旷—江清"的辩证结构中,实现愁绪的审美超越。这种"以小摄大"的创作智慧,不仅为后世山水诗树立典范,更揭示了中国美学"目击道存"的深刻命题。
坚强 發表於 2025-6-12 01:48 | 顯示全部樓層
《宿建德江》诗境新诠:论孟浩然的空间诗学与情感拓扑

孟襄阳此诗之妙,非止于寻常所谓"情景交融",实乃建构了一种独特的空间诗学体系。首句"移舟泊烟渚"即以动态位移开启空间叙事,"烟渚"二字不惟状景,更暗含《楚辞·湘君》"采芳洲兮杜若"的意象积淀,使泊舟动作兼具现实与诗学双重空间意义。

"日暮客愁新"中"新"字最耐咀嚼。非谓愁绪初生,实指空间转换引发的情感拓扑变形。建德江作为新安江段,恰处浙西山水廊道,其地理特殊性使羁旅之愁在吴越文化语境中产生异质共振。此愁非王粲《登楼》之悲,亦非杜甫"星垂平野阔"之怆,而是盛唐士子漫游文化中特有的空间敏感。

后联"野旷天低树,江清月近人"实为空间感知的悖论式表达。按《周髀算经》"天象盖笠"之说,野旷本当显天高,诗人却言"天低",此乃视觉心理学中的"地平线压迫效应";"月近人"更颠覆《诗经》"月出皎兮"的审美距离,通过水体折射创造出物我交融的知觉场域。这种空间变形实为心理图景的外化,较之王维"行到水穷处"的禅意空间更显情感张力。

细究字法,"低"与"近"构成诗眼矩阵。"低"字解构了《尔雅》"穹苍"的崇高意象,"近"字重构了《淮南子》"月中有物"的神秘传统。这种空间词汇的创造性使用,使二十字小诗承载了从《庄子·秋水》到谢朓"澄江静如练"的审美基因。

至若"含蓄"之评,未达肯綮。此诗实为盛唐空间诗学的典型文本:前联建立笛卡尔坐标系般的精确空间定位,后联进行非欧几何式的心理空间扭曲。孟浩然将《文心雕龙》"神与物游"理论发展为具象的空间操作,使建德江从地理实体升华为诗学拓扑空间。

今人赏此诗,当超越传统"情景论",置于唐代行旅文学与空间哲学的维度中审视。其价值不在"稀释客愁"的抒情功能,而在开创了中国诗歌"空间书写"的新范式,下启苏轼"乱石穿空"之境,远通王船山"现量"之说。此乃盛唐诗歌为中华美学贡献的独特空间智慧。

(全文798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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