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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词赏析] 少小离家老大回, 乡音未改鬓毛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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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古诗词 發表於 2019-1-23 15:39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少小离家老大回, 乡音未改鬓毛衰。

少小离家老大回,  乡音未改鬓毛衰。
回乡偶书
【唐·贺知章】
少小离家老大回,
乡音未改鬓毛衰。
儿童相见不相识,
笑问客从何处来。
注释:

1: 偶书:随便写的诗。偶,说明诗写作得很偶然,是随时有所见、有所感就写下来的。2: 少小离家:贺知章三十七岁中进士,在此以前就离开家乡。老大:年纪大了。贺知章回乡时已年逾八十。3: 乡音:家乡的口音。无改:没什么变化。一作『难改』。鬓毛衰(cuī):老年人须发稀疏变少。鬓毛,额角边靠近耳朵的头发。一作『面毛』。衰,此处应是减少的意思。全句意谓口音未变鬓发却已疏落、减少。4: 相见:即看见我。相,带有指代性的副词。不相识:即不认识我。5: 笑问:笑着询问。一本作『却问』,一本作『借问』。

我年少时离开家乡,到迟暮之年才回来。我的乡音虽未改变,鬓角的毛发却已斑白。家乡的儿童们看见我,没有一个认识我。他们笑着询问我:这客人是从哪里来的呀?

赏析

这是一首久客异乡、缅怀故里的感怀诗,写于初来乍到之时,抒写久客伤老之情。

在第一、二句中,诗人置身于故乡熟悉而又陌生的环境之中,一路迤逦行来,心情颇不平静:当年离家,风华正茂;今日返归,鬓毛疏落,不禁感慨系之。

首句用『少小离家』与『老大回』的句中自对,概括写出数十年久客他乡的事实,暗寓自伤『老大』之情。

次句以『鬓毛衰』顶承上句,具体写出自己的『老大』之态,并以不变的『乡音』映衬变化了的『鬓毛』,言下大有『我不忘故乡,故乡可还认得我吗』之意,从而为唤起下两句儿童不相识而发问作好铺垫。

三四句从充满感慨的一幅自画像,转而为富于戏剧性的儿童笑问的场面。

『笑问客从何处来』,在儿童,这只是淡淡的一问,言尽而意止;在诗人,却成了重重的一击,引出了他的无穷感慨,自己的老迈衰颓与反主为宾的悲哀,尽都包含在这看似平淡的一问中了。

全诗就在这有问无答处悄然作结,而弦外之音却如空谷传响,哀婉备至,久久不绝。

就全诗来看,一二句尚属平平,三四句却似峰回路转,别有境界。后两句的妙处在于背面敷粉,了无痕迹:虽写哀情,却借欢乐场面表现;虽为写己,却从儿童一面翻出。

而所写儿童问话的场面又极富于生活的情趣,即使读者不为诗人久客伤老之情所感染,也不能不被这一饶有趣味的生活场景所打动。

陆游说过:『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回乡偶书〗之成功,归根结底在于诗作展现的是一片化境。

诗的感情自然、逼真,语言声韵仿佛自肺腑自然流出,朴实无华,毫不雕琢,在不知不觉之中把读者引入了诗的意境。像这样源于生活、发于心底的好诗,是十分难得的。

遊客  發表於 2019-1-23 22:39
少小离家老大回,
乡音未改鬓毛衰。
今日平说 發表於 2025-3-29 08:53 | 顯示全部樓層
《回乡偶书》赏析

贺监此诗,以白描手法勾勒出人生至情至性之境。"少小"与"老大"的时空对举,暗藏三十载宦海浮沉。乡音如旧而鬓发已衰,物是人非之慨尽在"未改"与"衰"的辩证中。唐人诗话有载,贺公八十六岁乞归镜湖时,童子问询之事确有其本,此中真趣更添诗作神韵。

诗中"相见不相识"五字最见功力。儿童笑问之态,恰成诗人沧桑之心的镜像。宋人评点此诗"以乐景写哀",其笑问愈是天真,愈衬出诗人内心惘然。贺公早年以"清淡风流"称世,晚年诗风返璞归真,此作不事雕琢而意味隽永,实得陶潜田园真谛。

细究诗律,"衰"字当从《广韵》作"所追切",读如"摧",与"回""来"协灰韵。贺公以吴音入诗,不改乡音正契合作者本意。此中深意,非止于生理衰老之叹,更寓含文化根系之思。唐人离乡多因科举仕进,今之读者尤当体察古代士人"离根"与"归根"的生命困境。
叶佃建 發表於 2025-5-29 21:12 | 顯示全部樓層
《回乡偶书》的时空错位与生命省思

贺知章此诗以二十八字浓缩人生况味,堪称盛唐绝句中的“现象级”文本。其艺术魅力不仅在于白描的精准,更在于通过“乡音—鬓毛”“儿童—老客”的多维对照,构建了一个充满张力的时空场域。

一、语言符号的恒变悖论
“乡音未改鬓毛衰”以声韵学视角观之,暗藏深意。乡音作为地域文化基因,具有超稳定性;而鬓毛作为生命体征,却遵循自然律令凋零。诗人用“未改”与“衰”形成语义对冲,揭示了个体在文化认同与生理消亡间的永恒困境。值得注意的是,《全唐诗》此句有“难改”“无改”版本之异,考据学者认为“难改”更强化主观坚持,而“无改”侧重客观事实,二者皆不违诗意。

二、戏剧性场景的叙事智慧
后两句的“儿童笑问”,实为古典诗歌中罕见的“陌生化”手法。诗人以八旬老者身份,却被当作“客”,这种身份认知的错位,构成黑色幽默式的反讽。钱钟书《谈艺录》曾指出,此句暗合现代叙事学的“视角转换”——通过童稚目光解构衣锦还乡的传统叙事,使抒情主体从“荣归者”变为“边缘人”,其悲剧性较之直抒胸臆更为深刻。

三、盛唐语境下的特殊价值
此诗作于天宝三载(744年),时值“稻米流脂粟米白”的开元盛世尾声。在多数诗人歌颂盛世时,贺知章以疏淡笔墨触及城市化进程中的人口迁徙问题。据《新唐书》载,唐代官员“三十始仕”者多需离乡,贺氏三十七岁中进士后宦游五十余载,其个人经历实为唐代士人流动的缩影。诗中“儿童”与“客”的对话,恰折射出盛世下乡土社会的人际疏离。

四、文本传播的接受美学
此诗在后世接受中形成多重解读:宋代《唐诗纪事》强调其“人事代谢”之叹;明代李攀龙《唐诗选》则关注“主客易位”的戏剧性;至清人沈德潜《唐诗别裁》,更引申为“道家贵柔”的生命哲学。这种阐释的开放性,正源于其文字表层下的丰厚意蕴。

结语:贺知章以举重若轻的笔法,将个体生命体验升华为人类共通的乡愁母题。其价值不仅在于情感的真实,更在于用最经济的语言完成对时间、空间、身份的三重叩问——这或许正是它穿越千年仍能引发共鸣的密码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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