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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不是标题党--《论语☆先进第十一》串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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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帅佛道法 發表於 2010-8-10 19:59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先进》是《论语》下部的第一篇。《论语》的下部可以说是孔子门子的深造教材。所以《先进》以忠于孔子生前思想和事迹的原则立场,比较集中地汇集了孔子对孔门先贤的如实点评,意在突出地指明孔门弟子的过与不及之处。通过揭示孔门弟子在随从孔子求学,从政,为人,处事所表现出种种弊病,向弟子后辈表明了学而不厌,有进无止的必要性。通过一桩桩生动的事例,警示弟子们要防止在取得一定的进步和成绩之后,出现“居之不疑”的态度。否则,必然会对于自身“名归而实不至,色仁而行有违”的现象不以为意,习以为常。《先进》一篇结合孔门高足的美玉之瑕,强调了孔子文质彬彬、为国以礼、以道事君、过犹不及的基本思想。

《先进》以“如用之,则吾从先进”开篇表明了孔子对于礼乐教化“重文尤重质”的基本立场,最后以“吾与点也”收笔,点明了孔子对于礼乐教化“从娃娃抓起”的长远观点。所谓“先进于礼乐,野人也”实质上是指心地善良,性格纯朴,思想单纯,态度真诚的可立可造之才。“所谓后进于礼乐,君子也”实质上是指已经染风习俗,杂而不纯,往往苗而不秀,秀而不实的所谓知书达礼之人。孔子认为只有前者才能真正做到“礼为情貌,言为心声,相为表里”。当然,这只能说是孔子的愿望,孔子也只能按照尽其可能的原则去择材施教。孔子抱着“过者退之,退者进之”的中庸思想着力对他们进行教导和规正,要求他们博之以文,约之以礼,见贤思齐,见过内讼。通过如琢如磨,如切如磋的不懈追求,真正做到“里仁为美”、“义之与比”。他认为一个真正的君子应该做到“义以为质,礼以行之,孙以出之,信以成之”,真正做到追本思源,返朴归真,实至名归,表里如一,从容中道。孔子反对甚至厌恶诸如:华而不实,哗众取宠;舍本逐末,舍近求远;名不符实,表里不一;半途而废,不思进取;好高骛远,急于求成。实际上这就是“文质彬彬,然后君子”全部内涵。细细品味《先进》的章节,认真领会《先进》的主旨,对于了解孔子对于礼乐的真实立场,必然有所洞见,对于理解孔子对于礼乐的无尚推崇,必然有所深识。对于我们深入孔子的内心世界,虽不能入其室,必也能升其堂,不至于皆不及门。

11.1【子曰:“先进于礼乐,野人也。后进于礼乐,君子也。如用之,则吾从先进。”】孔子说:“先辈们成于礼乐,他们都是质朴之人,后辈们习于礼乐,都是谦谦君子。如果要我选择的话,我跟随先辈们。”

首先《论语》已经在《雍也》篇中谈到了“质与文”问题:

子曰:“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文质彬彬,然后君子。”孔子所说:“一个人如果以内涵取胜,那其外在的文饰就表现得就十分纯朴自然,一个人如果以外在的文饰取胜,那么其内涵,就往往有所匮乏和空洞。所以只有文质相符时,然后能成为君子。”

孔子十分强调“质”,离开“质”,所谓礼乐只是虚有其表,徒具形式而已。孔子认为先辈对于礼乐,把它视为水到渠成,秀外慧中,自然而然的本质流露,而今天的后辈习于礼乐,对自己要求高的,那是为了追风颂祖,去伪存真,尽量达到返朴归真,返身而诚的境界。所以孔子说“圣人,吾不得而见之矣,得见君子者斯可矣。”至于孔子自己,孔子实事求是的说:“若圣与仁,则吾岂敢。”特别是对于圣,孔子说:“何事于仁,必也圣乎!”仁者在孔子眼里也不过是“已欲立而立人,已欲达仁而达人。”所以,“尧舜其犹病诸!”

孔子对于“圣人”的完美形象,不得不说来自于《道德经》。孔子在《道德经》的影响下,心中必然描摹一幅远古之时,圣人治下的社会图景。所以“野”是圣人之治时,从圣人到百姓那种对于礼乐皆谓我自然的那憨直纯朴的本性。具有这种本性的人,孔子就称之为野人。我们就知道为什么孔子要说:“先进于礼乐,野人也,后进于礼乐,君子也。”

跟“野人”相比,君子还只是在克已复礼的修德阶段。“如切如磋”跟“浑然天成”还是没法比的。所以,孔子作为一个道德学说家,往往从最纯粹的道德观念出发,来看待问题。前面就是多次讲到,孔子在对人谈论弟子时,如果是从道德的角度而谈,往往十分低调,从不轻而易举地以“圣、仁、贤、君子”许人。如果是从才干的角度而谈,往往也不刻意谦虚,而是实事求是,毫不保留。

所以,孔子对于自己而言,则明确的表示,如果让他选择,他将跟随先辈一样,以质胜,而不是以文胜。为什么孔子在这里,只是假设。因为他没得选择,因为“吾少也贱”,因为他非“生而知之者”,只到人生七十,才做到“从心所欲而不逾矩。”

故而,孔子对自己也好,对弟子也好,十分强调“质”,他说:“君子义以为质,礼以行之,孙以出之,信以成之。君子哉!” 义也好,礼也好,逊也好,信也好,都不过是为了追求质,达到质,成就质,保全质。所以孔子说:“君子之于天下也,无适也,无莫也,义之与比。”

当然这里“质”还只是君子之质,还不能等同于“圣人之道”,只是道的一部分,或者是道的较低层次。只不过义近于道,“因不失其亲,亦可宗也”要做到之也相当不容易,所以孔子说:“君子疾没世名不称也。”到死还没有做到义以为质,与君子的名称相符。

子曰:“圣人,吾不得而见之矣,得见君子者斯可矣。”

子曰:“善人,吾不得而见之矣,得见有恒者,斯可矣。亡而为有,虚而为盈,约而为泰,难乎有恒矣。”

 樓主| 儒帅佛道法 發表於 2010-8-11 18:03 | 顯示全部樓層

11.2【子曰:“从我于陈蔡者,皆不及门也。”】孔子说:“跟从我在陈蔡的人,都还没有入先辈之门。”

孔子及其弟子周游列国时,从陈国到蔡国的途中被围困,粮食断绝。这是人尽皆知的事实。关键是孔子回忆往事为何要如此说?首先孔子说的陈蔡之困,只是用此泛指孔子及弟子在周游列国所遇到最危险和最困窘的时刻。

当时情形见于《论语》的也只有四处:

在陈绝粮,从者病,莫能兴。子路愠见曰:“君子亦有穷乎?”子曰:“君子固穷,小人穷斯滥矣。”

子曰:“天生德于予,桓魋其如予何?“

子畏于匡,颜渊后。子曰:“吾以汝为死矣。”曰:“子在,回何敢死?”

子畏于匡,曰:“文王既没,文不在兹乎。天之将丧斯文也,后死者不得与于斯文也;天之未丧斯文也,匡人其如予何!”

孔子说:“视其所以,观其所由,察其所安,人焉叟哉!人焉叟哉!”往往越是遇到人生危机或者人生低谷,往往一个人的表现也愈加真实,他的一言一行愈加能够体现一个人的本质。在这种情况下,“察其所安”,正如同“岁寒,而知松柏之后凋。”恰恰能反映出一个人内在的本性。实事求是的说,孔子的弟子在这种情况下,表现其实都相当不错,可能有牢骚和不满,但是绝对没有人弃师门而去。但是唯有孔子能置个人生死于度外,考虑的是道义的传承问题,但是孔门的弟子多少都有一点在考虑个人的利益得失,当然也包括生死前程。孔子在内心是明白这一点的,对于道,一个人没有参破尘世的得失,没有参破性命的生死,可以说的确是没有摸到门。孔子轻易不言死,但是到了生死关头,往往能置生死于度外。所以孔子说:“智者不惑,仁者不忧,勇者不惧”。其实勇者何以不惧,与其说是胆子大,还不如说是对生死的勘破。

结合对于上一章的“如吾用之,吾从先进。”的解读,孔子说:“皆不及门也。”并不是贬低弟子,而是实话实说,玉汝以成。对于“道”而言,孔门之中也只有颜回和孔子足以观其门庭。这个话并不为过,包括对孔子自身而言。也许他明白道,但是如何能“行义以求其道”,却未必能够明白。即使是让孔子也自叹弗如的颜回,也是如此。所以颜渊喟然叹曰:“仰之弥高,钻之弥坚,瞻之在前,忽焉在后。夫子循循然善诱人,博我以文,约我以礼。欲罢不能,既竭吾才,如有所立卓尔。遂欲从之,末由也已。”其中“仰之弥高,钻之弥坚,瞻之在前,忽焉在后”并不称赞夫子,而是颜回对道的景仰。并不得不感叹:“遂欲从之,末由也已。”

11.3【德行:颜渊、闵子骞、冉伯牛、仲弓;言语:宰我、子贡;政事:冉有、季路;文学:子游、子夏。】孔门以德行见称的有颜渊、闵子骞、冉伯牛、仲弓,以言论见长的有宰我、子贡,以政事见长的有冉有、季路,以文学见长的有子游、子夏。这一篇应该是《论语》编者拟作为本篇正文的开头。而前面两句,则是引夫子之语,作为开场的铺垫,一则是缘于孔门谦虚、内省的传统,二则是以勉力弟子以之为训,孔子门人前辈尚不及其门,后生则更加要见贤思齐,见不贤而内省。当然先贤固然要敬,所以《论语》用一句话,总结了孔门先贤的成绩 和长处,但是这一篇接下来,对孔门先贤的不足,谈得相当充分,也谈得相当透彻。这是由于本篇的主旨所决定的,应该说也是君子群而不党的具体表现。当然首先其冲的是在德行上排第一的颜回。

济世 發表於 2010-8-13 00:10 | 顯示全部樓層
回復 儒帅佛道法 子曰:“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文质彬彬,然后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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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 P4 T  \+ {0 Z首闻此种断法,不知依据如何,理论基础如何?

點評

相对而言吧,文质彬彬,然後君子,所以如果质过于文,则文看起来就野了  發表於 2010-8-13 14:38
 樓主| 儒帅佛道法 發表於 2010-8-13 02:23 | 顯示全部樓層

11.4【子曰:“回也,非助我者也。于吾言无所不说。”】孔子说:“颜回,不是能帮助我的人。他对我说话没有不赞成的。”颜回是孔子最能受教的弟子,他在德行和学问上并不比孔子差,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是颜子这个人相当谦逊,从不自彰其是,自伐其善,特别是视孔子犹父,在老师面前总是保持一种尊敬恭顺的态度。对于孔子的话总是“无违如愚”,以“回虽不敏,请事斯语”的虔诚心理,做到“语之不惰”。所以孔子说“贤哉!回也。”

相当遗憾的是,在《论语》中我们没有见到,颜回自身对于孔子求学、修德、为政思想具体阐述和发挥。史上虽有“颜氏之儒”的说法,但是没有见到任何相关的典籍。可能他性格忠厚、内敛,故而“敏于行而讷于言”。抑或除孔子外,可与之在同样层次上进行学问交流的孔门弟子几乎没有。再加之,死得太早,未能继承孔门的衣钵,自然也没有学问上的继承人。

正所谓“唯仁者,能好人,能恶人”,孔子一方面欣赏颜回的温顺和谦恭,另一方面却对颜回“无违如愚”的态度加以批评。孔子知道颜回“退而省其私,亦足以发”,但是却从不对夫子的任何的话语,加以补充,置疑,更谈不上反驳。其实孔子说:“三人行必有我师”,“无友不如已者”,也包括自己的弟子。对弟子能够表达不同于自己的思想、更加全面,更加深入的观点,并不在意,甚至欣喜有加。从“启予者,商也。”这样的孔子言论就能证明这一点。但是颜回过于唯唯诺诺的性格,无益于老师和学生之间的教学交流,做到教学相长。长于克已,短于治人,不能“互切互磋、互琢互磨”这是孔子说“回非助我者”原因之一。

可以说,在《论语》里,孔子经常被弟子置疑,时而被弟子启迪的场景,还很有一些。孔子说:“可与言而不与之言,失人;不可与言而与之言,失言。知者不失人,亦不失言。”在孔子看来,无论颜回内心对于夫子之言有任何赞成或反对的想法,都可以直而有礼、直截了当地表达出来。因为孔子认为君子质直而好义,强调直道而事人。而颜回在直道上的确有所不足,他的性格也没有孔子直爽。“可与言而不与之言,失人”,这是孔子说“回非助我者”原因之二,也是其最根本的原因。所以先秦的儒学思想是相当重视“直”的,“直”就是坦诚直率,所以儒家不是片面地强调温、良、恭、敬、顺、让。

11.5【子曰:“孝哉,闵子骞。人不间于其父母昆弟之言。”】孔子说:“孝啊,闵子骞。没有人能拿他父母兄弟说过的话来说三道四。” 一般把“间”解释为“闲”,指挑拨是非,中伤离间之意。

闵子骞在前面,我们已经介绍过,在孔门中以德行与颜回并称,为七十二贤人之一。他为人所称道,主要是他的孝。关于他的故事版本很多,但是大同小异。如:

据《史记.仲尼弟子列传》载:子骞少时为后母虐待,冬天,后母以芦花衣损,以棉絮已所生二子。子骞寒冷不禁,父不知情,反斥之为惰,笞之,见衣绽处芦花飞出,复查后母之子皆厚絮,愧忿之极,欲出后母。子骞跪求曰:“母在一子寒,母去三子单。”其父这才饶恕了后妻。从此以后,继母对待子骞如同己子,全家和睦。后人把这一故事称为“单衣顺亲”和“鞭打芦花”。有诗赞曰: 闵氏有贤郎,何曾怨后娘; 车前留母在,三子免风霜。

以这个故事情节为根据而言,闵子骞“孝道”既是推己及人的“恕”,他从自己生母离开之后的一子单,马上能体会到后母离开之后三子单。宁可一子寒,也不愿两个弟弟跟他一样再失去母爱,又是一种“悌”。这个故事里,并没有表现通常意义上的“孝顺”,对于继母,认为其情可原也好,其情不可原也好,闵子骞未置一词。“母去三子单”实际上讲的是“父慈”,作为一个父亲如何才能更好的父慈,不让三子失母。这也正是这一点,打动他父亲的心,把对子骞一个人的“慈”,转变成了对兄弟三个人的“慈”。当然,最后他避免了一个家庭的破裂,避免了父母离异。这当然也是“孝”,其后母也幡然醒悟,一家人从此和和顺顺,故事的结局也相当完美。这就是传统家庭伦理的核心目标“和”。这种以“和”为目标,基于“仁”、“恕”,又兼顾所有家庭伦理如慈、悌、孝、睦,最终能把一家人凝聚成团的“大孝”是“听话”、“无违”、“敬奉”这样的“小孝”是没法比的。

所以上面那首诗:“闵氏有贤郎,何曾怨后娘; 车前留母在,三子免风霜。”并没有道出闵氏之孝的真谛。通过闵子骞的故事,我们能明白孝不仅仅是一种美德,不仅仅是一种礼仪,还是一种智慧,是一门处理家庭关系的艺术。正是因为这样的完美故事结果,人们在感受到闵子骞的“孝”的同时,不会去议论闵父当初该不该娶继母,不会去议论闵父现在能不能休妻,不会过多地谴责改过后的继母。对于这样的家庭,人们除了被闵子骞的“孝”感动,还能说些什么呢。所以孔子评价闵子骞是“夫人不言,言必有中。”一句话挽救了一个家庭,就可略见一斑。

对于“人不间于其父母昆弟之言”的解释有很多种,如:“人们对于他的父母兄弟称赞他的话,没有什么异议。”这样的解释让人不明其义,假如,父母兄弟称赞其孝,旁人认为其不孝,他不是真孝了?或者是想说:“里里外外都称孝,必然是孝”。还是因为闵子骞在家里孝敬生父继母,在外面也不抱怨生父继母,所以就是真孝。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闵子骞的父母兄弟都不喜欢他,说他的不是,可是人们都很了解闵子骞其实是个很孝顺的人,闵子骞为了不说父母兄弟的不是,甚至不为自己辩解,所以人们更不为其父母兄弟的话所迷惑。所以,孔子称赞其“孝哉。”如果这样,只能说明上面的那个“母在一子寒,母去三子单”的故事是后人附会的,当然能够说出这个故事的人本身对于孝道的理解必有独到之处。这个故事在《论语》成书之前就已经流传,《论语》编者自身也信之不疑。通过这个故事,实质上《论语》的编者,是在所有的礼乐中,举“孝”为例,想告诉我们孔子所说的“先进礼乐者,野人也”的实质含义,启发大家出思考:一个尚未成年的孩子为什么对孝道的理解,往往比成人还要更加深刻。继而弟子们才能去思考在各种各样的礼仪规矩前后,礼乐的本质到底是什么。

延章 發表於 2010-8-13 14:15 | 顯示全部樓層
回復 儒帅佛道法       “可与言而不与之言,失人;不可与言而与之言,失言。知者不失人,亦不失言。”
4 ~0 A3 e( s0 _* _- @8 V6 u信夫是言!慾乎不失人失言,需有知人之力,鉴人之才,但有诚坦之性未必可为。人有可与言不可与言者,知人者谓之知者乎!
延章 發表於 2010-8-13 14:23 | 顯示全部樓層
……先秦的儒学思想是相当重视“直”的,“直”就是坦诚直率,所以儒家不是片面地强调温、良、恭、敬、顺、让。...$ {6 q! E& H$ q/ z6 ^5 ]
儒帅佛道法 發表於 2010-8-13 0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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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者,【說文】正見也。【博雅】正也。【玉篇】不曲也。【易·坤卦】直其正也。
$ x  J. A3 I3 H# r  |又【增韻】當也。【儀禮·士冠禮】主人立于阼階下,直東序西面。【疏】謂當堂上東序牆也。 又伸也。【孟子】枉尺而直尋。
6 D/ f6 _& {# l: Q1 C, v/ C又順也。【詩·鄭風】洵直且侯。 又猶宜也。【詩·魏風】爰得我直。 又猶但也。【孟子】直不百步耳。

4 I. x6 J8 p% O% T% N# f) ~& Z/ U
未见“诚坦直率”之义于康熙字典之上,鉴乎“举直错诸枉”之言,鄙某以为,直乃义正而不曲之意。从第五楼上的分析,子所期者,民克正而知人,非尽诚坦者,于不可与言者诚坦,也是无济于事的。

點評

“左传曰:正直为正,正曲为直,其引申之义也。”“子曰:举直错诸枉。”  發表於 2010-8-13 19:32
《周书》中《谥法》云:“肇敏行成曰直。始疾行成,言不深。”何解?没明白。  發表於 2010-8-13 18:08
延章 發表於 2010-8-13 19:45 | 顯示全部樓層
关于“直”的考据,请参考:直 字康熙字典解释
% v: w1 T) D  N诠释甲骨文字之[直、死、葬]* `% }. B& n6 i6 _* {  g1 w3 A4 e
肇敏行成曰直,直在作为谥称,是谥“肇敏行成”的,始疾行成——言出则行果,是谓言不深(昧)。这个诠释不知道是否合于你,不过,很难断定其“直率”之意。
 樓主| 儒帅佛道法 發表於 2010-8-13 23:56 | 顯示全部樓層
本帖最後由 儒帅佛道法 於 2010-8-14 00:05 編輯 & c+ F8 I* ?0 g8 \7 h2 W  v
关于“直”的考据,请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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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p0 z- j) j2 [2 g! K& i5 f( b肇敏行成曰直,直在作为谥称,是谥“肇敏行成”的,始疾行成——言出则行果, ...6 _$ K' ^# F3 L% C9 U; H
延章 發表於 2010-8-13 19:45
% x! t7 A6 n8 z+ P: b/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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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直:本义质朴正直。《论语·颜渊》:“夫达也者,质直而好义。” 同时也可以形容语言质朴平实.子曰:吾之于人也,谁毁谁誉?如有所誉者,其有所试矣。斯民也!三代之所以直道而行也。古汉语中一个文字的含义是比较丰富的,同时也不是相当的清晰.把"直"解释为"正"或"不曲"等,你可以仔细想一想,这样的解释是真正地表达了"直"的内涵和外延吗?比方说把"直道而行"解释为"正道而行",说了跟没说有什么区别?至于<左传>云:正直为正,正曲为直.更是好笑.解读论语自然以字义正源为基础,但是只见文字,不见文章,恐怕一部论语会被解释得支离破碎.之所以引"肇敏行成曰直"之类,只是希望能够说明一下,不管是直道也好,正道也好,古人说的直和正究竟是指的什么.又如:8 H, h: }7 z! h- k# j5 b- u. _: k

, O3 I5 a6 j- W* e8 F真:肇敏行成曰真;不隐无藏曰真 , G. n7 Y" ]/ H$ O) K; P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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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内外宾服曰正;大虑克就曰正;内外用情曰正;清白守洁曰正;图国忘死曰正;内外无怀曰正;直道不挠曰正;靖恭其位曰正;其仪不忒曰正;精爽齐肃曰正;诚心格非曰正;庄以率下曰正;息邪讵诐曰正;主极克端曰正;万几就理曰正;淑慎持躬曰正;端型式化曰正;心无偏曲曰正;守道不移曰正 1 x3 w* X5 g" \: W' f( ~4 H

0 j! [) N  V5 k' }直:肇敏行成曰直;治乱守正曰直;不隐其亲曰直;守道如矢曰直;言行不邪曰直;质而中正曰直;正人之曲曰直;折狱在中曰直;孝弟成性曰直;小心敬事曰直;敏行不挠曰直;率行无邪曰直;秉道正物曰直;
: P. ^" }2 ~& k  o# H$ Y
3 T, `1 J& o. n质:名实不爽曰质;忠正无邪曰质;章义掩过曰质;言行相应曰质;恬淡无为曰质;直心靡他曰质;真纯一德曰质;至治还淳曰质;宅心笃实曰质;淳茂无华曰质;静正无华曰质;朴直无华曰质;强立守义曰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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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儒帅佛道法 發表於 2010-8-14 00:23 | 顯示全部樓層

11.6【南容三复白圭,孔子以其兄之子妻之。】南容反复吟咏诗经里《白圭》篇,孔子把自己哥哥的女儿出嫁给他作妻子。《公冶长》篇已提到:“子谓南容:‘邦有道,不废,邦无道,免于刑戮。’以其兄之子妻之。’”看来,孔子也并不是因为看中南容的某一个方面,就把自己侄女嫁给了他。他能得出南容“邦有道,不废,邦无道,免于刑戮”的结论,正是孔子“视其所以,观其所由,察其所安”,对他长期和全面考察的结果。

《白圭》很可能是当时《诗经.大雅 .抑》的篇名,《白圭》是以一个长者训戒后生的言辞来创作的,可见南容虚而悦纳,谨而信服的诚敬心态。据说是卫武公为警戒自身,讽谏周平王而作,一首典型的政治诗。但是《白圭》却从什么是真正的智者和愚者立身之道出发,可谓人皆可学,表达了其对周朝政治时局的认识,认为对于当时世道,君子要修德爱人、慎言慎行。同时南容经常吟诵此篇,说明他对《白圭》篇的主旨极为认同。正是因为南容牢记修德安人,所以孔子说:其“邦有道,不废。”正因为南容牢记谨言慎行,所以孔子说:“邦无道,免于刑戮。”

当时的社会动荡不定,危机四伏,要做到和南容一样,既要有对世事的洞察,又要有对自身的把持,有所为,有所不为,韬光养晦,谨言慎行。否则事到临头,往往是欲罢不能,骑虎难下,进退维谷。

所以,“南容三复白圭”,不是说他反复的吟诵《诗经.大雅 .抑》中一句“白圭之玷,尚可磨也,斯言之玷,不可为也!”而是说南容大智若愚,独具慧眼,在《诗三百》里最醉心于此篇,深得其道。补充一下,“邦无道,免于刑戮。”不是说一味的避祸,而是指南容不会做利令知昏、财迷心窍、火中取栗、玩火自焚诸如此类事情,更不会为虎作伥,助纣为虐,最终落得个“多行不义必自毙”的下场。

11.7【季康子问:“弟子孰为好学?”孔子对曰:“有颜回者好学,不幸短命死矣。今也则亡。”】季康子问:“您的弟子谁可以称得上好学的?”孔子回答说“有个叫颜回的学生可以称得上好学,很不幸的短命死了。我现在没有这样的弟子,我再也没有遇到真正好学的弟子。”这个问题鲁哀公也问过,见于《雍也》。这里不再作深入的解读。这么说,颜回是孔子的“心肝宝贝”,问题是下一章事情,让很多人认为夫子不近人情,不可理解。其实《论语》这么编,自然有其深意。

延章 發表於 2010-8-14 22:16 | 顯示全部樓層
……信夫是言!慾乎不失人失言,需有知人之力,鉴人之才,但有诚坦之性未必可为。人有可与言不可与言者,知人者谓之知者乎! ...8 r$ X( @9 _$ W) o- [% x6 k
延章 發表於 2010-8-13 14:15

/ h0 z  ?1 ^# V. K. c$ ^- B不曲不昧不邪,未必知人也。鄙以為,直者,必正,正而後知人,正而後知可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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