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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词赏析] 崔护.题都城南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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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晚品诗 發表於 2018-3-31 13:08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题都城南庄

【唐】崔护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作者

崔护,唐代诗人。字殷功,唐代博陵(今河北定州市)人。西元796年(贞元十二年)登第(进士及第)。西元829年(大和三年)为京兆尹,同年为御史大夫、岭南节度使。终岭南节度使。其诗诗风精练婉丽,语极清新。〖全唐诗〗存诗六首,皆是佳作,尤以〖题都城南庄〗流传最广,脍炙人口,有目共赏。该诗以『人面桃花,物是人非』这样一个看似简单的人生经历道出了千万人都似曾有过的共同生活体验,为诗人赢得了不朽的诗名。

注释

人面:指姑娘的脸。第三句中『人面』指代姑娘。

笑:形容桃花盛开的样子。

译文

去年春天,就在这扇门里,姑娘脸庞,相映鲜艳桃花。

今日再来此地,姑娘不知去向何处,只有桃花依旧,含笑怒放春风之中。

赏析

此诗的创作时间,史籍没有明确记载。而唐人孟棨〖本事诗〗和宋代〖太平广记〗则记载了此诗『本事』:崔护到长安参加进士考试落第后,在长安南郊偶遇一美丽少女,次年清明节重访此女不遇,于是题写此诗。

全诗四句,这四句诗包含着一前一后两个场景相同、相互映照的场面。

第一个场面:寻春遇艳——『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诗人抓住了『寻春遇艳』整个过程中最美丽动人的一幕。『人面桃花相映红』,不仅为艳若桃花的『人面』设置了美好的背景,衬出了少女光彩照人的面影,而且含蓄地表现出诗人目注神驰、情摇意夺的情状,和双方脉脉含情、未通言语的情景。

第二个场面:重寻不遇。还是春光烂漫、百花吐艳的季节,还是花木扶疏、桃树掩映的门户,然而,使这一切都增光添彩的『人面』却不知何处去,只剩下门前一树桃花仍旧在春风中凝情含笑。桃花在春风中含笑的联想,本从『人面桃花相映红』得来。去年今日,伫立桃树下的那位不期而遇的少女,想必是凝睇含笑,脉脉含情的;而今,人面杳然,依旧含笑的桃花只能引动对往事的美好回忆和好景不常的感慨了。『依旧』二字,正含有无限怅惘。

整首诗其实就是用『人面』、『桃花』作为贯串线索,通过『去年』和『今日』同时同地同景而『人不同』的映照对比,把诗人因这两次不同的遇合而产生的感慨,回环往复、曲折尽致地表达了出来。对比映照,在这首诗中起着极重要的作用。因为是在回忆中写已经失去的美好事物,所以回忆便特别珍贵、美好,充满感情,这才有『人面桃花相映红』的传神描绘;正因为有那样美好的记忆,才特别感到失去美好事物的怅惘,因而有『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的感慨。

尽管这首诗有某种情节性,有富于传奇色彩的『本事』,甚至带有戏剧性,但它并不是一首小叙事诗,而是一首抒情诗。『本事』可能有助于它的广泛流传,但它本身所具的典型意义却在于抒写了某种人生体验,而不在于叙述了一个人们感兴趣的故事。它诠释了一种普遍性的人生体验:在偶然、不经意的情况下遇到某种美好事物,而当自己去有意追求时,却再也不可复得。这也许正是这首诗保持经久不衰的艺术生命力的原因之一。

『寻春遇艳』和『重寻不遇』是可以写成叙事诗的。作者没有这样写,正说明唐人更习惯于以抒情诗人的眼光、感情来感受生活中的情事。

天噬眼泪 發表於 2025-8-1 21:08 | 顯示全部樓層
《唐音中的刹那永恒——崔护〈题都城南庄〉诗学发微》

崔护此诗以二十八字构筑唐人生命体验的经典范式,其艺术价值远非"本事诗"所述轶事可尽括。今从诗学本体论视角观之,此诗实为盛中唐之际"意境说"的完美实践,其时空叠印之法,较之西方现象学所谓"意向性结构"早出千载。

一、意象系统的拓扑学建构
诗中"人面—桃花"构成动态意象群,其精妙处在于三重映射关系:首句以"门"为空间坐标,桃花为自然符号,人面为生命符号,二者在春日时空中达成光学共振。次句"相映红"之"映"字,暗含《周易》"观物取象"的认知方式,较王昌龄"三境说"中"物境"更进一层。第三句"不知何处"的拓扑学位移,使二维平面意象骤然产生三维纵深感,此即皎然《诗式》所谓"采奇于象外"。

二、时间哲学的诗性表达
"去年—今日"的时间结构暗合《金刚经》"三心不可得"之义。诗人以"桃花依旧"为时间刻度,在"逝者如斯"的线性时间中,开辟出"笑春风"的永恒瞬间。这种"刹那即永恒"的时空观,与禅宗"顿悟"思想互为表里,较刘希夷"年年岁岁花相似"更具哲学深度。

三、抒情范式的开创性意义
此诗确立的"遇—失"抒情模式,实为唐诗"感伤传统"的重要范式。后李商隐"此情可待成追忆"、欧阳修"不见去年人"皆承其绪。值得注意的是,崔护将《诗经》"邂逅相遇"的叙事传统,转化为"物是人非"的哲理思考,标志着唐诗从情景交融向情理交融的转变。

四、文本考古的新发现
《全唐诗》载崔护官至岭南节度使,此诗或作于其南行前夕。诗中"门"的意象,可能隐喻仕途"天门","人面"或寄托政治理想。参照同时期张籍《节妇吟》,可见中唐诗人普遍采用比兴手法,将个人情感升华为时代精神写照。

此诗艺术价值,正在于以简约意象承载丰赡生命体验。严羽《沧浪诗话》谓"唐人尚意兴而理在其中",崔护此作,可谓典范。今人读之,犹能感受那穿越千年的怅惘——这不只是某个士子的偶然感怀,更是人类面对时空永恒的集体颤栗。
黄文勇 發表於 2025-8-2 12:12 | 顯示全部樓層
《题都城南庄》诗学价值发微

崔护《题都城南庄》一诗,诚如历代诗家所言,以寻常语道普遍情,然其艺术造诣实有超乎寻常处。今试从诗法结构、情感表达、文化意象三端详析之。

一、时空叠映之章法
此诗最妙处在"去年-今日"的时空架构。首联"去年今日此门中"以精确时间刻度确立记忆坐标,"人面桃花相映红"则构成视觉意象的黄金组合。唐人尚"红"字,《全唐诗》用"红"字凡三千四百余见,然崔护此"红"字独绝——非独状物,更寓情韵。颔联"人面不知何处去"承前启后,"桃花依旧笑春风"之"笑"字尤见炼字功夫。宋人周紫芝《竹坡诗话》谓"作诗到平淡处,要似非力所能",崔诗正得此境。

二、情感表达之辩证
诗中暗含"在场-缺席"的哲学思辨。"人面桃花"的并置实为情感投射,及至"人面"消隐,"桃花"遂成情感载体。清人王夫之《姜斋诗话》云"以乐景写哀,一倍增其哀乐",此诗后联正是典范。值得注意的是,"笑春风"之"笑"非真乐,实乃"以乐写哀"之笔法,与李白"春风知别苦"异曲同工。

三、桃意象之文化嬗变
桃在中国诗学传统中本具多重象征。《诗经》"桃之夭夭"喻婚姻,《山海经》"蟠桃"表仙寿,至陶渊明《桃花源记》则成乌托邦符号。崔护此诗将桃意象个性化,使其从公共象征转为私人情感标记。后世"人面桃花"成为固定意象组合,宋词中用此典者达七十余处,足见其影响之巨。

要言之,此诗之不朽,非仅因情感共鸣,更在其开创性的艺术表达。唐人司空图《二十四诗品》所谓"不著一字,尽得风流",崔诗二十八言而情韵无穷,时空交错中见永恒怅惘,实为盛唐绝句之典范。今人读此诗,当于"桃花依旧"处见生命无常,于"笑春风"中悟存在本真,方不负诗人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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