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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文观止] 陆贾《新语》卷6慎微诗解3君子扶危积善杜恶修礼布文依道待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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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性畅情 发表于 2022-5-13 16:4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题文诗:
夫播布革,乱其毛发,而登高山,食木果实,
视之也无,优游之容,听之亦无,仁义之辞,
忽若狂痴,推之不往,引之不来,当世不蒙,
其功后代,不见其才,君倾不扶,国危不持,
寂寞无邻,寥廓独寐,可谓避世,非怀道也.
杀身避难,则非计也,怀道避世,则不忠也.
是以君子,居乱之世,则合道德,采积微善,
绝杜纤恶,修父子礼,君臣之序,此乃天地,
通道圣人,之所不失.故或隐之,则为至道,
布之则为,文章也诗,在心为志,出口为辞,
矫以雅僻,砥砺钝才,雕琢文彩,抑定狐疑,
通塞理顺,分别然否,情得以利,性得以治,
绵绵漠漠,以道制之,察之无兆,遁之恢恢,
不见其行,不睹其仁,湛然未悟,久之乃殊,
论思天地,动应枢机,俯仰进退,与道为依,
藏之于身,优游待时.故道无废,而不之兴,
器亦无毁,而不之治.孔子曰有,至德要道,
以顺天下,民用和睦,上下无怨.孝者德本,
教所由生.言德行而,其下顺之.君子真情,
真情至德,至德至本,本立道生,达性畅情.
夫播唐晏曰:“按:书‘播弃黎老。’播训同。”布革唐晏曰:“革,按衣裘也。”器案:“布革”疑当作“布泉”,本书本行篇:“夫释农桑之事,入山海,采珠玑,捕豹翠,消䈥力,散布泉,以极耳目之好,快淫侈之心,岂不谬哉?”文义与此相近,彼文作“散布泉”,可参订也,乱毛发,登高山,食木实《列子周穆王》篇:“阜落之国,其民食草根木实。”木实,即果实,汇函本作“食木食”,未可从,视之无优游之容《文选班孟坚东都赋》:“于是百姓涤瑕荡秽,而镜至清,形神寂漠,耳目弗营,嗜欲之源灭,廉耻之心生,莫不优游而自得,玉润而金声。”班孟坚所谓“百姓莫不优游而自得”,即陆氏所谓优游之容之具体内容也。,听之无仁义之辞,忽忽《汉书苏武传》:“陵始降时,忽忽如狂。”《文选司马子长报任少卿书》:“居则忽忽若有所亡,出则不知其所往。”忽忽,犹今言神经失常。程本、天一阁本作“匆匆”,未可从若狂痴,推之不往,引之不来或曰:“无为者,寂然无声,漠然不动,引之不来,推之不往。如此者,乃得道之像。”吾以为不然。尝试问之矣:“若夫神农、尧、舜、禹、汤,可谓圣人乎?”有论者必不能废。以五圣观之,则莫得无为,明矣,当世不蒙其功,后代不见其才,君倾而不扶,国危而不持《论语季氏》篇:“危而不持,颠而不扶,则将焉用彼相矣。”邢昺《疏》:“言辅相人者,当持其主之倾危,扶其主之颠踬。”,寂寞而无邻,寥廓而独寐“寥廓”,汇函作“寤言”,当出肊改。《文选潘安仁西征赋》:“古往今来,邈矣悠哉,寥廓惚恍,化一气而甄三才。”注:“寥廓惚恍,未分之貌也。《鵩鸟赋》曰:‘寥廓忽荒。’”案:《文选鵩鸟赋》注:“寥廓忽荒,元气未分之貌。广雅曰:‘寥,深也。廓,空也。’”,可谓避世《论语宪问》:“贤者辟世。”皇侃义疏本作“避世”。邢昺《疏》曰:“谓天地闭则贤人隐,高蹈尘外,枕流漱石,天子诸侯,莫得而臣也。”,而非怀道者也《文选范蔚宗后汉书二十八将传论》:“其怀道无闻,委身草莽者,亦何可胜言。”注:“《论语》:‘阳货谓孔子曰:怀其宝而迷其邦。’《淮南子》曰:‘今至人生于乱世,含德怀道而死者众,天下莫知,贵其不言也。’”。故杀身以避难则非计也唐晏曰:“此正颜之推所谓‘华山之下,白骨如邱’者也。”,怀道而避世则不忠也唐晏曰:“此孔圣所谓:‘吾非斯人之徒与而谁与也。’”
是以君子居乱世,则合道“道”,唐本作“圣”德,采“采”,李本、程本、唐本、汇函、别解作“采”,古通。后不复出微善,绝纤恶,修父子之礼,以及君臣之序,乃天地之通道,圣人之所不失也。故隐之则为道,布之则为文唐晏曰:“按古之居乱世者,所以自修如此,夫岂如七贤、八达之伦,托迹尘冥,然后为道耶!”,诗在心为志,出口为辞俞樾曰:“谨按‘文’衍字。‘隐之则为道,布之则为诗’,两句相对。‘在心为志,出口为辞’,则承诗而言。”唐晏曰:“按毛《诗序》:‘在心为志,发言为辞。’此必古说有然者。又按此与上文不接,疑其间必有误。”,矫以雅僻唐晏曰:“按原误,当作‘正邪僻’。”,砥砺钝才,雕琢文彩宋翔凤曰:“本作‘邪’,依子汇改‘彩’。”案:别解作“彩”。唐晏曰:“当作‘雅’。”,抑定唐晏曰:“‘定’疑当作‘止’。”狐疑,通塞“通”原作“道”,李本、子汇本、唐本作“通”,今据改正理顺,分别然否,而情得以利,而性得以治,绵绵漠漠“绵绵”,李本、子汇本、程本、汇函、别解作“绵绵”,古通。后不复出。《老子第六章》:“绵绵若存。”荀子解蔽:“听漠漠而以为哅哅。”杨注:“漠漠,无声也。”,以道制之,察之无兆《文选魏都赋》:“兆朕古今。”注:“兆犹机事之先见者也。”,遁之恢恢《荀子解蔽》:“恢恢广广,孰知其极。”《文选陆士衡汉高祖功臣颂》:“恢恢广野。”,不见其行,不睹“睹”,唐晏曰:“疑当作‘施’。”其仁,湛然未悟,久之乃殊,论思《文选班孟坚两都赋序》:“朝夕论思。”谓讨论思考也天地,动应枢机《易系辞上》:“言行君子之枢机。”韩康伯【注】:“枢机,制动之主。”孔颖达《疏》:“枢谓户枢,机谓弩牙。言户枢之转,或明或暗;弩牙之发,或中或否;犹言行之动,从身而发,以及于物,或是或非也。”,俯仰进退,与道为依宋翔凤曰:“‘道’下本缺二字,别本作‘为依’,子汇本作‘为俱’,‘依’与韵协。”案:傅校本、唐本、别解作“为俱”,藏之于身,优游待时。故道无废而不兴,器《易系辞上》:“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此文以“道”“器”对言本之无毁而不治。孔子曰:“有至德要道以顺天下。”文廷式曰:“此引孝经。”案:此开宗明义章文也。《论语》子曰:“先王有至德要道,以顺天下,民用和睦,上下无怨。汝知之乎?”曾子避席曰:“参不敏,何足以知之?”子曰:“夫孝,德之本也,教之所由生也。复坐,吾语汝。”注:子曰:“先王有至德要道,以顺天下,民用和睦,上下无怨。孝者,德之至、道之要也。言先代圣德之主,能顺天下人心,行此至要之化,则上下臣人,和睦无怨。汝知之乎?”曾子避席曰:“参不敏,何足以知之?”参,曾子名也。礼:师有问,避席起答。敏,达也。言参不达,何足知此至要之义?子曰:“夫孝,德之本也,人之行莫大于孝,故为德本。教之所由生也。言教从孝而生。复坐,吾语汝。曾参起对,故使复坐言德行而其下顺之矣王凤洲曰:“昔汉武好神仙,有上元夫人三天上元之官谓武帝曰:‘汝好道乎!数招方士,登山祀神,亦为勤矣。然汝胎性暴,胎性淫,胎性奢,胎性酷,胎性贼,五者截身之刀锯,刳命之斧斤,虽志长生,不能遣兹五难,亦何为损性而自劳乎?’诵此,乃知求神仙,不如建功立业。彼有金丹玉液,控鹤餐霞,鸡鸣天上,犬吠云中者不必论,而沙丘、五柞,只为天下笑耳。世之甘心焉者,可不省乎!”又曰:“《抱朴子》云:‘求仙者当以忠孝和顺仁信为本,若但务方术,终不得长生也。’乃知求神仙而不思建功立业,谬矣。”唐晏曰:“按此似引孝经而不言孝经,与无为篇引孔子曰‘移风易俗’同,所当阙疑者也。此篇讹脱最甚,上下文往往不贯,无从取正,后之读者详之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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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天道化 发表于 2025-7-27 21:03 | 显示全部楼层
陆贾《新语》卷六《慎微》阐微:论君子处乱世之道

《新语·慎微》篇以“君子扶危积善”为纲,剖明避世与怀道之别,其言曰:“夫播布革,乱毛发,登高山,食木实……可谓避世,非怀道也。”此段文字,唐晏校注以“播弃黎老”训“播”,又疑“布革”或为“布泉”之讹,然细究文义,实喻隐者遁迹山林、形骸放浪之状。其“视无优游之容,听无仁义之辞”,恰如《汉书》所载苏武“忽忽如狂”之态,乃消极避世,非真怀道者所为。陆贾斥此辈“君倾不扶,国危不持”,直指其失儒家“士不可不弘毅”之根本。

君子处乱世:积微善、修礼序
陆贾倡言:“君子居乱世,合道德,采积微善,绝杜纤恶。”此承《周易》“履霜坚冰”之戒,强调防微杜渐。所谓“微善”,非独小善,实为“绵绵漠漠”的持守之功,如《中庸》所言“莫见乎隐,莫显乎微”。至若“修父子礼,君臣之序”,则是以礼为纲,将个人德行与社会伦理贯通,此即“天地通道,圣人不失”之旨。陆贾更以“隐则为至道,布则为文章”点化道器关系:道体幽微,然发用可见于礼乐文章,如《诗》之“在心为志,出口为辞”,终使“情利性治”。

待时与行道:藏用之际
篇中“俯仰进退,与道为依”一语,深得《易传》“时止则止,时行则行”之妙。君子“藏之于身,优游待时”,非苟全性命,乃如孔子“待价而沽”,以“至德要道”为根基。陆贾引《孝经》“民用和睦,上下无怨”为结,明示“孝为德本”乃治世之基。此与《论语》“本立道生”相呼应,强调真情至性为教化之源——唯有“达性畅情”,方能“以顺天下”。

结论:避世非道,守道待时
陆贾之论,直指秦汉之际士人“或隐或狂”的困境。其批判“杀身避难”为下计,亦否定“怀道避世”之不忠,实欲调和儒道两家处世哲学:既需“察之无兆”的慎微功夫,亦当有“动应枢机”的经世担当。此中深意,足为后世乱世君子镜鉴。

(全文约780字)

注:本文依《新语》文本及唐晏、汇函本校勘成果,参以《孝经》《论语》义理,力求学术性与可读性兼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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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住秒 发表于 2025-7-31 19:28 | 显示全部楼层
陆贾《新语》卷六《慎微》阐微:论君子处乱世之道

陆贾《新语·慎微》篇所言“播布革,乱毛发,登高山,食木实”者,乃喻避世之徒形骸放浪,而精神无所归依。其“视之无优游之容,听之无仁义之辞”,恰如《庄子·刻意》所讥“山谷之士,非世之人”,徒具逃世之形,未得怀道之实。此类人“忽忽若狂痴”,虽能“推之不往,引之不来”,然“君倾不扶,国危不持”,实非《周易》“遁世无闷”之真义,反堕于杨朱“为我”之私,去圣人之道远矣。

一、避世与怀道之辨
陆贾严辨“避世”与“怀道”:避世者如长沮、桀溺,虽洁身自好,然“寂寞无邻,寥廓独寐”,终无补于天下;怀道者则如孔子“无道则隐”,而“修父子之礼、君臣之序”,其隐也,为存道统,其出也,为行教化。故《新语》强调“合道德,采积微善,绝杜纤恶”,此即《中庸》“君子素其位而行”之义。陆贾承儒家“时中”之旨,谓君子或隐或显,皆须“以道制之”,非徒求一身之安。

二、微善纤恶与礼文之治
篇中“积微善”“杜纤恶”之说,实本于《周易》“积善之家必有余庆”。陆贾将修身功夫落于细行,如“修父子礼,君臣之序”,盖因礼者“天地之通道”,能“矫雅僻、砥砺钝才”。其引《诗》“在心为志,出口为辞”,更点明礼文乃性情之外显,所谓“雕琢文彩”者,非饰外以炫众,乃“抑定狐疑,通塞理顺”,使情性得治。此与《礼记》“人情者,圣王之田也”相呼应,强调以礼导情,以文化性。

三、依道待时之智慧
陆贾论君子“藏之于身,优游待时”,实化用《周易》“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其言“道无废而不兴,器无毁而不治”,暗合《老子》“大道废,有仁义”之思,然更强调儒者积极用世之志。末引孔子“至德要道,以顺天下”,归本于孝悌,盖因孝为“德之本”,能贯通上下之情。陆贾之论,既承孔孟“修身以俟命”之旨,又融黄老“因时为业”之智,彰显汉初儒道互补之思潮。

结语
《慎微》此章,实为乱世君子立一准则:避世非求独善,怀道必俟有为。陆贾以“绵绵漠漠,以道制之”为纲,既斥虚无放诞之行,亦拒躁进干禄之心。其思想脉络,上接先秦儒学,下启董仲舒“明道正谊”之说,于今日犹有“守经达权”之启示。学者当于此细玩其“情利性治”之微言,勿徒视作汉儒迂阔之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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