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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麗娘題詩相贈夢中情郎。網上圖片 ; f+ P3 }/ @ i*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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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m4 ?6 |2 R4 X 稀里糊塗地在電話里答應了朋友,要給她們講一次【牡丹亭】。當下那是一時興起,也許還有點逞能吧?到了需要兌現允諾的時候,卻不免有些躊躇。【牡丹亭】,這不是個愛情的題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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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p; M) y' e: x' T/ c 世間多少風流佳事,清詞麗曲,皆因多情而起;多少雲譎風詭,陰晴圓缺,皆因無情而生。一個『情』字,顛倒眾生。去涉及這種能夠覆天蓋地的大題目,有個好處是隨便往哪個方向講兩句都出不了邊,壞處是再怎麼使勁,恐怕也難有什麼『新』意吧? $ H8 e( }0 p5 h' \$ X$ }
; h! A4 l. F3 H v: s5 c4 u 【牡丹亭】是一本有『毒』的書 , D' T6 Q4 k7 p" B#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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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意在此危言聳聽,隨便抽出點資料就足以證明。自【牡丹亭】問世以來,不知天下有多少女子,為此感慨纏綿,曲驚芳心。甚或攝魂奪魄,幽怨而終。 : n! x& `0 F# {+ }8 O5 j* P
4 @5 W" B4 s1 b9 N3 ] 明代婁江有個叫俞二娘的青年女子,得到了【牡丹亭】一口氣把它看完了。說:『凡是書必以達意為上品,但自古以來的作者多不能盡意而出。假如生不可死,死不可生,都不能算達意之作,唯有湯臨川這本書才是達意之作。』因為共鳴,她在『驚夢』一折中注道:『我睡覺時也常常做夢,而在夢中也往往能見到平時所看不到的東西。麗娘所夢,我也曾夢見過。』本打算拿了這些心得和批註去拜見湯顯祖,未料她入戲太深,悲傷過度,等不及先走了。湯顯祖就此替她賦詩寫序,『婁江女子俞二娘,秀慧能文詞,未有所適。酷嗜【牡丹亭】傳奇,蠅頭細字批註其側。幽思苦韻,有痛於本詞者,年十七惋憤而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