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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詞賞析] 【詩詞】【和友人傷歌姬】—【唐】溫庭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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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晚品詩 發表於 2018-4-23 10:17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和友人傷歌姬】—【唐】溫庭筠

【和友人傷歌姬】—【唐】溫庭筠

和友人傷歌姬

【唐】溫庭筠

月缺花殘莫愴然,花須終發月終圓。更能何事銷芳念,亦有濃華委逝川。一曲艷歌留婉轉,九原春草妒嬋娟。王孫莫學多情客,自古多情損少年。

【和友人傷歌姬】—【唐】溫庭筠

【和友人傷歌姬】—【唐】溫庭筠

作者

溫庭筠(約812—866)唐代詩人、詞人。本名岐,字飛卿,太原祁(今山西祁縣東南)人。富有天才,文思敏捷,每入試,押官韻,八叉手而成八韻,所以也有『溫八叉』之稱。然恃才不羈,又好譏刺權貴,多犯忌諱,取憎於時,故屢舉進士不第,長被貶抑,終生不得志。官終國子助教。精通音律。工詩,與李商隱齊名,時稱『溫李』。其詩辭藻華麗,穠艷精緻,內容多寫閨情。其詞藝術成就在晚唐諸詞人之上,為『花間派』首要詞人,對詞的發展影響較大。在詞史上,與韋莊齊名,並稱『溫韋』。存詞七十餘首。後人輯有【溫飛卿集】及【金奩集】。

注釋

愴(chuǎng)然:悲傷貌。

月終圓:一本作『月須圓』。

芳念:懷念佳人的念頭。

濃華:濃香艷麗的花朵,此處喻指佳人。

委逝川:原指隨川流而去。此處喻指去世。

『一曲』句:故有樂曲【艷歌行】和【宛轉歌】,然而此處未必實指,應是泛指佳人婉轉動聽的歌聲。

九原:原指春秋時晉國卿大夫的墓地,此處泛指一般墓地。

嬋娟:姿態美好貌,借指美女、佳人。

王孫:貴族子孫,此處借指飛卿的友人。

賞析

作者友人歌姬去世,此詩為勸慰友人而作。首句謂月缺花殘乃人間既不可避免又常有之事,不必過度傷心,次句是寬慰友人之語。三句謂自己能理解友人,誠無他事可阻止友人傷悼歌姬之念,然而落花隨川流東去亦是常有之事,不獨歌姬獨亡。五六句讚美歌姬,謂便是墓草也應嫉妒其婉轉之歌聲和嬋娟之美色,同時也表達了飛卿對歌姬『委逝川』的同情和憐惜。末二句謂友人當節哀,自古多情之人哀傷過度,除自損外,對亡人實無益處,況且亡人於九泉之下亦未必願意看到未亡人因過分哀傷而自損的結果。 全詩以勸慰為主,其間穿插對歌姬的讚美與同情是為了把自己與友人劃為同類,使友人覺得飛卿亦真為佳人『委逝川』而悲痛。眾所周知,同病之人往往可以互憐,同病之人互相勸慰的言語往往也比局外人的話更能觸動人心,飛卿如此寫,大概有此目的。

道法自然 發表於 2025-7-22 14:03 | 顯示全部樓層
【溫庭筠〖和友人傷歌姬〗中的勸慰美學與生命哲思】

溫庭筠此詩以"月缺花殘"起興,實為晚唐悼亡詩之典範。其勸慰藝術非止於常情,更暗含莊禪哲思。"花須終發月終圓"之句,表面勸人順應自然,實則化用【周易】"無平不陂,無往不復"的循環宇宙觀,較之單純說理更具哲學深度。

詩中"濃華委逝川"意象值得玩味。此句既承【論語】"逝者如斯"的經典喻象,又暗合佛教"諸行無常"之諦。溫氏將歌姬之逝與落花流水並置,非為消解死亡之重,恰是以自然法則重構生命意義。其用典之妙,在於使個體悲劇獲得宇宙層面的觀照。

藝術表現上,溫庭筠展現"花間派"本色。"九原春草妒嬋娟"運用擬人手法,使無情墓草頓生妒意,此等想像實源於【楚辭·招魂】傳統。而"艷歌婉轉"與"春草嬋娟"的意象並置,形成聲色交織的審美空間,恰是其"穠艷精緻"詩風的典型體現。

末聯"自古多情損少年"之勸,表面似老生常談,細究卻見深意。溫氏將"多情"與"少年"並提,暗指此為生命特定階段的必然困境。其勸慰之效,非因否定情感價值,而在揭示情感與生命的辯證關係——正如其在【菩薩蠻】中所言"時節慾黃昏,無憀獨倚門",這種對生命局限的認知,反而成就了情感的超越性。

此詩真正的文學史價值,在於將宮體詩的閨怨傳統轉化為具有普遍意義的生命沉思。溫庭筠以詞筆為詩,在綺麗表象下注入哲思,實為晚唐詩歌由唯美向內省轉型的重要標誌。其勸慰藝術之高明,正體現在用艷筆寫哀思,最終達到"哀而不傷"的審美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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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美 發表於 2025-7-30 11:38 | 顯示全部樓層
【溫庭筠〖和友人傷歌姬〗中的生命觀照與抒情策略探析】

溫庭筠此詩以"月缺花殘"起興,誠如【文心雕龍】所言"物色之動,心亦搖焉",其勸慰之道深得【禮記·檀弓】"喪不慮居"之旨。詩中"花須終發月終圓"暗合【周易】"無平不陂,無往不復"的循環哲學,較之李白"天地者萬物之逆旅"的豁達,更顯溫氏特有的細膩慰藉。

溫庭筠將死亡喻為"濃華委逝川",此中意象可追溯至【論語】"逝者如斯"的典故,然其創新在於將艷麗的"濃華"與永恆的"逝川"並置,形成強烈的美學張力。考【花間集】中溫詞多用"香銷""玉委"之語,可見此乃其慣用修辭策略。詩中"九原春草妒嬋娟"一句尤見匠心,【詩經·小雅】有"蓼蓼者莪"之悲,而溫氏反用其意,使無情草木生妒,較之李賀"幽蘭露,如啼眼"的直寫,更顯婉曲深沉。

就抒情結構而言,此詩遵循"起承轉合"之法度。首聯破題,頷聯以"銷芳念"承接,頸聯轉寫歌姬才貌,尾聯合於勸誡。這種結構在唐代悼亡詩中頗為典型,然溫氏特出之處在於將艷情與哲理熔鑄一爐。其"自古多情損少年"之論,表面勸友,實為自況。考【舊唐書】本傳載其"士行塵雜"之評,可知此語實含身世之慨。

詩中"艷歌婉轉"的描寫,折射出晚唐樂妓文化的特質。據【教坊記】所載,當時歌姬多通曉【宛轉歌】等曲調,溫庭筠以"婉轉"狀其聲,以"嬋娟"繪其貌,正是時代審美趣味的體現。其勸慰策略之高明,在於先以"同病相憐"的姿態建立情感共鳴,再導以理性之思,此中深得【毛詩序】"發乎情,止乎禮義"的抒情傳統。

此詩雖為勸慰之作,然其價值不止於應酬。在晚唐"夕陽無限好"的集體情緒中,溫庭筠以穠麗之筆寫永恆之思,將個體感傷升華為對生命無常的普遍觀照。其藝術成就,恰如陸機【文賦】所言"觀古今於須臾,撫四海於一瞬",在有限的七律篇幅中,完成了對生命哲理的深刻詮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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