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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古] 阴谋叛乱者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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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禾田讲古 发表于 2018-11-27 21:5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这个被燕仓寄予厚望的杨敞,就是前面提到过的太史公司马迁的那个女婿。杨敞属于霍光的心腹,其大司农的位置,就是霍光力排众议,强行将他提拔上来的。

这个杨敞素来胆小怕事,懦弱无能,遇到大一点的事,只会唯唯诺诺而已。因此霍光为了提拔他,很是惹来一些非议。不过好在此人还算勤谨有加,又对霍光言听计从,霍光用起来也还算顺手。

而大司农,是负责主管农业的高官,是稻田使者燕仓,不知多少层之上的领导。估计燕仓可能是和这位大司农因为工作上的关系,有过接触,再加上深知此人是霍光的心腹,所以,特意来向他告发这件惊天阴谋。

没想到这位杨敞胆小怕事到了极点,听闻此事,当即吓得是魂飞魄散,浑身颤抖,不知如何是好。

向霍光去告发吧,不敢,不去告诉霍光吧,不行,无计可施之下,干脆躲回家装病。按照《汉书》记载:敞素谨畏事,不敢言,乃移病卧。

不过杨敞躺在床上又一想,这也不行啊,瞒不住,也不能瞒啊,于是命人将这个消息告诉了谏议大夫杜延年。

这个杜延年倒是杀伐果断,听到这个消息,一面通知霍光,一面立刻向汉昭帝汇报。

汉昭帝也大吃一惊,立刻吩咐丞相田千秋,迅速扑灭乱党。

说起来,这个丞相田千秋,也属于比较悲催的角色。本来身为丞相之职,应该是朝中臣子的第一人,尤其是在对内的朝政方面,更应该是一把手。而霍光的大将军、大司马一职,更多的实际上是在军队的指挥权上。

可是因为汉武帝临终托孤,因此霍光成了朝廷上上下下的一把手,军政、朝政一把抓,小皇帝又对他信任有加,所以他这个丞相也就成了个牌位和摆设。

同时,这个田千秋是被汉武帝迅速提拔起来的,不管是从威望上,还是人脉上,都较霍光远为逊色。再加上自身的能力也不如霍光,性格上也没有霍光那么强势,因此在朝廷上,几乎被霍光的光芒彻底掩盖住了。

不过再怎么低调,毕竟是一国丞相,接到汉昭帝的诏令,立刻动起手来。

为了防止事态发生不可意料的变化,预防上官桀父子破釜沉舟,田千秋实行了诱捕行动,就是派丞相府属官分别将上官桀父子诱进丞相府,然后分别抓获。

抓住上官桀父子之后,大抓捕行动正式展开,凡是牵连在内的上官桀父子的同党,全部被抓,包括燕王刘旦派在京城,和上官桀父子联络的秘密使者。

抓到嫌疑人后,丞相府官吏迅速审问,拿到口供后,再继续抓捕漏网之鱼。

最后,所有参与谋乱及有瓜葛者都受到毫不留情的严惩。

上官桀父子被杀,并诛灭三族。桑弘羊、丁外人等人也都被杀,家族被诛灭。

连苏武的儿子,因为牵连在内,也被处死。苏武在霍光的保全之下,才算逃过了牢狱之灾,但还是丢了官职。

说起来,这个桑弘羊有点冤枉。虽然在朝堂上,桑弘羊和霍光的政治立场相对立,但是整个谋乱过程中,至少在《汉书》中,没有一处提到过,桑弘羊参与了这次行动。但是事情失败,桑弘羊却作为首脑之一,以往功劳一笔抹杀,本人被杀,家族也被诛灭。只能说,因为站错了队,被殃及池鱼了。

关于鄂邑长公主,汉昭帝并没有直接将之诛杀,但是也势必不会放过,毕竟既然鄂邑长公主起了废立之心,汉昭帝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放过这个大姐了。

鄂邑长公主也明白事情不可挽回,也感觉无颜见汉昭帝,自尽而亡。

在京城一片纷乱之时,降罪燕王的诏书也日夜兼程向燕地发去。

此时,那位燕王刘旦也知道事情已经彻底败露,开始想负隅顽抗,起兵发动叛乱。但是他也明白,此时发动叛乱,除了让自己犯下更大的罪孽之外,毫无胜算。

既然起兵叛乱不过是垂死挣扎,死亡的结局几乎无可避免,燕王也彻底放弃了,索性破罐子破摔,开始放纵自己,享受人生的最后一点美好时光,在绝望中等待最后时刻的降临。

接下来,朝廷的赦令下达,减免燕国相关人员的罪行。

燕王刘旦见此,仰天长叹道:“只赦吏民,独不赦我。”知道自己这次真的难逃一死了。

在希望用封地换性命的幻想最后也破灭之后,刘旦以所佩绶带自绞其颈而死。

刘旦的太子刘建被贬为庶人。

燕国被除国。

这件事中,唯一没受到牵连的,就是那个到现在也刚刚9岁的小上官皇后。毕竟,整件事中,一个9岁的小女孩,虽然名义上是皇后,但是也不可能真的参与进去,再加上又是霍光的外孙女,自然另当别论。最后,其皇后的位置也得以保全,没受影响。

此时,那位小皇后的母亲,就是霍光的女儿,也早就去世,当然不会受到这件事的牵连。

假魅小虫 发表于 2025-5-29 10:53 | 显示全部楼层
《论霍光柄政时期之权力结构与杨敞怯事现象》

霍光辅政之际,朝廷权力结构呈现"强干弱枝"之态。观杨敞之进退失据,实为西汉中期官僚群体在权臣阴影下生存状态的典型缩影。

一、权力场域中的生存困境
杨敞位列九卿而畏葸不前,表面观之似个性懦弱,实则折射出霍光专权下官僚体系的畸形生态。《汉书·霍光传》载"政事壹决于光",大司农虽掌钱谷重权,然在"大将军领尚书事"的体制下,杨敞作为霍氏党羽,其进退维谷恰是制度性矛盾的体现。当燕仓告变时,杨敞"移病卧"的消极应对,正是对权力场域风险的本能规避——告发则恐卷入政争,隐匿又惧事后追责,此等两难实非庸懦二字可尽概。

二、霍光用人策略的政治逻辑
霍光力排众议拔擢杨敞,看似违背"量才授官"的铨选原则,实则深谙权术之道。班固称"光持刑罚严,延年辅之以宽",杜延年之果决与杨敞之怯懦,恰构成霍光控制朝局的阴阳两面。杨敞的"勤谨""顺从",恰是权臣心腹的理想特质——无班固所谓"刚直之节"者,方能为绝对权力所用。此用人逻辑与武帝朝公孙弘"曲学阿世"颇有渊源,皆彰显专制政体下"才"与"忠"的悖论。

三、丞相制度的功能异化
田千秋"车丞相"之谑称,实为相权沦丧的辛辣注脚。汉初丞相"掌丞天子,助理万机"的职权,至昭帝时已蜕变为执行机构。霍光以大将军领尚书事架空外朝,使田千秋诱捕上官桀的行动,本质上成为内朝决策的执行程序。值得注意的是,班固记载田千秋"敦厚有智",这种性格特质恰使其在霍光阴影下得以善终,反证强势权臣时代官僚的生存智慧。

四、历史镜鉴中的治乱之道
上官桀之败,非败于谋事不密,而败于霍光构建的监察网络。燕仓作为基层官吏越级举报,杜延年迅速反应,暴露了霍光集团对信息渠道的绝对控制。此案结局印证《韩非子·孤愤》"人主之患在于信人"的警示——当权力过度集中,连托孤重臣亦难免陷入相互猜忌的囚徒困境。

要而论之,昭宣之际的政局演变,实为君主专制深化的必然结果。杨敞之怯、田千秋之庸、上官桀之叛,皆是在非常态权力结构下的适应性反应。后世史家当超越道德评判,从制度层面审视这段历史,方能得其深意。
崔泓 发表于 2025-6-12 15:08 | 显示全部楼层
《论霍光柄政时期权力结构与政治伦理之失衡》

霍氏专权时期的政治生态,实为西汉中枢权力异化的典型标本。杨敞之懦弱、田千秋之失位、上官桀之覆灭,皆折射出武帝托孤制度设计的内在缺陷。

一、权臣政治下的官僚异化
杨敞"移病卧"之态,非独性格使然,实为霍光"强干弱枝"权力架构下的必然产物。《汉书·杨敞传》称其"素谨畏事",恰说明在绝对威权之下,九卿重臣亦退化为执行工具。大司农本掌国家财政,却因霍光"力排众议"的提拔,异化为依附性存在。燕仓越级举报的选择,正揭示当时官僚系统已形成"唯霍光马首是瞻"的潜规则。

二、丞相制度的形骸化
田千秋"车丞相"之谑,实为相权沦丧的缩影。武帝临终以"画周公负成王朝诸侯图"授霍光,已埋下政归大将军的伏笔。《盐铁论》载丞相"坐而论道"的传统,至昭帝时竟沦为"诱捕"之吏。上官桀案中,丞相府成为执行机构而非决策中枢,此乃汉代"中朝"压制"外朝"的极端表现。

三、政治伦理的溃败
上官桀"阴谋叛乱"的指控,需置于"燕盖之乱"的特定语境审视。霍光以"周公"自居却行"伊尹"之实,其"尽诛桀、安家族"的处置(《汉书·昭帝纪》),本质上是以律法程序完成权力清洗。杜延年"杀伐果断"的背后,实为霍氏集团维护权力垄断的应激反应。

四、制度性危机的预警
此事件暴露出三大隐患:其一,监察体系失效(燕仓须越级举报);其二,决策机制失衡(霍光独断);其三,制衡原则瓦解(丞相失职)。宣帝时期"霍氏之祸",实已在此时埋下祸根。班固评霍光"不学无术"(《汉书·霍光传》),恰指其未能建立良性权力传承机制。

要之,昭帝初年的政治动荡,绝非简单的阴谋叛乱事件,而是皇权政治与权臣政治博弈的必然产物。后世史家当超越成败论,从制度建构角度审视这段历史,方能得其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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