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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家學說] 【論語·憲問篇第40章】孔子為什麼對荷蕢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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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陸英書屋 發表於 2018-6-6 10:02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音頻學【論語·憲問篇第40章】孔子為什麼對荷蕢者的譏諷不做辯解?

14·40子擊磬(音qìng)於衛,有荷蕢(音kuì)而過孔氏之門者。曰:『有心哉,擊磐乎!』既而曰:『鄙哉!硜(音kēng)硜乎!莫己知也,斯己則已矣。深則厲,淺則揭(qì)。』子曰:『果哉!末之難矣。』

『磬』,是古代石制的打擊樂器。『荷蕢』,就是挑着草筐。『荷』,指肩扛,肩挑。『蕢』,是草編的筐子,盛土用。『硜硜』,形容擊磬的聲音。『深則厲,淺則揭』,是【詩經·邶風·匏有苦葉】中的詩句,穿着衣服涉水叫厲,提起衣襟涉水叫揭。詩的原意是,水深就垂衣緩緩過,水淺就提裙快快走。這裏用來比喻處世也要審時度勢,知道深淺。『末』字,指無,沒有。『難』字,指責難。

這段話的意思是,孔子在衛國,一天正在擊磬,有一個挑着草筐從門前走過的人。他說:『這個擊磬的人有心思呀!』一會兒又說:『聲音硜硜的,可鄙呀!沒有人了解自己,你就只為你自己就是了。水深,就穿着衣服涉水而過;水淺,就撩起衣襟過去。』孔子說:『真果斷呀,沒有什麼可責難他的了。』

本章所記是孔子在衛國的事。音樂可以表達心聲,孔子擊磬,寄託着自己面對天下亂局,志在濟世救民的強烈願望,以及雖不為當政者所用卻執意不改初衷的摯誠之心。荷蕢者也是當時的一位隱士,他的話與上章晨門所說『知其不可而為之者』是同一個意思。『鄙哉!硜硜乎!』就是荷蕢者譏諷這個擊磬的人太固執了,明知做不到卻硬要去做,真是不識時務,不知深淺。『深則厲,淺則揭』一句,楊伯峻先生在【論語譯註】中作注說:這是比喻,水深比喻社會非常黑暗,只得聽之任之;水淺比喻社會黑暗的程度不深,還可以使自己不受沾染,便無妨撩起衣裳,免得濡濕。聽到荷蕢者的議論後,孔子為什麼說『果哉!末之難矣』呢?荷蕢者的這番議論,使孔子感到此人隱退之意太過堅決,『末之難矣』就是說,我也就沒有什麼對他進行辯駁、責難的了,因為『道不同不相為謀』(【論語·衛靈公】)。

附:

14·40子擊磬①於衛,有荷蕢②而過孔氏之門者。曰:『有心哉,擊磐乎!』既而曰:『鄙哉!硜硜③乎!莫己知也,斯己則已矣。深則厲,淺則揭④。』子曰:『果哉!末⑤之難⑥矣。』

【注釋】

①磬(音qìng慶):古代石制的打擊樂器。②荷蕢(音kuì窺):挑着草筐。荷,肩扛,肩挑。蕢,草編的筐子,盛土用。③硜硜(音kēng坑):擊磬的聲音。④深則厲,淺則揭:穿着衣服涉水叫厲,提起衣襟涉水叫揭。這兩句是【詩經·邶風·匏有苦葉】的詩句。這裏用來比喻處世也要審時度勢,知道深淺。⑤:無。⑥:責難。

【譯文】

孔子在衛國,一天正在擊磬,有一個挑着草筐從門前走過的人。他說:『這個擊磬的人有心思呀!』一會兒又說:『聲音硜硜的,可鄙呀!沒有人了解自己,你就只為你自己就是了。水深,就穿着衣服涉水而過;水淺,就撩起衣襟過去。』孔子說:『真果斷呀,沒有什麼可責難他的了。』

高裏永 發表於 2025-5-7 01:13 | 顯示全部樓層
【論語·憲問】第四十章所載孔子與荷蕢者之對答,實為儒家處世哲學與隱逸思想的一次深刻交鋒。此章之微言大義,需從三個層面剖析:

一、音樂中的志意表達
孔子擊磬非僅雅樂自娛,實為"樂以發和"的實踐。【禮記·樂記】云"唯樂不可以為偽",磬聲硜硜正是夫子"知其不可而為之"的具象化呈現。鄭玄注【周禮】言"磬者,樂之節也",孔子以磬聲自況其守道不移之節,故荷蕢者能聞聲辨志,此即【毛詩序】所謂"情動於中而形於言"之理。

二、隱士哲學的深層批判
荷蕢者引【詩】"深則厲,淺則揭",實為道家"與時遷移"思想的先聲。朱熹【論語集注】指出此喻"但知隨時輕重,不能自守以正",恰與孔子"歲寒然後知松柏之後凋"形成對照。隱者之譏實未解儒家"守死善道"(【泰伯】)的精髓,將道德堅守誤解為不識時務的固執。

三、聖人之不辯的智慧
孔子"末之難矣"的回應,彰顯"君子和而不同"的處世境界。程頤【河南程氏遺書】解此曰:"聖人非不能辯,但不與異端爭是非耳。"這種沉默包含三重深意:其一,尊重不同選擇,【中庸】所謂"萬物並育而不相害";其二,堅守"不怨天不尤人"(【憲問】)的修養;其三,體現"默而識之"(【述而】)的教育智慧。

要之,此章揭示了儒家與隱逸思想的核心分歧:前者以道德絕對性為根基,後者以現實適應性為準則。孔子之不辯非不能也,實不必也。正如王陽明【傳習錄】所言:"聖人如天地,何嘗加得些子?"此種文化態度,對今日處理價值衝突仍具啟示意義——真正的思想自信,往往體現為"大辯若訥"的從容。
黎右 發表於 2025-5-20 14:43 | 顯示全部樓層
【論語·憲問】第四十章所載孔子與荷蕢者之遇,實為儒家處世哲學與隱逸思想的一次精微對話。此章之要義,非在音律之辯,而在"時"與"志"的深層思辨。

荷蕢者以【詩】"深厲淺揭"諷喻孔子,其言暗合道家"與時俱化"之旨。朱熹【論語集注】釋此謂:"譏孔子人不知己而不止,不能適淺深之宜",此解頗得隱者本懷。然孔子"末之難矣"之嘆,非屈於譏諷,乃彰顯"君子之守"的哲學立場。【孟子·盡心】言"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恰成反照:荷蕢者取獨善其身,孔子則守兼濟之志。

細究"硜硜"之評,實關涉儒家"誠"的核心理念。【中庸】云"誠者物之終始",孔子擊磬所顯之固執,正是"誠"的外化表現。程頤謂:"聖人未嘗忘天下,雖知其不可,亦為之不已。"此即儒家"義命分立"的實踐智慧——不因時勢艱難而廢其當為。

"深厲淺揭"之喻,表面看是處世智慧,實則隱含對原則性的消解。孔子"知其不可而為之"的選擇,恰是對這種實用主義的超越。王夫之【讀四書大全說】點破:"聖人之異於荷蕢者,正在不隨深淺改節。"這種堅守,在【論語·微子】楚狂接輿章、長沮桀溺章中形成系列對話,共同構成儒家對隱逸思想的回應體系。

至若"末之難矣"四字,尤見聖人之氣象。非不能辯,乃不必辯也。【周易·繫辭】言"天下同歸而殊途",孔子之嘆,既承認隱者選擇的合理性,又堅守己道之獨立性。這種包容中的堅持,正是儒家"和而不同"精神的生動體現。錢穆【論語新解】謂此"見聖人之大",可謂的評。

今人讀此章,當超越"隱"與"仕"的表面對立,領會其中蘊含的更深層智慧:在變動不居的時勢中,如何平衡理想與現實、堅守與變通。孔子之不應,非示弱也,乃示其大——此中境界,誠如【孟子】所言"所過者化,所存者神",足為萬世法。
西門土豆 發表於 2025-6-2 16:23 | 顯示全部樓層
【論語·憲問】第四十章所載孔子與荷蕢者之對答,實為儒家處世哲學與隱逸思想的一次深刻交鋒。此章文字簡奧而意蘊深遠,需從三個層面解析其精義。

一、音樂中的聖賢心事
孔子擊磬非尋常雅樂之事。【禮記·樂記】云:"樂者,音之所由生也,其本在人心之感於物也。"當是時,孔子周遊列國而道不行,其磬聲中必蘊"知其不可而為之"的濟世之志。荷蕢者聞磬音而識其志,正合【毛詩序】"情動於中而形於言"之理。然其謂"硜硜乎"者,非僅狀磬聲之堅確,實暗諷孔子固執不通。此與【微子】篇楚狂接輿之歌"鳳兮鳳兮"同一機杼,皆見隱者對時局之判斷。

二、涉水之喻的處世哲學
"深則厲,淺則揭"出自【邶風】,鄭玄箋云:"遭時制宜,如遇水深淺,各有所施。"荷蕢者引此,實倡道家"與時俱化"(【莊子·山木】)之旨。朱熹【集注】解此謂:"譏孔子人不知己而不止,不能適淺深之宜。"然細味之,此語非僅消極避世,實含【周易】"時止則止,時行則行"的變通智慧。孔子曾言"無可無不可"(【微子】),與此貌似相反而實有相通。

三、聖人之不辯的深意
孔子"末之難矣"之嘆,錢穆【論語新解】釋為:"言其決於忘世,非可以言語爭。"此中可見儒家"和而不同"的胸襟。【孟子·盡心上】載"窮則獨善其身"之說,恰為荷蕢者立場作注;而孔子選"達則兼善天下"之路,二者實為亂世中不同生命形態的展現。程頤謂:"聖人非不能辯,但不與異端爭是非耳。"這種沉默,既是對隱者選擇的尊重,亦是對自身信念的堅守。

要之,此章展現了兩種截然不同的處世態度:荷蕢者主張因時權變,孔子則持守道統不輟。然孔子之不辯,非不能也,實不必也。正如【中庸】所言"萬物並育而不相害,道並行而不相悖",聖人之包容,正見其境界之高遠。讀此章者,當於無聲處聽驚雷,在聖人的沉默中,體會其"天將以夫子為木鐸"(【八佾】)的深沉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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