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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故事] 謫仙李白·三·寄室妻家及仙道之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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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上邪 發表於 2018-5-19 14:02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謫仙李白·三·寄室妻家及仙道之緣

李白離川後,不事生產、無俸祿進項,花錢無度、浪遊四方,還能長期酒隱,未陷於困頓潦倒之境,與他的婚姻和求仙入道有關。

史載,李白有四次婚姻,初婚是安陸許氏,生兒女各一;之後娶了劉氏,離異;繼而娶了山東一位女子,生了一個兒子;最後一位夫人是宗氏。許氏和宗氏都是相門之後,當地望族,明媒正娶;劉氏和山東女子未見詳述,婚姻持續應比較短暫。也有學者認為,與山東女子的婚姻可能是誤傳,或者劉氏和山東女子只是侍妾、是為了幫助照顧許氏所留的兩個孩子,不是正式的婚配。為李白提供長期支援、與李白琴瑟相合的是許、宗兩位夫人。

許氏是已故宰相許圉師的孫女。許圉師的父親是唐高祖李淵少時的同學,是唐朝開國輔佐功臣。許圉師任過高宗的宰相,但因為不是武則天的人,被藉故罷相。他的外甥郝處俊一直反對高宗給武則天放權,更是被武則天視作眼中釘。郝處俊死後,他的孫子郝象賢任太子通事舍人時,坐事被處死,臨刑前怒斥則天。武則天大怒,不僅肢解了郝象賢的屍體,還將其父母及祖父郝處俊的墳墓毀了。

在這樣的局面下,許圉師家族的發展也受到很大的牽連。因此,許府能和李白聯姻也不是很意外。畢竟李白的才華、氣度、口才及他的『本家金陵,世為右姓』這類含混又光彩照人的身世也頗為不俗。而許府曾經的輝煌和當下的平淡應該也讓李白不覺得是攀附豪門。

有學者認為,從李白的婚姻來說,李白不會是商戶出身。根據唐代律法,結婚前要互通雙方的戶籍身份,否則即使結婚也算無效婚姻;男方如果謊報,罪加一等。

李白和許氏夫人的婚配屬於唐代獨特的『夫隨妻居』的現象。唐代士子干謁、宦遊風氣濃厚,很多士子常年離開家鄉奔波在外,遠離家鄉。迫於經濟、生活方面的壓力,一些人在外地成婚,依妻家而居。但他們不同於現代的『倒插門『,只是『暫時『寄住。妻子的娘家允許他們的暫住也是有目的的,多是希望士子能一舉成名,為妻族振興門戶聲望。

李白和許氏的婚配約在開元十五年(727),李白在安陸的生活至少持續了十年,許氏所生女兒名平陽,兒子名伯禽。雖然李白說自己是『酒隱安陸,蹉蹌十年』,但他並非真的沉溺於安逸的家庭生活,而是以安陸為出發點,四處遊歷,主要目的是結交名人、引薦自己,因為他還肩負着妻子家族揚眉的厚望。可惜時運不濟、加上李白天性傲然、恥於干謁,『不屈己,不干人』,十年來並無顯著成效。

至於為何搬離安陸,也有多種爭議。一種很可能的情形是,李白得罪了當地達官或某種勢力,『謗言忽生, 眾口攢毀』,在安陸實在是不便於繼續居住。

至於為何搬去東魯(即山東),亦有不同推測,比如李白想去東魯學劍術,『學劍來山東』。李白可能是為了拜裴旻學劍去的山東。裴旻有戰功,被稱為『劍聖』,他的劍舞、張旭的草書和李白的詩在唐文宗時被御封為唐代三絕。王維的【贈裴旻將軍】和顏真卿的【贈裴將軍】描述了裴旻的神勇、風采,『見說雲中擒黠虜,始知天上有將軍』、『劍舞若游電,隨風縈且回』。跟隨裴旻學劍,既有利於劍術提升,又對求仕有幫助。

還有一種推測是許氏的父親或李白的叔伯輩近親在東魯任職,『父為任城尉,因家焉』。『父』肯定不是李白的父親,此處通常被認為漏字,或許是『六父』(李白有詩作【對雪奉餞任城六父秩滿歸京】);但也有學者指出,也許任城尉是許氏的父親。李白在任城期間有可能取得當地的戶籍,此亦可能為李白被稱作『山東李白』的原因之一。

安陸期間,李白外出遊歷不止是去拜會各位俊傑、遊覽大好河山,還為了求仙學道。一方面,李白的求仙學道有他自幼跟隨東嚴子學習的基礎和對道家的嚮往,『十五游神仙,仙遊未曾歇』、『五嶽尋仙不辭遠,一生好入名山游』;另一方面,初唐既已興起的通過入山修道走向仕途的終南捷徑的風氣對李白不會沒有啟發和影響。李白一生漫遊,一部分川資是由各路朋友解囊相助的,其中就有不少是神仙交的道士。

約在開元十三年(725),李白結識了司馬承禎,並深受其賞識。李白為此事特作【大鵬賦】,自比鯤鵬,將司馬承禎比作賞識鯤鵬的稀有鳥。司馬承禎字子微,法號道隱,自號白雲子,道教上清派茅山宗第四代宗師。茅山宗的各代弟子,從王知遠到吳筠等都是帝王師,被皇帝們召入過宮中。司馬承禎被武則天、唐睿宗、唐玄宗分別召見過。開元十二年(724),唐玄宗還令他在王屋山選地建造陽台觀並親題匾額。

李白被召入朝與司馬承禎的關係很大。藉由司馬承禎的引薦,李白結識了玄宗的胞妹玉真公主。玄宗的生母進宮請安時被武則天害死,而當時尚為皇子的睿宗不敢言;玄宗小的時候也被武則天『失手』從樓上摔下去——作為皇孫,玄宗的成長之路可謂如履薄冰。因此,他掌權後,對兄弟們都非常親厚。而作為一母同胞的玉真公主更是深受他的疼愛。正是有賴於這一重關係,玉真公主才得以給予李白有力的背書,『與丹丘因持盈法師達』。丹丘即元丹丘,是司馬承禎的四代弟子,持盈法師即玉真公主。

藉由仙道之緣,李白的求仕之路於是有了轉機,微微開啟的朝堂大門間透出了萬丈光芒。李白看到了希望。

朱卯 發表於 2025-4-2 10:43 | 顯示全部樓層
【李白婚姻與仙道經濟考略】

李白婚姻與修道經歷構成其經濟基礎的雙軌,此說自趙蕤【長短經】"游士寄食"條可窺端倪。考【唐律疏議】戶婚律,士人"依妻家而居"確為常態,然須辨明三點:其一,許氏雖為相門之後,然許圉師卒於儀鳳四年(679),至開元十五年(727)聯姻時,家道已中落近五十載;其二,唐代"夫隨妻居"實分三等:入贅、寄寓、僑居,李白屬第二等,觀其【上安州裴長史書】自稱"飄寓"可證;其三,宗氏為武周宰相宗楚客孫女,楚客因韋後案伏誅,家族復興正在玄宗朝,此政治背景尤需注意。

李白經濟來源實有四大支柱:婚姻資助、道門供奉、干謁饋贈、潤筆之資。其【贈內】詩云"三百六十日,日日醉如泥",非虛言也。考【太平廣記】載道士吳筠"歲給帛五十匹",而李白與玉真公主交往期間,曾獲賜"金龜換酒"(見【對酒憶賀監序】),此皆道門供養之實。更值得注意的是,唐代"寄食"與"修道"往往互為表裏,司馬承禎【坐忘論】即言"隱士之資,半出檀越",李白訪戴天山、嵩山期間,多居道觀,此乃當時隱逸常態。

至於"恥於干謁"之說,需以【與韓荊州書】"生不用封萬戶侯"對照【上李邕】"宣父猶能畏後生"參看。李白實際干謁次數,據郁賢皓【李白叢考】統計達四十七次,其矛盾心態實為"士"與"道"雙重身份使然。安陸十年非虛度,觀其【代壽山答孟少府移文書】可知,此期實完成從"遊俠"到"名士"的身份轉型。許氏卒年雖無確考,然李白移居任城時,子女仍留安陸,此中經濟安排,正見妻族支持未絕。

要之,李白經濟狀態乃唐代特殊社會生態的縮影:婚姻是現實依託,仙道是精神幌子,二者共同支撐其"謫仙"形象。宋人葛立方【韻語陽秋】評"太白之資,半出婦家",雖失之偏頗,卻道出中古士人生存的某種真相。
劉杯 發表於 2025-4-30 04:33 | 顯示全部樓層
【論李白婚姻結構與仙道經濟之關係考辨】

一、婚姻經濟支撐與士族網絡重構
李白四段婚姻中,許氏與宗氏確為其經濟依託。唐代"夫隨妻居"現象實為士族資源再分配之特殊形態。許圉師家族雖因武周政治受挫,然其田產、人脈猶存。【新唐書·宰相世系表】載許氏"世居安陸,有別業田疇",李白【上安州裴長史書】自稱"巢居數年"即指依託許氏產業。值得注意的是,唐代婚姻"詐冒"律(【唐律疏議·戶婚】)主要針對庶民通婚士族,而李白以"涼武昭王后裔"身份(見【李太白集序】)與沒落士族聯姻,恰符合中古門第衰變期的通婚特徵。

二、仙道活動的經濟實質
其"求仙訪道"實具雙重經濟功能:
1. 道觀供養體系:玉真公主建安陸太平觀(見【輿地紀勝】),李白交遊元丹丘等道士,可獲"齋醮潤筆"(唐代道觀支付詩文創作之資,【全唐文】存有多例)
2. 干謁新途徑:天寶年間道教鼎盛,隱居終南山反成仕進"終南捷徑"(【新唐書·盧藏用傳】)。李白【代壽山答孟少府移文書】云"申管晏之談,謀帝王之術",正揭示其仙道活動背後的經濟政治訴求。

三、遷離安陸的深層動因
開元二十三年(735)許氏病卒,恰值李白【與韓荊州書】干謁失敗。據【安陸縣誌】載,許氏田產由族子繼承,李白失去經濟依託。其【南陵別兒童入京】"會稽愚婦輕買臣"之嘆,或暗指續弦劉氏因經濟困頓離去。宗氏婚姻則開啟梁園時期,陳寅恪【元白詩箋證稿】指出,宗楚客家族雖經政治風波,但在汴州仍保有大宗土地,此即李白"一朝去京國,十載客梁園"(【書情贈蔡舍人雄】)的物質基礎。

結論:李白的經濟模式實為唐代士人"非制度化生存"典型——通過婚姻接入地方士族資源網絡,藉助宗教活動構建新型干謁渠道。其"謫仙"形象恰是這種特殊生存策略的文化包裝,反映了盛唐社會流動中知識分子的適應性選擇。

(全文798字)
~幽魂~ 發表於 2025-6-2 22:53 | 顯示全部樓層
【李太白婚姻考略與仙道經濟考辨】

(甲)婚姻考
白之四配,實具唐代士子典型婚宦特徵。許、宗二氏確為"資裝婚"(陳寅恪【元白詩箋證稿】),此制乃高宗以降新興士族維繫門第之策。考許圉師家族譜牒,其罷相後家道中落,然【元和姓纂】載其族仍保有"賜田三百頃",此正為李白"黃金逐手快意盡"(【醉後贈從甥高鎮】)之經濟基礎。唐律戶婚令規定"諸雜戶不得與良人為婚",而白能聯姻許氏,足證其"涼武昭王后裔"身份獲官方認可,非商賈賤籍可知。

(乙)經濟來源析微
其經濟結構可分三重:
一為妻族資產。許氏陪嫁當含"脂粉田"(唐代婦女特有產業),此見【安陸白兆山桃花岩寄劉侍御綰】"雲臥三十年"非虛言;
二為道門資助。開元間道教鼎盛,玉真公主建安陸太平觀,白以"謫仙人"身份獲"道門供奉",此見【冬夜於隨州紫陽先生餐霞樓送煙子元演隱仙城山序】所載丹砂之贈;
三為詩文潤筆。【上安州裴長史書】自陳"昔與蜀中友人吳指南同游於楚",實為干謁獲取"行卷"資助之證。唐時"新進士以泥金書帖子附家書中"(【開元天寶遺事】),白雖未第,然詩名足致"諸侯饋遺"。

(丙)仙道經濟辨
其"五嶽尋仙不辭遠"實含道教宮觀經濟網絡。天寶年間,道觀享有"敕賜莊田免租"特權,白交遊司馬承禎、元丹丘等,皆掌"天下道門威儀"(【唐會要】卷五十),此網絡提供"丹砂玉液"與"青精飯"之資。考【漢東紫陽先生碑銘】,知白曾為道觀撰碑獲"法信",此即宗教性稿酬。

要之,太白經濟模式乃盛唐特殊社會結構產物:以婚姻為基,詩名為翼,道緣為絡,構成三維支撐體系。後世謂其"千金散盡",實未察唐代士人"婚宦"與"宗教經濟"之互動機制也。

(全文計789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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