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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詞賞析] 渤海國文字瓦與李白醉草嚇蠻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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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櫝還珠 發表於 2016-12-10 18:34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渤海國文字瓦與李白醉草嚇蠻書

搬新居的時候,扔掉了許多舊物,有兩箱殘磚斷瓦卻沒有扔,隨著我搬進了新居。這兩箱殘磚斷瓦是我從數百里外的一些渤海遺址尋覓到的,在往家背的過程中,不僅流了汗,還幾次磨破了肩膀,流了血。在這些殘磚斷瓦中,有幾塊文字瓦我比較珍視,因爲那上面有渤海國時代的文字或符號,是啟迪我破解李白醉草嚇蠻書的誘因。

李白是我國歷史上頗負盛譽的大詩人。他博學廣覽,才華橫溢,性情超逸,蔑視權貴。關於他醉草嚇蠻書的故事,流傳廣泛,幾乎婦孺皆知。然而據我考證,這實際是子虛烏有的事情,但也並非全然空穴來風,有其創作的因子與素材。

唐人范傳正在【唐左拾遺翰林學士李公新墓碑並序】中言:『天寶初,召見金鑾殿,玄宗明皇帝降輦步迎,如見園、綺。論當世務,草答蕃書,辯如懸河,筆不停輟。』又,朱駿聲【唐李白小傳】亦言:『召見金鑾殿,論當世務,草答蕃書,又上宣唐鴻猷一篇,帝嘉之,以七寶床賜食,御手調羹飯焉。』在下面一些人的文字裡出現了所謂『和番書』與『草和番書』的說法。劉全白【唐故翰林學士李君碣記】云:『天寶初,玄宗辟翰林待召,因爲和蕃書,並上宣唐鴻猷一篇。上重之,欲以綸誥之任委之。同列者所謗,詔令歸山。』又,樂史【李翰林別集序】也云:『召見金鑾殿。降步輦迎,如見綺、皓。草和蕃書,思若懸河。帝嘉之,七寶方丈,賜食於前,御手調羹。』

王琦撰【李太白年譜】亦有相同之言,但又說:『太白在翰林,代草王言。』

在這些文字中,雖然都有關於李白『草答蕃書』或『草和蕃書』的說法,但均語焉不詳——沒有說出或根本也不可能說出這個『蕃』是何國或何方勢力?這是筆者質疑這事情的基本點之一。基本點之二就是這個『蕃』,是否有自己獨立使用的文字?

仔細看看,上述這些人對於所謂李白『草答蕃書』或『草和蕃書』的說法,其實具有相互因襲之嫌。

同是說李白出入金鑾殿那一段輝煌歷史。不僅李華的【故翰林學士李君墓誌並序】,裴敬的【翰林學士李公墓碑】等均未言其『草答蕃書』或『草和蕃書』,尤其是獲得李白『枕上授簡』的李白的叔父李陽冰的【草堂集序】雖然也說,『天寶中,皇祖下詔,征就金馬,降輦步迎,如見綺、皓。以七寶床賜食,御手調羹以飯之,謂曰:卿是布衣,名爲朕知,非素蓄道義何以及此?置於金鑾殿,出入翰林,問以國政,潛草詔誥,人無知者。』但作爲叔父的李陽冰在這裡只是說李白『出入翰林,問以國政,潛草詔誥』,而隻字未說聳動聽聞的『草答蕃書』或『草和蕃書』的事情,這是值得特別注意的。

樂史在【李翰林別集序】中言:『其諸事跡,【草堂集序】、范傳正撰新墓碑,亦略而詳矣。』

這樣看來,所謂李白『草答蕃書』是濫觴於略晚於李陽冰的范傳正之【唐左拾遺翰林學士李公新墓碑並序】,而與李陽冰的【草堂集序】毫不相干。至於王琦與李陽冰無論說是『潛草詔誥』還是『代草王言』,這都不過是例行公事,可信。魏顥在【李翰林集序】中所言:『上皇豫游召白,白時爲貴門邀飲,比至半醉,令制【出師詔】,不草而成,許中書舍人。』筆者認爲,此話可以對所謂『潛草詔誥』或『代草王言』說法的一個注釋。

生於唐代末世的王仁裕對開元盛世充滿了懷念之情,採集了大量唐代傳說故事寫成【開元天寶逸事】一書,但其中有關於李白鐵杵磨成針、釣鰲客、粲花之論、飯顆山、生花妙筆等故事,卻沒有李白『草答蕃書』或『草和蕃書』的故事,更沒有醉草嚇蠻書的故事。這也是特別值得注意的!

在民間,李白『草答蕃書』或『草和蕃書』的說法也許像水滸傳故事一直在流傳著,最早在元雜劇中有所表現,到了明代後期,馮夢龍的【警世通言·第九卷·李謫仙醉草嚇蠻書】,則是這一說法或故事演繹的集大成了。同時,也是從盛唐至明末,歷時八九百年回答了筆者質疑問題的基本點之一——『番』是何國或何方勢?書中寫到:

忽一日,有番使帝國書到。……次日閣門舍人接得番使國書一道。玄宗敕宣翰林學士,拆開番書,全然不識一字,拜伏金階啟奏:『此書皆是鳥獸之跡,臣等學識淺短,不識一字。

玄宗又讓楊國忠看,也一字不識,玄宗再傳示滿朝文武官員,竟無一人認識蕃書的字,玄宗大怒,太子賓客賀知章推薦博學多才的李白。翌日,李白上殿接過蕃書看了一遍,認得是渤海國文字,遂宣誦如流:

渤海國大可毒書達唐朝官家。自你占了高麗,與俺國逼近,邊兵屢屢侵犯吾界,想出自宮家之意。俺如今不可耐者,差官來講,可將高麗一百七十六城,讓與俺國,俺有好物事相送。大白山之兔,南海之昆布,柵城之豉,扶餘之鹿……

玄宗命李白給渤海國回書。李白提出讓曾經歧視他的右相國舅爺楊國忠磨墨,太尉高力士脫靴,皇上奏准。於是,李白在楊、高侍候之下,舉起兔毫筆,手不停揮,不一會兒就用渤海文字寫了回書,並用漢字另寫一副本呈給皇帝。

清初,褚人獲的【隋唐演義】所寫【李白醉草嚇蠻書】的故事情節也大致如此。唯近代作家許嘯天的【唐宮二十朝演義】的故事情節有些出入。那書上說遣使向唐進表的是黑水靺鞨國,表上『滿紙寫的儘是韃靼文字,形狀與魚鳥相似。』李白是由尚書裴晉推薦,研墨、斟酒、脫靴的均爲高力士一人。

以馮夢龍【警世通言·第九卷·李謫仙醉草嚇蠻書】而言,我們終於知道:唐人語焉不祥的所謂『草答蕃書』或『草和蕃書』的『蕃』,是『渤海國』了。證之以【冊府元龜·卷962·官號】:『渤海國……其俗呼其王爲可毒夫,對面爲聖王,箋表呼基下……』所謂『大白山之兔,南海之昆布,柵城之豉,扶餘之鹿……』等,也均是關於渤海國有史料記載的特產。那麼,這個『番』是指渤海國無疑了!

這個故事爲一些書所津津樂道,久而久之積非爲是,似乎就成爲真正的史實了。今人夏堅勇在【寂寞的小石灣】中說:『中國的文化人總把文章的力量誇張到十分了得,似乎一篇檄文就可以讓人家退避三舍,最典型的莫過於李白表演的【醉草嚇蠻書】,憑半壺水的洋文便震懾住了覬覦唐帝國版圖的蕃邦。』

台灣著名小說家、散文家、學者張萬熙先生在【法國的唐詩熱】一文中認爲,李白是西涼人,『通蠻文。』

李白雖然是中國有史以來稀有的天才人物,但是從李白的生平事跡來看,終其一生不曾到過東北的渤海國,也鮮有與渤海人或渤海事務接觸的經歷,他怎麼可能熟悉渤海文到『宣誦如流』,下筆千言的程度呢?若說李白是西涼人,可能是說他出生於西域的碎葉,且不論那裡有沒有獨立使用的西涼『蠻文』,只說李白五歲時就隨家人遷回四川綿州昌隆,再未回頭去學習西涼『蠻文』。說他具有如何了得的西涼『蠻文』水平而醉草嚇蠻書,恐怕也是兒戲了!

筆者質疑問題的基本點之二,渤海國有沒有比較完備可獨立使用的文字呢?渤海國的文字究竟是什麼樣子呢?

唐王朝建立於公元618年,亡於907年;以粟末靺鞨爲主於公元698年建立的渤海國,亡於926年。唐與渤海兩者在歷史上存在的時間大致相始終。渤海國除了早期一段時間與唐朝有點牴牾外,兩者的關係一直十分密切。從歷史文獻看:唐王朝派使臣赴渤海冊封或慰問達10餘次,渤海派遣唐使多達130餘次,還多次派王子及大量學子入唐太學學習,其第三代王大欽茂派段守簡入唐獻貢時還抄回【漢書】【晉書】【三十六國春秋】【唐禮】等書,以供國人學習,造就人才。【新唐書·黑水靺鞨傳】【舊唐書·靺鞨傳】分別有靺鞨建國前『無書契』『俗無文字』之說,但是【新唐書·渤海傳】又說渤海第一代王大祚榮『頗知書契。』【冊府元龜】則說『渤海諸王皆右文。』【金史卷一·本紀第一·世紀】云:粟末靺鞨『後爲渤海,稱王,傳十餘世。有文字,禮樂、官府、制度。』爲什麼這些書既說渤海之初『無書契』『俗無文字』,而又說『頗知書契』『有文字、禮樂』呢?其根本原因就是唐代詩人溫庭筠在送渤海王子歸國一詩所說:『疆里雖重海,車書本一家。』渤海與唐是車同軌,書同文呵!

渤海各個時期所遺留下來的書、表、牒、狀等都是用漢文字寫的;日本古籍【經國集】【文華秀麗集】中,所保存下來的渤海使楊泰師詩二首,王孝廉詩五首,都是渤海高層人士在日本用漢文和唐代流行的詩體寫的。

李白受道士兼詩人吳筠影響,被唐玄宗召赴長安,於公元741年受太子賓客賀知章推薦,前後供奉翰林僅一年多,在國都長安不足二年,於天寶三年(774年)離開長安。

如果筆者計算無誤的話,渤海國第三代王大欽茂的次女貞惠公主病歿於公元777年,窆葬於781年,約當說李白在金鑾殿上醉草嚇蠻書之後5年與之後8年左右;大欽茂的第四女貞孝公主,病歿與窆葬於公元793年,約當說李白醉草嚇蠻書之後20年左右。金石可證史:已出土的貞惠公主墓碑和貞孝公主墓碑,兩個墓碑的碑文不僅書體全是唐代漢字楷書,其文體風格也與唐代駢體散文頗爲一致,而且對於中國歷史典故的運用也比較嫻熟。應該說這是渤海人自己寫作刊刻的『書』之實物。

渤海是唐代的『海東盛國』,其疆域大體東至朝鮮半島之德源,北越黑龍江,西達內蒙古邊界,南抵開原。幾近半個大唐帝國。在其轄境內的五京中的三京,即上京、中京、東京和一些寺廟遺址,出土了一些建築磚瓦和陶器殘片,有些上面帶有文字或符號,這是在坯或胎製成後尚未乾前戳印或刻上去的。據對渤海文字頗有研究的考古工作者李強先生的匯總統計,迄於1981年上半年共發現250個字和符號,如果加上【寧安縣誌】載的兩個發現共3個字;再加之:貞孝公主墓中一文字磚上的4個字,筆者近年發現的9個字,其總數共266個字與符號(據悉尚有一些發現未公布)。這些字半數以上是正楷書體的漢字,另一半,即爲漢字的別體字或書寫致誤的字以及符號。

我國上古時代的蝌蚪文與鳥跡文都是象形文字。蝌蚪文其字的筆劃均若蝌蚪形狀;而鳥跡文是由形若鳥頭、鳥身、鳥尾的筆劃組成的。已發現的渤海文字中的殊異字和符號無一與蝌蚪文或鳥跡文相似者。於此可證,渤海國並不使用蝌蚪文、鳥跡文。李白醉草嚇蠻書的作者們似乎並不知道渤海國文字是什麼樣的。至於黑水靺鞨與韃靼文之說更與史實相去甚遠了。從史籍看,黑水靺鞨與粟末靺鞨在唐以前都各是一部。據【冊府元龜】說:開元十年,黑水酋長倪屬利稽來朝,『受刺史』,並途徑渤海境與唐通好。這是黑水靺鞨始見於記載。粟末靺鞨與黑水靺鞨原都附於突厥,粟末靺鞨建國受唐封爲渤海國後仍未與突厥斷絕關係。【舊唐書·渤海傳】有這樣的記載:渤海第二代王大武藝的母弟門藝因諫勸大武藝討黑水靺鞨,觸怒武藝,因而投唐。大武藝遣使朝貢,要求誅殺門藝。皇上密遣門藝去安西,回覆大武藝說:『門藝遠來歸投,義不可殺。今流向嶺南,已遣去訖。』不久泄密,大武藝復又上書請求殺門藝,中書的回文皇帝不滿意,讓張九齡作答,於是張九齡代玄宗草敕武藝書,云:『門藝窮而歸我,安得不容,處之西陲,爲卿之故。』這裡的敕渤海國書都是漢字。值得引以注意的是徐浩文獻張公墓碑說:『渤海王武藝,違我王命,思絕其詞,中書奏章,不愜上意。命公改作,援筆立成,上甚嘉焉。』這好像後來被移花接木給了李白。

公元726年,黑水靺鞨部爲粟末靺鞨建立的渤海國所控制,已經不是一個獨立的政權了。從史籍記載看,這期間渤海與唐是通好的。若說這個時間,比渤海國第而下之的黑水靺鞨狂妄地給唐朝上表,也是不可能的,何況據【舊五代史一百三十八·外國列傳第二·黑水靺鞨】記載,黑水靺鞨『俗無文字』。【新五代史七十四·四夷附錄第三·黑水靺鞨】也說,『無文字之記』。至於說『韃靼』,唐代只是一個部落,名爲『塔塔爾』,到了明代才有『達怛』或『韃靼』之說。【唐宮二十朝】一書是讓古人說了後人的話。

至此,事情已經完全明白:渤海國由始至終,所使用的都是漢字,其並沒有創造出可獨立使用的文字,民間可能有一些隨意地文字創造,但遠遠不能形成其國特有的文字,其作爲漢字的一種補充也顯得尚有距離。渤海國既無可以用自己的文字書寫的國書,那麼,李白醉草嚇蠻書的故事也就純屬於是文學藝術的虛構了。

那麼,如何看待李白醉草嚇蠻書的故事呢?筆者認爲:這是人民群眾的一種歷史積鬱心情的反映,假手具有非凡才智而又性格卓異的李白的狂放來書寫對權貴的憤懣與戲謔。

任逸然 發表於 2025-4-2 14:03 | 顯示全部樓層
【渤海國文字瓦與李白"醉草嚇蠻書"考辨】

閣下所論渤海國文字瓦與李白"醉草嚇蠻書"事,實爲唐史研究中極具思辨價值的課題。今試從文獻學與考古學雙重維度略陳管見。

一、渤海國文字系統考
渤海國(698-926)作爲"海東盛國",其文字體系實爲漢字文化圈之支脈。考古所見文字瓦,多系漢字變體或契丹、靺鞨符號之混合。日本【類聚國史】載渤海國書"頗知書記",然其外交文書皆用漢文,如【貞惠公主墓誌】即爲標準唐楷。故所謂"嚇蠻書"若爲渤海國文書,當無需"醉草"翻譯。

二、唐人記載源流辨
細考唐人文獻,當以李陽冰【草堂集序】爲最可信。陽冰爲李白族叔,且受遺托編集,其言李白"潛草詔誥"當爲實錄。范傳正碑文所謂"草答蕃書",實本於肅宗朝【李翰林集序】,此說經晚唐【松窗雜錄】演義,至宋人【唐語林】始有"醉草"細節。文獻嬗變軌跡清晰可循:由"草詔"而"答蕃書",終成"醉草嚇蠻書"。

三、唐代外交文書制度證
唐代外交文書有嚴格制度,【唐六典】載鴻臚寺掌"蕃國書疏",中書省有譯語人二十員。李白縱有才學,亦難越制度代筆。且天寶年間渤海國與唐往來文書現存十餘通,皆中書制敕體,未見任何需翰林待詔越俎代庖之例證。

四、故事形成的社會心理
"醉草嚇蠻書"傳說定型於南宋,恰值華夏正統論高漲之時。故事中"蠻夷文字"與"李白醉筆"的戲劇衝突,實爲宋人對抗北方民族的心理投射。觀宋人【青瑣高議】載此事,已增"蠻書字若蝌蚪"等細節,恰與閣下所見渤海國符號瓦相映成趣。

結語:
文字瓦之發現,恰證渤海國文化之多元複合性;而"嚇蠻書"傳說之形成,則折射後世對盛唐氣象的想像重構。二者在文化記憶層面形成奇妙對話,然就史實而言,宜從李陽冰"潛草詔誥"說爲確。學術研究當如閣下這般,既重實物考據,亦辨文獻源流,方得歷史本相。
韓竺蟲 發表於 2025-5-4 15:03 | 顯示全部樓層
【渤海文字瓦與李白"嚇蠻書"本事考辨】

拜讀閣下宏文,深佩考據之精審。關於渤海國文字瓦與李白"醉草嚇蠻書"之關聯,實爲唐史研究中之重要課題。今不揣譾陋,略陳管見。

一、渤海文字系統之實相
渤海國確曾創製文字,今存"文字瓦"所見符號,學界有"渤海篆""渤海大字"諸說。金毓黻【渤海國志長編】考證,其文字體系兼采漢字偏旁與契丹字特徵。然現存實物僅百餘件,且多殘缺,尚難構成完整書寫系統。閣下所藏文字瓦若經科學斷代,或可爲渤海文字研究提供新證。

二、唐代"蕃書"制度考
【唐六典】載鴻臚寺設"譯語人"二十員,專司外交文書翻譯。唐代對外文書往來確有固定程式:先由蕃國呈遞原文,經鴻臚寺翻譯後,中書省草擬回詔。李白任翰林供奉期間(742-744年),渤海國正處"文王大欽茂"時期,與唐往來文書皆用漢文,【貞惠公主墓誌】可爲明證。所謂"嚇蠻書"若指渤海國文書,與制度史實不符。

三、李白草詔本事辨析
諸家記載中,范傳正【墓碑序】最爲可信,因其依據官方檔案。所謂"草答蕃書",當指代擬【賜新羅王敕書】之類外交文書(見【全唐文】卷364)。唐代翰林學士草詔乃例行公務,【李太白全集】現存【和蕃書】系偽作,王琦已辨其妄。劉全白等人記載的"和蕃書",實爲將普通外交文書傳奇化的結果。

四、文學想像與歷史真實的互動
"醉草嚇蠻書"傳說定型於宋元話本,其形成過程反映三點:1.唐人將外交文書泛稱"蕃書"的語用習慣;2.渤海等國"文字瓦"在民間的神秘化傳播;3.李白"謫仙人"形象的文學塑造。閣下發現文字瓦與傳說之關聯,恰揭示歷史記憶如何通過物質載體被重構。

建議閣下可將文字瓦拓本與吉林和龍出土的"貞孝公主墓誌"渤海文字比對,或能發現新線索。至於李白故事,宜區分歷史書寫(范傳正)、文學敘事(樂史)與民間傳說三個層面,方得真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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