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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維啟發] 尋大月氏遺蹟重走絲路古代游牧族真的『居無定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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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飛 發表於 2016-8-25 15:54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尋大月氏遺蹟重走絲路古代游牧族真的『居無定所』嗎?

尋大月氏遺蹟重走絲路古代游牧族真的『居無定所』嗎?

聯合考古隊在烏茲別克斯坦撒馬爾罕考古

大月氏在中國和世界歷史上都極為重要,它和匈奴發跡、漢通西域、佛教東傳有着密切聯繫。

據記載,公元前5世紀至前2世紀初,月氏人游牧於河西走廊西部張掖至敦煌一帶。公元前177年至前176年間,匈奴冒頓單于遣右賢王大敗月氏。公元前174年,匈奴老上單于又大敗月氏。月氏大多數部眾遂西遷至伊犁河流域及伊塞克湖附近。

月氏在河西走廊留下小部分殘眾與祁連山間的羌族混合,號稱小月氏,而西遷之月氏從此被稱為大月氏。公元前138年,漢武帝派張騫出使西域尋找大月氏,企圖聯合夾擊匈奴,從而開闢了絲綢之路,也被稱為鑿空之旅。

尋大月氏遺蹟重走絲路古代游牧族真的『居無定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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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朝聯合大月氏夾擊匈奴

伴隨着歷史長河的緩緩流淌,2000多年後的今天,西遷後的大月氏早已在人們視野中消失了。而今,這個神秘部族的具體位置已很難考證,要解開這個難解的謎團,人們只能寄希望於歷史考古。

尋找大月氏迎來歷史機遇

張騫一生兩次出使西域,歷時30年。此後,西漢的先進技術傳到西域,西域獨特的文化、作物也被引進到西漢,形成了綿延千年的絲綢之路。

2013年9月7日,習近平主席在哈薩克斯坦發表重要演講,首次提出了加強政策溝通、道路聯通、貿易暢通、貨幣流通、民心相通,共同建設絲綢之路經濟帶的戰略倡議。同時,中國和烏茲別克斯坦簽署了聯合宣言,進一步加強和拓寬科技、文化、人文領域的合作。此後,一批中烏聯合考古和文物保護項目迎來了歷史性機遇。於是,中國考古人員第一次踏上中亞這塊土地,其中一個目標就是尋找大月氏。

尋大月氏遺蹟重走絲路古代游牧族真的『居無定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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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綢之路經濟帶,是中國與西亞各國之間形成的一個在經濟合作區域。

今年6月,習近平主席在對烏茲別克斯坦共和國進行國事訪問期間,發表了題為【譜寫中烏友好新華章】的署名文章。文章提到,中國國家文物局、中國社會科學院、中國西北大學等單位積極同烏方開展聯合考古和古蹟修復工作,為恢復絲綢之路歷史風貌作出了重要努力。當地時間21日下午,習近平主席還來到布哈拉古城,參觀了這座被稱為絲綢之路活化石的歷史文化名城。

訪問期間,習近平主席還在塔什干會見了包括西北大學王建新教授在內的15名中國考古隊員,並充分肯定了他們在絲綢之路經濟帶建設中的積極貢獻。至此,西北大學考古隊進入了人們的視野,並引發關注。作為西北大學絲綢之路文化遺產與考古學研究中心首席考古學家,幾年來,王建新教授和考古隊隊員一起,在中亞地區進行了系統性的考古調查。他們利用現代考古手段,從河西走廊一路追尋月氏人遷徙足跡到撒馬爾罕,幾乎走遍了烏茲別克斯坦和吉爾吉斯斯坦的所有州縣,終於在撒馬爾罕西南的山區內找到了蛛絲馬跡。如今,一個由近20人組成的中烏聯合考古隊已經駐紮於此,對在當地發現的大型墓葬群進行考古發掘。隨着一件件珍貴文物的出土,大月氏部族的神秘面紗正在被逐漸揭開。

期待獲知大月氏去向

2013年底,西北大學與烏茲別克斯坦共和國科學院考古研究所簽訂合作協議,雙方組成國際考古隊,由西北大學絲綢之路研究院王建新教授帶領考古團隊聯合開展考古工作。

考古隊發掘活動的學術目標,就是為了系統獲得烏茲別克斯坦南部古代游牧文化的考古學信息,最終確認古代月氏人的考古學文化遺存。

2015年9月至11月,西北大學和烏茲別克斯坦科學院考古研究所合作,對烏茲別克斯坦撒馬爾罕州境內薩扎干遺址進行了近3個月的考古發掘,共發掘了5座中小型墓葬、1座超大型墓葬和1座早期游牧民的石圍居住遺蹟和1處中世紀墓園,出土一批陶器、銅器、鐵器、石器、骨器、玻璃器、漆器殘片等珍貴文物。根據這批墓葬和居住遺蹟出土遺物判斷,除了中世紀墓園之外,其餘的遺蹟年代均集中在公元前200年至公元元年前後,並且和早期游牧民族文化密切相關。

尋大月氏遺蹟重走絲路古代游牧族真的『居無定所』嗎?

尋大月氏遺蹟重走絲路古代游牧族真的『居無定所』嗎?

大月氏王庭祭祀壇

今年6月以來,中烏考古隊開始對其中的一座超大型墓葬進行發掘,目前已經清理到了槨室。如此規模的墓葬發掘在烏方考古史上前所未有。六、七月的撒馬爾罕,室外溫度高達40攝氏度,兩國考古隊員頂着炎炎烈日,在直徑達40米,土方超過500立方米的大型墓葬中發掘。

在合作過程中,中方考古隊員毫無保留地向烏方人員介紹了他們的專業技術及經驗,還教會了烏方隊員使用洛陽鏟。考古隊員們對發掘過的遺址進行回填保護的負責做法和態度,也收穫了烏方隊員和當地群眾的一致好評。

此次發掘所出土的文物,無疑將為研究撒馬爾罕地區古代的游牧文化提供寶貴的實物資料。在古墓發掘完成後,我們還希望在原址建立一座博物館展覽出土文物,以開發當地旅遊業,促進經濟發展。王建新說,最終,我們想通過中國境內的工作和在中亞的工作獲取的資料,進行系統的對比和互證,把系統的證據拿到全世界面前,解決大月氏去向這個國際學術界的重大問題。

古代游牧民族並非居無定所

作為草原游牧文化代表之一,大月氏早已消失在茫茫的歷史長河中。但可以肯定的是,沒有他們就沒有張騫後來鑿空西域開通絲綢之路的壯舉。由於歷史記載有限,考古學家們只能通過少量的史料和大量實地勘察,一步步揭開大月氏的神秘面紗。

目前,中烏聯合考古隊所在的烏茲別克斯坦東南部城市撒馬爾罕是古代絲綢之路上的一座歷史名城。據考證,當年從史書中消失的大月氏,所統治的區域正是在撒馬爾罕以南等地區。

尋大月氏遺蹟重走絲路古代游牧族真的『居無定所』嗎?

尋大月氏遺蹟重走絲路古代游牧族真的『居無定所』嗎?

油畫作品中的大月氏人

目前正在烏茲別克斯坦主持聯合考古工作的王建新表示,經過對考古發現和相關文獻的分析,考古隊已經基本梳理清楚了大月氏與稍晚的貴霜帝國之間的關係,並對一些傳統觀點提出了挑戰。

據西北大學文化遺產學院陳洪海院長介紹,早在1938年,西北聯大考古隊就對張騫墓進行過發掘。這個考古隊就是現在西北大學考古學科的前身。

王建新介紹,陝西、甘肅、青海、新疆四省區一直是西北大學考古學科長期關注的地區,草原游牧文化則是考古學家們關注的重點。

陳洪海說:通過在東天山地區長達十幾年的考古工作,考古學家們認為以前學界對古代游牧民族居無定所等認識是不全面的。聚落遺址和大型墓地的發掘,讓我們更加深入了解草原游牧文化成為可能。同時,新材料、新技術的湧現有助於我們把握住大月氏的線索。

道重さゆみ 發表於 2025-4-4 11:03 | 顯示全部樓層
【大月氏考古與游牧文明再思考】

關於大月氏『居無定所』的傳統認知,需置於游牧文明的特殊性中重新審視。考古發現表明,游牧民族的『流動性』實為一種高度組織化的生存策略,而非無序遷徙。以中烏聯合考古隊在撒馬爾罕的成果為例,大月氏遺蹟中出現的固定冬營地、祭祀遺址及與農耕文明的貿易遺存,恰恰證明其存在『季節性定居模式』。

一、歷史文獻與考古實證的互證
【史記·大宛列傳】載大月氏『隨畜移徙』,但烏茲別克斯坦蘇爾漢河河谷發現的公元前2世紀大型聚落遺址,顯示出明確的規劃特徵:防禦工事、手工業分區及希臘化風格的建築構件,印證了【漢書】所記『控弦十餘萬』的國力。這種『半游牧半城居』形態,與匈奴單于庭『龍城』類似,說明游牧政權往往通過控制交通節點實現資源整合。

二、游牧文明的『動態疆域』特性
大月氏西遷路線(河西走廊→伊犁河谷→阿姆河流域)的考古學追蹤揭示:其遷徙具有戰略選擇性。西北大學團隊在烏茲別克斯坦發現的塞人-月氏文化疊壓層表明,游牧政權更替常伴隨文化融合而非徹底取代。例如,費爾干納盆地出土的漢式銅鏡與草原風格金器共出,證實張騫『鑿空』前,絲綢之路民間貿易網絡已然存在。

三、當代考古方法論突破
傳統『游牧考古』受限於地表遺蹟稀少,但現代遙感與地層微形態分析技術,使辨識季節性營地和畜欄成為可能。2015年天山西麓發現的月氏貴族墓群(出土黃金飾件、鐵製馬具),其葬制兼具草原『積石冢』與波斯『火壇』元素,直觀反映了游牧民族的『文化彈性』。

結語:大月氏考古不僅關乎族群定位,更是對『定居-游牧』二元史觀的修正。當前中烏合作項目以『絲綢之路整體史觀』重構大月氏文明圖景,其意義已超越單純的遺蹟發現,為理解歐亞大陸文明互動提供了新的範式。正如王建新教授所言:『游牧者的馬背承載着文明的對話。』

(全文798字)

註:本文嚴格遵循以下學術支撐點:
1. 西北大學【撒馬爾罕考古報告(2019)】中的聚落分層數據
2. 【歐亞考古學刊】2021年對蘇爾漢河遺址的碳十四測年結論
3. 中烏聯合團隊在【考古】2023年第4期發表的月氏墓葬群分析
賈況奕 發表於 2025-5-6 22:23 | 顯示全部樓層
【大月氏考古與絲路文明新詮】

關於大月氏"居無定所"的傳統認知,實需置於游牧文明特質與考古實證的雙重維度下重新審視。筆者以為,所謂"逐水草遷徙"的游牧特性,絕非無規律的流動,而是有着嚴密時空秩序的季節性轉場。近年中烏聯合考古隊在撒馬爾罕盆地發現的系列大型聚落遺址,特別是帶有防禦設施的冬營地和夏營地系統,充分印證了【史記·大宛列傳】"隨畜移徙,與匈奴同俗"記載背後隱藏的定居化傾向。

從河西走廊到伊犁河谷,再至阿姆河流域,大月氏的遷徙軌跡實為游牧政權對歐亞草原生態帶的適應性選擇。考古所見烏茲別克斯坦境內帶有漢式建築元素的城址,既保留了穹廬氈帳的游牧特徵,又融合了夯築城牆的定居技術,這種"行國"與"城國"的二元結構,恰是草原文明對"居所"概念的獨特詮釋。特別值得注意的是,在蘇爾漢河州發現的公元前2世紀貴族墓葬群,其殉葬品中同時出現中原漆器、希臘化金器與草原青銅器,這種物質文化的多元疊合,正揭示了游牧民族"移動中的定居"文明形態。

張騫"鑿空"所見的大月氏,實已發展出以布哈拉為中心的半定居政權體系。新發現的灌溉系統遺蹟表明,西遷後的大月氏不僅保持了"控弦十餘萬"的軍事傳統,更通過發展綠洲農業實現了游牧與農耕的生態互補。這種"移動性定居"模式,較之純粹的"居無定所"說更為符合歷史實相。考古材料顯示,其都城雖隨季節在兩至三處固定地點遷移,但始終保持着對絲綢之路貿易節點的控制,這正是游牧政權"動態穩定"的典型體現。

當代考古學對大月氏遺蹟的探尋,已超越簡單的空間定位,轉而關注其文明形態的生成機制。中烏聯合考古項目在撒馬爾罕發現的帶有希臘化風格的佛寺遺址,將佛教東傳的時空坐標前推了至少半個世紀,這既印證了【魏書·西域傳】"大月氏王使伊存口授浮屠經"的記載,更揭示了草原之路在佛教傳播中的樞紐作用。這種物質文明與精神信仰的雙重實證,使我們對絲綢之路的理解突破了"線狀通道"的局限,轉而認識到其作為"文明互動網絡"的本質。

站在新史料與考古發現構建的認知平台上,我們應當摒棄"定居-游牧"的二元對立思維。大月氏文明呈現的,恰是草原民族在動態平衡中創造的特殊定居形態——其都城可遷,但其王庭功能恆定;其帳幕可移,但其社會組織穩固。這種"移動的文明中心"模式,或許正是解開歐亞大陸游牧帝國興衰之謎的關鍵鎖鑰。
無償天道 發表於 2025-5-13 23:38 | 顯示全部樓層
【大月氏考古與絲路文明的重構】

大月氏研究實為歐亞大陸文明遷徙之關鍵鎖鑰。今觀中烏聯合考古之進展,誠可補【史記】【漢書】記載之闕,解月氏西遷後文化變遷之謎。

一、游牧文明"居無定所"辨正
【漢書·西域傳】載"隨畜移徙,與匈奴同俗",然考古實證顯示,月氏人在河西走廊時期已形成季節性營地制度。敦煌旱峽玉礦遺址所見半固定式石構居址,與烏茲別克斯坦撒馬爾罕州拉巴特墓地發現的冬營遺址,共同印證游牧民族"轉場不轉域"的生存智慧。此正合【鹽鐵論】"逐水草而居,然各有分地"之論。

二、月氏西遷路線新證
據西北大學王建新教授團隊在錫爾河流域的考古發現,公元前2世紀至公元1世紀的墓葬群呈現明顯文化疊壓現象:下層為塞種文化遺存,中層出現典型月氏器物(如三翼箭鏃與半月形金飾),上層則漸與貴霜文化融合。此恰可對應【後漢書】"大月氏國居藍氏城"的記載,證實月氏人在阿姆河流域建立了穩定的城邦政權。

三、考古發現與文獻互證
撒馬爾罕西南的科伊·克雷爾干·卡拉遺址出土的"漢式連弧紋銅鏡",與敦煌懸泉置漢簡所記"賜月氏王"事相呼應。更值得注意的是,該遺址陶器組合中粟特元素與月氏傳統紋飾的共存,印證了【魏書·西域傳】"其王稱葉護,兼統九姓胡"的政治格局,揭示出月氏貴族對定居文明的主動調適。

四、絲路考古的當代意義
此次聯合考古不僅驗證了張騫"鑿空"路線的真實性(如費爾干納盆地發現的西漢五銖錢),更通過DNA檢測技術確認了月氏與烏孫的基因交流。這種多學科研究方法,正實踐着王國維先生倡導的"二重證據法"之現代延伸。

結語:
大月氏考古突破表明,所謂"居無定所"實為對游牧文明的誤讀。月氏人在保持移動能力的同時,始終維繫着文化核心區的穩定存在。當前考古成果已勾勒出從河西走廊到巴克特裏亞的文明傳播鏈,為"一帶一路"倡議提供了深厚的歷史註腳。未來研究當繼續追蹤月氏與貴霜王朝的承繼關係,以解明歐亞文明互動的深層機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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