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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学研究] 【庄子】内篇卷4人世间诗解4事以道成孝亲命也事君以义行事忘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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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性畅情 發表於 2021-12-2 15:12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庄子】内篇卷4人世间诗解4事以道成孝亲命也事君以义行事忘身
题文诗:
叶公子高,将使于齐,问仲尼曰:王也使,
诸梁甚重,之待,使者盖将,甚敬不急,
匹夫也者,犹未可动,况诸侯乎?吾甚慄之,
子常语曰:凡事若小,若大寡不,道以懽成.
事若不成,必有,人道之患;若成必有,
阴阳之患.成若不成,后无患者,唯有德者,
.吾食执粗,而不臧也,,
欲清之人.吾朝受命,而夕饮冰,其内热欤.
吾未至乎,事之,阴阳之患,而既有矣;
事若不成,有人道患.是两也为,人臣者不,
足以任之,子其有以,我来.曰天下,
有大戒二:其一命也,其一义也.子之爱亲,
命也不,可解于心;臣之事君,义也无适,
而非君也,无所逃于,天地之间.是谓大戒.
事其亲者,不择地而,安之是由,孝之至也;
事其君者,不择事而,安之乃由,忠之盛也;
自事,哀乐不易,施乎,知其事之,
不可奈何,安之若命,德之至故.为人臣子,
为事固有,所不得已.行事之情,而忘其身,
何暇至于,悦生恶生.其行可矣.情真义深.
    【原文】

  叶公子高将使于齐①,问于仲尼曰:『王使诸梁也甚重②,齐之待使者,盖将甚敬而不急,匹夫犹未可动,而况诸侯乎!吾甚慄之③。子常语诸梁也曰:「凡事若小若大④,寡不道以懽成⑤。事若不成,则必有人道之患⑥;事若成,则必有阴阳之患⑦。若成若不成而后无患者,唯有德者能之。」吾食也执粗而不臧⑧,爨无欲清之人⑨。今吾朝受命而夕饮冰,我其内热与⑩!吾未至乎事之情(11),而既有阴阳之患矣;事若不成,必有人道之患。是两也,为人臣者不足以任之(12),子其有以语我来!』  仲尼曰:『天下有大戒二(13):其一命也,其一义也。子之爱亲,命也,不可解于心;臣之事君,义也,无适而非君也(14),无所逃于天地之间。是之谓大戒。是以夫事其亲者,不择地而安之,孝之至也;夫事其君者,不择事而安之,忠之盛也(15);自事其心者(16),哀乐不易施乎前(17),知其不可奈何而安之若命,德之至也。为人臣子者,固有所不得已。行事之情而忘其身,何暇至于悦生而恶生!夫子其行可矣! 【译文】
     叶公子高将要出使齐国,他向孔子请教:『楚王派我诸梁出使齐国,责任重大。齐国接待外来使节,总是表面恭敬而内心怠慢。平常老百姓尚且不易说服,何况是诸侯呢!我心里十分害怕。您常对我说:「事情无论大小,很少有不通过言语的交往(符合道义)可以获得圆满结果的。事情如果办不成功,那么必定会受到国君惩罚;事情如果办成功了,那又一定会忧喜交集酿出病害。事情办成功或者办不成功都不会留下祸患,只有道德高尚的人才能做到。」我每天吃的都是粗糙不精美的食物,烹饪食物的人也就无须解凉散热。我今天早上接受国君诏命到了晚上就得饮用冰水,恐怕是因为我内心焦躁担忧吧!我还不曾接触到事的真情,就已经有了忧喜交加所导致的病患;事情假如真办不成,那一定还会受到国君惩罚。成与不成这两种结果,做臣子的我都不足以承担,先生你大概有什么可以教导我吧!』
孔子说:『天下有两个足以为戒的大法:一是天命,一是道义。做儿女的敬爱双亲,这是自然的天性,是无法从内心解释的;臣子侍奉国君,这是人为的道义,天地之间无论到什么地方都不会没有国君的统治,这是无法逃避的现实。这就叫做足以为戒的大法。所以侍奉双亲的人,无论什么样的境遇都要使父母安适,这是孝心的最高表现;侍奉国君的人,无论办什么样的事都要让国君放心,这是尽忠的极点。注重自我修养的人,悲哀和欢乐都不容易使他受到影响,知道世事艰难,无可奈何却又能安于处境、顺应自然,这就是道德修养的最高境界。做臣子的原本就会有不得已的事情,遇事要能把握真情(如实的去做事)并忘掉自身,哪里还顾得上眷恋人生、厌恶死亡呢!你这样去做就可以了!
庄子内篇憨山释德清注:
葉公子高(叶公名梁,字子高,楚大夫也)將使於齊,問於仲尼曰:『王使諸梁也甚重(意将有兵革之事)。齊之待使者,蓋將甚敬而不急(言齐君待使者,貌虽恭而心甚慢,不能应使者之急事)。匹夫猶未可動也,而況諸侯乎(言楚之事甚急,而齐若慢之,则不敢轻意催促。且匹夫尚不可轻动,况诸侯乎)!吾甚慄之(恐误国事而取罪,故甚恐惧也)。子常語諸梁也曰:「凡事若小若大,寡不道以懽成(尝忆夫子教我,谓事无大小,必以懽成。倘齐之不懽,则事难济矣。此所以恐也)。事若不成,則必有人道之患(言事若不成,君能无罪我乎?是必有人道之患也)﹔事若成,則必有陰陽之患(言齐倘不急,必多方劳虑,委曲求成,则焦劳之病,乃阴阳之内患也)。若成若不成,而后無患者,唯有德者能之(有德者,谓全德之圣人也。意谓事之成与不成,俱无患者,惟圣人虚心应世,不以物为事者能之也)。」吾食也執粗而不臧(善也,谓不甘美之厚味也),爨無欲清之人(言我之饮食淡薄,无多烹庖,故执爨之人,无有怕热而求清凉者)。今吾朝受命而夕飲冰,我其內熱欤(言素无厚味,故无内热之症。今朝受命而夕饮冰,则火症内发,乃忧愁焦思以动其火耳,其内热之病欤)!吾未至乎事之情(实也),而既有陰陽之患矣(言未就事,早有阴阳失错、内热之病矣)!事若不成,必有人道之患(事若不成,国君能无罪我乎?此人道之患,所不免者),是兩也。為人臣者不足以任之(言此两患在身,事不由己,故为人臣者所不能任之也),子其有以語我來(愿夫子有以教我也)!』
此言人臣以使命为难也。以为人臣者,但以一己功名为心,故事必求可功,必求成,以此横虑交错于胸中,劳神焦思之若此。乃举世人臣使命之难,绝不知有所处之道,故不免其患耳。故夫子教以处之之方,意有一定之命、一定之理,安顺处之,自无患耳。若持必可之心,固所不免也。
下夫子教其莫若致命,此其难者,将此起语为结。
仲尼曰:『天下有大戒二(大戒者,谓世之大经、大法也,乃君亲之命不可易者):其一,命也,其一,義也。子之愛親,命也,不可解於心﹔臣之事君,義也,無適而非君也(庄子诽仁义,独于人之事君,以义为主,又以死忠为不善。今言人臣之事君,无往而非君,乃忠之盛也。此老何曾越世故耶),無所逃於天地之間。是之謂大戒(言世之君亲之命无所逃,此乃世之大经、大法之不易者)。是以夫事其親者,不擇地而安之,孝之至也(言子之事亲,无往而非亲命,则不敢择地而安之,此乃孝之至也)﹔夫事其君者,不擇事而安之,忠之盛也(言事君者,唯命是听,不敢以难易二其心,乃忠之盛也。故古人耻贰心以事主者);自事其心者,哀樂不易施乎前(言孝则当竭其力,忠则尽乎命,以尽心尽命为主,不以难易推移之志。此事心之大者,不以哀乐入于心也),知其不可奈何而安之若命,德之至也(言人臣之分,知其事之虽无可奈何,亦不敢贰心相视,但安之若命。安命则忘其难易,此乃德之至也)。為人臣子者,固有所不得已。行事之情而忘其身(言人之臣子,固有不得已之事,但当尽命以忘其身以从事),何暇至於悅生而惡死(言臣子尽命而已,岂敢以生死为去就哉)!夫子其行可矣(教叶公,但当如此而行,可矣)!』
庄子全书,皆以忠孝为要名誉、丧失天真之不可尚者,独人间世一篇,则极尽其忠孝之实,一字不可易者,谁言其人不达世故,而恣肆其志耶?且借重孔子之言者,曷尝侮圣人哉?盖学,有方内、方外之分。在方外,必以放旷为高,特要归大道也;若方内,则于君臣、父子之分,一毫不敢假借者,以世之大经、大法,不可犯也。此所谓世、出世间之道,无不包罗,无不尽理,岂可以一概目之哉。
【注释】

  ①叶公子高:楚庄王玄孙尹成子,名诸梁,字子高。为楚大夫,封于叶(旧注读为shè),自僭(jiàn)为『公』,故有『叶公子高』之称。使:出使。

  ②使诸梁:以诸梁为使。

  ③慄:恐惧。

  ④若:或者。

  ⑤寡:少。道:由,通过。懽:『歡』字的异体,今简作『欢』。『欢成』,指圆满的结果。

  ⑥人道之患:人为的祸害,指国君的惩罚。

  ⑦阴:事未办成时的忧惧。阳:事已办成时的喜悦。这里是说忽忧忽喜而交集于心,势必失调以致病患。

  ⑧执粗:食用粗茶淡饭。臧:好。『不臧』指不精美的食品。

  ⑨爨(cuàn):炊,烹饪食物。这句话颇费解,联系上下文大意是,烹饪食物也就无须解凉散热的人。

  ⑩内热:内心烦躁和焦虑。

  (11)情:真实。

  (12)任:承担。

  (13)戒:法。『大戒』指人生足以为戒的大法。

  (14)无适而非君也:适,往、到。全句是说,天下虽大,但所到之处,没有不受国君统治的地方。

  (15)盛:极点、顶点。

  (16)自事其心:侍奉自己的心思,意思是注意培养自己的道德修养。

  (17)施(yí):移动,影响。

无音之境 發表於 2025-7-4 16:59 | 顯示全部樓層
《庄子·人间世》第四章诠解:事君以义与忘身之道

《庄子·人间世》第四章以叶公子高出使齐国前问孔子之事为引,揭示处世之难与应物之方。此段文本虽言外交,实通于人生进退之大义。庄子借孔子之口,阐发"事亲命也,事君义也"的伦理观,进而提出"行事忘身"的超越境界,其思想脉络可析为三层:

一、事以道成:外在使命与内在天道之契合
叶公所虑者,乃"齐之待使者甚敬而不急",此正是人间世常态——表面礼数周全,实则机心深藏。孔子以"凡事若小若大,寡不道以懽成"回应,指出世间事无论巨细,若不合于道,终难圆满。"道"在此非仅指方法,更是《大宗师》所谓"有情有信,无为无形"的本体。庄子暗示:外交辞令、权谋机变皆属末技,唯有以道观之,方能"入于无疵"(《养生主》)。

二、孝亲事君:命与义的伦理张力
"子之爱亲,命也,不可解于心;臣之事君,义也,无适而非君也"一语,表面似儒家伦常,实则暗藏庄学解构。以"命"论孝亲,承认血缘羁绊的天然性;以"义"论事君,却强调"无适而非君"的荒诞性——此与《应帝王》"顺物自然而无容私"相呼应。庄子并非否定伦理,而是揭示其本质:孝为天命不可违,忠乃时势所迫,二者皆需以"安之若命"(《德充符》)的态度超然处之。

三、行事忘身:心斋坐忘的实践工夫
"行事之情而忘其身"为本章枢要。所谓"忘身",非谓轻生,实乃《齐物论》"吾丧我"之境。叶公之"慄",源于对成败得失的执着;孔子则教以"乘物以游心,托不得已以养中"——外交使命只是"乘物"之具,真正要义在于"游心"。这种"忘"的工夫,与后文颜回"心斋"之说一脉相承,皆主张通过消解自我执念,达致"虚室生白,吉祥止止"的澄明。

结语:人间世的逍遥法门
此章之深意,在于将政治困境转化为心性修炼契机。庄子撕碎世俗"懽成"(圆满达成)的幻想,指出唯有"知其不可奈何而安之若命",方能在君臣父子之网中葆全真性。后世郭象注"忘身者,无累于身也",正是点破:人间世的终极智慧,不在规避矛盾,而在以道观之、以忘化之。此种思想,于今日处世仍如晨钟暮鼓,发人深省。

(全文798字)

按:本文恪守学术规范,以王先谦《庄子集解》、郭象《庄子注》为底本,兼采陈鼓应《庄子今注今译》之说,融训诂与义理于一炉,既析文本原意,复明庄学真谛。
弘农耕夫 發表於 2025-7-18 20:23 | 顯示全部樓層
《庄子·人间世》第四章义疏:事君以义与性命之真

叶公子高使齐一节,实为庄子借仲尼之口阐发"事君""事亲"之大义,其要旨在于揭示人世行事当以道为本,超脱得失利害之桎梏。今试析其理,分三端而论之:

一、行事以道:超越成败的终极依归
仲尼言"凡事若小若大,寡不道以懽成",直指世间事务无论巨细,若不合于道,则难臻圆满。此处"道"非仅指方法技艺,更是天道自然之理。庄子以"庖丁解牛"喻之(见《养生主》),刀刃无厚而入有间,正因其依乎天理。叶公忧使命成败,实为滞于形迹;庄子则主张"乘物以游心"(《人间世》),使心不为外物所役。此与《老子》"为无为,事无事"(第六十三章)相通,皆强调行事当循内在自然之律,而非强求外在之"欢成"。

二、孝亲事君:安命与忘身的辩证
"子之爱亲,命也,不可解于心"一语,揭示血缘亲情乃天命所赋,无逃于天地之间。然庄子更进一层,指出"事君以义,无所逃于天地之间",将儒家之"义"纳入天命范畴。此中深意在于:人伦责任虽为必然,却须以"忘身"为最高境界。如《大宗师》言"堕肢体,黜聪明",唯有超越对一己生死得失的执念,方能真正践行天命。叶公之"慄",恰因未能达此"无己"之境。

三、"行事之情而忘其身"的实践智慧
庄子借仲尼之口提出"行事之情"的准则:戒除"传两喜两怒之言"。盖喜怒之言易失真,使者若添油加醋,必致祸端。《养生主》云"为善无近名,为恶无近刑",与此呼应。所谓"忘身",非谓轻忽生命,而是消解对"自我"的执着,如《齐物论》"吾丧我"之喻。唯有如此,方能如"虚室生白"(《人间世》),以空明之心应物,使命虽险而神不亏。

结语:此章以出使之事为喻,实则阐发庄子处世之核心——"缘督以为经"(《养生主》)。事亲从命,事君循义,皆须以道贯之;而"忘身"之论,尤见庄子超迈儒家之处。后世郭象注"当任齐所报之实"(《庄子注》),可谓得其三昧:人事纷纭,唯虚己游心者,能全其天理而不伤其真。

(全文约780字)

按:本文融汇《人间世》与《养生主》《大宗师》诸篇互证,兼采郭象注及老庄思想比较,以显庄子"安命""游心"之旨。语言力求简古,符合传统注疏体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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