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語全文及翻譯之衛靈公篇·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論語全文及翻譯之衛靈公篇·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論語·衛靈公篇第9章】孔子以『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比喻什麼？

15·9子貢問為仁。子曰：『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居上邦也，事其大夫之賢者，友其士之仁者。』

『為仁』，指培養仁德。『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意思是說，工匠要想做好他的手藝，必定要先磨利所使用的工具。器，指工具，此處藉以比喻要培養仁德，必須有良師益友的輔導切磋。

這段話的意思是，子貢請教老師培養仁德的方法。孔子說：『工匠要想做好他的手藝，必定要先磨利所使用的工具。我們住在一個國家，就要敬奉那些卿大夫中的賢者，結交那些士人中的仁者。』

孔子以『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作比喻，告訴人們什麼道理呢？工匠手中沒有利器，就不能做好他的手藝。而器不會自利，必須經過磨礪。在這裡，孔子用工匠要有利器才能做好工，比喻人要有賢德才能行仁道；用『器』要磨鍊才能利，比喻人要向賢德者學習才能進步。仁，是人與人相處之道。一個人要進德修業，個人的主觀努力固然是非常重要的，但良師益友的輔導與切磋也是必不可少的。所以孔子告訴人們，培養自己的仁德，要『事其大夫之賢者』，以激勵自己『見賢思齊』（【論語·里仁】）之心，又要『友其士之仁者』，以收互相切磋，『以友輔仁』（【論語·顏淵】）之效。

附：

衛靈公篇·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原文

15·9子貢問為仁①。子曰：『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②。居上邦也，事其大夫之賢者，友其士之仁者。』

衛靈公篇·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注釋

①為仁：指培養仁德。②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工匠要想做好他的手藝，必定要先磨利所使用的工具。器，指工具，此處藉以比喻要培養仁德，必須有良師益友的輔導切磋。

衛靈公篇·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譯文

子貢請教老師培養仁德的方法。孔子說：『工匠要想做好他的手藝，必定要先磨利所使用的工具。我們住在一個國家，就要敬奉那些卿大夫中的賢者，結交那些士人中的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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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語·衛靈公】"工欲善其事"章義理髮微

【衛靈公】篇此章以器物為喻，揭示儒家成德之學的實踐要義。子貢問"為仁"之道，孔子不徑言仁體，而先舉工匠治器之事，此中深意值得玩味。

一、器利與事善的辯證關係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一語，實含三重遞進：其一明工具之必要性，無器則巧匠難施其能；其二顯磨礪之重要性，鈍器終難成善工；其三示主客之統一性，工匠主體能動性與工具客觀完善性缺一不可。朱熹【集注】謂："器不利則事不精"，正是點明此中器物與事功的體用關係。

二、賢友與仁德的比擬對應
孔子將"利器"之喻落實於"事賢大夫""友仁士者"，實開顯儒家道德實踐的社會維度。何晏【論語集解】引孔安國註："言工以利器為用，人以賢友為助"，揭示器物之利對應賢友之益。其中"事"字體現恭敬師法之心，"友"字彰顯平等切磋之義，二者共同構成道德修養的完整路徑。

三、環境與主體的互動機制
"居是邦"三字尤需着眼，王夫之【讀四書大全說】解為"因地取友，隨分自盡"，強調環境選擇與主體能動的辯證統一。賢大夫提供上行下效的縱向引導，仁士友朋形成左右切磋的橫向輔助，此即【學記】"獨學而無友則孤陋寡聞"之深意。顧炎武【日知錄】更指出此章暗含"擇處"之義，與"里仁為美"章相發明。

四、為仁工夫的實踐智慧
此章表面論交友之道，實則揭示儒家"下學上達"的工夫論。程頤謂："君子之進，必擇所與"，正說明利器的過程即是成德的過程。現代新儒家徐復觀先生特別強調，此章體現儒家"在具體人際關係中實現普遍道德"的特質，將抽象仁德轉化為可操作的實踐步驟。

要之，孔子此喻將道德修養具象化為工匠治器的經驗智慧，既避免蹈空之弊，又超越功利之嫌。在當代社會，尤當體會"事賢""友仁"的現代轉化——所謂"利器"，既可解為選擇良師益友，亦可引申為構建有益身心的文化環境。明乎此，則儒家修己成人之道，庶幾可得其門而入矣。

（全文798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