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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維啟發] 守正创新 让辞书编纂少些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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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端 發表於 2017-1-20 21:04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辞书编纂有时需要一段青春,有时需要一辈子,有时需要几代人的接力。

现代汉语词典〗编纂了22年,〖牛津英语词典〗编纂了70年,〖辞海〗编纂至今已80年,但仍在路上。耗时长、要求高、难度大等特点,让辞书编纂不仅是一项艰巨的事业,更是一项『遗憾的事业』。

如何让这项事业少些遗憾?为此,记者采访了上海辞书出版社原社长兼总编辑巢峰、商务印书馆总经理于殿利和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资深辞书编辑车云峰,让我们听听老中青三代辞书工作者的心声。

记者:优秀的辞书编辑应该具备怎样的素养?

巢峰:辞书编辑必须坚持『板凳要坐十年冷,文章不许一字空』,这个冷板凳我坐了四十多年。我在上海辞书出版社工作的时候,从1979年第一次制定辞书出版规划,到2000年才诞生了1979年版的〖辞海〗,以及〖汉语大词典〗〖英汉大词典〗等一批补白性词典。

辞书被称为『无人的老师,无墙的大学』,要求编纂者必须严谨、博学。〖辞海〗内容包罗万象,一个词条虽然只有几十个字,但要逐字推敲,无一字空话,同时要求引文严格。1992年,我带头批评了辞书界抄袭剽窃、错漏百出的风气,但如今这一不良风气并没有完全杜绝。

于殿利:辞书,通俗的名称叫『字典』或『词典』。这里所谓的『典』,就是可以作为标准和法则的典范性书籍。要编出优秀辞书,要求编纂者知识面既专且博,是个杂家。〖新华字典〗和〖现代汉语词典〗的历任主编或修订主持人都是语言学大家。学界曾对〖现代汉语词典〗的编纂出版归纳出『〖现汉〗精神』,其中有一条就是『甘于寂寞的奉献精神』。辞书多是集体工作,个人的努力和贡献往往融入集体的工作之中,难以独自呈现。所以做好辞书工作,要耐得住寂寞,不计较个人名利得失。

车云峰:辞书编辑要做专家与杂家。以〖新世纪英汉大词典〗为例,收词达25万条之多,其中百科条目分布于130多个细分学科领域,没有一专多能的知识体系,要想做好这样一部巨著的编校工作绝无可能。

记者:当今辞书编撰人才短缺的难题应该如何解决?

巢峰:因为工资低,很多年轻人把辞书工作当跳板,做一半就走了。遇到困难就转换事业『跑道』,永远不可能成为专家。但也要适当提升待遇,调动年轻人的积极性。

于殿利:培养优秀的专家队伍,需要调整现行的学术评价体系。目前在很多高校,辞书编纂不算科研成果,各种成果奖励和基金评议也极少落到辞书上面,更遑论给予经费支持。长此以往,当年全国各地专家自愿参与编写〖汉语大字典〗〖汉语大词典〗的盛况恐怕难以再现。此外,政府应当根据辞书编辑出版的特殊规律,制定相应的政策,为辞书编辑的成长提供相对宽松的环境。

车云峰:受到数字化、互联网浪潮冲击,传统纸质辞书出版式微,新模式尚在探索之中,传统人才出现断档也在情理之中。辞书形式在变,辞书人才也在变,多元化的形式呼唤多元化的人才,但传统眼光尚未将很多人才纳入其中。辞书人新时代的长征,仍在路上。

记者:我国辞书编撰和出版需要怎样守正创新?

于殿利:首先是内容上守正创新,在保证图书高质量的前提下,条目及释义要体现思想文化的时代性、知识的体系性。其次是在出版形式上守正创新。要把握媒体传播形式,适应读者阅读习惯,做到纸电同步、媒体融合。传统纸质辞书适合深阅读、细查考,也宜收藏留存;数字辞书方便携带。

车云峰:数字时代下,纸质辞书市场近年来大幅萎缩,中外概莫如此。继不列颠百科全书出版公司停止出版纸质〖不列颠百科全书〗后,牛津大学出版社也宣布停止出版纸质〖牛津英语大词典〗等一系列词典。辞书界看似哀鸿遍野,实质是时移世易。如今新词大量快速涌现,纸质辞书更新周期长,又太过厚重,成本高昂。而电子版却可以随时随地查阅,实时更新,价格也相对低廉。譬如,网络版〖牛津英语大词典〗推出十多年来,月点击量达200万以上。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辞书何须必为纸?(本报记者 李苑)

长弓射太阳 發表於 2025-6-1 13:12 | 顯示全部樓層
守正创新:论辞书编纂的学术品格与时代使命

辞书编纂乃"国之重器",其价值不仅在于记录语言,更在于规范语言、传承文化。三代辞书工作者所言,实为当代辞书编纂之三大要义:学术品格、专业素养与时代使命。

学术品格乃辞书之魂。巢峰先生所言"板凳要坐十年冷",道出了辞书编纂最基本的学术操守。中国古代字书传统自《说文解字》始,许慎"博采通人,至于小大,信而有证"的治学态度,奠定了辞书编纂的学术根基。今日辞书界抄袭剽窃之风未绝,恰是对这一传统的背离。清代朴学大师戴震校《水经注》"一字之证,博及万卷"的精神,当为今日辞书编纂者所效法。

专业素养为立身之本。于殿利先生强调的"既专且博",实为辞书编纂者的不二法门。中国古代优秀辞书编纂者,如《康熙字典》总纂官张玉书,既是经学大家,又通晓天文历算;《佩文韵府》编者皆翰林学士,学贯经史。当代辞书编纂者面对130余学科领域的挑战,更需继承这种"一物不知,儒者之耻"的治学传统,在专业深度与知识广度间寻求平衡。

时代使命系发展之要。面对人才短缺困境,当思古代官修字书传统给予的启示。从唐代《切韵》到宋代《广韵》,皆集一时之英才共同修纂。今日可借鉴"翰林院"模式,建立辞书编纂人才专项培养机制,同时创新数字化编纂手段,使传统考据学与现代信息技术相得益彰。

辞书编纂之"守正创新",守的是"信而有征"的学术正道,创的是编纂方法与传播形式之新。唯有如此,方能使这项"遗憾的事业"少些遗憾,多些完美,真正成为无愧于时代的"无墙大学"。
事无巨细 發表於 2025-6-6 11:53 | 顯示全部樓層
《守正创新:论辞书编纂的学术品格与时代使命》

辞书编纂事业之艰辛,诚如诸君所言,实为"百年树人"之功。历代辞书大家以"韦编三绝"之志,铸就"无墙大学"之基,其精神内核当为当代学人深切体认。今就辞书编纂之要义,试陈三端:

一、守正之道:恪守学术本真
巢峰先生所言"板凳要坐十年冷",实承乾嘉朴学"无一字无来历"之传统。清代《康熙字典》纂修历时六载,动员翰林三十余人,其"五例八法"之严谨,至今仍为典范。今之辞书编纂尤当警惕"速成之弊",昔年《汉语大词典》历时十八载,参证文献五千余种,方成"语词渊薮"。吾辈当效王力先生编纂《古代汉语》时"十易其稿"之精神,以"校书如扫落叶"的态度对待每个词条。

二、创新之维:顺应时代流变
《说文解字》以降,辞书体例代有革新。于殿利先生强调的"典范性",在数字时代应有新解。宋代《广韵》首创反切注音,今日辞书更当善用语料库技术。然技术终为工具,核心仍在编纂者"辨章学术"之功。如《牛津英语词典》首创引文例证体系,其创新根植于对语言本质的深刻把握。当代辞书编纂者需兼具"小学"功底与"大数据"思维,方能在守正基础上开新局。

三、育才之方:重建学术生态
车云峰先生提及的"一专多能",实为段玉裁"既通经术,又精训诂"的现代诠释。破解人才之困,需从三途着力:其一,高校当恢复"辞书学"课程,培养专业梯队;其二,出版社宜建立"师徒相授"的实践传承机制;其三,社会应重树"名山事业"的价值观。昔年陆费逵主持《辞海》编纂,特设"专家修纂制",此等制度智慧尤值今人借鉴。

昔人云:"不有学术,何以成典?"辞书编纂之业,实为民族文化基因的编码工程。当此数字化转型之际,吾辈更需以"丹铅甲乙"的严谨、"博观约取"的智慧,使传统辞书之学焕发新生。惟其如此,方能使这项"遗憾的事业"少些遗憾,多些文化传灯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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