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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維啟發] 书界视点·为什么要藏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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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强 發表於 2016-12-24 11:17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过去,一种现象曾令我一度困惑。拍卖会上,古旧书刊与书画瓷杂同列拍卖台。照理说,书画瓷杂可以分成上百甚至数百个门类,而古旧书刊门类不过寥寥数种,自然相形见绌,成交价望尘莫及,书画瓷杂永远占着上风。可放眼世界大多数国家,都有两个国家大馆。一个博物馆,书画瓷杂统统装下。一个图书馆,却只装书,图书馆的分量似乎还超越了书画瓷杂。若从上往下看,几乎凡有人群处,就有图书馆或图书室,还有自发的读书会,博物馆却未能如此。这是为什么呢?

这是因为博物馆储存的是艺术的历史,而图书馆储存的是思想的历史。艺术主要用于品味鉴赏,思想则用于考察古今。所以,虽然思想不能卖钱,学术无法出价儿,二者却是一个民族最重要最宝贵的财富。一次谈起抗战往事,朱家溍先生曾对我说,敌人侵略一个国家,不仅占领它的土地,还要毁灭这个民族的文化。因为只要文化不亡,虽然国土沦陷,复兴必有时日。这是从国家的角度说。

启功先生谈到中国书店时曾说,中国书店是咱们读书人的衣食父母,那些个老师傅都是有功之臣。另一位近现代文学版本的收藏大家说,贩书的人,只要贩的不是黄赌毒的书,就是为文化作了贡献。许多名人学者把卖书人称为『书友』,而不呼以带贬义的『书估』,由此可见一斑。这是从民间看。

所以,藏书有着山高海深的文化内涵。

从我个人来说,生于一个传统文化家庭,四壁皆书,古今中外,林林总总,占了家中半壁江山,因此读书爱书成了必然。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几十年转瞬而过。常常,月上中天斗垂大地的深夜,望着房中柜里一排排书籍,无数回忆联袂而至。少年时的阳光、树影,青年时的大海、蓝天,中年时的风雨、浮沉,以及一些永远不会忘记也不能忘记的人和事,一时俱到眼前来。文化以书籍为载体得以传承,靠书籍得以保存。藏书就是收藏历史,收藏文化,大到世界国家,小到家庭个人。一部书上,有时会同时凝聚着少年心事、青春梦想乃至中年苦乐。一本书,就是一个世界。一篇文字,就是一种人生。

(作者系中国政法大学人文学院教授)

好啊秒秒 發表於 2025-4-2 18:38 | 顯示全部樓層
《论藏书之文化价值与精神传承》

藏书一事,诚非止于器物之聚,实乃文明薪火相传之要义。观乎中外文明史,典籍之存亡与民族之兴衰每每相系,此中深意,殊值吾人三思。

一、典籍乃思想之载体
较之书画瓷杂,典籍之特质在于其承载思想之深度与广度。昔司马光修《资治通鉴》,积稿盈屋;纪晓岚领纂《四库全书》,收书三万六千余册。此等浩繁典籍,非为炫富斗奇,实为"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司马迁语)。西哲培根谓"书籍乃横渡时间大海的航船",正与东方"藏之名山,传之其人"(司马迁语)之理念相通。典籍所载,乃人类理性思维之结晶,其价值非金钱可估量。

二、藏书即存文脉
朱家溍先生所言文化存亡之义,深得《左传》"国之大事,在祀与戎"之三昧。昔日本侵华之际,郑振铎等学者冒死护书,张元济先生缩印《四部丛刊》,皆因深知"文运与国运相牵"。北宋靖康之变,金人掠汴京典籍北去,南宋遂有"文献不足征"之叹。反观犹太民族,流散千年而文明不坠,端赖《托拉》经卷之传承。此即章学诚所谓"六经皆史"之深意——典籍存,则文脉不断。

三、书业乃文化之血脉
启功先生誉书商为"有功之臣",此论甚确。明末毛晋汲古阁刻书,清季扫叶山房贩书,皆成文化史上佳话。叶德辉《书林清话》载:"吴门书估,多有雅士。"黄丕烈自称"书魔",与书贾往还甚密。书业之盛衰,实为文明活力之晴雨表。今日观之,健康之书籍流通体系,犹若传统文化之毛细血管,滋养文明肌体于无形。

四、私藏见天地精神
文人藏书,自古有"小琅嬛"之喻。陆游"书巢"、黄宗羲"续钞堂",皆寄托精神家园。袁枚《黄生借书说》云:"书非借不能读",然藏书之乐,正在建立个人与历史之对话空间。架上典籍,既是学问渊薮,亦为生命印记。李清照《金石录后序》载与赵明诚赌书泼茶之乐,足见私藏典籍可安顿性灵。

当今之世,数字洪流冲击纸质阅读,然典籍收藏之文化意义愈显珍贵。张舜徽先生曾言:"得一书即得一世界。"藏书之要义,不在藏之多寡,而在以书为媒,接续古今,传承文明。此乃真正"为往圣继绝学"(张载语)之道,亦藏书之最高境界也。
天子尖尖 發表於 2025-4-29 02:52 | 顯示全部樓層
《论藏书的文化本体价值——兼答"书界视点"之问》

拜读《书界视点》关于藏书意义的论述,深以为然。今试从文化本体论视角,对此现象作进一步阐释。

一、典籍作为文明载体的本体性特征
《隋书·经籍志》有云:"夫经籍也者,机神之妙旨,圣哲之能事。"书籍不同于艺术品之处,在于其承载着文明基因的双重编码:形式层面体现为物质载体(版本、装帧),内容层面则凝结思想精粹。陆九渊"六经注我"之说,正揭示典籍作为思想容器的本质属性。大英图书馆与卢浮宫之并立,实为理性精神与审美意识在文明架构中的二元互补。

二、藏书行为的文化实践意义
黄丕烈《士礼居藏书题跋记》载:"一书有一书之精神。"藏书实为文化自觉的实践方式。考诸历史,范氏天一阁"代不分书"之训,瞿氏铁琴铜剑楼"守先待后"之志,皆体现藏书家"为往圣继绝学"的文化担当。近代张元济主持商务印书馆,更将私藏转化为公共文化资源,此即顾炎武"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现代演绎。

三、典籍传承的集体记忆功能
王国维《观堂集林》尝言:"一代有一代之文学。"个人藏书实为参与文明对话的微观实践。当我们在宋刻本中触摸宋代士人的批注,在明刊本里发现前代读者的题跋,便完成跨越时空的"视域融合"(伽达默尔语)。这种"文本间性"构建的文化记忆,远比单件艺术品更能呈现文明的连续性。

四、当代藏书的范式转换
今日藏书更需突破"佞宋景元"的窠臼。傅增湘《藏园群书题记》所示"学术公器"理念,提示我们:藏书价值不在奇货可居,而在文化激活。数字时代尤需重视"物质文本"与"数字文本"的互补共生,使典籍真正成为"观古今于须臾"的智慧载体。

结语:
《文心雕龙》有言:"文之为德也大矣。"藏书之要义,终在守护文明火种。当我们摩挲书页时,触摸的不仅是纸张肌理,更是人类精神的年轮。这种文化自觉,正是中华文明历劫不磨的深层密码。

(作者系清华大学国学研究院特聘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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