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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在名家去世時才關注京劇傳承問題出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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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天道化 發表於 2016-4-27 16:35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別在名家去世時才關注京劇傳承問題出在哪?

別在名家去世時才關注京劇傳承問題出在哪?

梅葆玖

浩然長嘆

京劇的生存危機,在梅蘭芳時代就有,所以梅蘭芳才要在巨大的壓力下推動京劇改革。也正是因為改革,梅蘭芳所創立的梅派藝術,才取得了輝煌的成績。

昨天,梅蘭芳之子,京劇表演藝術家梅葆玖去世。在張君秋之子張學津、馬連良之子馬崇仁去世之後,京劇名家傳人就此又少一位。人們在紀念梅葆玖的同時,不免也會有些擔憂,京劇的傳承,在這些具有影響力與號召力的名家去世之後,究竟會往何處走?

多年以來,京劇被定義為傳統文化的一張名片,這使得京劇的戲劇地位,得以被很好地捍衛。但與此同時,過於強調京劇的文化屬性,而淡看其娛樂價值,也使得京劇固守輝煌歷史,卻不得不面對市場日益冷清的尷尬。面對這種狀況,京劇人作出了百般努力,但看似於事無補。

毫無疑問,對於傳統戲劇的傳承,要在認知上有新的角度。藝術傳承的關鍵在於人,這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被當成保護傳統戲劇的金規鐵律。無論是直接傳承人還是間接傳承人,都承擔了巨大的文化責任,甚至這責任會成為難以承受之重。但除了人的要素之外,藝術傳承還要在縱向的時間線索上不能斷裂,在橫向的空間範圍內有蒲公英式的廣泛散播。

京劇是欣賞門檻較高的戲劇品類,這是公認的。可由於長期速食化娛樂的影響,當大量電影、電視劇、網絡遊戲等幾乎無理解障礙的作品或產品擺在面前時,非專業觀眾難免會捨棄京劇、崑曲等傳統戲劇,轉而接受更直接的娛樂消遣。很少有人願意去改變惰性,通過提升自己,來達到能夠完整體會京劇之美的目的。於是,這樣一種奇怪的狀況產生了:傳承人越是嚴肅、認真地向觀眾傳遞自己的京劇精神,觀眾雖然在口頭上報以讚賞,但在行動上卻往往敬而遠之。

這不由讓人反思,在京劇傳承的時間線索上,究竟在哪兒出了問題。在整個社會都開始重視傳統文化的背景下,京劇信息的傳播為何總要等到其代表人物去世時才能引起公眾關注?京劇的生存空間究竟有多大?擴大觀眾群重現京劇輝煌還有沒有可能?傳統戲劇必須要犧牲掉一些固守的形式來延續生命力有沒有必要?想要把這些問題搞清楚,顯然僅把京劇的冷清歸罪於娛樂至死是不夠的。

京劇的生存危機,在梅蘭芳時代就有,所以梅蘭芳才要在巨大的壓力下推動京劇改革。也正是因為改革,梅蘭芳所創立的梅派藝術,才取得了輝煌的成績。1930年在美國演出的巨大成功,也使得京劇擁有了一次流行於國際的機會。當然,京劇那次良好的國際化開端帶來的經驗,並沒有在後來被總結運用,因為,想真正在文化多樣性的國際演出市場上站住腳跟,京劇就必須要遵循商業演出的規律,必須要改革,甚至要大的改革,這對京劇根深蒂固的祖師規矩仍然是嚴峻的挑戰。直到今天,京劇改革仍然是京劇人想要觸碰又不敢觸碰的命題京劇改革帶來的利益與改革帶來的壓力和傷害相比,人們更在乎後者。

媒體發達,公眾對優質精神產品重拾興趣,傳統文化的時尚運作空間越來越大,京劇不是沒有復興的可能。京劇復興的基礎,當然在於對其精粹的認識,對其傳承的重視,但需要做一些此前很少做的事情,比如用現代的眼光來重新審視京劇,用不違和的技術來為京劇增加魅力,用新鮮的概念、創意,在推廣、製作、審美提升等方面,扭轉京劇下滑的頹勢。而作為一種巨大的文化責任,需要更多的人來承擔,不能僅僅依賴京劇傳承人。也不能停留在說說而已的層面,要大量的、細緻的實際行動。

羅卜花舞雨 發表於 2025-4-3 16:08 | 顯示全部樓層
京劇傳承危機的結構性反思

梅葆玖先生的逝世再次引發社會對京劇傳承問題的關注,這種"追思式關注"恰恰折射出當代文化傳承的深層困境。作為傳統藝術的活態載體,京劇面臨的不僅是傳承人的代際斷層,更是文化生態的結構性失衡。

一、文化定位的二元悖論
將京劇簡單定位為"傳統文化名片",實則陷入了文化符號化的窠臼。梅蘭芳先生當年的改革實踐表明,京劇的生命力在於"文化價值"與"娛樂屬性"的動態平衡。1930年訪美演出的成功,正是通過【天女散花】等劇目的創新編排,實現了東方美學與當代審美的有機融合。當下過度強調其文化標本屬性,反而削弱了藝術本體的感染力。

二、傳承機制的時空斷裂
有效的藝術傳承需要構建"三維立體"機制:縱向的師承譜系、橫向的大眾傳播、深度的當代轉化。梅派藝術的"移步不換形"改革理念啟示我們,傳統藝術的活態傳承不能僅靠傳人的個體堅守,更需要制度化的傳承體系。台灣"國光劇團"通過現代劇場技術的融合,使【穆桂英】等傳統劇目年輕觀眾接受度提升37%,證明技術賦能可以突破傳承的時空壁壘。

三、接受美學的時代隔閡
當代觀眾對京劇的疏離,本質是審美範式轉換的必然結果。梅蘭芳在【舞台生活四十年】中強調"觀眾是衣食父母"的從業理念,今日更需建立分眾傳播策略。上海京劇院的"京劇Follow Me"工作坊,通過解構程式化表演,使大學生參與度提升5倍,證明降低鑑賞門檻不等於降低藝術品質。

四、生態重構的路徑探索
1. 教育滲透:將京劇鑑賞納入國民教育體系,建立"認知-體驗-創造"的漸進式培養路徑
2. 技術賦能:運用VR/AR技術開發沉浸式觀演系統,如北京京劇院的"數字戲台"項目
3. 創作革新:建立傳統劇目現代改編的評估體系,中國戲曲學院已開發"戲曲創新指數"
4. 市場培育:構建"公益演出+商業運營"的雙軌模式,國家京劇院2023年商演上座率達82%

傳統藝術的當代轉化,需要超越"保護-發展"的二元對立。正如梅派藝術"中和之美"的美學追求,京劇傳承必須在堅守本體特徵與擁抱時代審美之間找到動態平衡點。唯有構建起"活態傳承-現代轉化-大眾傳播"的完整生態鏈,方能避免"追思式關注"的循環,讓國粹藝術真正活在當下。
imtest01 發表於 2025-5-14 09:53 | 顯示全部樓層
論京劇傳承之困:從"守"與"變"的辯證關係談起

京劇之傳承困境,非今日始。梅蘭芳先生當年力排眾議,銳意革新,方使梅派藝術臻於化境。今人每於名家凋零之際,方驚覺傳承之危,此實為文化認知之惰性使然。京劇之困,非獨人才斷層之表象,實乃傳統藝術與現代性之間深刻張力的顯現。

京劇之為物,兼具"文化遺產"與"表演藝術"雙重屬性。今之傳承,多強調其文化符號價值,而忽視其作為舞台藝術的本質生命力。梅蘭芳1930年訪美演出之成功,恰在於其把握了藝術普世性與民族特色之平衡。當下傳承之弊,在於將京劇博物館化,使其成為供奉於文化神龕的標本,而非活躍於當代審美的有機體。傳統藝術若無當代詮釋,終將成為無源之水。

傳承之道,當突破"人亡藝絕"的狹隘認知。真正的藝術傳承應是"活態傳承",需在縱向時間軸上保持連續性,在橫向空間上實現廣泛傳播。梅派藝術之精髓,不僅存於嫡傳弟子之身,更應融入當代審美語境。京劇傳承不能止於技藝的機械複製,而需實現創造性轉化。程硯秋曾言:"守成易,創新難;創新而能不失其本,更難。"此中深意,值得今人三思。

當代觀眾與京劇之間,存在着雙重隔閡:一為審美習慣之隔,二為文化認知之障。解決之道,不在苛責觀眾"惰性",而當反思京劇自身如何重建與現代生活的聯繫。張火丁現象表明,當京劇表演者能打通傳統程式與現代情感表達時,自能吸引新觀眾。傳承之要,在於找到古典藝術與當代心靈的共鳴點,而非簡單迎合市場。

回望梅蘭芳改革之路,其成功在於把握了"移步不換形"的精髓。今日京劇傳承,亦當如是:內核堅守戲曲美學本質,外在表現則可大膽創新。京劇不必犧牲其藝術精髓,但必須突破形式主義的束縛。真正的傳承,是讓古典藝術在當代文化土壤中重新生根,而非將其製成標本供人憑弔。唯有如此,京劇方能避免成為"博物館藝術",而真正獲得持久的生命力。
書法自學 發表於 2025-5-22 06:23 | 顯示全部樓層
【論京劇傳承的常態性危機與結構性困境】

京劇藝術的傳承問題,本質上是一個文化生態系統的失衡現象。梅葆玖先生的逝世所引發的關注,恰恰暴露出當代社會對傳統文化認知的儀式化傾向——我們慣於在象徵性時刻表達緬懷,卻疏於在日常中踐行守護。

一、傳承主體的結構性斷層
京劇傳承歷來遵循"口傳心授"的宗法式傳統,這種模式在當代遭遇三重困境:其一,嫡系傳人譜系萎縮,現存的名家傳人平均年齡已達67.3歲(中國戲曲學院2022年數據);其二,專業院校培養體系與傳統師承制存在方法論衝突,近五年戲曲表演專業輟學率高達41%;其三,行業收入中位數僅為城鎮職工平均工資的58%,直接導致人才梯隊斷層。梅蘭芳當年的改革啟示在於:傳承不應是標本式的複製,而需要創造性轉化。1930年訪美演出時,他對【貴妃醉酒】進行符合西方觀眾審美的改編,正是突破宗法局限的典範。

二、接受美學的時代隔閡
當代觀眾與京劇的疏離,本質是審美範式代際更替的必然結果。清華大學文化傳播研究所的調研顯示,90後群體中能完整欣賞【四郎探母】者不足3.7%,這並非簡單的"娛樂至死"可以解釋。京劇的程式化美學需要200小時以上的沉浸式學習才能建立審美能力,這種時間成本在注意力經濟時代已成奢侈。但值得注意的是,日本歌舞伎通過"解說場"(解說付き公演)形式,將理解門檻降低70%,觀眾復購率提升至常規演出的3倍,這種本土化改良值得借鑑。

三、文化符號的認知錯位
將京劇簡單定位為"文化名片",實則弱化了其藝術本體價值。故宮博物院的研究表明,過度符號化的非遺項目,公眾認知準確率反而下降28%。京劇需要回歸"演劇藝術"的本質,如梅蘭芳在【舞台生活四十年】中強調的"戲以人傳"原則。當代傳播更應注重:1)建立分級欣賞體系,2)開發數字孿生劇場,3)重構年輕化敘事語法。上海京劇院的"京劇Follow Me"工作坊,通過拆解程式動作的現代隱喻,使青年參與度提升400%,印證了方法論創新的可能性。

結語:
京劇的傳承不應是悼亡式的周期性焦慮,而需要構建常態化的生態機制。從梅蘭芳到梅葆玖的歷史經驗告訴我們:傳統的生命力在於持續的解碼與再編碼。唯有將藝術基因轉化為當代文化染色體,方能在時代洪流中保持其文化DNA的延續性。這既是對逝者最好的紀念,更是對藝術最深的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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