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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文觀止] 劉向【說苑】卷11善說詩解6得時乃行孔子怠時君子小人無以衣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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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性暢情 發表於 2022-7-8 15:45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題文詩:
陳子昔說,梁王悅而,疑之問曰:子何爲去,
陳侯之國,而教小國,之孤於此?陳子曰夫,
善亦有道,遇亦有時,昔傅說也,衣褐帶劍,
而築城於,秕傳之城,武丁夕夢,旦得之任,
以相時王;寧戚飯牛,康衢也擊,車輻而歌,
顧見桓公,得之時霸;百里奚自,賣五羊皮,
爲秦人虜,穆公得之,時而強也.論若三子,
行未得爲,孔子駿徒.今孔子之,經營天下,
南有陳蔡,之厄而北,干齊景公,二坐五立,
未嘗離也.孔子之時,不行景公,之時怠也.
以孔子聖,不能時行,說之怠亦,獨能如何?
林既者也,衣韋衣而,朝齊景公,齊景公曰:
此君子服?小人服也?林既逡巡,而作色曰:
服事何足,端士行乎?昔者荊爲,長劍危冠,
令尹子也,之西出焉;齊短衣遂,偞冠管仲,
隰朋出焉;文身剪髮,范蠡大夫,文種出越;
西戎左衽,而椎結也,由余出焉.即如君言,
衣狗裘者,當犬吠也,衣羊裘者,當羊鳴也,
君衣狐裘,而朝意得,無爲變乎?真情內守,
​君子精誠,小兒情假,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陳子說梁王,梁王說而疑之曰:『子何爲去陳侯之國而教小國之孤於此乎?』陳子曰:『夫善亦有道,而遇亦有時,昔傅說衣褐帶劍,而築於秕傳之城,武丁夕夢,旦得之,時王也;寧戚飯牛,康衢擊車輻而歌,顧見桓公得之,時霸也;百里奚自賣五羊之皮,爲秦人虜,穆公得之,時強也。論若三子之行,未得爲孔子駿徒也。今孔子經營天下,南有陳蔡之厄,而北干景公,二坐而五立,未嘗離也。孔子之時不行而,景公之時怠也。以孔子聖,不能時行說之怠亦獨能如之何乎?
注釋傅說[yuè](生卒年不詳),古虞國(今山西平陸)人,殷商時期著名賢臣,傅氏始祖。先秦史傳爲商王武丁(約公元前1250年—前1192年在位)丞相,爲『三公』之一。典籍記載傅說本爲胥靡(囚犯),本無姓,名說,在傅岩(一作傅險)築城。武丁求賢臣良佐,夢得聖人,醒來後將夢中的聖人畫影圖形,派人尋找,最終在傅岩找到傅說,舉以爲相,國乃大治,遂以傅爲姓。形成了歷史上有名的『武丁中興』的輝煌盛世。【廣韻】等書認爲傅說是傅氏的始祖
林既衣韋衣皮製的上衣。古時多爲山野之民所服而朝齊景公,齊景公曰:『此君子之服也?小人之服也?』林既逡巡而作色曰:『夫服事何足以端士行乎?昔者荊爲長劍危冠,令尹子西出焉;齊短衣而遂偞之冠,管仲隰朋出焉;越文身剪髮,范蠡大夫種出焉;西戎左衽而椎結,由余亦出焉。即如君言,衣狗裘者當犬吠,衣羊裘者當羊鳴,且君衣狐裘而朝,意者得無爲變乎?』景公曰:『子真爲勇悍矣,今未嘗見子之奇辯也。一鄰之斗也,千乘之勝也。』林既曰:『不知君之所謂者何也?夫登高臨危而目不眴,而足不陵者,此工匠之勇悍也;入深淵,刺蛟龍,抱黿鼉而出者,此漁夫之勇悍也;入深山,刺虎豹,抱熊羆而出者,此獵夫之勇悍也;不難斷頭,裂腹暴骨,流血中流者,此武士之勇悍也。今臣居廣廷,作色端辯,以犯主君之怒,前雖有乘軒之賞,未爲之動也;後雖有斧質之威,未爲之恐也;此既之所以爲勇悍也。』
注釋文種,一名會,字子禽,楚國郢(今湖北省江陵北)人,春秋末期著名的謀略家。文種是越王勾踐的謀臣,和范蠡一起爲勾踐最終打敗吳王夫差立下赫赫功勞。滅吳後,自覺功高,不聽從范蠡勸告,收到范蠡留下的信後,請假未去上朝。爾後,爲勾踐所不容。公元前472年被勾踐賜死。其個人代表作品有【伐吳七術】。
山東受學 發表於 2025-3-27 13:48 | 顯示全部樓層
【說苑】此章闡發"時遇"與"服色"二義,深契聖賢處世之道。陳子三喻尤具深意:傅說版築、寧戚飯牛、百里奚鬻身,皆以卑賤之軀得遇明主,非其才不足,實待時而動也。孔子周遊列國而困於陳蔡,非聖德不彰,乃時命未至耳。此正合【周易】"君子藏器於身,待時而動"之旨,亦孟子所謂"窮則獨善其身"之義。

林既駁景公之問,更見真諦。衣冠豈足定人品第?楚之令尹、齊之管仲、越之范蠡、戎之由余,服制各異而同爲棟梁。此論直指"以貌取人"之弊,與孔子"視其所以,觀其所由"的察人之道暗合。其"衣裘吠鳴"之喻,猶莊子"東施效顰"之譏,皆言外飾不掩內質之理。

今人觀此,當悟二端:其一,才德之士須待時而翔,如諸葛亮【誡子書】言"君子之行,靜以修身";其二,鑒人當察其神髓,【人物誌】云"骨直氣清,則休名生焉",衣冠表象豈足爲憑?此二者,實爲古今用世之樞機也。
李文義 發表於 2025-6-13 16:23 | 顯示全部樓層
【說苑】論時命與服章之辨:君子之道在德不在衣

【說苑·善說】所載陳子、林既二事,實爲探討時命與本質之關係的雙重變奏。陳子以傅說、寧戚、百里奚三賢遇合之事說梁王,揭示"時"與"遇"的深刻命題;林既以服制之辯對景公,則直指"形"與"質"的辯證關係。二者看似殊途,實則同歸,皆在叩問君子立身處世之本。

陳子所舉三賢,皆以微賤之身得遇明主:傅說衣褐帶劍而築城,武丁夢得;寧戚擊輻而歌,桓公顧遇;百里奚自鬻五羖,穆公贖用。此三人者,非有孔子之聖,卻得風雲際會。劉向以"時王""時霸""時強"三"時"字點睛,暗合【周易】"與時偕行"之旨。孔子周遊列國而困於陳蔡,景公雖見而不能用,非孔子不賢,乃"時不行而景公怠"。此中深意,恰如【孟子】所言"雖有智慧,不如乘勢",王充【論衡】更直言"賢不賢,才也;遇不遇,時也"。

林既之辯尤具鋒芒。景公以韋衣判君子小人,恰似以管窺天。林既歷數令尹子西之危冠、管仲之短衣、范蠡之文身、由余之左衽,揭示"服"與"行"的斷裂性。其"衣狗裘者當犬吠"之喻,直斥以衣冠取人的荒謬,與【荀子】"君子行不貴苟難,說不貴苟察,名不貴苟傳"遙相呼應。值得注意的是,韋衣本爲山野之服,林既著之朝君,恰似【莊子】"解衣般礴"的真畫者,以形骸之外顯精神之內。

二者相參,可見漢代儒學對君子之道的雙重思考:對外強調"待時",對內堅守"本質"。傅說等三子得時而行,是外在機遇;孔子困厄不失其志,是內在持守。林既破衣冠之見,正是對"君子憂道不憂貧"的生動詮釋。這種辯證思維,上承孔子"用之則行,舍之則藏",下啟王弼"得意忘象"之說,構成中國思想史的重要脈絡。

今人讀此,當知時命雖不可強求,然君子守真之道未嘗稍易。觀傅說版築之勞、孔子陳蔡之厄,豈因際遇改其志?察林既韋衣之辯、景公衣冠之問,豈以形貌易其質?【說苑】此篇,實爲濁世中的清鍾,提醒吾人:君子小人,終在德而不在遇,在實而不在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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