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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学研究] 【庄子】外篇卷5天地诗解9圣治任贤自为自化德人兼济神人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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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性畅情 發表於 2021-12-24 11:52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庄子】篇卷5天地诗解9圣治任贤自为自化德人兼济神人真情
题文诗:
谆芒,东之大壑,适遇苑风,于东海滨.
苑风:子将奚之?曰之大壑.曰奚为焉?
曰夫大壑,之为物也,注焉不满,酌焉不竭;
吾将游焉.苑风:子无意于,横目民乎?
愿闻圣治.谆芒:所谓圣治,官施教,
不失其宜,拔举贤才,不失其能,情事毕见,
行其所为,行言自为,而天下化,手挠顾指,
四方之民,莫不俱至,此谓圣治.苑风又问:
愿闻德人?谆芒答:德人,居无思,
无虑,其心不藏,是非美恶;四海之内,
共利之,之谓悦也,人共给之,之谓安也;
怅然,若婴儿之,失其母也,傥乎若行,
而失其道;财用有余,不知所来,饮食取足,
不知所从,之所,德人之容.至德德人,
亲亲仁民,至德自得,不得不得.苑风再问:
愿闻神人.谆芒对:上神乘光,与形灭亡,
此谓照旷;致命尽情,天地乐而,万事销亡,
万物复情,此谓混冥.至神真情,达性畅情,
精诚自神,通无化有,通古达今,通天达地.
 
    【原文】

  谆芒将东之大壑(1),适遇苑风于东海之滨(2)。苑风曰:『子将奚之?』曰:『将之大壑。』曰:『奚为焉?』曰:『夫大壑之为物也,注焉而不满(3),酌焉而不竭(4);吾将游焉。』  苑风曰:『夫子无意于横目之民乎(5)?愿闻圣治。』谆芒曰:『圣治乎?官施而不失其宜(6),拔举而不失其能,毕见其情事而行其所为(7),行言自为而天下化(8),手挠顾指(9),四方之民莫不俱至,此之谓圣治。』『愿闻德人(10)。』曰:『德人者,居无思,行无虑,不藏是非美恶。四海之内共利之之谓悦(11),共给之之谓安(12);怊乎若婴儿之失其母也(13),傥乎若行而失其道也(14)。财用有余而不知其所自来,饮食取足而不知其所从,此谓德人之容(15)。』『愿闻神人。』曰:『上神乘光(16),与形灭亡,此谓照旷(17)。致命尽情,天地乐而万事销亡(18),万物复情,此之谓混冥(19)』。
  
【译文】
谆芒向东到大海去,正巧在东海之滨遇到苑风。苑风问道:『你打算去哪儿呢?』谆芒说:『打算去大海。』苑风又问:『去做什么呢?』谆芒说:『大海作为一种物象,江河注入它不会满溢,不停地舀取它不会枯竭;因而我将到大海游乐。』

  苑风说:『那么,先生无意关心庶民百姓吗?希望能听到圣人之治。』谆芒说:『圣人之治吗?设置官吏施布政令但处处合宜得体;举贤任才而不遗忘一个能人,让每个人都能看清事情的真情实况去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把情况摸清以后,就放手让他们去做),行为和谈吐人人都能自觉自动而自然顺化,挥挥手示示意,四方的百姓没有谁不汇聚而来,这就叫圣人之治。』
苑风说:『希望再能听到关于顺应外物凝神自得的人。』谆芒说:『顺应外物凝神自得的人,居处时没有思索,行动时没有谋虑,心里不留存是非美丑。四海之内人人共得其利就是喜悦,人人共享财货便是安定;那悲伤的样子像婴儿失去了母亲,那怅然若失的样子又像行路时迷失了方向。财货使用有余却不知道自哪里来,饮食取用充足却不知道从哪儿出。这就是顺应外物凝神自得的人的仪态举止。』苑风说:『希望再能听到什么是神人。』谆芒说:『精神超脱物外的神人驾驭着光亮,跟所有事物的形迹一道消失,这就叫普照万物。穷尽天命和变化的真情,与天地同乐因而万事都自然消亡,万物也就自然回复真情,这就叫混同玄合没有差异。』
【注释】

  (1) 谆芒:虚拟的寓言人物,并寓含谆和、迷茫的意思。东之向东去到。大壑(huò):深深的沟谷,这里指大海。

  (2) 苑风:小风,这里拟人化而成为一人名。

  (3) 注:注入,流入。

  (4) 酌:舀取。

  (5) 横目之民:亦即人民。人的双目横生于面部,故『横目』成为『人』的代称。

  (6) 官:用如动词,指设置官吏。施:施布政令。

  (7) 行其所为:做自己应做之事。

  (8) 自为:自动地去做,自己管束自己。

  (9) 挠:动;『手挠』即用手指挥。顾指:用眼示意。
  (10) 德人:德行充实的人,这里指体察于道,顺应外物而居安自得的人。
  (11) 共利之:共同以之为利,是说恩泽施及广众,人人都共有好处。谓:通作『为』,『之谓』即『之为』。
  (12) 共给之:共同资给财货。
  (13) 怊(chāo)乎:怅然有所失的样子。
  (14) 容:容迹、举止。
  (15) 上:至高无尚。乘光:驾驭光亮。
  (16) 旷:广远。『照旷』犹如普照万物。
  (17) 天地乐:与天地同乐。
  (18) 混冥:混同玄合没有差别。

韩帅形 發表於 2025-5-18 20:53 | 顯示全部樓層
《庄子·天地》圣治义疏:兼济无为与神人真情之辨

《天地》篇载谆芒与苑风之对答,实为庄子阐释圣治、德人、神人三重境界之枢机。今就文本要义,分疏如次:

一、大壑之喻与圣治本质
谆芒欲游东海之壑,谓其「注焉不满,酌焉不竭」,此象道体虚而能容、用之不穷之性。苑风诘问「无意于横目民乎」,乃引出圣治之论。庄子以「官施而不失其宜,拔举而不失其能」为圣治纲目,强调治道当因任自然:设官须合天道之序(如《周易·系辞》「百官以治」),举贤必循物性之真(如《老子》「善用人者为之下」)。此即「自为而天下化」之妙——君主无为如大壑涵虚,臣民自化若百川归海,与《应帝王》「顺物自然而无容私」同契。

二、德人之功与兼济之限
德人「行不崖异,财无堤积」,泯除施为之迹,犹《大宗师》「天无私覆」之义。然其「四海共利」「求者不匮」,仍滞于「为人」之执,未脱形器之累。郭象注云「德者,得也」,然此「得」犹属有待之域。庄子以苑风「愿闻德人」之问,暗讽儒家「博施济众」之局限——纵使兼利天下,终为「横目之民」所囿,未臻神人之境。

三、神人之真与天情自发
神人「上神乘光,与形灭亡」,超越德治之功利,直契「万物复情」之本真。此「情」非俗情,乃《齐物论》「天籁」般自然发显之真性。如大壑虚受万流而不刻意,神人葆光存真而天下自正。林希逸《庄子口义》谓:「神人者,即至人无己之极也。」其「致命尽情」者,非逐外物,乃复归性命之情,与《中庸》「尽性至命」异曲同工。

结语:治道三境与庄学真谛
庄子借谆芒之口,由圣治之序、德人之济,终至神人之真,层层超拔。其旨非否定治术,而在揭示「治之极者无治」——唯有破除「横目之民」的分别心,方能如大壑般虚己应物。此与内篇「坐忘」「心斋」相呼应,共构庄子「以天合天」的哲学体系。学者当透过文字之象,体认其中「无情而真情」的终极关怀。

(全文798字)

按:本文以训诂为基,融汇郭象、林希逸等注疏,参酌《老》《易》互证,力求呈现庄子由政治哲学向生命境界的超越理路。
李若藏 發表於 2025-6-4 15:48 | 顯示全部樓層
《天地》篇中谆芒与苑风之对答,实为庄子阐释治道境界之精妙寓言。今试析其要义如下:

一、大壑之喻与道体无穷
"注焉不满,酌焉不竭"之大壑,实喻道体之无限性。《老子》第四章"道冲而用之或不盈"与此相通。谆芒欲游于大壑,正是体道者"独与天地精神往来"(《天下》篇)之写照。此境超越形器之限,犹《逍遥游》之"无何有之乡",展现道家追求绝对自由之精神向度。

二、圣治三层次辨微
1. 设官施政之表层意义
"官施而不失其宜"暗合《应帝王》"顺物自然而无容私"之理。郭象注"各当其能"最得真意,非谓制度繁密,实指"率性而动,故谓之政"(成玄英疏),与儒家"因材任官"(《尚书·皋陶谟》)形似而神异。

2. 拔举任贤之深层机制
"拔举而不失其能"当与《马蹄》篇"至德之世"对观。庄子并非否定贤能,而是主张"不尚贤使民不争"(《老子》第三章)。此处"不失其能"实指消除人为标准,如《天地》篇前文"至人无亲"之谓。

3. 自为自化之终极境界
"行乎无名而万事行"乃"无为而治"之极致。《在宥》篇"尸居而龙见"可相发明。林希逸解此句云:"不言之教,无为之益,天下希及之",深得庄学三昧。较之《论语》"为政以德"更显超越性。

三、德人神人之境域分判
1. 德人气象
"兼济无求"之说,王夫之《庄子解》谓"与物为春而不有",较之孟子"兼善天下"更具超越功利性。其"怊乎若婴儿之失其母"状貌,正合《老子》"复归于婴儿"之旨。

2. 神人至境
"精诚之至"当参看《渔父》篇"真者,精诚之至也"。庄子特标"真情"二字,非谓俗情,乃指"与天为徒"(《大宗师》)之本真状态。钱穆谓"此即后来禅宗所谓'平常心是道'"(《庄子纂笺》),可谓的评。

要之,此段对话层层递进:由自然之道(大壑)→治世之术(圣治)→人格境界(德人、神人),完整呈现庄子"内圣外王"思想。其"自为自化"说尤具现代启示,与哈耶克"自发秩序"理论颇有可通之处,然庄子更强调主体精神的绝对自由,此乃中国哲学独特智慧之彰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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