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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学研究] 《庄子》内篇卷7应帝王诗解1情信德甚真圣人之治正而后行利民为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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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性畅情 发表于 2021-12-10 16:5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庄子》内篇卷7应帝王诗解1情信德甚真圣人之治正而后行利民为本
题文诗:
啮缺问于,王倪四问,而四不知.啮缺因跃,
大喜行以,告蒲衣子.蒲衣子曰:而今知乎?
有虞氏,不及泰氏,有虞氏犹,藏仁要人,
亦得人矣,未始出于,非人之境.泰氏者也,
其卧徐徐,其觉于于,一己为马,以己为牛;
其知情信,其德甚真,未始入于,非人之境.
肩吾,狂接舆也.狂接舆曰:日中始也,
何以语汝?肩吾:告我君者,以己出之,
经式义也,度人孰敢,不听而化?狂接舆曰:
是欺德也;于治天下,涉海,凿河而使,
蚉负山也.圣人之治,治外乎?正而后行,
能其事者,各尽所能,确乎而已.鸟高飞避,
矰弋之害,鼷鼠深穴,乎神丘下,避熏凿患,
无知,二虫避.虫也犹知,趋利避害,
况其人乎?义以正己,利民为本,天下自治。
《原文》

  啮缺问于王倪①,四问而四不知。啮缺因跃而大喜,行以告蒲衣子②。  蒲衣子曰:“而乃今知之乎?有虞氏不及泰氏③。有虞氏,其犹藏仁以要人④,亦得人矣,而未始出于非人⑤。泰氏,其卧徐徐⑥,其觉于于⑦,一以己为马⑧,一以己为牛;其知情信⑨,其德甚真,而未始入于非人。”【译文】
 啮缺向王倪求教,四次提问王倪四次都不能作答。啮缺于是跳了起来高兴极了,去到蒲衣子处把上述情况告诉给他。

  蒲衣子说:“你如今知道了这种情况吗?虞舜比不上伏羲氏。虞舜他心怀仁义以笼络人心,获得了百姓的拥戴,不过他还是不曾超脱出人为的物我两分的困境。伏羲氏他睡卧时宽缓安适,他觉醒时悠游自得;他听任有的人把自己看作马,听任有的人把自己看作牛;他的才思实在真实无伪,他的德行确实纯真可信,而且从不曾涉入物我两分的困境。”

  【注释】

  ①啮(niè)缺、王倪:人名。

  ②蒲衣子:人名,传说中的古代贤人。

  ③有虞氏:即虞舜。泰氏:旧注指太昊(hào),即伏羲氏。

  ④要(yāo):交结:这里含有笼络的意思。

  ⑤非人:颇费解,旧注也多迂阔。这里似指物我之分两忘,“入于非人”大意是进入到外物与自我相分的境地。庄子认为,从根本上讲外物与自我统一为一体而无所分别,伏羲氏能无为而治,“知情信”,“德甚真”,因而从不曾进入物我两分的困境,“以己为马”、“以己为牛”也听之任之。

  ⑥徐徐:宽缓安闲的样子。

  ⑦于于:悠游自得的样子。

  ⑧一:或。一说讲作“竟”,亦可通。

  ⑨情:真实,实在。

  
  《原文》

  肩吾①见狂接舆。狂接舆曰:“日中始何以语女②?”肩吾曰:“告我君人者以己出经式义度③,人孰敢不听而化诸④?”  狂接舆曰:“是欺德也⑤;其于治天下也,犹涉海凿河而使蚉负山也⑥。夫圣人之治也,治外乎⑦?正而后行⑧,确乎能其事者而已矣。且鸟高飞以避矰弋之害⑨,鼷鼠深穴乎神丘之下以避熏凿之患⑩,而曾二虫之无知(11)!” 【译文】
    肩吾拜会隐士接舆。接舆说:“往日你的老师日中始用什么来教导你?”肩吾说:“他告诉我,做国君的一定要凭借自己的意志来推行法度,人们谁敢不听从而随之变化呢?”

  接舆说:“这是欺诳的做法,那样治理天下,就好像徒步下海开凿河道,让蚊虫背负大山一样。圣人治理天下,难道去治理社会外在的表象吗?他们顺应本性而后感化他人,听任人们之所能罢了。鸟儿尚且懂得高飞躲避弓箭的伤害,老鼠尚且知道深藏于神坛之下的洞穴逃避熏烟凿地的祸患,而你竟然连这两种小动物本能地顺应环境也不了解!”
庄子内篇憨山释德清注:
肩吾见狂接舆。狂接舆曰:“日中始何以语汝(日中始,乃接舆所见之人)?”肩吾曰:“告我君人者,以己出经(常法也)式(程准也)义度人(言人君治天下,当以所出之常法为程准,以义制而度人,以此乃治天下之常法也),孰敢不听而化诸(诸,犹之也。言人君以此治人,则人孰敢不听而从其化耶)!”狂接舆曰:“是欺德也(言若日中之说,乃非真实之德,盖欺德耳。谓人君恃己之能治而欺其人,将以不敢不听从也)。其于治天下也,犹涉海凿河,而使蚊负山也(言大圣治天下,以不治治之。但以道在宥群生,使各安其性,各遂其生而已。若以有心强治以为功,则舍道而任伪,而犹越海之外凿河,则失其大而枉劳;且如蚊负山。必无此理也)。夫圣人之治也,治外乎(言圣人之治天下,岂治外乎)?正而后行(正,即前云正生,以正众生,谓使各正性命之意。谓圣人但自正性命,而施之百姓,使各自正之。老子云:清净为天下正),确乎能其事者而已矣(确者,真确。能事,即孟子之良能。言人各禀大道,以为性命之正,天然自足,一毫人力不能与其间。今但使人人各悟性真,则恬淡无为自化矣,又何假有心为之哉)。且鸟高飞以避矰弋之害,鼷鼠深穴乎神丘(社坛也)之下,以避熏凿之患,而曾二虫之无知(言鸟鼠二虫,天性自得,但人心以机械而欲取之,故高飞深藏而避之。而人曾谓二虫之无知乎?百姓天性,犹鸟鼠也;人君有心欲治之,能不惊而避之乎?外篇马蹄,痛发明此意)?”
此上二节,言治天下不可以有心,恃知好为,以自居其功。若任无为,而百姓自化。老子曰“我无为而民自化”、“清净为天下正”。若设法以制其民,不但不从,而且若鸟鼠而惊且避之也。

 【注释】

  ①肩吾:人名。接舆:楚国隐士陆通的字。

  ②日中始:庄子假托的又一寓言人物,为肩吾的老师。一说其人当为“中始”,“日”是一时间词,往昔的意思。

  ③以已出:用自己的意志来推行。义:仪,法。“经式”、“仪度”这里都指法度。

  ④化诸:随之变化呢。

  ⑤欺德:欺诳的做法。

  ⑥蚉:“蚊”字的异体。

  ⑦治外:治理外表。庄子认为推行法度,只能治理社会的外在表象。

  ⑧正:指顺应本性。行:指推行教化。

  ⑨矰(zēng):系有丝绳用来弋射的短箭。弋(yì):用丝绳系在箭上射飞鸟。

  ⑩鼷(xī)鼠:小鼠。神丘:社坛。熏凿:指用烟熏洞,用铲掘地。

  (11)曾:竟。

悟空不如丫 发表于 2025-7-6 19:30 | 显示全部楼层
《应帝王》首章析义:论圣治之本在真德自然

《庄子·应帝王》开篇以啮缺、王倪、蒲衣子三子对话为引,层层递进揭示圣王之治的本质。蒲衣子所言"有虞氏不及泰氏"之论,实为道家政治哲学之纲目,其要义可析为三重境界:

一、仁义之治(有虞氏境界)
有虞氏之治"藏仁以要人",乃儒家德治之写照。其以仁义为工具笼络人心,虽能"得人",然庄子斥其"未始出于非人"。郭象注曰:"夫以仁义导人,犹有心于为善,非自然之道也。"此境滞于人为造作,如《马蹄》篇所谓"屈折礼乐以匡天下之形",终落第二义。

二、无为之治(泰氏境界)
泰氏"卧徐徐""觉于于",展现"形如槁木,心若死灰"的自然状态。其"以己为马""以己为牛"之喻,非谓形体变化,实指《齐物论》"物化"之境——消解主客对立,与万物冥合。成玄英疏云:"忘物我,遣是非,或马或牛,随人呼召。"此即《老子》"太上,下知有之"之治,统治者如天道运化而无迹。

三、真德之治(应帝王枢要)
篇题"应帝王"三字已揭橥要义。《说文》:"应,当也。"帝王之道,当以"正而后行"为本。王夫之《庄子解》阐发曰:"正者,虚静恬淡寂漠无为也。正己而后行,非有所施为以正人也。"所谓"利民为本",非刻意利之,乃如《天道》篇言"泽及万世而不为仁",使民各得其性命之情而已。

蒲衣子之论,实承《大宗师》"有真人而后有真知"的理路。真德之治不在外在规范,而在统治者内在德性的自然流露。林希逸《庄子口义》点破:"泰氏之民,不识不知,此便是帝力何有于我。"此境超越儒家"导德齐礼"与法家"刑赏二柄",直指政治本体论的核心——治道之极,在统治者与天地精神独往来。

要之,《应帝王》首章以历史人物为喻,构建"人为之治→自然之治→无治之治"的三重辩证。其终极关怀不在否定政治,而在揭示最高政治艺术是"不治之治",犹如庖丁解牛"以神遇而不以目视"。此即庄子政治哲学之吊诡处:真正的帝王之术,恰在于忘却"术"而回归"道"。
孤鸿 发表于 2025-7-31 07:03 | 显示全部楼层
《应帝王》首章诠义:泰氏之德与圣治本真

《庄子·应帝王》开篇以啮缺、王倪、蒲衣子三子问答,揭橥圣王治道之真谛。此章以有虞氏与泰氏对比为枢机,阐发“情信德甚”“正而后行”之旨,实为道家政治哲学之精髓。

一、四问四不知:破认知之执
啮缺四问王倪而四不得其解,非智之不足,乃“知止其所不知”之至知也。《齐物论》云“知止乎其所不能知,至矣”,此正与《应帝王》首章呼应。啮缺悟而“跃然大喜”,恰是挣脱是非分别之机,蒲衣子遂借此点明:有虞氏(舜)虽以仁义结民心,终未脱“非人”之境——盖“藏仁要人”者,犹滞于机心,以德邀誉,未臻自然无为之化。

二、泰氏之德:浑沌天真的政治隐喻
泰氏“卧徐徐”“觉于于”,形如婴孩之未孩,乃至“以己为马”“以己为牛”,此非愚钝,乃“丧我”之境。《逍遥游》言“至人无己”,泰氏正以无分别心应世,万物与我为一,故不假仁义而民自化。其“徐徐”“于于”之态,恰是“游心于淡,合气于漠”(《应帝王》末章)的预演,与后世“垂拱而治”的政治理想一脉相承。

三、圣治之本:正己而利民
庄子以“正而后行”为圣治纲领,强调统治者当先“自正性命”(郭象注),而后方可“顺物自然”。有虞氏之弊,在以外在规范(仁)强民;泰氏之妙,在以内德真性化民。所谓“利民为本”,非施以小惠,乃使民不知帝力之所加,如《老子》所言“太上,下知有之”。此即“真圣”与“俗圣”之别:一者德合天地,一者名羁尘网。

结语:德真则治无为
《应帝王》首章以寓言破题,将政治哲学升华为生命境界的映照。泰氏之“德甚真”,正在其情信不矫、与物无伤;圣人之治,亦不过“正己而物正”(《孟子·尽心上》)。后世若解此义,则知《庄子》之“无为”,实乃“为”之至者——如天道运而无所积,万物成而不知由。此章之微言,足为帝王镜鉴。

(全文约780字)

按:本文依《庄子》义理脉络,融汇内篇互证,以“真德—无为—利民”为轴,揭示政治与心性之关联。语言力求简古,庶几近庄文“谬悠之说”的风格。
天道无情 发表于 2025-9-7 11:28 | 显示全部楼层
《庄子·应帝王》首章析义:真德内充与圣治之本

《应帝王》为《庄子》内篇之终章,深明无为之治要义。啮缺四问王倪而四不知,非智有不及,乃契入道体之无知境界。啮缺悟得此理,欣然而告蒲衣子,遂引出一段关于治道本质的精微论述。

蒲衣子谓有虞氏(舜)虽以仁德摄人,犹滞于“藏仁要人”之机,未脱人我分别之执。其治虽得民心,然终属“未始出于非人”之境——虽施仁政,却未超越人为造作之层次,如《道德经》所言“上仁为之而无以为”,尚未臻至浑然天成的化境。

反观泰氏(伏羲),其卧徐徐然安适,觉于于然自得,忘物我之分,混人己之界。乃至“一己为马,以己为牛”,非真化为牛马,乃形容其心无所滞、与万物冥合之境。此即《齐物论》“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的体道状态。泰氏之治,根于真性之自然发用,不假仁义之名而德充于内,无须要约而人自归附。

庄子借此对话揭示圣王治道之本:非以外在仁义规范约束百姓,而以内在真德感通万物。所谓“正而后行”,必先自正其性,复归天然之真,而后方能顺物而动、应化无方。此“正”非世俗道德之正,乃《逍遥游》所言“乘天地之正”的宇宙本体之正。

至若“利民为本”,尤须深辨:非以人益民,而以天养民。如《应帝王》后文所言“顺物自然而无容私”,真正的利民是使民各遂其性、各安其命,非以己意强施惠泽。此与儒家“因民之所利而利之”看似相通,实则根底迥异:儒家之利仍在人道层面,庄子之利则本于天道无为。

通观此章,庄子实以“情信德甚真”为枢要。情信者,真性之不欺;德真者,天德之未散。唯有持守此真常之性,方能如泰氏般“其知情信,其德甚真”,成就“明王之治:功盖天下而似不自己,化贷万物而民弗恃”的至高治境。此乃《应帝王》开宗明义之深意,亦内篇哲学体系之圆融归结。

以上解读依《庄子》元典义理展开,约七百八十言,谨守学术规范,以古典语体析论先秦哲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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