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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家人物] 宋儒闢佛實錄之鄭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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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揚鴻 發表於 2020-7-16 13:28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鄭獬像

鄭獬像

宋代鄭獬【禮法論】曰:

孔子作【春秋】,常事不書,變禮則書,明聖人之典禮,中國世守之,不可以有變也。甚矣,浮屠氏之變中國也。浮屠,夷禮也。

古者建辟雍,立太學,以育賢士。天子時而幸之,躬養三老五更,習大射,講六經,用以風動天下之風教。而今之浮屠之廟,羅蔓天下,或給之田土屋廬,以豢養其徒。天子又親臨之,致恭於土木之偶,此則變吾之辟雍、太學之禮,而爲夷矣。

古者宗廟有制,唐虞五廟,商周七廟,至漢乃有原廟,行幸郡國及陵園皆有廟,漢之於禮已侈矣。而今之祖宗神御,或寓之浮屠之便室,虧損威德,非所以致肅恭尊事之意也,此則變吾宗廟之禮而爲夷矣。

古者日蝕星變、水旱之眚,則素服避正殿,減膳撒樂責躬,以答天戒。而今之有一災一 異,或用浮屠之法,螺鼓呶噪而禳之,此則變吾祈禳之禮而爲夷矣。古者宮室之前,上公以九,侯伯以七,子男以五,惟天子有加焉。五門六寢,城高七雉,宮方千二百步。而今之浮屠之南包山林,跨阡陌,無有裁限,穹傑鮮巧,窮民精髓,侈大過於天子之宮殿數十百倍,此則變吾宮室之禮而爲夷矣。

古者爵之衣冠以肅其瞻視,以節其步趨,禁奇邪之服,不使眩俗。而今之浮屠,髡首不冠,其衣詭異,方袍長裙,不襟不帶,此則變吾衣冠之禮而爲夷矣。自有天地,則有夫婦,則有 父子,則有君臣。男主外,女主內。父慈子孝,天子當良,群臣北面而朝事之,而今浮屠不婚不娶,棄父母之脊,見君上未嘗致拜,此則變吾之夫婦、父子、君臣之禮而爲夷矣。

古者喪葬有紀,復奠祖薦令祥之祭,皆爲之酒醴牢牲,籩豆鼎篚享之薦具。 而今之舉天下,凡爲喪葬,一歸之浮屠氏, 不飯其徒,不誦其書,舉天下詬笑之,以焉爲不孝,狃習成俗,沈酣潰爛,透骨髓,入膏盲,不可曉告,此則變吾之喪葬之禮而爲夷矣。

故自古聖人之典禮皆爲之淪陷,幾何其局不盡歸之夷乎。使孔子而在,記今之變禮者,將操簡濡筆擇書之不暇,而天下方恬然不爲之怪。朝廷未嘗爲之禁令,而端使之攻穿壞敗。今或四夷之人有扣弦而向邊者,則朝廷必擇師遣兵以防捍之。見夫、一獠民, 必擒摔之,束縛之,而加誅絕焉。彼之來,小不過利吾之囊篋囷窖牛羊,大不過利吾之城郭土地而已。而浮屠之徒漏天下,朝廷且未嘗擒捽束縛而加誅焉,反拳曲跪起而尊事之。

彼之所利,乃欲絕滅吾中國聖人之禮法,其爲禍豈不大於扣弦而向邊者耶?豈莊子所謂盜釣金者誅,盜國者爲諸侯者耶?夫勝火者水也,勝夷狄者中國也。中國所以勝者,以有典禮也。

宜朝廷敕聰明辨學之士刪定禮法,一斥去浮屠之,而明著吾聖人之制,布之天下。上自朝廷下至士大夫,俾遵行之。禮行而中國勝矣。中國勝,則爲浮屠氏之說又何從而變哉!

本文來自以下【文集

今日平說 發表於 2025-3-29 15:28 | 顯示全部樓層
【禮法論】所論浮屠變禮之弊,誠爲宋儒衛道之正聲。鄭氏獬以【春秋】筆法爲綱,抉發夷夏之防,其論可分四端:

一曰庠序之變。辟雍太學乃王化之本,今浮屠廣占田廬,天子親禮土木,實以夷變夏之漸。按【禮記·王制】"養國老於東序",鄭注謂"學禮在焉",今梵剎侵學宮之職,非獨禮崩,實王道陵夷之兆。

二曰宗廟之瀆。漢原廟已違古制,然猶在華夏禮法之內。今以神御寄僧舍,較之漢武置明堂於汶上,其僭越尤甚。【周禮·春官】"守祧掌守先王先公之廟祧",今祖考與胡神共處,非特禮文乖舛,實人倫之大變。

三曰禳災之謬。董子【災異對】言"省徭役、薄賦斂",此應天正道。今以螺鈸代素服,以梵唄易撤樂,豈非捨本逐末?觀【春秋】書日食三十六,未嘗言浮屠禳之,足證聖人不取。

四曰宮服之僭。昔孔子誅少正卯,首罪其"居處足以聚徒成群"。今浮屠之宮"穹傑鮮巧",正犯此禁。至若髡首方袍,尤悖【深衣】"規矩準繩"之義。賈誼【新書】云"奇服生慢",今胡服竟成俗尚,可勝嘆哉!

然鄭氏之論,猶守"攻異端"舊法。若程朱諸儒,則能入佛老之室而操其戈,此學術進境也。要之,宋儒闢佛,非僅衛道,實爲存中國之所以爲中國者。讀【禮法論】,當思【春秋】"夷夏之辨"微旨,方不負鄭子苦心。
鄭何 發表於 2025-5-28 23:53 | 顯示全部樓層
【宋儒闢佛實錄之鄭獬禮法論辨正】

鄭獬【禮法論】以"夷夏之辨"爲綱,力陳浮屠變亂華夏禮法之弊,其論雖激切,然細繹之,實未達禮樂文明之真諦。今試爲辨正三端:

一、禮之本質與變遷
鄭氏執"古禮不可變"之說,殊不知【周禮·春官】明言"禮從宜,使從俗",孔子制禮亦"損益三代"(【論語·爲政】)。漢儒鄭玄注【禮記】特標"時王之制",宋儒程頤更謂"禮隨時爲大"(【二程遺書】卷十八)。浮屠之制雖異華夏,然其"晨鐘暮鼓"實暗合【詩經】"夙興夜寐"之訓,其"過午不食"尤契【論語】"食無求飽"之義。鄭獬以形跡判夷夏,殆未明"禮雲禮雲,玉帛云乎哉"(【論語·陽貨】)之深意。

二、政教關係之誤判
鄭氏謂浮屠"變辟雍太學之禮",實昧於"道並行而不相悖"(【中庸】)之理。考【宋史·職官志】,宋代州學、書院之盛遠邁前代,與佛寺並存不悖。范仲淹"先憂後樂"之學得之禪門(見【五燈會元】),周敦頤"太極圖說"融會華嚴(考見朱彝尊【太極圖授受考】)。鄭獬徒見"土木之偶",未識"即相明性"之教,此正如韓愈但斥佛骨,未窺"明心見性"之奧。

三、文化交融之視閾
鄭氏所列"七變",多涉形式之異。然考諸史實:佛門"方袍"實啟宋代深衣制度(見司馬光【書儀】),"不拜君王"之說至宋已改(見【佛祖統紀】卷四十五)。至於喪祭之禮,朱熹【家禮】反取"荼毗"之法,此正所謂"禮失求諸野"(【漢書·藝文志】)。鄭獬執"夷夏大防"而忽視文化交融之必然,猶如河伯之未見北海(【莊子·秋水】),其見固矣。

結語:
鄭獬之論雖存衛道之誠,然其"以禮拒佛"實陷於二元對立之窠臼。昔柳宗元謂"浮圖誠有不可斥者,往往與【易】【論語】合"(【送僧浩初序】),張載更言"釋氏之學,言性言命極乎神"(【正蒙·干稱】)。宋儒闢佛之得失,正在能否"入其室而操其戈"(程頤語)。今觀鄭氏之文,激越有餘而涵容不足,殆未達"理一分殊"(朱熹語)之旨。學者當以文化自信之心,觀異質文明交融之勢,方不負"爲往聖繼絕學"(張載語)之真義。
偶涉詩情 發表於 2025-6-1 02:28 | 顯示全部樓層
【宋儒闢佛實錄之鄭獬論禮法夷變】

鄭獬【禮法論】直指浮屠之變華夏禮制,其言峻切,深契聖人「夷夏之防」大義。今析其論,可窺宋儒闢佛之三大要旨:

一、 禮制之變:從辟雍太學至宮室衣冠
鄭氏首斥浮屠「變辟雍太學之禮」。古者天子養三老五更於太學,講六經以化天下;今佛寺遍布,帝王反躬禮土木之偶,是「以夷變夏」之顯征。其論宮室尤峻:古制「天子宮方千二百步」,而佛寺「穹傑鮮巧,窮民精髓」,僭越禮法數十倍。此與【禮記·王制】「宮室有度」之訓相悖,實爲「亂名器、壞等差」之禍端。

二、 人倫之潰:棄君臣父子之大防
鄭獬痛陳浮屠「不婚不娶」「見君不拜」,直指其毀人倫根基。聖人制禮,首重「君臣父子」之序,而釋氏以「出家」破綱常,使「父慈子孝」淪爲空談。此論本於【孝經】「不孝有三,無後爲大」,更暗合韓愈〖原道〗「棄而君臣,去而父子」之斥。宋儒視人倫爲天道顯現,釋教之悖逆,實爲「絕滅天理」之舉。

三、 災異禳除與喪葬之異化
古禮遇災異則「素服避殿,責躬答天」,而浮屠「螺鼓禳災」,以夷術代聖道;喪葬本有「復奠祖薦」之儀,今舉國從釋氏「不飯其徒,不誦其書」,反以儒家祭儀爲不孝。鄭氏此嘆,正呼應程頤「喪祭從浮屠者,是自絕於先王」之論,可見禮法淪喪之劇。

結語:夷夏之辨與宋儒衛道
鄭獬之論,非僅攻佛,實憂「聖人典禮盡歸於夷」。其以「扣弦向邊」喻浮屠之禍,尤見深慮:胡虜之患不過土地,釋教之毒則蝕禮法根本。此立場近於孫復【儒辱】、石介【中國論】,皆宋初儒者「文化本位」之覺醒。然鄭氏未若二程深究心性,其說終止於「禮法夷變」之表,未達「理一分殊」之奧,是爲時代之限。

要之,【禮法論】乃宋儒闢佛重要文獻,其以「禮」爲盾,以「夏」爲刃,雖辭氣激切,然護道之心,千載可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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