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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词赏析] 寻常一样窗前月 才有梅花便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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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古诗词 發表於 2019-1-20 15:11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寻常一样窗前月 才有梅花便不同

寻常一样窗前月 才有梅花便不同

寒夜
【宋·杜耒】
寒夜客来茶当酒,
竹炉汤沸火初红。
寻常一样窗前月,
才有梅花便不同。

注释

1、竹炉:指用竹篾做成的套子套着的火炉。是一种烧炭的小火炉,外壳用竹子编成,炉芯用泥,中间有铁栅,隔为上下。

2、汤沸:热水沸腾。

译文

冬天的夜晚,来了客人,用茶当酒,吩咐小童煮茗,火炉中的火苗开始红了起来了,水在壶里沸腾着,屋子里暖烘烘的。月光照射在窗前,与平时并没有什么两样,只是窗前有几枝梅花在月光下幽幽地开着,芳香袭人。这使得今日的月色显得与往日格外地不同了。

赏析

这首诗因为被〖千家诗〗选入,所以流传很广,几乎稍读过些古诗的人都能背诵,『寒夜客来茶当酒』,几被当作口头话来运用。常在口头的话,说的时候往往用不着思考,脱口而出,可是细细品味,总是有多层转折,『寒夜客来茶当酒』一句,就可以让人产生很多联想。首先,客人来了,主人不去备酒,这客人必是熟客,是常客,可以『倚杖无时夜敲门』,主人不必专门备酒,也不必因为没有酒而觉得怠慢客人。其次,在寒冷的夜晚,有兴趣出门访客的,一定不是俗人,他与主人定有共同的语言,共同的雅兴,情谊很深,所以能与主人寒夜煮茗,围炉清谈,不在乎有酒没酒。

前两句,诗人与客人夜间在火炉前,火炉炭火刚红,壶中热水滚滚,主客以茶代酒,一起喝着芳香的浓茶,向火深谈;而屋外是寒气逼人,屋内是温暖如春,诗人的心情也与屋外的境地迥别。三、四句便换个角度,以写景融入说理。夜深了,明月照在窗前,窗外透进了阵阵寒梅的清香。这两句写主客在窗前交谈得很投机,却有意无意地牵入梅花,于是心里觉得这见惯了的月色也较平常不一样了。诗人写梅,固然有赞叹梅花高洁的意思在内,更多的是在暗赞来客。寻常一样窗前月,来了志同道合的朋友,在月光下啜茗清谈,这气氛可就与平常大不一样了。

诗看似随笔挥洒,但很形象地反映了诗人喜悦的心情,耐人寻味。宋黄昇〖玉林清话〗对三、四句很赞赏,并指出苏泂〖金陵〗诗『人家一样垂杨柳,种在宫墙自不同』与杜耒诗意思相同,都意有旁指,可说真正读出了诗外之味。

覃侄客岫册 發表於 2025-7-19 15:48 | 顯示全部樓層
《寒夜》诗境新诠:从物象到心象的审美超越

杜耒《寒夜》一诗,以简淡之笔构筑深邃意境,其妙处非止于"以茶代酒"的文人雅趣,更在于完成了一场从物理时空到心灵境界的审美超越。全诗通过"火炉""明月""梅花"三重意象的层递,展现了宋人"格物致知"的哲学思辨与"平淡有味"的美学追求。

首联"寒夜客来茶当酒,竹炉汤沸火初红"暗含三重对照:寒夜之冷与炉火之暖、世俗之酒与清雅之茶、户外严寒与室内温煦。这种对照非简单的情景铺陈,实为宋代士大夫"内圣外王"精神的物化呈现。竹炉外壳取竹为材,内蕴炭火,恰似文人外示清节而内藏热忱的品格象征。汤沸火红的动态描写,更暗喻主客间思想交锋的热烈,较之魏晋"清谈"更具生活质感。

颔联"寻常一样窗前月,才有梅花便不同"乃全诗点睛之笔,其奥义可分三层次解之:其一,物象层面,月光因梅影横斜而具形态之美;其二,嗅觉层面,暗香浮动使视觉经验转为通感体验;其三,精神层面,高人雅士的到访,使寻常景物获得全新观照。此中暗合禅宗"万法唯心"的观物方式,与邵雍"以物观物"的理学观照异曲同工。梅花在此既是实景,更是人格精神的投射,其"不同"之本质,实为主客心灵境界提升所致。

黄昇《玉林清话》点出此诗与苏泂作品的关联,揭示宋代诗歌"意有旁指"的普遍特征。然杜诗之独绝,在于将理学"格物"精神转化为诗性智慧。窗前月本无差别,因主体审美知觉的觉醒而焕发新意,此即宋人所谓"活泼泼地"的观物态度。较之唐人"明月松间照"的静态描摹,宋诗更强调主客互动中的意境生成,这正是《寒夜》在诗歌史上的特殊价值。

当代读者赏读此诗,当超越"雅集唱和"的表层解读,体认其中蕴含的中华美学精神:在平凡中发现非凡,在物质世界中开拓精神境界。这种"即凡而圣"的审美能力,对于浮躁的现代生活尤具启示意义。诗中茶烟梅影构筑的,不仅是宋人的精神家园,更为今人提供了一剂对抗异化的文化良方。
辣基痛击 發表於 2025-7-29 03:18 | 顯示全部樓層
《寒夜》诗境新诠:从物象到心象的审美超越

杜耒《寒夜》一诗,表面写寻常待客之景,实则构建了中国文人特有的精神宇宙。全诗以"茶当酒"三字立骨,非仅状写清贫雅趣,更暗含"君子之交淡如水"的伦理内核。竹炉汤沸之象,实为宋代士大夫"格物致知"哲学观的具象化呈现——火初红而不炽,恰合中庸之道;水将沸而未腾,暗喻修身境界。

"窗前月"与"梅花"的意象组合,深得"即物即真"的禅理三昧。月光亘古如常,而因梅生韵,此中暗藏"境随心转"的观物法要。《五灯会元》载黄檗禅师"月似弯弓,少雨多风"之语,正与此诗同参——客观物象未变,主体心境已迁。梅花在此非仅植物,实为文人品格的图腾,其"不同"之处,正在于将物理时空转化为心理时空。

诗中时空结构尤堪玩味:前联写室内"火初红"的温暖当下,后联转窗外"月梅花"的永恒之境,形成"小大相形"的审美张力。这种处理手法,与郭熙《林泉高致》"三远法"异曲同工——通过空间层次的递进,完成从感官体验到精神观照的升华。寒夜客来的偶然事件,因梅月意象的介入,升华为具有普遍意义的人生境象。

黄昇谓此诗"意有旁指",确为的评。诗中物象皆具双重编码:竹炉既实指取暖器具,又隐喻虚心劲节;梅花既为自然花卉,更是人格投射。这种"意象双栖"的特征,正是宋代"理学诗派"的典型笔法。较之苏泂宫墙杨柳的世俗对比,杜诗更显"不着一字,尽得风流"的含蓄之美。

要言之,此诗之妙不在叙事的精巧,而在创造了一个可供栖居的审美世界。当代读者若止步于"雅趣"的浅层解读,便辜负了诗人构建的精神家园。在物质过剩的今天,重读"茶当酒"的素朴哲学,或可为现代心灵提供另一种存在可能——寻常生活,因精神观照而焕发神采,此即"才有梅花便不同"的当代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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