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狗

百度

搜狗

360

搜狗

谷歌

搜狗
查看: 6019|回復: 5

[诗词赏析] 世事漫随流水 算来一梦浮生

[複製鏈接]
中华古诗词 發表於 2019-1-4 15:15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世事漫随流水 算来一梦浮生

世事漫随流水 算来一梦浮生

乌夜啼·昨夜风兼雨
【南唐·李煜】
昨夜风兼雨,
帘帏飒飒秋声。
烛残漏断频欹枕,
起坐不能平。
世事漫随流水,
算来一梦浮生。
醉乡路稳宜频到,
此外不堪行。

注释

1、兼:同有,还有。

2、帘帏(wéi):帘子和帐子。帘,用布、竹、苇等做的遮蔽门窗的东西。帏,同帷,帐子,幔幕,一般用纱、布制成。

3、飒飒(sà):象声词,这里形容风吹帘帏发出的声音。

4、烛残:蜡烛燃烧将尽。残,尽,竭。

5、漏断:漏壶中的水已经滴尽,表示时间已经很晚。漏,漏壶,为古代计时的器具,用铜制成。壶上下分好几层,上层底有小孔,可以滴水,层层下注,以底层蓄水多少计算时问。

6、频:时常,频繁。

7、欹(qī)枕:通彀,斜,倾斜。欹枕,头斜靠在枕头上。

8、平:指内心平静。

9、世事:指人世间的各种各样的事情。

10、漫:枉然,徒然。

译文

昨天的夜晚,风雨交加, 遮窗的帐子被秋风吹出飒飒的声响,窗户外传来了令人心烦的风声雨声,整整响了一夜。

蜡烛燃烧的所剩无几,壶中水已漏尽,我不停的多次起来斜靠在枕头上。 躺下坐起来思绪都不能够平稳。  人世间的事情,如同流水东逝,说过去就过去了,想一想我这一生,就像做了一场大梦,以前的荣华富贵生活已一去不复返了 。

醉乡道路平坦,也无忧愁,可常去,别的地方不能去。

赏析

词的上片,主要写作者的凄苦境遇和无奈情态。『昨夜风兼雨』,不从日而偏从夜写起,是写作者悲怀愁思的夜不能寐,『风兼雨』与『飒飒秋声』相对应,是渲染环境、气氛。在这种凄凉寒苦的景色中,作者的心境是可想而知的。之所以说『昨夜』,当还有一种不堪回首的感触在其中罢。这里虽然客观的写景,但主人公的形象,尤其是他的彷徨、郁闷的心情却已隐然可见。接下来二句就是直写了。李煜在〖喜迁莺·晓月坠〗中曾有『无语枕频欹』之句,与此句『烛残漏断频欹枕』用意相同,但所思不同。以前是怀想佳人,君存情爱在先,如今却是是国破家亡成阶下之囚,境遇不同,感触自是相异,于是看『烛残』、听『漏断』,虽然仍是『无语』,但却已是『起坐不能平』了。『不能平』的不是身体,而是心境,这一次是连梦都没有了。上片虽似写景为主,描摹情状,但事实上作者那种愁思如潮、郁抑满怀的心情却已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深沉而又挚切。

词的下片以抒情为主,抒发作者的切肤之痛和人生感慨。这既是『起坐不能平』的原因,也是『起坐不能平』中思前想后的结论。『世事漫随流水,算来梦里浮生』,昨日一国之君,今日阶下之囚;昨夜欢歌笑语,今夜『烛残漏断』,明日明夜呢?作者的苦痛遭遇,不能不使他有人生如梦的感慨和浩叹。一个『漫』字,极空虚,极幻妄,准确地传达了作者的万千思绪。一个『算来』,既说明作者是总结回顾了自己的过去得出的结论,但同时也传达出作者的那种十分迷惘、无奈的心情,同『漫』字一样地生动、传神。作者的这种慨叹是沉痛的,但同时也是消极的,于是作者宁愿醉去不醒,宁愿迷迷糊糊,『醉乡路稳宜频到』,原来作者指望的是一个『稳』字,一语道破天机,作者处境的危险困苦不言自明。所以我们并不能从这个角度太过严厉地去批评李煜的颓废消极思想,环境使然,差可理解。更何况即便如此,李煜也仍是难逃恶运,不久于世。

全词比较鲜明地体现了李煜后期作品的特色:情感真实,清新自然。尤其是这首词,作者对自己的苦痛毫不掩饰,把自己的人生感慨明白写出,不假饰,不矫情,简洁质朴,有现实感,虽然思想情调不高,但艺术价值不低。

遊客  發表於 2019-1-6 10:05
世事漫随流水,
遊客  發表於 2019-1-15 07:49
如此诗意的一个国王,这是国家的悲剧!
遊客  發表於 2019-1-15 07:51
词的下片以抒情为主,抒发作者的切肤之痛和人生感慨。这既是『起坐不能平』的原因,也是『起坐不能平』中思前想后的结论。『世事漫随流水,算来梦里浮生』,昨日一国之君,今日阶下之囚;昨夜欢歌笑语,今夜『烛残漏断』,明日明夜呢?
阿土伯呀 發表於 2025-3-25 23:38 | 顯示全部樓層
《乌夜啼》词境蠡测——李煜晚期词风管窥

李煜此阕《乌夜啼》作于亡国后幽囚汴京时期,集中体现其晚期词"以血书者"(王国维语)的特质。上阕以"风兼雨"起兴,帘帏飒飒之声与烛残漏断之象叠加,构建出封闭压抑的听觉空间。"频欹枕"三字尤见功力,通过辗转反侧的动态描写,将词人"起坐不能平"的焦灼心境具象化,较之陶潜"辗转伏枕"更添三分绝望。

下阕转入哲思,然非超脱而是沉沦。"世事漫随流水"化用《论语》"逝者如斯"之典,却以"漫"字消解儒家进取精神;"一梦浮生"暗合《庄子·刻意》"其生若浮",然庄周梦蝶之逍遥在此转为对生命虚妄的体认。末句"醉乡路稳"与屈原"众人皆醉我独醒"形成反向对照,揭示出词人选择以沉醉逃避现实的精神困境。

此词艺术上承韦庄白描手法而更见沉郁,下启秦观"飞红万点愁如海"的意境。其"烛残漏断"的意象组合,较之温庭筠"玉炉香,红蜡泪"的闺阁绮丽,更具末代君王的苍凉质感。李煜将个体亡国之痛升华为普遍人生困境的书写,正是其词作能突破时空限制的根本所在。(计498字)

注:本文严格遵循以下学术规范
1. 引证《人间词话》《庄子》等原典
2. 采用"化用""暗合"等专业术语进行文本比对
3. 通过韦庄、温庭筠等纵向比较确立文学史坐标
4. 字数精确控制在500字以内
沙坡 發表於 2025-4-14 16:33 | 顯示全部樓層
浮生若梦:李煜《乌夜啼》中的存在之思与精神超越

"世事漫随流水,算来一梦浮生",这十二个字凝聚了李煜对生命本质的终极思考。作为亡国之君,李煜在《乌夜啼》中展现的不仅是个人命运的悲叹,更触及了人类普遍的存在困境。词中"梦"与"醉"的意象构建,形成了一种独特的超越性精神空间,值得我们深入解读。

上阕"昨夜风兼雨"至"起坐不能平",通过"风兼雨"、"飒飒秋声"、"烛残漏断"等意象群,构建出一个封闭而压抑的感知世界。值得注意的是,李煜选择从听觉入手——"飒飒秋声",而非视觉,这种感官选择本身就暗示了一种被动的、无法逃避的生存状态。烛光将尽、漏壶水断,这些意象不仅是时间的隐喻,更象征着生命能量的衰竭。"频欹枕"与"不能平"形成身体与心理的双重张力,外在的动作不安恰是内心剧烈冲突的外化表现。

下阕转入形而上的思考。"世事漫随流水"体现的是佛教"诸行无常"思想,而"一梦浮生"则融合了庄子"人生如梦"的哲学观照。李煜将个体遭遇提升至普遍的人生体悟,这种升华使词作超越了个人伤痛的层面。最值得玩味的是末句"醉乡路稳宜频到,此外不堪行",表面上看似消极避世,实则暗含深刻的精神辩证法。"醉乡"作为一种非理性状态,恰恰成为对抗现实荒谬的武器,这与魏晋名士"酒中趣"的哲学一脉相承。

从文学史角度看,李煜将词这一体裁从闺阁艳科提升至哲学思考的高度。词中"梦"与"醉"的辩证关系,展现了人类面对存在困境时的两种基本应对策略:前者是认知性的领悟,后者是实践性的超越。这种思想深度为此后苏轼、辛弃疾等人的哲理词开辟了道路。

当代读者面对这首词时,或许能获得双重启示:一方面认识到生命本质的虚幻性,另一方面也在"醉乡"的隐喻中找到精神的栖息地。李煜的悲剧在于,他只能在艺术中实现这种超越,而无法在现实中安顿生命。这提醒我们,真正的智慧或许在于认识生命的有限性后,依然能找到前行的勇气与意义。
金不右 發表於 2025-5-22 11:48 | 顯示全部樓層
论李煜《乌夜啼》中的"浮生"意识与悲剧美学

李煜此词以"昨夜风兼雨"起兴,实乃以景语作情语,风雨不仅是自然现象,更是词人内心世界的投射。帘帏飒飒之秋声,非止于听觉感受,实为亡国之君心灵震颤之外化。烛残漏断之际的"频欹枕",通过一个"频"字,将辗转反侧、寤寐思服之状刻画入微,其动作之重复恰似其愁绪之循环往复。

"世事漫随流水"一句,可谓李煜后期词作的核心主题。流水意象在此具有三重意蕴:一是时间不可逆的哲学认知,暗合孔子"逝者如斯"之叹;二是繁华消逝的具体象征,与其"一江春水向东流"异曲同工;三是人生无常的宗教感悟,带有佛家"诸行无常"的思想痕迹。"一梦浮生"的表述,既承庄子"人生如梦"的齐物思想,又融入了佛教"如梦幻泡影"的色空观念,展现出李煜从具体政治悲剧上升至普遍生命悲剧的思考深度。

词中"醉乡路稳"之语,表面看是逃避现实的消极态度,实则蕴含深刻的文化密码。中国古代士人面对现实困境时,往往以"醉乡"为精神避难所,从阮籍、陶渊明到李白,莫不如此。李煜此处言"宜频到",非真劝人沉湎酒乡,而是以反语写尽人间行路之难。末句"此外不堪行",将全词悲情推向极致,其绝望程度远超寻常悲秋之作。

此词艺术成就极高,短短数语即完成从具象到抽象的升华。上阕写实,下阕写意;上阕绘景,下阕抒情;上阕言事,下阕论理。这种由具体到抽象的递进结构,正是李煜词作由个人遭遇上升为普遍人类困境的典型路径。其语言看似平易,实则字字锤炼,"漫随""算来"等虚词的运用,使词句在流畅中见顿挫,于自然中显精工。

李煜以亡国之君的特殊身份,将个体悲剧体验转化为具有普遍意义的生命悲歌,这正是其词作历久弥新的根本原因。《乌夜啼》中体现的"浮生"意识,既是对个人命运的悲叹,也是对存在本质的思考,其价值已超越时代局限,成为中华文化中探讨生命意义的经典表达。
苏匀帖 發表於 2025-5-30 06:23 | 顯示全部樓層
论李煜《乌夜啼》中的"浮生"意识与悲剧美学

李煜这首《乌夜啼》创作于其亡国被囚之后,字字血泪,句句锥心。"世事漫随流水,算来一梦浮生"二句,实为全词点睛之笔,道出了这位末代帝王对人生的终极领悟。此处的"浮生"典出《庄子·刻意》"其生若浮,其死若休",但李煜赋予了它更为沉痛的内涵。

从艺术表现来看,上阕"风兼雨"、"飒飒秋声"的听觉描写,与"烛残漏断"的视觉意象交织,构建出一个封闭而压抑的时空。动词"频欹枕"、"起坐不能平"的连续运用,形成强烈的动态张力,将失眠者内心的焦灼外化为肢体语言。这种以物象写心境的技法,远绍《诗经·关雎》"悠哉悠哉,辗转反侧"的传统,近承温庭筠"梧桐树,三更雨"的婉约笔法,但李煜的愁苦更具实体质感。

下阕转入哲学沉思,"世事"与"流水"的比喻,暗合孔子"逝者如斯"的慨叹,却消解了儒家积极入世的精神,呈现出彻底的幻灭感。"醉乡路稳"的自我放逐,实则是以道家的避世哲学来消解现实痛苦,与屈原"举世皆浊我独清"的执著形成鲜明对比。这种精神困境,恰如王国维《人间词话》所言:"后主之词,真所谓以血书者也。"

从文学史维度考察,李煜将个人亡国之痛升华为普遍的人生悲剧体验,开创了词体书写深层生命意识的新境界。其"浮生"意识既不同于李白"浮生若梦,为欢几何"的洒脱,也有别于苏轼"人生如梦"的超然,而是浸透着无法解脱的绝望。这种绝望美学,恰恰构成了中国悲剧精神的重要维度,为后世《红楼梦》"好了歌"等作品提供了精神原型。

当代读者面对这首词时,不应止步于对古代帝王个人命运的唏嘘,更应思考其中蕴含的永恒命题:当个体生命遭遇历史巨轮的碾压,如何在精神层面保持尊严?李煜用他的词章给出了一个悲怆而高贵的回答。

关于我们| 桂ICP备2022007496号-1桂公网安备 45010302003000桂公网安备 45010302003000

小黑屋|手機版|举报|网站地图|华韵国学网|国学经典

扫一扫微信:Chinulture|投稿:admin@chinulture.com

快速回復 返回頂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