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狗

百度

搜狗

360

搜狗

谷歌

搜狗
查看: 1772|回復: 4

[医药临床] 喻嘉言治疗痰病之法(四)

[複製鏈接]
王玉生邱奕霏 發表於 2018-5-11 00:00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必读声明 / 必讀聲明 本站所有医药学内容仅供学习参考,不能视作专业意见,不能替代执业医师的当面诊治,不得依据任何文字内容自行用药,否则后果自负。
本站所有醫藥學內容僅供學習參考,不能視作專業意見,不能替代執業醫師的當面診治,不得依據任何文字内容自行用藥,否則後果自負。

肾虚水泛痰涌喘,反清其上气脱亡

肾为水脏,内含真火以温煦诸脏,并主二阴而通调水道。水道之开阖实以肾气为本,肾气充则膀胱之气旺,『膀胱之气旺,则能吸引胸中之气下行。』肺气降则水自通下。这正是『肾司开阖,肾气从阳则开』而绝其生痰之源。然而如果肾中真火虚衰,可以使肺气失元火之温煦,下降之气不能,致水湿之气失于排泄;还能使膀胱之气衰,化气失司而下利水湿之功能异常,水湿内停,化而为饮为痰。痰饮积聚于上,阻塞气道,故喘急、胸闷、咳嗽吐痰。此类痰饮,多以形寒肢冷,腰背酸痛,头晕目眩,或吐痰色白,或成涎沫,舌质淡,苔薄白为特征。治宜温补下焦肾阳,温化膀胱,又可通利肺气以化痰饮。每有属上焦痰火者,亦可见喘急胸闷、咳嗽吐痰,但常以胸闷气粗、吐痰黄稠、脉滑数为特征。治宜清化上焦痰火,多以瓜蒌半夏丸或葶苈大枣泻肺汤为代表方剂。

由此可见,在临证时凡遇痰壅气高喘急之证,必认真辨证,以分清上下、虚实,不可妄投苦寒清火之剂。如对肾火虚衰之痰饮证,妄投清上之法,则寒凉更耗其阳,使阴霾更甚,重则气脱阳亡。所以喻氏在痰饮律中谆谆告诫说:『凡遇肾虚水泛,痰壅气高,喘急之证,不补其下,反清其上,必致气脱而死,医之罪也。』

杨某,男,14岁。诉恶心,呕吐黄色水液,头晕4个月余。1981年11月1日时,恶心、呕吐黄色黏稠痰涎突然发作。数天后,恶心、呕吐之症益甚,遂致食减、神疲、头晕,面色淡白无华。恶心、呕吐之症,静发而动止,稍一静止,即作恶心、呕吐及眩晕,因而辍学。1982年3月9日前来就诊。除上述见症外,舌质淡,舌根部覆白腻苔不化,脉虚弱,尿量短少。西医检查,未发现有关阳性指征,余无有关记载。

方药:枸杞子15g,制首乌15g,黑附片6g,茯苓30g,姜竹茹20g,泽泻15g,炒吴茱萸6g,法半夏10g,藿香10g,柴胡6g,甘草3g。5剂。水煎服,少量随意频饮。方中枸杞子、制首乌、熟附片温养肾气,为方中主药;茯苓、泽泻,使痰饮通过渗利而从小便去,正所以不治痰而痰自消;茯苓性平而甘淡,能镇能渗,然用量宜重;法半夏、藿香,和胃悦脾,降逆化痰止呕;姜竹茹、炒吴茱萸,凉热协合,辛苦并施,以治肝胆之痰热;佐柴胡疏泄肝胆以治标;甘草调和诸药,但用治呕恶症,量宜轻。是方宗真武汤、温胆汤、小柴胡汤等,服药8剂,病愈。

按:举凡恶心、呕吐之症,一般而论,多由胃失和降,或脾胃升降失司,或缘于肝逆犯脾(胃)而致。此皆言其常也。本证病本在肾,患儿肾气不充,加之攻读过劳,肾气再伤。肾气虚馁,不能化气行水,致使水气聚而为痰,痰饮再犯脾胃肝胆,合肝胆之本热,遂致恶心、呕吐黄色黏稠痰涎不止。何以然其哉?盖舌淡、脉虚、面色淡白,皆为肾气虚馁之外候;舌根覆白腻苔不化,乃肾不化气、痰饮停积于内之征。是证静发而动止者,盖静则助阴生阴,肾阳匿伏,痰饮动荡不居,故静时恶心、呕吐之症作。动时机体阳气假动而运行,故动时恶心、呕吐可暂止,此系中医阴阳学说中所包涵之动静平衡观,亦是中医阴阳学说中极其科学的理论特色,是当全面、正确领悟之。本证纯服止呕降逆之剂,有静无动,故对症治疗罔效,以益肾化痰、扬静抑动为治。(王玉生 北京市同仁堂王府井中医院 邱奕霏 北京市弘医堂中医院)

(注:文中所载药方和治疗方法请在医师指导下使用。)

(D)

xsx1986 發表於 2025-4-19 22:03 | 顯示全部樓層
喻嘉言治疗痰病之法(四)按语补释

肾虚水泛之证,乃痰饮病机之关键,喻氏所论实发《内经》之微旨。考《素问·逆调论》言"肾者水脏,主津液",其气化失常则水泛为痰,此与后世"痰之本,水也,源于肾"之论一脉相承。今就杨某案析之,可见喻法之精要。

此案病机当属肾阳式微,水寒射胃。患者呕吐黄涎、尿少脉弱,貌似热象,实为阴盛格阳之候。舌根白腻不化,乃肾阳不能蒸腾之明证;静发而动止,显系阳虚不能镇摄之征。喻氏所谓"不补其下,反清其上"之戒,正为此类真寒假热证而设。方中附子配首乌、枸杞,深得"阴中求阳"之妙,较单用温燥更合"少火生气"之旨。茯苓用至30克,暗合仲景"瘦人脐下悸,吐涎沫而癫眩,此水也,茯苓桂枝甘草大枣汤主之"之义。

尤值玩味者,乃姜竹茹与吴茱萸之配伍。竹茹性凉本非阳虚所宜,然与辛热之吴萸相伍,既制其寒性,又成辛开苦降之局,更佐柴胡疏泄少阳,此乃喻氏"逆流挽舟"法之变通。较之单纯温补,更合"五脏元真通畅"之经旨。其服药法"少量频饮",亦暗合《伤寒论》治呕"少少与饮之"的古训。

今之临床,见呕吐辄用旋覆代赭、半夏泻心者众,而识此肾虚水泛证者寡。喻氏律条所谓"医之罪也",非恫吓之辞,实因误治必致"阳气愈消,阴凝愈甚"。观此案八剂而愈,可知温肾化气实为治本之图。然须明辨者,黄涎未必属热,眩晕未必因风,要在察舌脉以辨真假。喻氏痰饮律之价值,正在此等处彰显。学者当于此类疑似证中,细参阴阳开阖之机,方不致犯虚虚实实之戒。
吾是楚天 發表於 2025-4-30 17:53 | 顯示全部樓層
喻嘉言痰病治法之肾虚水泛证析微

(一)病机枢要
肾虚水泛致痰之证,实为三焦气化失司之重症。喻氏所论"肾司开阖"之机,实本于《内经》"肾者主水"之旨。其病机关键在于命门火衰,致水寒不化,上逆凌心犯肺。真阳式微则三焦决渎无权,水精不布反聚为痰,此即《金匮要略》"水停心下,甚者则悸"之深义。临床所见形寒肢冷、腰背酸痛诸症,皆肾阳不足之外候;而痰涌喘急,实为阴邪上干清阳之危候。

(二)鉴别诊断
此证与上焦痰火之辨,当察四端:一辨痰质,肾虚者痰多清稀如涎沫,痰火者必黄稠胶粘;二察舌脉,虚寒者舌淡苔白滑,脉沉微,痰热者舌红苔黄腻,脉滑数;三审寒热,下元虚冷者畏寒喜暖,痰热内蕴者烦热口渴;四观病程,阳虚痰泛多迁延日久,痰火壅肺常发病急骤。喻氏特诫"反清其上"之弊,盖因苦寒直折更伐生生之气,终致龙雷之火浮越。

(三)治则精要
杨某案中立方之妙,在于温补与渗利并施:
1. 温补命门:取枸杞、首乌柔润填精,佐附子辛热助火,暗合"善补阳者必于阴中求阳"之旨。附子用量仅6克,正是喻氏"少火生气"之妙用。
2. 疏导三焦:茯苓用至30克,取其"利窍去湿"之功,与泽泻相伍,导水邪从下而解。此即《本草备要》"茯苓能通心气于肾"之实践。
3. 斡旋中州:半夏、藿香降浊醒脾,竹茹、吴茱萸寒热互制,深得仲景泻心法度。柴胡轻用6克,既疏少阳枢机,又防升散耗气。

(四)临证启示
本案呕吐黄色痰涎似热象,然舌淡脉弱、静发而动止,显系阴火僭越之假热。医者妙在不惑表象,紧扣"舌根部白腻苔不化"之真寒征象。其服药方法"少量频饮"尤具深意,既避虚不受补之弊,又合"治上焦如羽"之训。喻氏痰饮律所谓"不补其下反清其上"之戒,于此案可得印证。

结语:
喻嘉言治痰诸法,首重脏腑生克关系。肾虚水泛证治体现"治病求本"之则,其温阳化气法非独治痰,实为调节整体气化之根本。学者当于杨案中细玩"益火之源以消阴翳"之奥义,方得喻氏痰证论治之三昧。
冯夕底 發表於 2025-5-1 19:53 | 顯示全部樓層
喻嘉言治疗痰病之法(四)按语析义

杨某案乃肾虚水泛、痰浊上逆之典型证候,其辨证施治深得喻氏"不补其下,反清其上"之戒。细析此案,患者呕吐黄涎、眩晕辍学、脉虚弱、舌淡苔白腻,显非寻常胃气上逆之证。其"静发而动止"之特性,尤当着眼——此正合《内经》"阳气者,静则神藏,躁则消亡"之旨,揭示肾阳不振、龙雷之火不安于宅的本质病机。

案中用药之妙,在于三焦并调而重在温肾:
1. 枸杞、首乌、附子构成"水中补火"法度,附子用量仅6克,取"少火生气"之妙,既避燥烈伤阴,又达温煦命门之效。此正合张景岳"善补阳者,必于阴中求阳"之训。
2. 茯苓用至30克,暗合"治痰必治气,治气必治水"之则。其与泽泻相配,非但利水,实有斡旋中焦、转运枢机之功,使痰饮自有出路。
3. 姜竹茹与吴茱萸寒温并用,深得喻昌"治痰当知逆从"之要义。吴茱萸引火归原,竹茹清胆和胃,二者相激相荡,使郁遏之痰热得解。

尤当注意的是,本案呕吐黄涎似热,然舌脉俱显虚寒,此即《医宗必读》所谓"至虚有盛候"之假热证。喻嘉言在《医门法律》中特别强调:"痰色黄白,不可执以为热",本案正是此论最佳注脚。方中不用一味苦寒清热之品,反以温补收功,足见辨证之精审。

今之临床,见呕吐辄用黄连、竹茹者众,遇眩晕即投天麻、钩藤者夥,而能识此肾虚水泛之证者鲜矣。喻氏"不补其下,反清其上"之诫,实为治疗痰病之金针。学者当于此案细玩:凡久病呕吐兼见腰膝酸软、夜尿频多者,纵有痰热之标象,亦当考虑肾阳不足之本,方不致犯虚虚实实之戒。
姜安之 發表於 2025-5-30 17:18 | 顯示全部樓層
喻嘉言治疗痰病之法(四)按语

细绎喻氏治痰要旨,其辨治肾虚水泛证之精微,实得《内经》"其本在肾,其末在肺"之三昧。本案杨某之证,表面观之似属肝胆痰热为患,然详察舌脉症候,实为肾阳式微、水泛为痰之变证。其辨证关键有三:一者舌质淡而根部白腻苔久踞,此乃肾阳不能蒸腾水液之明证;二者脉象虚弱而尿量短少,显系膀胱气化无权;三者呕吐虽剧却呈静发而动止之特性,恰合《伤寒论》"少阴病,欲吐不吐"之机转。

喻氏所谓"不补其下,反清其上"之戒,在本案治疗中体现尤精。医者未囿于呕吐黄涎之表象,亦未惑于"痰色黄属热"之常论,反以枸杞、首乌、附子温养肾气为君,深得"益火之源以消阴翳"之旨。更妙在茯苓用至30克,既合《本草衍义》"茯苓得松之余气,能守五脏真气"之说,又暗合仲景"短气有微饮,当从小便去之"之法。其配伍泽泻引水下行,正应《医宗必读》"治湿不利小便,非其治也"之训。

至若方中姜竹茹与吴茱萸寒温并用,实具深意。考《金匮要略》茱萸汤治呕涎沫,本案反佐竹茹者,非为清热,实因久呕必伤胃阴,取竹茹"甘能益津,凉能除热"之用。此等配伍,既避辛热伤阴之弊,又防苦寒助湿之害,与喻氏"治痰当知求本"之论若合符契。

今之医者临证,每见痰黄即投芩连,遇呕恶便施赭石,殊不知肾虚水泛之证,纵有标热之象,亦当如本案"治标不过剂"之原则。柴胡用量仅6克,正是恐其升散太过;甘草减至3克,亦避其甘缓壅中之弊。此等细微处,恰是喻嘉言"辨证如审狱,用药如用兵"学术思想之生动体现。

要之,痰饮之治,贵在明辨标本。本案启示后学:凡遇迁延不愈之痰证,当察其舌根苔腻与否,询其小便通利如何,切其尺脉有力无力。倘能于此三处着眼,庶几可免"虚虚实实"之误矣。

关于我们| 桂ICP备2022007496号-1桂公网安备 45010302003000桂公网安备 45010302003000

小黑屋|手機版|举报|网站地图|华韵国学网|国学经典

扫一扫微信:Chinulture|投稿:admin@chinulture.com

快速回復 返回頂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