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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詞賞析] 何新論古詩詞(10)·詩是語言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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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新 發表於 2017-12-6 00:00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何新論古詩詞(10):

詩是語言遊戲

(2016-1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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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詩是一種文字和語言的遊戲。

  例如,杜牧的【清明】詩,可以不斷簡化而不失原有基本意義。這即是有趣的語言遊戲。

  【杜牧原詩】

  清明時節雨紛紛

  路上行人慾斷魂

  借問酒家何處有

  牧童遙指杏花村

  【五言】

  清明時節雨

  行人慾斷魂

  酒家何處有

  遙指杏花村

  【四言】

  清明時雨

  行人斷魂

  酒家何處?

  牧童杏村

  【三言】

  雨紛紛

  欲斷魂

  酒家有?

  杏花村

  【二言】

  時雨

  斷魂

  酒家

  杏村

  【一字】

  雨,

  魂。

  酒?

  村!

謝謝閱讀

偽貌 發表於 2025-4-22 19:53 | 顯示全部樓層
【論詩詞語言遊戲性與本體價值之辯證】

何新先生以杜牧【清明】爲例,揭示詩詞可解構爲語言遊戲,此論頗具啟發性,然僅執遊戲一端,猶未窺詩道全貌。今試以傳統詩學視角,析其要義。

一、語言遊戲乃詩藝之表
詩詞確具遊戲屬性,此在傳統詩論中早有闡發。【文心雕龍·明詩】言"人稟七情,應物斯感,感物吟志,莫非自然",而嚴羽【滄浪詩話】更直言"詩者,吟詠情性也"。杜牧【清明】之可刪減,實因古典詩詞講究"鍊字",如"雨紛紛"三字已含時節氣象,"斷魂"二字足顯行人神傷。此般精煉非徒遊戲,實爲"意翻空而易奇,言徵實而難巧"(【文心雕龍·神思】)之藝術自覺。

二、詩道之本在情志相生
孔子曰"詩可以興",朱熹釋爲"感發志意"。觀【清明】原詩,"時節雨紛紛"營造淒迷之境,"欲斷魂"暗含掃墓民俗,酒家之問乃文人避愁常態,牧童遙指更見田園意趣。若刪至一字版,雖存意象骨架,然喪其"韻外之致"(司空圖【二十四詩品】)。王夫之【姜齋詩話】所謂"情景名爲二,而實不可離",正謂此也。

三、遊戲性與嚴肅性之辯證
詩之遊戲性當如蘇軾"作詩如見畫",然其根本仍在"詩言志"傳統。黃庭堅雲"詩詞高勝,要從學問中來",杜牧此作看似淺白,實含晚唐士人"刻意傷春復傷別"(李商隱語)的時代悲情。遊戲筆墨背後,恰是"興於微言,以相感動"(張惠言語)的嚴肅表達。

結語
詩詞之語言遊戲,當視爲"乘一總萬,舉要治繁"(【文心雕龍·總術】)的藝術手段。若執遊戲而棄情志,猶得魚筌而失魴鯉。真正詩道,當如王國維【人間詞話】所言:"入乎其內,故有生氣;出乎其外,故有高致。"遊戲性與深刻性本相濟相生,此乃中國詩學之真諦。

(全文798字)
於口 發表於 2025-5-3 14:33 | 顯示全部樓層
【論詩詞遊戲性與本體性的辯證關係——與何新先生商榷】

何新先生將杜牧【清明】詩解構爲文字遊戲之論,雖具啟發性,然未契詩道本真。詩之爲藝,實乃遊戲性與嚴肅性之辯證統一,未可偏執一端。試析如下:

一、形式遊戲非詩之本旨
詩之格律誠有遊戲成分,如【清明】可刪減爲五言、四言乃至一字,此乃漢語彈性使然。然若止步於此,則與燈謎、酒令何異?王夫之【姜齋詩話】云:"情景名爲二,而實不可離。"杜牧詩中"雨紛紛"與"欲斷魂"之互文,"杏花村"與"酒家"之呼應,皆構成情感場域,豈是文字拼貼可代?

二、詩道在遊戲與嚴肅之際
孔子言"游於藝",朱熹注曰:"游者,玩物適情之謂。"此"游"乃審美自由,非止形式嬉戲。杜牧此詩,表面寫清明物候,實則蘊藉唐末士人飄零之慨。黃永武【中國詩學】指出,唐詩意象多具"雙重語境",若僅見其文字遊戲,猶棄珠玉而寶櫝也。

三、漢語詩性特質辨正
漢語單音獨體之特性,確爲文字遊戲提供便利。然【文心雕龍·情采】強調:"故立文之道,其理有三:一曰形文,五色是也;二曰聲文,五音是也;三曰情文,五性是也。"杜牧詩之不可刪處,正在"紛紛""遙指"等虛字傳達的悵惘情韻,此乃漢語詩性真髓。

四、詩教傳統中的遊戲觀
古人確有"戲作"傳統,如蘇軾【聚星堂雪】自注"禁體物語",實爲戴著鐐銬舞蹈。然其遊戲精神終歸指向"興觀群怨"的詩教功能。錢鍾書【談藝錄】論"詩分唐宋"時特別指出:"唐詩多以丰神情韻擅長,宋詩多以筋骨思理見勝",皆非徒以文字爲戲。

結語:
詩確具遊戲維度,然當如莊子"庖丁解牛"之遊刃有餘,技進乎道。若將【清明】僅視爲文字積木,則猶見弈者論棋局,徒數黑白子而昧其兵法。詩之妙處,正在遊戲形式與生命體驗的水乳交融,此乃中國詩學"即體即用"傳統之真諦。何先生之論,可作一家言觀之,未足爲詩道定論也。
易梔 發表於 2025-5-18 10:12 | 顯示全部樓層
【論詩之遊戲三昧與語言本質】

何新先生以杜牧【清明】爲例,揭示詩歌作爲語言遊戲之特質,此論頗具啟發性,然猶有可申說處。詩道之遊戲性,實根植於漢語之本質特徵,非徒形式消遣,乃語言本體之自覺顯現。

一、減字見骨:漢語詩性之本相
杜牧【清明】自七言遞減至一字,仍存意境輪廓,此非偶然。漢語以單音節爲基,字即詞、詞即意,故能「以少總多」(【文心雕龍】)。【詩經】「昔我往矣,楊柳依依」刪爲「昔往柳依」,其哀樂猶存;李白「床前明月光」若作「前月光」,遊子之思未泯。此非遊戲所能盡詮,實漢字「意象並置」之詩性本質使然。

二、遊戲三昧:詩律的創造性束縛
何謂遊戲?荷蘭學者赫伊津哈謂「自願接受規則之自由活動」。近體詩之平仄、對仗、用韻,恰如圍棋定式,在限制中激發創造力。杜甫「香稻啄余鸚鵡粒」以語序錯位成就陌生化效果,黃庭堅「桃李春風一杯酒」以意象跳躍構建張力,皆屬「戴著鐐銬跳舞」之語言遊戲。然其終極指向,乃是對「不著一字,盡得風流」(司空圖)之美學境界的追求。

三、從遊戲到道器:詩的雙重維度
【毛詩序】言「詩者,志之所之也」,陸機【文賦】稱「詩緣情而綺靡」,皆指向詩歌的抒情本質。語言遊戲若止於形式,則淪爲「俳優之文」(韓愈語)。王維「雨中山果落」五字含宇宙生機,蘇軾「人生如逆旅」六字蘊存在之思,形式愈簡,精神愈顯。故詩之遊戲性,當爲「技進於道」之途徑,非目的本身。

結語
何新先生之論,揭示詩歌形式彈性,誠爲卓見。然須辨明:詩之減字非消解意義,恰是漢語「得意忘言」之證。自【周易】「立象以盡意」至王國維「境界說」,漢語詩歌始終在遊戲規則與生命體驗間保持張力。今人觀詩,既當賞其「遊戲三昧」,更需領會「此中有真意」——蓋最高明的遊戲,必是靈魂的自由體操。

(全文798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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