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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故事] 落第吟苦诗 『一日看尽长安花』如何成为孟郊的谶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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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酒當歌 發表於 2016-11-22 05:41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落第吟苦诗 『一日看尽长安花』如何成为孟郊的谶语

落第吟苦诗 『一日看尽长安花』如何成为孟郊的谶语

孟郊

科举,即分科举人,是通过考试选拔官吏的一种制度。隋炀帝时设置明经、进士二科,明经科重在经义,进士科重在试策,这是科举制度的开始。唐承隋制但又有所改变,明经考试重帖经墨义,进士考试则注重诗赋。明经科只要熟读经传便可以考中,进士科则需要具备相当的文学才能,所以进士及第很受人推重,缙绅虽位极人臣,不由进士者终不为美。另外,由于进士科录取的名额极少,所以黜落的士子相应较多,唐代诗人孟郊就遭遇过落第的厄运,并写下了不少落第诗。

孟郊,湖州武康人,一生穷愁潦倒,作诗多苦吟。其苦吟的内容主要是生活的贫苦、世态的炎凉以及科场的失意。据现代学者范新阳的研究,孟郊曾十七年间六落第。有道是悲愤出诗人,孟郊落第的痛苦转化成了源源不断的诗情。在〖落第〗诗中孟郊说道:晓月难为光,愁人难为肠。谁言春物荣,独见叶上霜。雕鹗失势病,鹪鹩假翼翔。弃置复弃置,情如刀剑伤。孟郊以雕鹗自诩,却不料科举落第;而那些鹪鹩般不学无术之徒,通过旁门左道却时运亨通。所以孟郊觉得天地失色,晓月无光,连万紫千红的春花都带着严霜,这种表述从侧面折射了孟郊落第后的痛苦;而情如刀剑伤一句,则是正面陈述其撕心裂肺的伤痛。

第二次落第后,孟郊写下了〖再下第〗一诗:一夕九起嗟,梦短不到家。两度长安陌,空将泪见花。从诗歌看来,这次落第之后,孟郊彻底失眠了,想起从家乡到长安路上的颠沛和困顿,不禁流下了悲伤的泪水。空将泪见花,是以乐景写哀的典范,王夫之曾经说过:以乐景写哀,以哀景写乐,一倍增其哀乐。这首五言绝句虽然短小,所写的痛苦却颇为深长。

孟郊落第后所赋诗作,还有〖下第东南行〗〖下第东归留别长安知己〗〖失意归吴因寄东台刘复侍御〗等,所抒发的情感与上面两首诗并无差异。另外,孟郊的〖赠崔纯亮〗一诗,宋代彭乘在〖墨客挥犀〗一书中认定为下第诗,大概是孟郊落第后赠别崔纯亮所作的。

本望文字达,今因文字穷,孟郊受尽了命运的拨弄。好在四十六岁那年,孟郊时来运转,终于考中了进士。需要指出的是,唐代有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之说,可见孟郊考上进士的时间其实并不算晚。

孟郊在困境中的极度压抑,进士及第后便有了强烈的反弹。假如说他落第后所赋的诗歌可以称为苦诗的话,那么他及第后所赋的诗歌则可以称为快诗。如〖登科后〗一诗道: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落第和登第,不啻是天渊之别,前者意味着沉沦蒿莱,后者则可能青云直上,这首诗反映了孟郊鱼跃龙门后的狂喜心情,但是诗歌缺乏含蓄,颇有几分贫儿骤富光景。也正因为如此,彭乘在〖墨客挥犀〗中略带讥讽地说:东野下第诗曰:出门如有碍,谁云天地宽。晚登第,乃作诗曰: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夫名利之重轻,人所不能免,东野尤甚。一般说来,进士及第后便进入了一条超越社会阶层的垂直上升的通道,但是孟郊及第后只是被授予溧阳县尉,仕途并不顺利,地位更谈不上显赫,所以又有人认为其一日看尽长安花堪称诗谶,好花既然一日看尽,那么前程也就到此为止了。

孟郊的落第诗,缘事而发,新生硬瘦,可谓力透纸背,情寓其中。千载之下仍然不难体会到其诗从肺腑出,出辄愁肺腑的艺术魅力。

武尺王 發表於 2025-7-18 06:28 | 顯示全部樓層
《"一日看尽长安花"的谶纬解析——论孟郊科举诗中的命运预兆》

唐代科举制度下,进士科的残酷选拔机制造就了特殊的文学现象——落第诗。孟郊作为这一文学类型的代表,其《登科后》"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的名句,实为诗人命运的反讽式谶语。从谶纬学角度考察,这句表面欢愉的诗句,恰恰暗含了其终生困顿的命理轨迹。

一、科举制度与诗谶生成机制
唐代进士科"岁取不过三十人"(《通典·选举》),录取率不足应试者百分之二。在这种严苛选拔下,孟郊六试不第的经历具有典型性。其落第诗中反复出现的"刀剑伤"(《落第》)、"泪见花"(《再下第》)等意象,构成了一套完整的谶应系统。值得注意的是,诗人将登科后的狂喜表述为"一日看尽"的极端体验,这种瞬间性的圆满暗示着后续命运的亏缺,符合《周易·丰卦》"日中则昃"的谶纬规律。

二、苦吟诗学的谶应特征
孟郊诗歌的"刿目鉥心"(韩愈评语)特质,在《赠崔纯亮》"本望文字达,今因文字穷"中得到集中体现。这种文字与命运的反向运动,恰是谶语的基本构成方式。其落第诗中"雕鹗失势"的自喻,与登科后"看尽长安花"的宣言形成强烈反差,前者预示了后者最终的虚幻性。宋代葛立方《韵语阳秋》已注意到这种"先悲后喜复归于悲"的谶纬结构。

三、长安花的象征解构
"长安花"在唐代科举文化中具有特殊象征意义。据《唐摭言》记载,新科进士有"探花宴"传统,但孟郊诗中"一日看尽"的极端表述,实际上解构了这一仪式的庄严性。从谶纬视角看,这种对象征物的过度消费,预示着福分的快速耗尽。其晚年"食荠肠亦苦"(《赠别崔纯亮》)的境遇,恰与早年"看尽长安花"形成命运闭环。

结语:
孟郊诗作中潜藏的谶纬逻辑,反映了唐代士人在科举制度下的集体焦虑。其"一日看尽"的表述不仅是文学夸张,更是命运密码的无意识流露。这种诗谶现象,实为科举时代文人心理结构的特殊投射,值得从文学社会学角度作进一步探讨。

(全文798字)
武曲村伎 發表於 2025-7-27 17:58 | 顯示全部樓層
《"一日看尽长安花"的谶纬结构与孟郊的科举悲剧》

孟郊《登科后》"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二句,历来被视为士子登第的典范表述。然细绎其文本肌理,此语实暗含双重谶纬结构:表层是登第者的狂欢叙事,深层却潜伏着落第者的创伤记忆。这种文本裂隙恰恰折射出唐代科举制度下士人的精神困境。

从制度史视角考察,唐代进士科"岁取不过三十人"(《通典·选举三》)的残酷淘汰率,造就了"弃置复弃置"的集体创伤记忆。孟郊六试不第的遭遇,使其诗歌形成独特的"苦语"系统。在《落第》诗中,"雕鹗失势病"的意象建构,实为对《庄子·逍遥游》大鹏意象的悲剧性解构——科举制度已将"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的士人理想,异化为"假翼翔"的生存挣扎。这种"情如刀剑伤"的痛感书写,构成了中唐"不平则鸣"文学观的先声。

值得注意的是,《再下第》中"空将泪见花"的审美悖论,暗合《诗经·小雅·采薇》"昔我往矣,杨柳依依"的以乐景写哀传统。王夫之《姜斋诗话》谓此种笔法"倍增其哀",实因它暴露了科举制度下士人价值认知的断裂——长安繁花作为功名符号的能指,与落第者痛苦体验的所指,形成尖锐对立。这种对立在孟郊诗学中反复呈现,最终在登第后的狂欢书写中完成其谶纬闭环:当诗人终于"看尽长安花"时,前期累积的创伤记忆使这种观看必然带有"曾经沧海"的悲凉底色。

从文学社会学的维度审视,孟郊的落第苦吟与登科狂喜构成完整的心理补偿机制。韩愈《送孟东野序》所谓"物不得其平则鸣",在孟郊这里具体化为科举制度压迫下的双重发声:落第时的"愁人难为肠"是受阻的悲鸣,登第后的"疾马看花"则是迟到的宣泄。这种文本裂隙恰是制度暴力在文学中的创伤性存真,使孟郊诗成为解读唐代士人精神史的珍贵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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