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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想启蒙] 艺术应如何与古镇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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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竹客 发表于 2016-3-25 11:0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艺术应如何与古镇相处? 

 

艺术应如何与古镇相处?

艺术应如何与古镇相处?

 浦东新场古镇展馆区域,“艺术进入古镇”正在这里发生。

艺术家、设计师、学者们在谈论古镇、乡村时,总不可避免碰到这样的问题——当地人,自己试图帮助的对象,却站在讨论场外。那么,艺术应当与古镇、乡村安静相处,还是更深介入?如果介入,又以何种方式进行?从陈逸飞与周庄,再到欧宁与碧山,这个问题并无明确答案。

如今需要对此作出回答的是上海浦东新场古镇。当下,上海城市空间艺术季的实践案例展“更·新场”开展一个月,此地游客越发多了起来。在11月29日之前,新场古镇都将持续向人展现它向着艺术“更新”的一面。

追寻答案的过程,可能就是新场的“更新”本身。近日,“古镇·艺术·社会:古镇保护与复兴系列论坛”在新场召开,著名策展人北川富朗与关心新场的诸多艺术家、实践者一起对此进行探讨。

艺术的方向:历史与人文

古镇、乡村的复兴,是一个全球面临的问题。在“古镇·艺术·社会:古镇保护与复兴系列论坛”上,著名策展人北川富朗就展示了“大地艺术祭”的艺术作品如何与乡村相互成就,比如在废弃校舍中的艺术展。

北川富朗认为,上海能想到保护和活化古镇,相比相同发展阶段的东京,考虑得更加周到:“这个古镇保存得非常完好。未来开发时,需要在生活和产业之间找到一个平衡点,这是最大的课题。以前东京没有这样的做法,上海对此有了实际行动,我对此致敬。”

如何才能展现自身的积淀,让当地人和外来者都能领略到当地最真实的内涵?北川富朗说道:“需要挖掘只有当地才有的历史、人文经历。当下我们都在说‘创造型的城市’,这个词来自法国的南特市,其市长从当时的文化出发,思考该如何挖掘城市的历史文化,使其放出异彩。我认为还原历史、展示历史,是艺术的使命,我们不想去评判历史本身的好坏如何,正确与否,但我们有必要让人了解,历史的潮流是如何发生的,在历史的潮流当中,文化有着怎样的使命。”

重视本地人的反馈

特地前来新场参加“古镇·艺术·社会:古镇保护与复兴系列论坛”的深圳规土委城市与建筑设计处处长张宇星表示,各地城市更新面临的问题几乎相似,“应该让本地人更多参与这些讨论。”

张宇星认为,艺术是一种中间物,也可以让古镇中的人找到自我:“几百年前,这个古镇是当年的国际化大都市,上海是乡村。新场当年就是陆家嘴,只是规模小了一点。而现在它是被大都市边缘化的地方。城市羡慕乡村,乡村羡慕城市,在这个过程中,艺术家应该像一面镜子,不应该强调自己的作品如何好,而是让村民、游客发现,自己是这个地方的一部分。”

艺术家想要激发之前衰落的城市,但艺术对一地的反作用,是国内外普遍发生的情况,譬如改变了生活状态,甚至随着租金提升,当地老百姓被租客“赶”出这片地方。如何让艺术良性地介入?

张宇星认为,艺术除了要进入古镇之外,还要让老百姓从被消费的人变成一个消费的人,“每一个从城市里到古镇的人,广义上都是在消费古镇,消费这个空间,消费这里人的生活方式,那能否让当地人来消费?从上一届到这一届,我们重点考虑的是,把展品当做媒介,看当地人能否对其发生兴趣,让人们和艺术家发生交流。展品本身不重要,重要的是通过活动,让当地人进来交流,甚至自己交流。这是让当地人能够消费艺术。”

他还表示,艺术还要进入生产环节。艺术家可以帮助人们制造传统的产品,回到工匠角色,人们就能意识到,自己不光可以消费,还可以创造,在造的过程中实现艺术。

艺术的可持续性

将艺术植入乡村、古镇,看上去是个不计回报的行为,如何让它可持续地发展下去?“更·新场”的策展人之一、上海交通大学教授王林向北川富朗问到这个问题。

北川富朗解释说,当代艺术作品的影响力很大,对艺术家而言,回报是投资的几倍,而大地艺术祭可以提升艺术家的知名度,所以一些大牌艺术家也比较乐于参与。“艺术本来就是烧钱的,大家也要做好思想准备,如何在有限的资金预算中去操办这件事。其实,也有一些价格不高的机构找到我们,但按照这样的价格,是做不好展品的。”

让艺术家能长期在地工作,也是一个方向。建筑师、导演王磊去过很多乡村,正在做一部关于中国乡村建设的纪录片。在他看来,古镇因原有功能丧失,在本质上变成了某种主题公园,这是不可回避的事情。那么,如果这里要发展艺术空间,引入更多艺术家的工作室,管理者就需要提供良好的自然环境和投资环境。“所有的镇都在迅速衰落。当新场被半城市化的空间包围,我们为何还需要古镇?那是因为我们都有记忆。到古镇来,是为了搁置所谓乡愁。那么来这里体验什么,由什么人提供这种体验的素材,就变得很重要。”

肖负收巳 发表于 2025-5-1 22:02 | 显示全部楼层
艺术介入古镇:在历史肌理中寻找共生之道

艺术与古镇的相遇,从来不是简单的空间叠加,而是两种时间维度的对话。古镇承载着历史的厚重,艺术则代表着当下的创造,二者的相遇需要一种微妙的平衡。从周庄到碧山,再到今日的新场,这一问题始终萦绕在中国城乡发展的进程中。

北川富朗所倡导的"大地艺术祭"模式,实则是将艺术作为一种催化剂,而非主导者。艺术在乡村中的存在,应当如同古树新枝,既不失其根本,又能展现生机。废弃校舍中的艺术展之所以成功,正是因为艺术没有试图改变场所的本质,而是通过对其历史记忆的重新诠释,唤醒了人们对场所的情感连接。这种介入方式,不是强加,而是唤醒。

古镇保护的核心难题在于如何在"博物馆化"与"商业化"之间找到第三条道路。过度保护会使古镇成为没有生命力的标本,过度开发又会使其沦为商业的附庸。艺术在此间的角色,应当是帮助古镇找到自身的文化主体性。如张宇星所言,新场曾是"当年的陆家嘴",这种历史身份的重新发现,比任何外在的艺术装饰都更为重要。艺术应当帮助当地人重新认识自己的历史地位,而非简单地为他们定义什么是美。

艺术介入必须尊重古镇的社会生态。当地人的缺席是这类项目最大的隐忧。真正的艺术介入应当始于倾听,而非表达。法国南特市的"创造型城市"经验告诉我们,历史文化的挖掘必须建立在当地社区的认同之上。艺术家应当成为翻译者,将古镇的集体记忆转化为当代语言,而不是将自己的观念强加于这片土地。

在新场的实践中,我们看到的不仅是一个古镇的更新,更是一种文化态度的转变。艺术与古镇的理想关系,应当是相互滋养而非单方面改造。当艺术能够帮助古镇找回被现代化进程遮蔽的文化自信,当古镇能够为艺术提供深厚的历史土壤,二者的相遇才能产生真正的文化价值。这种价值不在于游客数量的增加,而在于文化记忆的延续与创新。
冯反珏 发表于 2025-6-13 13:48 | 显示全部楼层
艺术与古镇的共生之道:在介入与克制之间

艺术介入古镇的议题,本质上是传统与现代、本土与外来的辩证关系。从陈逸飞笔下周庄的朦胧水色,到欧宁在碧山的文化实践,再到今日新场古镇的探索,这一命题始终未得完满解答。究其根本,艺术与古镇的相处之道,当在"介入"与"克制"之间寻求微妙平衡。

古镇之为古镇,在于其承载的历史记忆与文化基因。北川富朗所言"挖掘当地独有的历史、人文经历",实为艺术介入的第一要义。艺术不应是外来者的单方面植入,而应成为激活古镇内在生命力的触媒。日本越后妻有大地艺术祭的成功,正在于艺术家以谦卑姿态,将作品融入废弃校舍、荒芜农田,使艺术成为连接过去与现在的纽带。这种介入不是破坏性的覆盖,而是对话性的唤醒。

艺术介入需以尊重本地生活肌理为前提。张宇星强调的"让本地人参与讨论",实为关键所在。古镇不是静态的舞台布景,而是持续演进的生活场域。若艺术实践仅满足外来者的审美期待,而忽视原住民的真实需求,则难免沦为文化殖民。明人计成《园冶》有云:"巧于因借,精在体宜",艺术介入亦当如此——因借本土文脉,体察地方性情。新场古镇当年作为"浦东陆家嘴"的辉煌,恰是艺术创作可资挖掘的历史资源。

过度介入与完全抽离皆非上策。南宋朱熹言"格物致知",艺术对古镇的探索亦当遵循此道——通过细致体察物性而达致真知。艺术可以成为古镇更新的催化剂,但必须保持适度克制:一方面避免商业化的过度开发消解地方特质,另一方面防止精英化的艺术表达制造新的文化隔阂。理想的状态是,艺术如同古镇河道中的活水,既为地方注入新活力,又不改变其根本流向。

艺术与古镇的理想关系,应是共生而非征服。清代石涛"搜尽奇峰打草稿"的创作观,提示我们艺术当源于对地方特质的深刻理解。在新场古镇的实践中,艺术不必急于给出答案,而应保持开放姿态,让本地居民、外来游客、专家学者都能在此找到对话空间。如此,古镇的"更新"才能真正成为多元主体共同参与的文化自觉过程,而非单方面的艺术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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