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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家學說] 劉向【新序】卷4雜事4詩解8善善不行惡惡不去郭氏爲墟斷不能諫不與虢亡趙武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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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向東 發表於 2023-10-11 21:02 來自手機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劉向【新序】卷4雜事4詩解8善善不行惡惡不去郭氏爲墟斷不能諫不與虢亡趙武得人
題文詩:
昔齊桓公,出遊於野,見亡國故,城郭氏墟.
問野人曰:是爲何墟?野人曰爲,郭氏之墟.
公曰郭氏,者曷爲墟?曰郭氏者,善善惡惡.
桓公:善善,人之善行,其所以爲,
墟者何也?曰善善,而不能行,惡惡而不,
能去,以爲墟也.桓公歸,以語管仲,
管仲:其人爲誰?公曰不知.管仲曰君,
亦一郭氏.桓公,野人而賞.晉文公田,
於虢遇一,老夫問:子處此故,虢亡有說?
虢君,斷則不能,則不與;不能斷又,
不能用人,虢所以亡.文公輟田,歸遇趙衰,
衰告之:古之君子,聽其言而,用其身;
今之君子,聽其言棄,其身哀哉!晉國之憂.
文公乃召,賞之於是,晉國樂納,善言文公,
卒以霸也.晉平公過,九原嘆曰:此地蘊吾,
良臣多矣,若使死者,起也吾將,誰與歸乎?
叔向對曰:與趙武乎?平公曰子,黨子之師.
對曰臣聽,言趙武之,爲人也立,若不勝衣,
言若不出,於口然其,身舉士於,白屋下者,
四十六人,皆得其意,公家甚賴,之及,
子之死也,四十六人,皆就賓位,無私德,
臣以爲賢.平公曰善.趙武賢臣,相晉天下,
無兵革者,九年春秋,曰趙武之,力盡得人.
【原文】  昔者,齊桓公出遊於野,見亡國故城郭氏之墟。問於野人曰:『是爲何墟?』野人曰:『是爲郭氏之墟。』桓公曰:『郭氏者曷爲墟?』野人曰:『郭氏者善善而惡惡。』桓公曰:『善善而惡惡,人之善行也,其所以爲墟者,何也?』野人曰:『善善而不能行,惡惡而不能去,是以爲墟也。』桓公歸,以語管仲,管仲曰:『其人爲誰?』桓公曰:『不知也。』管仲曰:『君亦一郭氏也。』於是桓公招野人而賞焉。
【譯文】
曾經齊桓公外出,看見一個從前荒廢的城址,就問別人這是誰的城址。農民回答說:『這是郭氏的城址。』齊桓公又問:『郭氏的家爲什麼成爲荒廢的城址?』農民說:『因爲他尊重好人,厭惡惡人啊。』齊桓公說:『尊重好人,厭惡惡人才會保存城址,卻反而成了荒廢城址,爲什麼呢?』農民說:『因爲他尊重好人卻不能任用他們,厭惡惡人又不能讓他們離開,還想要不滅亡嗎?』 齊桓公返回後,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管仲,管仲說:『那個人是誰?』齊桓公說:『不知道啊。』管仲說:『你也是一個郭氏啊!』於是齊桓公找來了那個農民而上賞賜了他。
【原文】
晉文公田於虢[416] ,遇一老夫而問:『子 [417] 處此故也,虢亡其有說乎?』對日:『 虢君斷則不能,謀(謀作諫)則不與也。不能斷,又不能用人,此虢之所以亡也。』文公輟田而歸,遇趙衰[418] 而告之,衰:『古之君子, 聽其言而用其身;今之君子,聽其言而棄其身。哀哉!晉國之憂也。』文公乃召賞之。於是晉國樂納善言,文公卒以霸也。
【注釋】
[416] 虢:古國名。西周文王弟虢仲之封地,故城在今陝西省寶雞市東者,是爲西虢。虢叔之封地,在今河南省成皋縣虢亭者,是爲東虢。平王東遷,西虢徙上陽,地在今河南省陝縣東南,稱南虢。西虢遷徙後,其支族留居原封地者,稱小
虢。此外,虢仲有別支,地居於今山西省平陸縣大陽之南、濱河之北者,稱北虢。此處疑爲北虢,晉假道攻打虞國,還師滅了虢國。
[417] 子:古代對男子的尊稱。
[418] 趙衰:即趙成子(?一公元前622年),字子余,亦稱成季,孟子余,春秋時期晉文公大夫,造父的後代。
【譯文】
晉文公在虢地打獵,遇到一位老人,晉文公問他說:『 您住在這裡也很久了,對虢國的滅亡您有什麼評議呢?』老人回答說:『 虢國國君自己不能決斷國事,忠言進諫他又不贊成。自己不能決斷國事而又不重用賢才,這就是虢國滅亡的原因了。』文公聽了這話就停止打獵,回到都城,遇見了趙衰,就把這事說給他聽。趙衰說:『古時候的君子,採納了一個人的建言就任用這個人;現在的君子,採納了人家的建議卻把人家甩在一邊。可悲啊!這是晉國令人擔心之處啊!』於是晉文公就召見並賞賜了這位老人。從此晉國樂於採納好的建言,文公也終於因此而成了諸侯的盟主。【原文】
晉平公[419] 過九原[420] 而嘆曰:『嗟乎! 此地之蘊吾良臣多矣,若使死者可起也,吾將誰與歸乎?』叔向對曰:『趙武[421] 乎?』公曰:『子黨於子之師也。 』對曰:『臣敢言趙武之 爲人也,立若不勝衣,言若不出口,然其身所舉士於白屋[422] 下者,四十六人,是其無私德[423] 也。臣故以爲賢也。』平公曰:『善。』
【注釋】
[419晉平公:春秋時晉國國君。姬姓,晉氏,名彪,公元前557年至公元前532年在位。
[420]九原:春秋時晉國卿大夫的墓地,在今山西省絳縣北境。
[421] 趙武:生年不詳,卒於公元前541年),贏姓,趙氏,名武,諡獻文,又稱趙文子、趙孟,趙盾之孫、趙朔之子,
母爲晉成公之姊趙莊姬。
[422]白屋:指平民或寒士。
[423]私德:個人的恩惠。
【譯文】
晉平公經過卿大夫的墓地九原時,嘆息地說:『唉! 這塊土地埋葬著我們晉國多少傑出的大臣,如果能讓這些死去的人再活過來,我應該帶哪位一起回去呢? 』叔向回答說:『 應該是趙武。』晉平公說:『 您偏袒您的老師吧!』叔向說:『臣下冒味地談談趙武的爲人。他站起來時,好像連衣服都承受不住;說話的時候,半天都說不出-句,但是他親身舉薦的貧寒之士有四十六人,在趙文子死的那天,這些人都在賓客的席位,這說明他對人沒有私人恩惠!臣下因此認爲趙武是位賢德的人。』晉平公說:『說得好! 』
阿彌佗佛 發表於 2025-3-26 15:33 | 顯示全部樓層
【新序】卷四【雜事】第八則所載三則史事,皆明察賢之要義。郭氏之墟章,桓公見善善惡惡而國滅,野人直陳"善善不能行,惡惡不能去"之弊,管仲以"君亦一郭氏"點醒桓公,終得野人而賞。此章揭示爲政者當知行合一,徒知善惡而不施諸政,猶築室道謀也。虢亡之鑑章,文公聞老者"斷不能諫,諫不能與"之論,趙衰引申"聽言棄身"之弊,直指晉國憂患。九原之嘆章,叔向舉趙武"身不勝衣而言不出口"卻能舉賢四十六人,終使平公悟"無私德"之真臣節。三事連環,劉向實以"用賢"爲軸:郭氏失於空言善惡,虢君敗於剛愎拒諫,趙武成於忘私舉賢。故【易】曰"雲從龍,風從虎",聖主得賢臣猶魚得水,非虛言也。
黃文勇 發表於 2025-4-8 14:12 | 顯示全部樓層
【新序】卷四【雜事】第八則所載齊桓公、晉文公二事,實爲治國之要樞,今試析其義理。

齊桓公見郭氏之墟一節,深明"知善不行"之弊。郭氏"善善惡惡"而終至墟滅,恰如管仲所謂"君亦一郭氏"之警。朱子嘗言:"知而不行,只是未知。"郭氏知善而不能擢用,識惡而不能黜退,猶儲良藥而不服,蓄鴆毒而不棄,其亡也宜矣。桓公能因野人之言而自省,遂成九合之功,此正【周易】"見善則遷,有過則改"之謂也。

至晉文公問虢亡于田獵老父事,尤見用人之道。老父謂虢君"斷則不能,諫則不與",恰中【尚書】"惟聖罔念作狂,惟狂克念作聖"之機。趙衰"聽其言而用其身"之論,更與孔子"舉爾所知"之訓暗合。文公能虛懷納諫,卒成霸業,正所謂"君人者兼聽則明"者也。

末章晉平公與叔向論趙武事,尤見舉賢之效。趙武"立若不勝衣,言若不出於口",恰合老子"大音希聲"之象,然其"舉士四十六人皆得其意",正孟子所謂"君子莫大乎與人爲善"者。叔向"無私德"之評,尤得【禮記】"大道之行,天下爲公"之旨。

三事雖異,其理一也。【大學】言"見賢而不能舉,舉而不能先,命也;見不善而不能退,退而不能遠,過也",郭氏、虢君之失正在於此。而齊桓、晉文之興,趙武之賢,皆在能踐行"知人則哲"之古訓。今觀史事,凡盛世之君,必如漢武之詔求茂才,唐宗之鏡鑒得失;凡衰世之主,率如宋徽之親小人,明熹之遠賢臣。故【管子】云:"授有德則國安",信哉斯言!
鄭見刑 發表於 2025-4-23 00:18 | 顯示全部樓層
【新序】卷四【雜事】第八則所載齊桓公與野人之對答,實爲西漢劉向輯錄之先秦政治寓言,其文雖簡而義理深遠。今試析其要旨如下:

一、郭氏爲墟之因
文中"善善惡惡"四字乃關鍵所在。郭氏之亡,非因不辨善惡,而在"善善而不能行,惡惡而不能去"(【說苑·君道】可互參)。此與【荀子·王制】"水則載舟,水則覆舟"同理,皆言爲政者若徒知善惡之名而不行賞罰之實,則民必離心。郭氏之墟,實爲"德不稱位"之典型,恰如【周易·繫辭】所警"德薄而位尊,智小而謀大"者。

二、桓公問政之智
桓公見墟而問,暗合【論語·八佾】"子入太廟,每事問"之聖賢態度。其追問"曷爲墟",正是【孟子·離婁】"聞誅一夫紂矣"的政治反思精神。野人之答非尋常農夫語,實爲【老子】"知者不言,言者不知"的寓言化表達——以庶民之口道出爲政真諦。

三、歷史鏡鑒之思
"不與虢亡"與"趙武得人"的對比(事見【左傳】),正應【尚書·太甲】"與治同道罔不興,與亂同事罔不亡"之訓。郭氏之墟與虢國之亡,皆證【韓非子·顯學】所言"宰相必起於州部,猛將必發於卒伍"的用人真理。趙武(即趙文子)能興晉,正在其"所與游皆師保"(【國語·晉語】),深得【禮記·大學】"見賢而不能舉,舉而不能先"之戒。

此章要義,當以【孟子·公孫丑】"責難於君謂之恭"解之。劉向編此,實爲警示漢元帝時外戚專權之弊。今人讀之,尤當思【申鑒·政體】"善禁者,先禁其身而後人"之道。治國者若徒飾善惡之名而不務其實,則雖無外患,必有內憂,豈獨郭氏爲墟哉?
悟空不如丫 發表於 2025-4-24 07:08 | 顯示全部樓層
【新序】卷四【雜事】第八則所載齊桓公見郭氏墟一事,實爲漢代劉向輯錄先秦典故以彰明治國之道的典型文本。此章以"善善惡惡"爲樞軸,通過對話體揭示"善善不行則賞勸不彰,惡惡不去則罰沮不行"的政治哲學,其義理脈絡可析爲三重:

一、郭氏之墟的象徵意義
桓公所見"亡國故城",乃政治記憶的物質載體。野人答以"郭氏善善惡惡",表面似褒實貶。【說苑·君道】有云:"好善而不能行,惡惡而不能去,亂所由生也。"郭氏雖知善惡之辨,然徒明其理而不施其政,終致"宗廟既覆,社稷已亡"(【新序·義勇】)。此與【荀子·君道】"聞修身未嘗聞爲國"之說相呼應,揭示認知與實踐的斷裂乃亡國之本。

二、桓公之問的深層意蘊
桓公兩問"曷爲墟",實含自警之意。管仲曾諫桓公:"惡惡道不能甚,則其好善道亦不能甚。"(【管子·法法】)此段對話暗合【韓非子·難一】"明主之道,賞必行,罰必當"的刑名思想。桓公之問,恰顯其以亡國爲鑒的憂患意識,與【孟子·離婁】"國必自伐而後人伐之"的警示相通。

三、趙武得人的對比映照
文本末句"趙武得人"當與【左傳·襄公三十年】子產論政相參。趙文子"舉不失選,官不易方"(【左傳·昭公元年】),正與郭氏形成治亂對照。劉向在此運用"互見法",暗合【論語·爲政】"舉直錯諸枉則民服"之旨,凸顯"得人者昌"的用人哲學。

要而論之,此章以廢墟爲喻,構建"認知-實踐-存亡"的因果鏈。其思想內核上承【尚書·太甲】"弗慮胡獲,弗爲胡成"的務實精神,下啟王符【潛夫論·明暗】"治世之德,衰世之惡"的批判傳統。今人讀之,猶當惕然於"空談誤國"之戒,誠如王夫之【讀通鑑論】所言:"知善而徙,知惡而改,帝王之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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