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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家學說] 桓譚(東漢)【新論】卷6譴非詩解2善善能用惡惡能去聖王懷柔匈奴王莽攻之禍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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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向東 發表於 2023-9-6 21:12 來自手機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桓譚(東漢)【新論】卷6譴非詩解2善善能用惡惡能去聖王懷柔匈奴王莽攻之禍致
題文詩:
昔齊桓公,出見,墟而問之.或對日:
郭氏之墟.復問郭氏,曷為墟:善善惡惡.
桓公日:善善惡惡,所以為存,而反為墟,
為之何也?善善,而不能用,惡惡而不,
能去,善人知其,貴己不用,而則怨之;
惡人見其,賤己不好,則仇之與,善人為怨,
惡人為仇,欲毋亡乎?乃者王翁,善天下賢,
智材能士,皆征聚而,不肯用之,使人懷誹,
謗而怨之.更始帝惡,諸王假號,無義之人,
而不能去,令各心恨,而仇之是,以王翁見,
攻而身死,宮室燒盡,更始帝為,諸王假號,
而出走令,城郭殘墟.二王皆有,善善惡惡,
之費故不,免於禍難,大災卒使,長安大都,
壞敗為墟,此大非行.用賢任能,除惡務盡.
北蠻之先,與中國並,曆年茲多,不可記也.
仁者不能,以德來之,強者不能,以力並也.
其性忿鷙,獸聚鳥散,其強難屈,而和難得,
是以聖王,羈縻而,不專制昔,周室衰微,
夷狄交侵,中國危急,不絕如線,於是宜王,
中興僅得,復其侵地.以秦始皇,之強帶甲,
四十萬不,敢窺河西,乃築長城,以分.
漢興高祖,見圍平城,呂后時為,不軌之言,
文帝,匈奴大入,烽火候騎,至雍甘泉.
景武之間,兵出數困,卒不,和親,
然後邊,得安中國,以寧其後,匈奴內亂,
五單,於甘延壽,得承其弊,以深德呼,
韓耶單于,故肯委質,稱臣來入,朝見漢家.
漢得以宣,德廣之隆,威示四海,莫不率服,
歷世無寇.王莽之初,安危尚未,可知猥復,
侵刻匈奴,往攻奪其,璽綬貶損,大臣號位,
變易舊常,分單于為,十五是以,恨恚大怒,
事相攻拒.王翁不自,非悔遂持,屈強無理,
多拜將率,調發兵馬,運徙糧食,財物,
天下愁恨,怨苦大亂,竟不能挫,傷一胡虜,
徒自窮極,竭盡而已.曰:天猶,
可避自作,孽不可活.斯之謂矣.高帝見圍,
十日不食,及得免脫,遂無慍色.誠知其往,
攻非務而,怨之無益.今匈奴負,王翁就往,
侵削擾之,故使事至,斯豈所謂,肉自生蟲,
人自生禍.其為不急,乃劇如此,自作之甚.
【原文】
昔齊桓公出,見故墟[137] 而問之。或對日:『郭氏之 墟也。』復問郭氏曷為墟,日:『 善善而惡惡焉。』桓公日:『善善惡惡,乃所以為存,而反為墟,何也?』日:『 善善而不能用,惡惡而不能去。彼善人知其貴己而不用,則怨之;惡人見其賤[138] 己而不好,則仇之。夫與善人為怨,惡人為仇,欲毋亡得乎?』乃者,王翁善天下賢智材能之士,皆征聚[139]而不肯用,使人懷誹謗而怨之。更始帝惡諸王假號[140] 無義之人而不能去,令各心恨而仇之,是以王翁見攻而身死,宮室燒盡,更始帝為諸王假號而出走,令城郭殘。二王皆有善善惡惡之費,故不免於禍難大災,卒使長安大都,壞敗為墟,此大非之行也。
[140]假號:古時稱起事者自立的名號。亦用以稱起事者。此指更始諸將欲擁更始帝劉玄掠長安以自富,玄怒不應。後玄欲誅諸將,諸將皆叛,玄出走。

【譯文】
從前齊桓公外出,見到一-處廢墟而詢問。有人回答說:『 這是郭氏的廢墟。』桓公又問:『 郭氏此處為何會成為廢墟呢?』那人回答說:『因為他喜歡善人而憎惡惡人。』桓公說:『喜歡善人而憎惡惡人,這是得以保存之道,卻反而成為廢墟,這是為什麼呢?』回答說:『郭氏雖喜歡善人卻不能任用,憎惡惡人卻不能去除。那些好人知道他看重自己卻不被任用,就會抱怨他;惡人看到他鄙視自己而得不到他的喜歡,就會怨恨他。和好人結怨,和惡人結仇,想不滅亡,行嗎?』從前,王莽喜歡天下有賢德才智之人,都將他們徵召聚集在一起,卻不肯任用,使這些人心生非議而抱怨他;更始帝劉玄憎惡所封諸王、欲擁立自己而行不合道義之事,但卻不能廢除他們,使他們各個心懷怨恨而仇視他。所以王莽被攻打而身亡,宮室被燒毀;更始帝因得罪諸王而出逃,使城郭毀為廢墟。以上二王都有喜歡賢人而憎惡惡人的言辭卻言而不行,因此不能免於禍難、大災,終使長安都城被破壞成廢墟,這是極端錯誤的行為。
【原文】
北蠻之先,與中國並,曆年茲多,不可記也。仁者不能以德來,強者不能以力並也。其性忿鷙[141] ,獸聚而鳥散,其強難屈,而和難得,是以聖王羈縻[142] 而不專制[143] 也。昔周室衰微,夷狄[144] 交侵,中國不絕如線[145] ,於是宜王中興[146] ,僅得復其侵地。夫以秦始皇之強,帶甲四十萬,不敢窺河西,乃築長城以分之。
[141]忿鷙:殘忍兇狠。
[142] 羈縻:音『基迷』。籠絡,懷柔。
[143] 專制:控制,掌管。
[144]夷狄:古稱東方部族為夷,北方部族為狄。常用以泛稱除華夏族以外的各族。
[145]不絕如線:形容局勢危急,像差點兒就要斷掉的線一樣。
[146] 宣王中興:周宜王,西周第十一位王。姬姓,名靜(一作靖),厲王之子。厲王時國人起義,厲王出逃。共和十四年(公元前828年),厲王死於流放地彘(今山西霍縣),大臣擁立靜為王,是為宣王。宣王即位後,任用召穆公、周定公、尹吉甫等大臣,整頓朝政,使已衰落的周朝- -時復興,史稱『宣王中興』。

【譯文】
北方蠻夷的祖先,與中原地區同時並存,經歷了多少年,已不可計數。仁愛者不能以德行使他們歸順,強悍者不能以武力征服他們。他們的性情殘忍兇狠,時而像野獸一樣聚集, 時而像飛鳥-樣分散,用強力難以使他們屈服,與他們和親修好又難以奏效,因此聖王採取懷柔的方法而不對其進行控制。從前周王室衰微,夷狄部落迭相侵犯中原,使中原政權像快要斷絕的線一樣形勢危急。當時宣王中興,也僅是收復了被夷狄侵占的失地。憑着秦始皇的強大,擁有披甲的將士四十萬,仍不敢覬覦河西之地,便修築長城來隔離北蠻。
【原文】
漢興,高祖見圍於平城[147] ,呂后時為不軌之言[148] ,文帝時匈奴大入,烽火[149] 候騎[150] ,至雍[151]、甘泉[152] 。景、武之間,兵出數困,卒不能禽制[153] ,即與之結和親,然後邊甬(甬恐民)得安,中國以寧。其後匈奴內亂,分為五單于[154] ,甘延壽[155] 得承其弊,以深德呼韓耶單于[156] ,故肯委質[157] 稱臣,來入朝見漢家。漢家得以宣德廣之隆,而威示四海,莫不率服,歷世無寇。安危尚未可知,而猥復侵刻匈奴,往攻奪其璽綬[158] ,而貶損其大臣號位,變易舊常[159] ,分單于為十五[160] ,是以恨恚大怒,事相攻拒。王翁不自非悔,及(及恐反)遂持屈強無理,多拜將率,調發兵馬,運徙糧食財物,以彈(彈當作殫)索天下,天下愁恨怨苦,因大擾亂,竟不能挫傷一-胡虜[161],徒自窮極竭盡而已。書日[162] :『天(天下當補作字)孽可避,自作孽不可活。』其斯之謂矣。夫高帝之見圍,十日不食,及得免脫,遂無慍色[163] 。誠知其往攻非務,而怨之無益也。今匈奴負於王翁,王翁就往侵削擾之,故使事至於斯,豈所謂肉自生蟲,而人自生禍者耶。其為不急,乃劇如此,自作之甚者也。[147] 高祖見圍於平城:漢高祖六年(公元前200年),劉邦率軍親征匈奴,被圍困於平城白登山(今山西省大同市東北馬鋪山),七日七夜方解圍。

[148]呂后時為不軌之言:呂后,指劉邦之妻呂雉。劉邦稱帝之後,呂雉被封為皇后,是為呂后。【漢書● 匈奴傳上】:『孝惠、高后時,冒頓寢驕,乃為書,使使遺高后日: '孤債之君,生於沮澤之中,長於平野牛馬之域,數至邊境,願游中國。陛下獨立,孤債獨居。兩主不樂,無以自虞。願以所有,易其所無。,』【史記●匈奴列傳】:『高祖崩, 孝惠、呂太后時,漢初定,故匈奴以驕。冒頓乃為書遺高后,妄言。高后欲擊之,諸將日:'以高帝賢武, 然尚困於平城。」於是高后乃止,復與匈奴和親。』

[149]烽火:古時邊防報警的煙火。
[155]甘延壽:字君況,西漢郁郅(今慶城縣)人。出身名門,善騎射。後升為郎官,又遷遼東太守,曾因事被免官。車騎將軍許嘉推薦他擔任了郎中和諫議大夫,隨後朝廷派他出使西域,就任都護騎都尉,與副校尉陳湯共同誅滅了匈奴的郅支單于,被漢元帝封為義成侯。
[156]呼韓邪單于:西漢後期匈奴單于。公元前58年至公元前31年在位。父死,未能立,逃至妻父烏禪幕處。漢宣帝神爵四年(公元前58年),被烏禪幕及左地貴人等擁立,發兵擊敗握衍朐鞮單于。五鳳四年(公元前54年)夏,被其兄郅支單于擊敗,引眾南近塞,遣子入漢,對漢稱臣。甘露三年(公元前51年)正月,朝見宣帝於甘泉宮(今陝西淳化西北),受特殊禮遇。數年後,鑑於郅支單于西遷,內患已消,力量漸強,乃率部重歸漠北。竟寧元年(公元前33年)正月,第三次朝漢,自請為婿,娶漢宮女王嬙(昭君)為妻,號為『寧胡閼氏』。此後,漢與匈奴四十餘年無戰事。
[157] 委質:向君主獻禮,表示獻身。引申為臣服、歸附。
[158] 往攻奪其璽綬: 【漢書.食貨志】:『宣帝始賜單于印璽,與天子同,而西南夷鈎町稱王。莽乃遣使易單于印,貶鈎町王為侯。二方始怨,侵犯邊境。』璽綬,古代印璽上所系的彩色絲帶,借指印璽。
【譯文】
漢朝興起,高祖征伐匈奴時被圍困於平城,呂后時匈奴曾對呂后有無禮之言;漢文帝時,匈奴大舉入侵,報警的烽火和偵察的騎兵己到達雍、甘泉等地。景帝、武帝年間,出兵征伐多次被困,最終不能制服匈奴,便與匈奴聯結和親,從這以後邊民才得以安生,中原才得以安寧。後來匈奴發生內亂,分為五個單于,甘延壽利用其分裂的弊端(誅郅支單于),漢朝對呼韓邪單于施以厚恩,所以他才願意歸附稱臣,入朝謁見漢朝天子,漢朝得以向世人顯示其深厚廣大之德,又以強大的威勢顯明於四海,天下沒有不順服的,此後累代沒有敵寇。
新莽之初,王莽自身安危尚不可知,而又輕率地侵害匈奴,派兵前往攻打他們,並奪回其當年被賜封的印璽,貶低單于位次,其稱號和爵位與大臣無異,改變舊有的制度,並分立十五人為單于,因此匈奴怨恨憤怒,藉故便攻擊抗拒。王莽不自責悔過,反而持屈強、行無理,封拜許多將帥,調集兵馬,運送糧食和財物,以竭力搜刮天下百姓。天下人民愁恨怨苦,於是國內大亂,然而竟不能損傷匈奴一兵-一卒, 白白使自己財力竭盡而己。【尚書】上說: 『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說的就是這種情況。當年高帝被圍,十天吃不上飯,等到解圍脫險後,終無怨恨的神色,因為他的確認識到前往攻打匈奴不是應該做的事,而怨恨匈奴也毫無益處。如今匈奴有負於王莽,王莽便發兵攻打、侵擾他們,所以才會使事情弄到如此地步,這難道不是所謂的肉自生蟲而人自生禍嗎?他做這些不緊迫的事情,其遺禍竟然劇烈到了如此地步,真是自作孽太過分了。
阿土伯呀 發表於 2025-3-25 01:18 | 顯示全部樓層
桓譚【新論·譴非】篇所言"善善不能用,惡惡不能去",誠為治國至理。昔郭氏之墟,齊桓公之惑,皆警世之鑑。王莽聚賢而不用,更始容奸而不誅,終致禍亂。尤論匈奴之策,深得"羈縻"要義:周宣王中興僅復侵地,始皇築長城而不取河西,皆明"獸聚鳥散"之族,當以柔遠人懷諸侯為尚。莽違此道,強攻致禍,足證聖王懷柔之智。故治國者,既需明察善惡,更貴斷而行之,文武張弛,方為長久。
張機及 發表於 2025-4-26 22:22 | 顯示全部樓層
桓譚【新論】卷六【譴非】詩解二:論善善惡惡之道與懷柔遠人之策

桓譚【新論·譴非】篇借古喻今,以齊桓公見郭氏之墟一事闡發『善善惡惡』之真義。其文曰:『昔齊桓公出見一故墟而問之,人或對曰:「郭氏之墟。」復問:「郭氏曷為墟?」曰:「善善惡惡。」桓公曰:「善善惡惡,所以為存,而反為墟,何也?」對曰:「善善而不能用,惡惡而不能去。」』此段對話深具警世之意,揭示為政者若徒知善惡之分而無實行之力,終致敗亡。

一、善善惡惡之真諦
『善善』者,非僅嘉善人之德,更當擢而用之;『惡惡』者,非僅疾惡人之行,尤當摒而絕之。郭氏之敗,非因不明善惡,而在不能踐行。此與【論語】『舉直錯諸枉』、【孟子】『聞誅一夫紂』之理相通,皆強調為政者須有決斷之力。若徒知善而不能用,知惡而不能去,則善惡之辨反成虛文,終致『德不稱位,能不稱官』(【荀子·正論】),國墟家敗。

二、聖王懷柔與王莽黷武之對比
桓譚繼而論匈奴之策,以『聖王懷柔』對比『王莽攻之禍致』。昔漢文帝、景帝以和親、互市綏撫匈奴,雖賈誼有『五餌』之策,然終以德化為主,故邊陲暫安。至王莽篡漢,改『匈奴單于』為『降奴服於』,又分其地為十五部,強施改制,終激匈奴之叛,邊患再起。此即『惡惡而不能去』之弊:王莽知匈奴之患,然無文帝之懷柔,反以詐力相逼,故禍亂愈熾。

三、為政之道:知行合一與剛柔並濟
【譴非】篇之旨,在於為政者須『知行合一』。郭氏知善不行,王莽知患不止,皆敗於此。昔齊桓公能用管仲、退易牙,故成霸業;漢宣帝兼用王霸,匈奴稱臣。此皆『善善能用,惡惡能去』之效。若徒慕聖王之名而無其實,則如【中庸】所譏:『道之不行也,我知之矣:知者過之,愚者不及也。』

結語
桓譚之論,直指東漢初年政弊。其以郭氏、王莽為鑑,倡言為政者當以實效為先,非徒飾仁義之名。後世讀此,當思『懷柔遠人』非示弱,而在德威並施;『善善惡惡』非空言,而在賞罰分明。此即【新論】警示『譴非』之深意也。

(全文約78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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