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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 【晏子春秋】卷4內篇問(下)詩解17晉叔向問齊國若何晏子對以齊德衰民歸田氏(以家量貸以公量收田氏慈惠民歸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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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向東 發表於 2022-11-17 15:49 來自手機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晏子春秋】卷4內篇問(下)詩解17晉叔向問齊國若何晏子對以齊德衰民歸田氏(以家量貸以公量收田氏慈惠民歸如水)題文詩:
晏子聘晉,叔向宴從,相與語焉.叔向問曰:
齊其何如?晏子對曰:此季世也,吾弗知其,
爲田氏乎!叔向問故,晏子對曰:公棄其民,
而歸田氏.齊舊四量:豆區釜鍾,四升爲豆,
各自其四,以登於釜,釜十則鍾.田氏三量,
皆登一焉,鍾乃巨矣.以家量貸,以公量收.
山木如市,弗加於山,魚鹽蜃蛤,弗加於海.
民參其力,二入於公,衣食其一;公積朽蠹,
老少凍餒;國都之市,屨賤踴貴;民人痛疾,
或燠休之.昔者殷人,誅殺不當,僇民無時,
文王慈惠,殷眾收恤,無主是故,天下歸之,
無私與焉,維德之授.今也公室,驕奢暴而,
田氏慈惠,其愛之如,父母而歸,之如流水,
無獲民心,將焉避禍?箕伯直柄,虞遂伯戲,
其祖胡公,大姬靈位,已在齊矣.叔向嘆曰:
雖吾公室,亦季世也.戎馬不駕,卿無軍行,
公乘無人,卒列無長;庶民罷斃,宮室滋侈,
道殣相望,女富溢尤;民聞公命,如逃寇讎;
欒卻胥原,孤續慶伯,降在皂隸;政在家門,
民無所依,君日不悛,以樂慆憂;公室卑其,
何日之有!讒鼎銘曰:昧旦丕顯,後世猶怠,
況日不悛,其能久乎!晏子曰然,子將若何?
叔向對曰:人事畢矣,待天而已!公族盡矣;
肸有聞之,公室將卑,其宗族之,枝葉先落,
則公從之.肸之宗有,十一族維,羊舌氏在,
肸又無子,公室無度,幸而得死,豈其獲祀.
【原文】
晉叔向問齊國若何晏子對以齊德衰民歸田氏第十七

晏子聘於晉,叔向從之宴,相與語。
叔向曰:『齊其何如?』
晏子對曰:『此季世也,吾弗知,齊其爲田氏乎!』
叔向曰:『何謂也?』
晏子曰:『公棄其民,而歸于田氏。齊舊四量:豆、區、釜、鍾,四升爲豆,各自其四,以登於釜,釜十則鍾(1)。田氏三量,皆登一焉(2),鍾乃巨矣(3)。以家量貸,以公量收之。山木如市,弗加於山,魚鹽蜃蛤,弗加於海。民參其力,二入於公,而衣食其一;公積朽蠹,而老少凍餒;國都之市,屨賤而踴貴;民人痛疾,或燠休之(4)。昔者殷人誅殺不當,僇民無時,文王慈惠殷眾,收恤無主,是故天下歸之,無私與,維德之授。今公室驕暴,而田氏慈惠,其愛之如父母,而歸之如流水,無獲民,將焉避?箕伯、直柄、虞遂、伯戲,其相胡公大姬,已在齊矣。』(5)
叔向曰:『雖吾公室,亦季世也。戎馬不駕,卿無軍行,公乘無人,卒列無長;庶民罷斃,宮室滋侈,道殣相望,而女富溢尤(6);民聞公命,如逃寇讎;欒卻、胥原、孤續、慶伯,降在皂隸;政在家門,民無所依,而君日不悛,以樂慆憂;公室之卑,其何日之有!讒鼎之銘曰:'昧旦丕顯,後世猶怠」,況日不悛,其能久乎!』
晏子曰:『然則子將若何?』
叔向曰:『人事畢矣,待天而已矣!晉之公族盡矣。肸聞之,公室將卑,其宗族枝葉先落,則公從之。肸之宗十一族,維羊舌氏在而已,肸又無子,公室無度,幸而得死,豈其獲祀焉。』
17【譯文】
晏子到晉國聘問,叔向陪同宴飲,相互交談。叔向說:『齊國情況怎樣?』晏子回答說:『這是衰敗時期啊。吾不能斷言,齊國大概將成爲田氏的了吧?』叔向說:『您指的是什麼?』晏子說:『國君拋棄他的百姓,百姓歸附了田氏。齊國長期使用四種量具:豆、區、釜、鍾,四升爲一豆,四豆爲一區,四區爲一釜,直到釜,十釜爲一鍾。田氏有三種量具,都增加一個單位,鍾便更大了。他用自家的量具標準向外貸糧,用國家的量具標準回收。山上的木頭運到集市,不比山上的價錢貴。魚、鹽、蜃蛤,不比海邊的價錢貴。百姓的力量分成三份,二份貢獻給國家,一份供自身的衣食。國家的貯藏都朽敗了,而百姓還挨餓受凍。國都的集市,屨賤而踴貴,人民痛恨,而有人(指田氏)來撫恤他們。從前殷人誅殺不當,隨時殺戮百姓,文王恩慈惠及殷之民眾,收恤那些無家可歸之人,所以天下人歸附他。這不是私下裡結黨,只因施行德政。現在公室驕奢暴虐,而田氏恩慈施惠,百姓愛他像愛父母一樣,歸附他向流水一樣。不得民心,怎能避免禍難呢?箕伯、直柄、虞遂、伯戲,胡公大姬的靈位都已經在齊國了。』
叔向說:『雖然我們是公室,也到了衰敗之時。戰馬不駕車,公卿不行軍職,戰車上沒人,士兵的列隊沒有長官;百姓疲勞困敝,宮室更加奢侈,道路上餓死的人到處都是,而做官的人愈加富有;百姓聽到公室的命令,像逃避敵人一樣;欒、、胥、原、孤、續、慶、伯等舊族沒落到了賤役的地位。大夫專政,百姓無所依託,而君王不思悔改,以逸樂逃避憂煩;公室的衰落,何時到過這種地步!讒鼎的銘文說':早年英明,後世還有懈怠之時」,況且不知悔改,能長久嗎!』晏子說:『那麼您怎麼辦?』叔向說:『人事已盡了,等待天命罷了!晉的公族已到盡頭了。我聽說,公室將要衰落,他的宗族子嗣將會像枝葉一樣先零落,那麼國君將步其後塵。我的宗族有十一支,只有我還在,我又沒有兒子,公室荒淫無度,若能得善終就算萬幸了,哪裡還奢望能得到祭祀呢?』
【注釋】
(1) 宋代 則虞案:考工記註:「四升爲豆,四豆曰區,四區曰','十曰鍾。」廣雅同。韓非子外儲說:「晏子對景公曰:『田成氏甚得齊民,其於民也,上之請爵祿行諸大臣,下之私大斗斛區釜以出貸,小斗斛區釜以收之,分斗斛區釜爲四量。』」又見本書。

(2) 蘇輿云:「『三量』,豆、區、釜。左傳杜預注云:『登,加也。』加一,謂加舊量之一也,以五斗爲豆,五豆爲區,五區爲釜,則區二斗,釜八斗,鍾八斛也。」
(3)蘇輿云:「『巨』,左傳作『大』。」◎則虞案:長短經亦作「大」。「三量」者,豆、區、釜也,登一,各爲五矣。五升爲豆,五豆爲區,五區爲釜,是區爲二斗五升,釜一斛二斗五升,鍾十二斛五斗,故曰「大」也。
  ***石,斛之別:
以前,1斗=10升,1斛=10斗。而我們前面說了,劉向【說苑】中說『十斗爲一石』,所以,1斛=1石。換言之,此時,所謂『石』不過是斛的別稱而已。
   宋代以後,朝廷正式把『石』列爲容積單位,並規定1石=10斗,那麼這樣一來,單位『石』和『斛』就重複了,怎麼辦呢?於是 宋朝政府又重新調整了『斛』的大小,規定1斛=5斗。於是這樣一來,宋代以後這幾個容量單位的關係就變成了:1斗=10升,1斛=5斗,1石=2斛。
(4)盧文弨云:「『燠休』讀爲『嫗煦』。」◎則虞案:左傳及長短經「或」上有「而」字,杜註:「痛念之聲也。」服虔云:「燠休,痛其痛而念之,若今時小兒痛,又母以口就之曰燠休,代其痛也。」
(5)劉師培校補云:「左傳同。疏引定本『相』作『祖』。」◎則虞案:杜註:「胡公四人之後,周始封陳之祖,大姬其妃也。言陳氏雖爲人臣,然將有國,其先祖鬼神,已與胡公在齊矣。」
(6)『而女富溢尤』:於省吾云:「左昭三年傳『而女富溢尤』,註:『女,嬖寵之家。』按『女』讀爲『婦女』之『女』,殊誤,『女』『如』古同字,師艅尊『王女上侯』,{〖白白〗火}尊『{〖白白〗火}從王女南』,『女』即『如』,魏三體石經春秋『如』字亦作『女』,均其例證。諫上第八『民愁苦約病,而奸驅(乃『匿』之訛)尤佚』,王念孫謂『尤,過也,甚也,「尤佚」即「溢尤」』。按王說是也。『溢』乃『益』之後起字,『溢尤』即『益尤』,猶言『益甚』,此言『道殣相望而如富益尤』,乃承上文『雖吾公室亦季世也』爲言,謂道殣相望,民窮極矣,而公室則如富益甚也;言公室亦因奢侈而空虛,非真富也。」◎則虞案:左傳「宮」上有「而」字,當據補。
【附註】
【左傳】中有這樣一段記載:有一次,齊景公(前547—前490年)與他的臣相晏嬰談話,晏嬰說,你對民眾的剝削和壓迫太重了,人民怨聲載道。而田氏對民眾則私下採用大斗出貸,小斗收進的辦法,深得民心。

晏嬰建議齊景公應廢除田氏私自訂立的『家量』,以限制田氏的勢力。景公置若罔聞。此後,田氏家族終於在公元前481年奪取了齊國的政權。楚國的白公勝和石乞也採用類似田氏的辦法。

齊國的大夫田桓子極力收攬人心,在災荒嚴重,路有餓殍時,常常出貸用大斗,收回用小斗,於是民眾從公室逃往田氏的門下。田桓子死後,其子田乞繼爲齊相,田乞死,子田常(即田成子)代立爲相。

齊簡公(前484—前481年)時,田成子爲了增強自己的實力,繼續施行『大斗出貸,小斗收之』,以爭取民眾,壯大力量。到公元前481年,用武裝奪取了姜姓政權。在這長達六、七十年的時間裡,田氏家族一直利用度量衡作手段,最後達到奪取政權的目的。田氏立國後,旋即以其『家量』取代了姜姓齊國的『公量』。
田冉昌 發表於 2025-7-27 17:43 | 顯示全部樓層
【晏子春秋】卷四內篇問下第十七章所載晏子與叔向之對談,實爲春秋晚期政權更迭之重要文獻。此章揭示田氏代齊之深層原因,其核心在於"德政"與"民心"的辯證關係,今試析如下:

一、量制變革與惠民之道
晏子指出田氏以"家量貸,公量收"之策(田氏私量大於公量,借貸時用大家,回收時用小斛),表面觀之乃經濟手段,實則暗合【尚書】"民惟邦本"之旨。此"大出小入"之法,較之齊公室"民參其力,二入於公"的橫徵暴斂,恰如【孟子】所言"仁政必自經界始"。田氏通過量制改革,實踐了管仲"與民分貨"的經濟思想,使"山木如市弗加於山,魚鹽蜃蛤弗加於海",商品流通不增賦稅,此即【周禮】"市廛而不稅"的理想狀態。

二、德政衰微的警示
晏子以殷周更迭爲喻,指出"文王慈惠殷眾"而天下歸心,與當下"公室驕暴"形成鮮明對比。齊景公時"屨賤踴貴"(刖刑泛濫致假足價昂)、"老少凍餒"的景象,恰如【詩經·大雅】所刺"人有土田,女反有之"。公室"積朽蠹"而民不聊生,違背了【左傳】"民生在勤,勤則不匱"的治國要義。田氏"燠休之"(撫慰疾苦)的懷柔政策,正暗合【老子】"聖人常善救人"的治道。

三、叔向嘆晉的深層意蘊
叔向回應晉國"公乘無人,卒列無長"的衰象,引【讒鼎銘】"昧旦丕顯,後世猶怠"爲戒,與晏子所言形成互文。二人對"政在家門"的憂慮,揭示了春秋晚期禮樂制度崩壞的本質——如【禮記·禮運】所云"天子失官,學在四夷"。其"待天而已"的慨嘆,實爲對【周易】"窮則變,變則通"歷史規律的深刻認知。

此章之要義,在於揭示政權合法性根本在於德政惠民。田氏以經濟手段收攬民心,看似權謀,實則暗合儒家"因民之所利而利之"的治國精髓。晏子之明察與叔向之憂思,共同構成了先秦政治思想中關於政權更替的經典論述,其"德衰民歸"的歷史邏輯,至今仍具鏡鑒意義。
周老道 發表於 2025-7-31 20:53 | 顯示全部樓層
【論田氏代齊之政德根基——釋〖晏子春秋〗"民歸田氏"章】

(一)政德衰微之徵
【晏子春秋】所載晏嬰與叔向之對談,實爲春秋末世政權更迭之重要見證。晏子謂"齊其爲田氏乎",非僅預言,實乃揭示政權轉移之根本法則。考田氏所以得民,首在量制變革:公室四量(豆、區、釜、鍾)循古制,而田氏"三量皆登一",以家量大斗出貸,公量小斗回收。此非單純經濟手段,實爲【尚書】"民惟邦本"思想之實踐。管子云:"倉廩實而知禮節",田氏深諳此道,故能"山木如市弗加於山,魚鹽蜃蛤弗加於海",使民得實惠。

(二)民心向背之道
晏子痛陳公室"民參其力,二入於公"之暴政,與【孟子】"率獸食人"之喻相表里。公室"積朽蠹"而民"凍餒",恰如【禮記·檀弓】所譏"苛政猛於虎"。反觀田氏"燠休之"(撫慰病痛),正是【尚書】"保赤子"之政的體現。昔文王以慈惠收殷民,今田氏效之,此即【大學】"民之所好好之"的治國智慧。晏子引殷周更迭爲鑒,揭示"維德之授"的天道規律,與【周易】"湯武革命,順乎天而應乎人"遙相呼應。

(三)歷史興亡之鑑
叔向嘆晉室"道殣相望"而"宮室滋侈",與齊國情形如出一轍。其引讒鼎銘"昧旦丕顯,後世猶怠",恰合【詩經】"靡不有初,鮮克有終"之戒。晏嬰、叔向作爲賢大夫,雖知"人事畢矣"而仍守臣節,此即孔子所謂"知其不可而爲之"的精神。文中"欒卻胥原"等世族淪落,正印證【左傳】"社稷無常奉,君臣無常位"的歷史規律。

此章之要義,在於揭示政權存續以德政爲基。【孟子】云:"得天下有道,得其民斯得天下矣。"田氏代齊非由權謀,實因踐行"以家量貸以公量收"的惠民之道。後世當以此爲鑒:政權的合法性不在天命而在民心,不在威權而在德政。此即【晏子春秋】留予後人最深刻的政治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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