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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 【貞觀政要】卷30務農詩解民者國本衣食民本君主簡靜正道民富營不失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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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向東 發表於 2022-10-27 17:20 來自手機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貞觀政要】卷30務農詩解民者國本衣食民本君主簡靜正道民富營不失時題文詩:
貞觀二年,太宗謂侍,臣曰凡事,皆須務本,
國本以人,人本衣食,營衣食本,爲不失時;
不失時者,在人君簡,靜乃可致.倘若兵戈,
屢動土木,不息而欲,不奪農時,其可得乎?
王珪曰昔,秦皇漢武,外則窮極,兵戈內則,
崇侈宮室,人力既竭,禍難遂興.彼豈不欲,
安百姓乎?乃失所以,安人之道.亡隋之轍,
殷鑑不遠,陛下親承,其弊而知,所以易之;
然初則易,終之實難.伏願陛下,慎終如始,
方盡其美.太宗乃曰:公言是也,安人寧國,
惟在於君,君無爲則,人樂君多,欲則人苦.
朕之所以,抑情損欲,克己自勵.貞觀二年,
京師大旱,蝗蟲大起.入苑視禾,君見蝗蟲,
掇數枚而,咒曰人民,以谷爲命,而汝食之,
是害百姓;百姓有過,在予一人,爾其有靈,
但蝕我心,無害百姓.將吞之左,右遽諫曰:
恐疾不可.君曰所冀,移災膚躬,何疾之避?
遂親吞之,自是蝗蟲,不復爲災.貞觀五年,
有司上書,言皇太子,將行冠禮,宜二月爲,
吉請追兵,以備儀注.太宗曰今,東作方興,
恐妨農事.令改十月.太子少保,蕭瑀奏言:
准陰陽家,二月爲勝.太宗謂曰:陰陽拘忌,
朕所不行;若動與靜,必依陰陽,不顧理義,
欲求福佑,其可得乎?若所行倘.若皆能遵,
正道自然,常與吉會.吉凶在人,豈假陰陽,
爲之拘忌?農時甚要,不可暫失.貞觀十六,
年太宗以,天下粟價,率計斗值,五錢其尤,
賤處計斗,值三錢因,謂侍臣曰:民者國本,
人以食爲,命若禾黍,不豐登則,兆庶亦非,
國家所有.既屬豐稔,若斯朕爲,億兆父母,
唯欲躬務,儉約必不,輒爲奢侈.朕常欲賜,
天下之人,皆使富貴,今省徭賦,不奪其時,
使比屋人,恣其耕稼,此則富矣.敦行禮讓,
使鄉閭間,少而敬長,妻亦敬夫,此則貴矣.
但令天下,皆然朕雖,不聽管弦,不從畋獵,
樂在其中!至道無爲,無爲清靜,省徭薄賦.
【原文】

貞觀二年,太宗謂侍臣曰:『凡事皆須務本。國以人爲本,人以衣食爲本,凡營衣食,以不失時爲本。夫不失時者,在人君簡靜乃可致耳。若兵戈屢動,土木不息,而欲不奪農時,其可得乎?』王珪曰:『昔秦皇、漢武,外則窮極兵戈,內則崇侈宮室,人力既竭,禍難遂興。彼豈不欲安人乎?失所以安人之道也。亡隋之轍,殷鑑不遠,陛下親承其弊,知所以易之。然在初則易,終之實難。伏願慎終如始,方盡其美。』太宗曰:『公言是也。夫安人寧國,惟在於君。君無爲則人樂,君多欲則人苦。朕所以抑情損欲,克己自勵耳。』

【譯文】
貞觀二年,唐太宗對侍從的大臣們說:『任何事情都必須掌握根本。國家以人民爲根本,人民以衣食爲根本,經營農桑衣食,以不失時機爲根本。要不失時機,只有君主不生事勞民才能做到。假若連年打仗,營建不停,而又想不占用農時,能辦得到嗎?』大臣王珪說:『從前,秦始皇、漢武帝,對外窮兵黷武,對內大建宮室,人力既已用盡,災禍也就接踵而至,他們難道就不想安定百姓嗎?只是沒有使用安定百姓的正確方法。隋代滅亡的教訓距今不遠,陛下親自承受了隋朝遺留下來的弊病,懂得怎樣去改變,不過剛開始還比較容易,要堅持到底就很難。我真希望陛下自始至終都能小心謹慎,從而善始善終。』太宗說:『你講得很對。安定百姓和國家,關鍵在於君主,君主能與民休息,百姓就歡樂,君主多私慾,百姓就痛苦,這就是我之所以不敢任情縱慾,而不斷克制告誡自己的原因。』

【原文】

貞觀二年,京師旱,蝗蟲大起。太宗入苑視禾,見蝗蟲,掇①數枚而咒曰:『人以谷爲命,而汝食之,是害於百姓。百姓有過,在予一人,爾其有靈,但當蝕我心,無害百姓。』將吞之,左右遽諫曰:『恐成疾,不可。』太宗曰:『所冀移災膚躬,何疾之避?』遂吞之。自是蝗不復爲災。

【注釋】

①掇(duō):拾取。

【譯文】
貞觀二年,京城大旱,蝗蟲成災。唐太宗親自到田野去看稻穀,看見蝗蟲猖獗,就撿起了幾隻並罵道:『百姓視稻穀爲生命,你卻把穀子吃了,你是在危害百姓啊。如果說老百姓有罪過,那麼責任也只在於國君一人,如果你真的有靈性,就應當只啃噬我的心臟,不要危害百姓。』說完就要把蝗蟲吃掉,左右的臣子大驚,連忙制止說:『吃了恐怕要生病,萬萬不可。』唐太宗說:『我只希望把災禍轉移到我身上,還怕什麼疾病呢?』說完便一口將蝗蟲吞下。從此,蝗蟲不再成災。

【原文】

貞觀五年,有司上書言:『皇太子將行冠禮①,宜用二月爲吉,請追兵②以備儀注③。』太宗曰:『今東作④方興,恐妨農事。』令改用十月。太子少保蕭瑀奏言:『准陰陽家,用二月爲勝。』太宗曰:『陰陽拘忌,朕所不行。若動靜必依陰陽,不顧理義,欲求福佑,其可得乎?若所行皆遵正道,自然常與吉會。且吉凶在人,豈假陰陽拘忌?農時甚要,不可暫失。』

【注釋】

①冠禮:古代男子成年時(二十歲)加冠的禮節。

②追兵:增調、增補兵卒。

③儀註:典禮儀式。

④東作:指農事。

【譯文】
貞觀五年,主管大臣上書說:『皇太子即將舉行加冠禮,在二月里舉行才吉祥,請陛下增加兵衛儀仗的規模,使禮節齊備。』太宗說:『如今百姓春耕剛開始,這樣做怕要妨礙農事。』於是下令將禮儀改在十月。太子少保蕭瑀上奏說:『按照陰陽家的推算,在二月里舉行最好。』太宗說:『陰陽講究禁忌,我從不信那一套。如果一舉一動都必須依照陰陽家的話去辦,不顧天理道義,而想求得福佑吉祥,怎麼可能呢?如果所做的都遵照正道,自然會萬事吉祥。並且,吉凶取決於人,怎能聽信陰陽禁忌呢?農時很要緊,不能耽誤片刻。』

【原文】

貞觀十六年,太宗以天下粟價率計斗值五錢,其尤賤處,計斗值三錢,因謂侍臣曰:『國以民爲本,人以食爲命。若禾黍不登,則兆庶非國家所有。既屬豐稔若斯,朕爲億兆人父母,唯欲躬務儉約,必不輒爲奢侈。朕常欲賜天下之人,皆使富貴,今省徭賦,不奪其時,使比屋之人,恣其耕稼,此則富矣。敦行禮讓,使鄉閭之間,少敬長,妻敬夫,此則貴矣。但令天下皆然,朕不聽管弦,不從畋獵,樂在其中矣!』

【譯文】
貞觀十六年,唐太宗因爲天下米價大都一斗值五個錢,更便宜的,一斗只值三個錢。因此,他對侍臣說:『國家以百姓爲根本,百姓又以糧食爲生命。如果糧食不豐收,人們就不再爲國家所有了。既然糧食對國計民生關係如此重大,我又是百姓的衣食父母,只希望能夠克勤克儉,不奢侈浮華,造福於民。我常常想賞賜天下百姓,使他們都富裕尊貴。現在我減少賦役,不占用他們農耕的時間,使他們能夠順應天時,把莊稼種好,其實,這就是使他們富裕。我還重視推行禮儀謙讓的風氣,讓鄉間的百姓,年輕的尊敬年長的,妻子尊敬丈夫,其實,這就是使他們尊貴。只要天下都能這樣,我即使不聽音樂、不打獵也樂在其中了。』
esgrhyr236 發表於 2025-5-2 18:22 | 顯示全部樓層
【貞觀政要】卷三十務農章義疏

(首段釋題)
【貞觀政要】此章以"務本"爲綱,揭示治國三重根本:國本在民,民本在食,食本在時。太宗與侍臣論對,實爲三代以降"敬天保民"思想之實踐註腳。其要義可析爲三:一曰農時不可奪,二曰君心當簡靜,三曰教化貴自然。此三者環環相扣,誠爲貞觀之治的骨鯁所在。

(次段解文)
太宗"三本論"實承【尚書】"民惟邦本"之緒。其謂"營衣食以不失時爲本",暗合【呂氏春秋】"不奪農時"之說。王珪舉秦皇漢武爲戒,正見"土木不息則陰陽失序"的治亂關捩。值得注意的是,太宗將自然災害與爲政得失相聯繫,吞蝗之舉雖近於湯禱桑林,然其"移災朕躬"的擔當精神,實爲"聖人感人心而天下和平"(【周易·咸卦】)的現世演繹。

(三段析理)
觀貞觀五年冠禮之議,可見太宗"循理不循術"的施政智慧。其駁陰陽家說曰:"若動靜必依陰陽,欲求福佑,其可得乎",直指董仲舒以來天人感應說的流弊。更可貴者,是將農時置於禮制之上,此即【孟子】"不違農時"的治國精義。至貞觀十六年"斗米三錢"的盛世圖景,實爲"省徭薄賦"政策結出的碩果。太宗所謂"使比屋之人恣其耕稼",正是【老子】"我無事而民自富"的生動實踐。

(末段總評)
此章要旨,在揭示"無爲而治"的真諦非放任不爲,而是君心清靜則民不受擾,政令簡易則農得盡力。太宗以"抑情損欲"達致"海內昇平",恰印證【大學】"一人定國"的深意。其將"富貴"重新定義爲"耕稼得遂"與"禮讓成風",實爲對【論語】"富而後教"思想的創造性發展。讀此章當知:貞觀之治非徒物質豐足,更是建立在對治國根本規律的深刻把握之上。
半夜遛腿 發表於 2025-6-15 08:53 | 顯示全部樓層
【貞觀政要·務農篇】詮解

唐太宗與侍臣論農政一節,實爲治國根本之要義。太宗以"務本"立論,揭示"國本-人本-食本-時本"之邏輯鏈,其政治智慧可析爲三重維度:

一、農政與治道之體用關係
太宗提出"君簡靜則民得時"的執政理念,實爲黃老無爲思想之實踐。【淮南子·主術訓】言"上清靜而下正",正與此呼應。王珪舉秦皇漢武之例,揭示"外窮兵戈、內崇宮室"必致"人力竭而禍難興",恰與【道德經】"治大國若烹小鮮"相印證。太宗"抑情損欲"之語,更見【貞觀政要】全書"去奢省費"之要旨。

二、災異觀中的政治倫理
太宗吞蝗一事,當置於漢代以來"災異遣告說"傳統中理解。【春秋繁露】謂"災者,天之譴也",太宗"百姓有過,在予一人"之語,實承【尚書·湯誥】"萬方有罪,在予一人"之遺訓。此非止於表演性政治,乃將儒家"修德禳災"思想化爲具體施政,與【孟子·梁惠王上】"庖有肥肉,廄有肥馬,民有飢色"的批判形成鮮明對照。

三、陰陽術數與農本思想
貞觀五年冠禮之議,太宗駁陰陽家說尤具深意。【論語·雍也】載孔子"務民之義,敬鬼神而遠之",太宗"吉凶在人"之論正承此脈。其以"東作方興"改期,體現【呂氏春秋·上農】"敬時愛日"的農本思想。蕭瑀所持陰陽說,實爲漢代【四時月令】傳統之餘緒,太宗之拒,可見其"經世致用"的務實精神。

至貞觀十六年"斗米三錢"之治,已臻【管子·治國】"粟多則國富"之境。太宗"使比屋恣其耕稼"之策,暗合【孟子】"制民之產"的理想。其言"不聽管弦而樂在其中",恰是【貞觀政要】卷六【儉約】篇"帝王之欲,百姓所不欲者,不能適其欲"的生動註腳。

要之,此篇以農政爲樞機,貫通儒道兩家治國理念:於儒家則見"民爲邦本"之仁政,於道家則顯"清靜無爲"之妙諦。太宗"慎終如始"之戒,尤可爲後世執政者藥石。當今之世,雖無"吞蝗"之舉,然"不奪農時"之理,未嘗不是鄉村振興戰略之古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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