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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家] 【墨子】卷37魯問詩解2誅伐必義不義天誅非義不取不仁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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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向東 發表於 2022-9-27 13:53 來自手機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墨子】卷37魯問詩解2誅伐必義不義天誅非義不取不仁不為
題文詩:
魯陽文君,將攻鄭,墨子聞而,止之謂曰:
使魯,四境之內,大攻小都,大家伐小,
殺其人民,取其牛馬,狗豕布帛,米粟貨財,
則何若?文君曰魯,四境之內,之臣,
今大都攻,小都大家,伐其小家,奪之貨財,
寡人必將,厚罰之也.子墨子曰:夫天之兼,
有天下也,亦猶君之,有四境內,今舉兵以,
攻鄭天誅,其不至乎?陽文君曰:先生何止,
我攻鄭也?我攻鄭順,於天之志;鄭人三世,
其父也,天加誅使,三年不全,我助天誅.
子墨子曰:鄭人三世,殺其父而,天加誅使,
三年不全,天誅足矣;今又舉兵,將以攻鄭,
曰吾攻鄭,順天之志.有人,其子強梁,
不材,其父笞之,其鄰家父,舉木擊之,
曰吾擊之,順其父志;豈不悖哉!誅伐必義.
墨子謂魯,陽文君曰:攻其鄰國,殺其民人,
取其牛馬,粟米貨財,書於竹帛,鏤於金石,
銘於鐘鼎,傳遺後世,子孫:莫若我多;
今賤人也,亦攻鄰家,殺其人民,取其狗豕,
食糧衣裘,書之竹帛,銘於席豆,以遺後世,
子孫:莫若我多;可乎?文君曰然,
吾以子之,觀之,則天下之,所謂可者,
未必然也.墨子為魯,陽文君曰:世俗君子,
皆知小物,不知大物.今有人竊,一犬一彘,
則謂不仁,竊一國都,則以為義.譬猶小視,
白謂之白,大視白則,謂之黑也.是故世俗,
之君子但,知小物而,不知大物,若言之謂.
魯陽文君,語子墨子,曰楚之南,有啖人之,
國者,國長子生,而食之,謂之宜弟,
美則以遺,其君君喜,則賞其父;豈不惡俗?
子墨子曰:雖中國俗,亦猶是也,殺其父,
而賞其子,何以異於,食其子而,賞父者哉?
不用,仁義何以,非夷人之,食其子也?

【原文】2魯陽文君將攻鄭,子墨子聞而止之,謂陽文君曰:『今使魯四境之內,大都攻其小都,大家伐其小家,殺其人民,取其牛馬、狗豕、布帛、米粟、貨財,則何若?』魯陽文君曰:『魯四境之內,皆寡人之臣也。今大都攻其小都,大家伐其小家,奪之貨財,則寡人必將厚罰之。』子墨子曰:『夫天之兼有天下也,亦猶君之有四境之內也。今舉兵將以攻鄭,天誅其不至乎?』魯陽文君曰:『先生何止我攻鄭也?我攻鄭,順於天之志。鄭人三世殺其父(4),天加誅焉,使三年不全,我將助天誅也。』子墨子曰:『鄭人三世殺其父,而天加誅焉,使三年不全,天誅足矣。今又舉兵,將以攻鄭,曰吾攻鄭也,順於天之志。譬有人於此,其子強梁不材(5),故其父笞之,其鄰家之父,舉木而擊之,曰:吾擊之也,順於其父之志。則豈不悖哉!』子墨子謂魯陽文君曰:『攻其鄰國,殺其民人,取其牛馬、粟米、貨財,則書之於竹帛,鏤之於金石,以為銘於鐘鼎,傳遺後世子孫,曰:'莫若我多」,今賤人也,亦攻其鄰家,殺其人民,取其狗豕、食糧、衣裘,亦書之竹帛,以為銘於席豆,以遺後世子孫,曰:'莫若我多其可乎?』魯陽文君曰:『然。吾以子之言觀之,則天下之所謂可者,未必然也。』子墨子為魯陽文君曰(6):『世俗之君子,皆知小物,而不知大物。今有人於此,竊一犬一彘,則謂之不仁,竊一國一都,則以為義。譬猶小視白謂之白,大視白則謂之黑。是故世俗之君子,知小物而不知大物者,此若言之謂也。』魯陽文君語子墨子曰:『楚之南,有啖人之國者橋,其國之長子生,則鮮而食之(7),謂之宜弟,美則以遺其君,君喜則賞其父。豈不惡俗哉?』子墨子曰:『雖中國之俗,亦猶是也。殺其父而賞其子,何以異食其子而賞其父者哉?苟不用仁義,何以非夷人食其子也?』注釋(4)三世:數代,言其多。(5)強梁:凶暴,強橫。(6)為:通『謂』。(7)鮮:『解』字之形誤。【譯文】
魯陽文君將要攻打鄭國,墨子聽到了就阻止他,對魯陽文君說:『現在讓魯四境之內的大都攻打小都,大家族攻打小家族,殺害人民,掠取牛、馬、狗、豬、布、帛、米、粟、貨、財,那怎麼辦?』魯陽文君說:『魯四境之內都是我的臣民。現在大都攻打小都,大家族攻打小家族,掠奪他們的貨、財,那麼我將重重懲罰攻打的人。』墨子說:『上天兼有天下,也就象您具有魯四境之內一樣。現在您舉兵將要攻打鄭國,上天的誅伐難道就不會到來嗎?』魯陽文君說:『先生為什麼阻止我進攻鄭國呢?我進攻鄭國,是順應了上天的意志。鄭國人數代殘殺他們的君主,上天降給他們懲罰,使三年不順利。我將要幫助上天加以誅伐。』墨子說:『鄭國人數代殘殺他們的君主,上天已經給了懲罰,使它三年不順利,上天的誅伐已經夠了!現在您又舉兵將要攻打鄭國,說:'我進攻鄭國,是順應上天的意志。」好比這裡有一個人,他的兒子凶暴、強橫,不成器,所以他父親鞭打他。鄰居家的父親,也舉起木棒擊打他,說:'我打他,是順應了他父親的意志。」這難道還不荒謬嗎!』
墨子對魯陽文君說:『進攻鄰國,殺害它的人民,掠取它的牛、馬、粟、米、貨、財,把這些事書寫在竹、帛上,鏤刻在金、石上,銘記在鍾、鼎上,傳給後世子孫,說:'戰果沒有人比我多」,現在下賤的人,也進攻他的鄰家,殺害鄰家的人口,掠取鄰家的狗、豬、食、糧、衣服、被子,也書寫在竹、帛上,銘記在蓆子、食器上,傳給後世子孫,說:'戰果沒有人比我多」,難道可以嗎?』魯陽文君說:『對。我用您的言論觀察,那麼天下人所說的可以的事,就不一定正確了。』
假如偷了人家的一隻狗一隻豬,就被稱作不仁;如果竊取了一個國家一個都城,就被稱作義。這就如同看一小點白說是白,看一大片白則說是黑。因此,世俗的君子只知道小事卻不知道大事的情況,如同這句話所講的。』
魯陽文君告訴墨子說:『楚國的南面有一個吃人的國家,名叫'橋」,在這個國家裡,長子出生了,就被殺死吃掉,叫做'宜弟」。味美就獻給國君,國君喜歡了就獎賞他的父親。這難道不是惡俗嗎?』墨子說:『即使中國的風俗也象這樣,父親因攻戰而死,就獎賞他的兒子,這與吃兒子獎賞他的父親有何不同呢?如果不實行仁義,憑什麼去指責夷人吃他們的兒子呢?』
無無人人 發表於 2025-4-1 20:48 | 顯示全部樓層
【墨子·魯問】義理抉微:論征伐之正義性與道德悖論

一、征伐之義與天志之辨
魯陽文君欲攻鄭,墨子以『天志』為據諫止,其論層層遞進:
1. 類比設問:墨子先以魯國內部大都侵小都為喻,文君答以『厚罰之』,揭示其已明『以大凌小』之不義。
2. 天志原則:墨子進而指出,天兼有天下,猶君轄四境。若諸侯攻伐無度,必遭『天誅』。此乃墨家『天志』思想核心——天為最高道德裁判,賞善罰暴(【天志上】云:『順天意者,兼相愛、交相利,必得賞』)。
3. 駁『助天誅』之謬:文君以鄭人『三世殺父』為攻伐藉口,墨子斥其僭越。天已降災示懲(三年不全),人力再攻實為『代天行誅』,恰如鄰父笞人之子而妄稱『順其父志』,悖理甚明。此喻直指人性中『以義飾暴』之偽善。

二、功利批判與道德相對性
墨子更以『竹帛銘功』之例,揭露征伐本質:
君王劫掠:攻鄰國而書功金石,傳頌子孫,實與賤人竊鄰家狗豕而銘於席豆無異。文君嘆『天下所謂可者,未必然』,足見世俗價值之顛倒。
大義與小仁之辨:墨子痛斥世俗君子『竊犬彘謂不仁,竊國都反為義』,猶如『視白為黑』,直指權力對道德的扭曲。此論與【非攻上】『殺一人為不義,殺百人為義』同出一轍,彰顯墨家對絕對正義的堅守。

三、文化批判與仁義之本
魯陽文君舉楚南『啖子』惡俗相詰,墨子反詰中原『戰殺其父而賞其子』之悖:
習俗之惡:無論蠻夷食子,抑或中原以戰功賞子,皆因『不用仁義』而喪失人性底線。
普遍性原則:墨家強調道德判斷需超越地域差異(【兼愛中】『天下之士君子,特不識其利、辯其害故也』),唯有以仁義為本,方能破除『攻伐合理』之迷思。

結語
本篇對話展現了墨子三大核心主張:
1. 非攻必守義:征伐唯合天志(即兼愛利民)方可為,否則即為『不義而取』;
2. 道德絕對性:批判功利主義對價值的異化,確立『義利統一』之標準;
3. 文化自省:破除文明優越幻覺,以仁義為普世準繩。
墨學之深刻,正在於穿透權力話語,直指人性共弊。今人讀之,猶當惕然於『以義為名,行暴之實』的歷史循環。

(全文798字)

註:
(4)『三世殺其父』當為『三世弒君』之誤,鄭國史無三世弒父事,或為寓言化表述。
興華 發表於 2025-5-17 22:33 | 顯示全部樓層
【墨子·魯問】義戰思想發微——兼論非攻倫理的實踐向度

【墨子】卷三十七【魯問】所載魯陽文君攻鄭事,實為墨家"非攻"學說之精要體現。墨子聞而止之的諫言,不僅展現了其"誅伐必義"的戰爭倫理觀,更揭示了"天志"思想下政治行為的終極判准。今試析此章要義如下:

一、戰爭正義性的雙重檢驗
墨子設喻"魯四境之內"的攻伐情境,實為建構"以小喻大"的論證邏輯。其言"大都攻小都,大家伐小家"者,乃將諸侯戰爭還原為微觀社會關係,使不義性得以顯明。此中暗含兩重檢驗標準:其一為行為性質之"義"("殺其人民,取其貨財"顯屬暴力掠奪);其二為行為主體之"仁"(攻伐行為違背兼愛原則)。這種將戰爭倫理具象化的論述策略,正是墨家"三表法"中"原察百姓耳目之實"的典型運用。

二、天誅觀念的神聖維度
"不義天誅"之說非簡單威懾,實為墨家宗教哲學的核心命題。【天志】篇云:"順天意者,兼相愛、交相利,必得賞;反天意者,別相惡、交相賊,必得罰。"魯陽文君若執意攻鄭,即構成對"天欲義而惡不義"這一宇宙秩序的悖逆。值得注意的是,墨子在此將"天誅"與世俗政治行為直接關聯,反映出其"天人感應"思想較之儒家更具實踐強制性。

三、非義不取的廉政倫理
文中列舉所取之物(牛馬、布帛、米粟等),皆屬【墨子·七患】所謂"民之三患"的生存物資。這種物質層面的具象化陳述,實指向"非義不取"的政治廉潔準則。【耕柱】篇載墨子言"義可以利人",而攻伐所得皆屬"虧人自利",恰與"興天下之利"的根本宗旨相違。墨家在此展現出與儒家"義利之辨"不同的思維路徑——以物質利益分配檢驗道德正當性。

四、不仁不為的執政底線
"不仁不為"的斷語,體現了墨家對執政者德性的剛性要求。【兼愛】篇提出的"視人之國若視其國",在此轉化為對軍事侵略的絕對禁止。值得注意的是,墨子對魯陽文君的勸誡並非空談道德,而是通過後果論證("攻其鄰國,殺其民人")揭示行為的內在矛盾,這種言說方式與西方功利主義倫理學有異曲同工之妙。

墨家戰爭觀的現代啟示在於:其一,軍事行為的正當性必須通過"是否有利於百姓生計"的實效檢驗;其二,執政者的道德自律需以制度化的"天志"信仰為保障;其三,國際關係應建立於"交相利"的互惠原則而非強權政治。在當代國際衝突頻仍的背景下,墨子的非攻思想仍不失為診治"修昔底德陷阱"的一劑良方。

(全文798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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