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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學研究] 劉向【說苑】卷17雜言詩解10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君子無憂處常待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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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性暢情 發表於 2022-8-5 15:44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劉向說苑卷17雜言詩解10知之為知之不知不知君子無憂處常待終
題文詩:子路盛服,而見孔子.孔子曰是,襜襜者何?
昔者江水,出於岷山;其始也大,足以濫觴,
及至江津,不方舟,不避風則,不可渡也,
非唯下流,眾川多乎?今若衣服,甚盛顏色,
充盛天下,誰肯加若?子路趨出,改服而入,
蓋自如也.孔子曰由,記吾語若:言者嘩,
奮行者伐;色智而有,能者小人;故君子也,
言之要知,之為知之,不知不知;能之為能,
不能不能,行之至也.言要則知,行要則仁;
既知且仁,有何加哉?經有:湯降不遲,
聖教日躋.此之謂也.子路問曰:君者也,
亦有憂乎?孔子曰無,君子之修,其行未得,
則樂其意;既已得又,樂其知故,有終生樂,
無一日憂;小人不然,其未之得,則憂不得,
既已得之,又恐失之.是以,終身之憂,
無一日樂.君子中庸,中庸真情.見榮啟期,
衣鹿皮裘,鼓瑟而歌.孔子問曰:先生何樂?
榮期對曰:吾樂甚多.天生萬物,唯人為貴,
既得為人,是一樂也.以男為貴,既得為男,
是二樂也.人生之有,不見日月,不免襁褓,
而死吾年,已九十五,是三樂也.貧者士之,
常也死者,民之終也,處常待終,當何憂乎?
【原文】  子路盛服而見孔子。孔子曰:『由,是襜襜者何也?昔者江水出於岷山;其始也,大足以濫觴,及至江之津也,不方舟,不避風,不可渡也,非唯下流眾川之多乎?今若衣服甚盛,顏色充盛,天下誰肯加若者哉?』子路趨而出,改服而入,蓋自如也。孔子曰:『由,記之,吾語若:於言者,華也,奮於行者,伐也。夫色智而有能者,小人也。故君子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言之要也;能之為能,不能為不能,行之至也。言要則知,行要則仁;既知且仁,夫有何加矣哉?由,詩曰:「湯降不遲,聖教日躋」。此之謂也。』【注釋】出自荀子子道篇原文:子路盛服見孔子,孔子曰:『由,是裾裾何也①?昔者江出於岷山②,其始出也,其源可以濫觴③,及其至江之津也,不放舟、不避風則不可涉也④。非維下流水多邪?今女衣服既盛,顏色充盈,天下且孰肯諫女矣? 由!』子路趨而出,改服而入,蓋猶若也⑤。孔子曰:『志之,吾語女。奮於言者華⑥,奮於行者伐,色知而有能者,小人也。故君子知之曰知之,不知曰不知,言之要也;能之曰能之,不能曰不能,行之至也。言要則知,行至則仁。既知且仁,夫惡有不足矣哉!』
①裾裾(jū居):形容衣服整齊的樣子。②岷山:在今四川西北部。③濫觴(shāg商):水流極小,僅能浮起酒杯。觴,酒器。④放舟:同『方舟』,兩船並在一起。⑤猶若:舒適和順的樣子。⑥華:通『嘩』,浮誇。
7出自【詩經.商頌,長發】『湯降不遲,聖敬日躋"譯文:我祖湯王的誕生正應天時,他的聖明莊敬一天天提升。
【譯文】
子路穿戴整齊後去見孔子,孔子說:『仲由,這樣衣冠楚楚的,為什麼呢?從前長江發源於岷山,它開始流出來的時候,源頭小得只可以浮起酒杯,等到它流到長江的渡口時,如果不把船並在一起,不避開大風,就不能橫渡過去了,這不是因為下游水大的緣故麼?現在你衣服已經穿得很莊重,臉上又神氣十足,那麼天下將有誰肯規勸你呢?仲由!』
  子路小步快走而出,換了衣服再進去,不外乎穿得很寬鬆的樣子。孔子說:『記住!我告訴你。在說話方面趾高氣揚的人誇誇其談,在行動方面趾高氣揚的人自我炫耀。從臉色上就能知道他有才能的人,是小人啊。所以君子知道了就說知道,不知道的就說不知道,這是說話的要領;會做的就說會做,不會的就說不會,這是行動的最高準則。說話合乎這要領就是明智,行動合乎這準則就是仁德。既明智又有仁德,哪裡還有不足之處了呢?』
【原文】  子路問孔子曰:『君子亦有憂乎?』孔子曰:『無也。君子之修其行未得,則樂其意;既已得,又樂其知。是以有終生之樂,無一日之憂。小人則不然,其未之得則憂不得,既已 得之又恐失之。是以有終身之憂,無一日之樂也。』
【注釋】出自【荀子子道篇】
原文:子路問於孔子曰:『君子亦有憂乎?』孔子曰:『君子,其未得也,則樂其意;既已得之,又樂其治。是以有終身之樂,無一日之憂。小人者,其未得也,則憂不得;既已得之,又恐失之。是以有終身之憂,無一日之樂也。』

  【譯文】子路問孔子說:『君子也有憂慮嗎?』孔子說:『沒有。君子修身養性,他在還沒有得到的時候,就會自得其樂;已經得到了之後,又會對有所作為而感到快樂。所以有一輩子的快樂,而沒有一天的憂慮。小人則不同,當他還沒有得到的時候,就擔憂得不到;已經得到了,又害怕失去它。所以有一輩子的憂慮,而沒有一天的快樂。』
【原文】
  孔子見榮啟期,衣鹿皮裘,鼓瑟而歌。孔子問曰:『先生何樂也?』對曰:『吾樂甚多。天生萬物唯人為貴,吾既已得為人,是一樂也。人以男為貴,吾既已得為男,是二樂也。人生不免襁褓,吾年已九十五,是三樂也。夫貧者士之常也,死者民之終也,處常待終,當何憂乎?』
【注釋】出自列子】卷1天瑞詩解6生死一情處常得終
原文人自生至終,大化有四:嬰孩也,少壯也,老耄也,死亡也。其在嬰孩,氣專志一,和之至也;物不傷焉,德莫加焉。其在少壯,則血氣飄溢,欲慮充起,物所攻焉,德故衰焉。其在老耄,則欲慮柔焉,體將休焉,物莫先焉;雖未及嬰孩之全,方於少壯,間矣。其在死亡也,則之於息焉,反其極矣。
  孔子游於太山,見榮啟期行乎郕之野,鹿裘帶索,鼓琴而歌。孔子問曰:『先生所以樂,何也?』對曰:『吾樂甚多。天生萬物,唯人為貴。而吾得為人,是一樂也。男女之別,男尊女卑,故以男為貴,吾既得為男矣,是二樂也。人生有不見日月,不免襁褓者,吾既已行年九十矣,是三樂也。貧者士之常也,死者人之終也,處常得終,當何憂哉?』孔子曰:『善乎?能自寬者也。』
【譯文】
     人從出生到死亡,大的變化有四個階段:嬰孩,少壯,老耄,死亡。人在嬰孩階段,意氣專一,是最和諧的時候,外物不能傷害它,德不能比這再高了。人在少壯階段,血氣飄浮橫溢,欲望思慮充斥升起,外物便向它進攻,德也就開始衰敗了。人在老耄階段,欲望思慮不斷減弱,身體將要休息,外物也就不和它爭先了。這時的德雖然還不如嬰孩時的完備,但與少壯階段相比,卻有距離了。人在死亡階段,那就到了完全休息的時候,返回到出生之前的極點了。
    孔子在泰山遊覽,看見榮啟期漫步在郕邑的郊外,穿着粗皮衣,繫着粗麻繩,一面彈琴,一面唱歌。孔子問道:『先生這樣快樂,是因為什麼呢?』榮啟期回答說:『我快樂的原因很多:大自然生育萬事萬物,只有人最尊貴;而我既然能夠成為人,那自然就是我快樂的第一個原因了。人類中有男女的區別,男人受尊重,女人受鄙視,所以男人最為貴;而我既然能夠成為男人,那自然就是我快樂的第二個原因了。人出生到世上,有沒有見到太陽月亮、沒有離開襁褓就夭亡的,而我既然已經活到了九十歲,那自然就是我快樂的第三個原因了。貧窮是讀書人的普遍狀況,死亡是人的最終結果,我安心處於一般狀況,等待最終結果,還有什麼可憂愁的呢?』孔子說:『說得好!你是個能夠自己寬慰自己的人。』

弘農耕夫 發表於 2025-5-19 11:43 | 顯示全部樓層
【說苑】卷十七【雜言】第十則所載孔子與子路對話,實為儒家修身哲學之精微體現。今就文本要義析論如下:

一、服飾儀容之喻與為學之道
孔子以"江水濫觴"至"江津方舟"為喻,揭示學問進階之理。岷山發源時僅可浮杯(濫觴),至下游則需舟楫以渡,恰如為學初始階段當保持謙遜。【論語·為政】"知之為知之"章與此互為表里,子路"盛服而見"恰是"不知為知"的外在表現。孔子不直言其過,而以水喻示漸進之理,正合【學記】"道而弗牽"之教。

二、君子處常待終的性命之觀
文本末段"君子無憂"之論,當與【周易·繫辭】"樂天知命故不憂"互參。儒家所謂無憂,非謂漠然處世,實乃【中庸】"素其位而行"的修為境界。孔子以江水自然流注為喻,暗合孟子"觀水有術"(【盡心】)的哲學觀照,揭示君子當法水德之謙下,處常而不妄求。

三、經學脈絡中的互文印證
此章與【荀子·子道】載孔子評子路"奮於言者華"可相發明。漢代賈誼【新書·容經】言"服容固宜",劉向此處記載實承先秦儒家"文質彬彬"之旨。宋儒朱熹【四書章句集注】釋"知之為知之"時特引程頤"此是格物致知始事",正可與此章相印證。

要之,此章通過日常對話展現儒家三重境界:其一為認知層面的誠實態度,其二為修養層面的謙遜品格,其三為生命層面的通達智慧。學者當由"盛服"之戒,體認"處常待終"之旨,方得孔門心法真傳。今日讀此文本,尤當反思知識爆炸時代中"知之為知之"的現代意義,其價值歷久彌新。
鬼牛土狍 發表於 2025-5-22 11:23 | 顯示全部樓層
【說苑】卷十七雜言詩解十闡微:論君子求知之道與處常之智

劉向【說苑·雜言】所載孔子與子路之對話,以江水為喻,申明『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之真諦,更揭示君子『處常待終』之生命智慧。此段文字雖簡,然義理深邃,足為後世法。

一、 『濫觴』與『方舟』:求知之階次
孔子以『江水出於岷山,其始濫觴』喻學問之初階。濫觴者,源微流細,然終成浩蕩江河,此正如為學之始,雖所知有限,然貴在誠實自省。【論語·為政】云『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正與此呼應。子路『盛服而見』,外飾過甚,恰如學問未固而先務華采,故孔子警之曰:『天下誰肯加若?』蓋君子求知,當如江水積漸,由淺入深,非可躐等。

二、 『不避風不可渡』:君子之慎知
『及至江津,不方舟避風則不可渡』,此言學問至廣博處,尤需謹慎。朱熹【四書章句集注】釋『君子憂道不憂貧』,謂『道明則物自賓』,正與此通。子路性剛勇,易疏於審慎,孔子特以『眾川下流』喻學問之複雜,警示其勿恃外飾而忽內修。蓋真知必賴虛懷若谷,若強不知以為知,猶渡江不備舟楫,必陷險境。

三、 『無憂處常待終』:生命之達觀
末句雖未明言,然孔子之教實導向『君子坦蕩蕩』之境。【周易·繫辭】謂『樂天知命,故不憂』,與此章『處常待終』相契。君子不以外物充盛為務,但求本心澄明,故能安時處順。子路聞教而『趨出』,正是改過遷善之機,此亦【說苑】錄此對話之深意——學問非徒飾外,終歸於性命之安頓。

結語
此章以水喻學,由『濫觴』至『江津』,層層遞進,闡發為學之誠、之慎、之達。劉向編此,非獨存聖賢遺訓,更為後世立一鏡鑒:學問之道,在自知其限,在積漸而成,終以超越外飾而臻於內心之安寧。學者若能體此,則近於孔子所謂『無憂』之君子矣。

(全文約780字)
鹹菜泡麵 發表於 2025-5-29 04:03 | 顯示全部樓層
【說苑】卷十七「雜言」章所載孔子與子路對話,實為儒家「知止守分」思想之精妙喻示。今試析其義理三層,以明君子處世之道。

一、以水喻德:由濫觴至江津的修為進階
孔子以「岷山濫觴」喻初學之境,【荀子·宥坐】言「其始也簡,其畢也巨」正與此通。江水初出僅容杯勺,恰似子路「盛服」外顯之態;及至江津需方舟避風,暗諷其未達「文質彬彬」(【論語·雍也】)之中道。此段實承【尚書·旅獒】「為山九仞,功虧一簣」之戒,揭示德業如江水積漸,非外飾可速成。

二、服飾之誡:君子憂道不憂貧的深意
「顏色充盛」之訓,當與【論語·泰伯】「惡衣服而致美乎黻冕」對觀。孔子非斥威儀,乃警醒「知之為知之」(【為政】)的誠明工夫。子路「趨出改服」之舉,恰似顏回「不遷怒,不貳過」(【雍也】)的克己功夫,體現「君子恥其言而過其行」(【憲問】)的實踐智慧。

三、處常待終:知命守時的生命境界
「無憂」之說可參【周易·繫辭】「樂天知命故不憂」。孔子以江海納百川為喻,暗合【孟子·離婁】「源泉混混」之喻,揭示君子當如大水「不舍晝夜」(【子罕】)般進德,終達「從心所欲不逾矩」(【為政】)之境。此即【中庸】「君子素其位而行」的真諦。

要之,此章以「水德」貫穿始終,將「知止」(【大學】)的認知論、「克己」的修養論、「知命」的境界論熔於一爐。劉向編此絕非偶然,實承西漢「過猶不及」(【先進】)的中和思想,與董仲舒「常玉不瑑不成文章」(【舉賢良對策】)的政教觀遙相呼應。讀此可知,國學精髓不在章句,而在其「下學而上達」(【憲問】)的生命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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