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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文观止] 刘向【说苑】卷8尊贤诗解16事君谏过彰善荐贤用贤祛奸用贤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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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向东 發表於 2022-6-20 14:29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题文诗:
赵简子曰:吾之欲得,范中行氏,之良臣也.
史黡侍曰:将安用之?谓曰良臣,人所愿也,
又何问焉?曰臣以为,不良故也.夫事君者,
谏过彰善,荐可替否,献能进贤,择材而荐;
朝夕诵善,败而纳之;道之以文,行之以顺,
勤之以力,致之以死,君听则进,君否则退.
范中行氏,今之良臣,不能匡君,使至于难;
君出在外,又不能入.亡而弃之,何良之为;
若不之弃,君安得之.二子之良,将营其君,
使复其位,死而后止,何曰以来,若来其则,
乃非良也.简子曰善.子路问曰:治国何如?
孔子谓曰:在于尊贤,而贱不肖.子路问曰:
范中行氏,二氏尊贤,而贱不肖,其亡何也?
曰范中行,其尊贤而,不能用也,贱不肖而,
不能去也;知不己用,贤者怨之,知其贱己,
不肖雠之;贤者怨之,不肖者雠;怨雠并前,
范中行氏,虽欲无亡,其可得乎?晋荆战邲,
晋师败绩,荀林父将,归而请死,晋侯将许,
士贞伯曰:其则不可,城濮之役,晋胜于荆,
文公犹有,忧色而曰:子玉犹存,忧未歇也;
困兽犹斗,况国相乎?荆杀子玉.而乃喜曰:
莫予毒也.是晋再克,而楚再败,楚国是以,
再世不竞;今天或者,大警晋也,又杀林父,
以重楚胜,其无乃晋,久不竞乎!林父事君,
进思尽忠,退思补过,社稷之卫,今杀之也,
是重荆胜;其败也如,日月食焉,何损于明?
昭公曰善!乃使复将.用贤不疑,奸人不用.
赵简子曰:『吾欲得范中行氏良臣。』史黡曰:『安用之?』简子曰:『良臣,人所愿也,又何问焉?』曰:『君以无为良臣故也。夫事君者,谏过而荐可,章善而替否,献能而进贤;朝夕诵善,败而纳之,(道之以文,行之以顺,勤之以力,致之以死)听则进,否则退。今范中行氏之良臣也,不能匡相其君,使至于难;出在于外,又不能入。亡而弃之,何良之为;若不弃,君安得之。夫(二子之)良将(勤)营其君,使复其位(复使立于外),死而后止,何曰以来,若未能(来),乃非良也。』简子曰:『善。』
注释出自【国语】晋语·史黯论良臣
赵简子曰:『吾愿得范、中行之良臣。』史黯侍,曰:『将焉用之?』简子曰:『良臣,人之所愿也,又何问焉?』对曰:『臣以为不良故也。夫事君者,谏过而赏善,荐可而替否,献能而进贤,择材而荐之,朝夕诵善败而纳之。道之以文,行之以顺,勤之以力,致之以死。听则进,否则退。今范、中行氏之臣不能匡相其君,使至于难;君出在外,又不能定,而弃之,则何良之为?若弗乘,则主焉得之?夫二子之良,将勤营其君,复使立于外,死而后止,何日以来?若来,乃非良臣也。』简子曰:『善。吾言实过矣。』
译文赵简子说:『我希望能得到范吉射、中行寅手下的良臣。』史黯在一旁侍候,说:『用范氏、中行氏的良臣做什么?』简子说:『良臣是人所希望的,又有什么可问的呢?』史黯回答说:『我认为他们算不上良臣,所以才问的。事奉君主的人,应当谏正君主的过失,鼓励君主的善行,赞同好的,去除不好的,贡献自己的才能,进荐贤人,选择有才能的加以推荐,早晚讲述善恶成败的事迹给君主听。用文德来引导君主,帮助君主实行正道,勤心尽力为君主效劳,不惜以生命来捍卫君主。君主能听从采纳,就在朝任事,不能听从采纳,就辞官退去。
子路问于孔子曰:『治国何如?』孔子曰:『在于尊贤而贱不肖。』子路曰:『范中行氏尊贤而贱不肖,其亡何也?』曰:『范中行氏尊贤而不能用也,贱不肖而不能去也;贤者知其不己用而怨之,不肖者知其贱己而雠之。贤者怨之,不肖者雠之;怨雠并前,中行氏虽欲无亡,得乎?』
注释1范中行氏之乱,指前497年至前489年,晋国六卿家族第一次大兼并,结果范、中行两家退出卿的行列,晋国从此进入了一个『四卿制』的时代。
译文子路问孔子说:『怎样治理国家?』孔子回答说:『(治理国家的根本)在于尊重贤能的人,轻视那些没有才能的人。』子路说:『晋国的中行氏尊重贤能,轻视那些没有才能的人,他的灭亡是什么缘故?』孔子说:『中行氏尊重贤人却不能重用他们,轻视不贤之人却不能罢免他们;贤能的人知道他不重用自己而埋怨他,不贤之人知道他看不起自己而仇恨他;贤能的人埋怨他,不贤之人仇恨他,埋怨和仇恨一同摆在他面前,中行氏即使想不遭灭亡,能够办得到吗?』
晋荆战于邲,晋师败绩,荀林父将归请死,昭公将许之,士贞伯曰:『不可,城濮之役,晋胜于荆,文公犹有忧色,曰子玉犹存,忧未歇也;困兽犹斗,况国相乎?』及荆杀子玉,乃喜曰:『莫予毒也。今天或者大警晋也,林父之事君,进思尽忠,退思补过,社稷之卫也,今杀之,是重荆胜也。』昭公曰:『善!』乃使复将。
注释荀林父(?-前593年),姓不详,荀氏,名林父,因曾任中行之将,以官为氏,别为中行氏,谥桓,又称荀伯、荀桓子、中行伯、中行桓子、中行林父,是逝敖的长子,知氏始祖荀首的哥哥。晋国中军将。因荀林父任中行之将,故以中行为氏,史料中多用其大宗本家氏号,故多称荀林父。因死后的谥号为『桓』,称中行伯、中行桓子、荀桓子。春秋中期晋国正卿,中军元帅,名将。主要活动在晋文公、襄公、灵公、成公、景公时期(前636年—前581年)。
【左传】宣公十二年
秋,晋师归,桓子请死,晋侯欲许之。士贞子谏曰:『不可。城濮之役,晋师三日穀,文公犹有忧色。左右曰:「有喜而忧,如有忧而喜乎?」公曰:「得臣犹在,忧未歇也。困兽犹斗,况国相乎!」及楚杀子玉,公喜而后可知也,曰:「莫余毒也已。」是晋再克而楚再败也,楚是以再世不竞。今天或者大警晋也,而又杀林父以重楚胜,其无乃久不竞乎!林父之事君也,进思尽忠,退思补过,社稷之卫也,若之何杀之?夫其败也,如日月之食焉,何损于明?』晋侯使复其位。
译文秋季,晋国军队回国,荀林父自己请求处以死罪,晋景公打算答应他。士贞子劝谏说:『不行,城濮那一次战役,晋军三天吃着楚军留下的粮食,文公还面带忧色。左右的人说:「有了喜事而忧愁,如果有了忧事反倒喜悦吗?」文公说:「得臣还在,忧愁还不能算完结。被困的野兽还要争斗一下,何况是一国的宰相呢?」等到楚国杀了得臣,文公便喜形于色,说:「没有人来同我作对了。」这是晋国的再次胜利,也是楚国的再次失败,楚国由此两世都不能强盛。现在上天或者是要大大地警戒晋国,但又杀了荀林父以增加楚国的胜利,这恐怕会使晋国好久还不能强盛的吧?荀林父的事奉国君,进,想着竭尽忠诚,退,想着弥补过错,是捍卫国家的人,怎么能杀他?他的失败,如同日蚀月蚀,怎么会损害日月的光明?』晋景公就命令荀林父官复原位。

本文来自以下【文集

凈军 發表於 2025-7-10 08:32 | 顯示全部樓層
《论良臣之道与用贤之要——释〈说苑·尊贤〉史黻谏赵简子章》
(文/国学研究者)

赵简子欲得范、中行氏旧臣,史黻以"非良"谏之,此段对话实为先秦政治哲学中"良臣"标准之精要诠释。今据《说苑》《国语》互证,析其大义如下:

一、良臣之本在于匡君济世
史黻提出"谏过而荐可,章善而替否"十二字,乃良臣职分之纲目。《白虎通·谏诤》云:"臣所以有谏君之义何?尽忠纳诚也。"此正与"朝夕诵善败而纳之"相呼应。良臣非徒事君,更当"道之以文,行之以顺",以礼义导君于正途。范、中行氏之臣纵有才具,然"不能匡相其君,使至于难",如《论语·先进》所谓"所谓大臣者,以道事君,不可则止",失此根本,虽才何益?

二、用贤之道贵在去佞不疑
孔子答子路"尊贤贱不肖"之问,揭示范、中行氏败亡根由:"贤者怨之,不肖者雠之"。此即《荀子·君道》"明主急得其人,暗主急得其势"之现实注脚。晋楚邲之战后,士贞伯谏晋景公勿杀荀林父,称其"进思尽忠,退思补过",恰印证《孝经·事君章》"将顺其美,匡救其恶"之理。用贤而不疑,去奸而必断,方为治国要义。

三、君臣际遇以道义为衡
史黻谓真良臣当"勤营其君,使复其位,死而后止",此非愚忠,实乃《孟子·离娄》"君子之事君也,务引其君以当道"之实践。赵简子终悟"善",正在于领会"良臣"非私属工具,而是社稷之卫。《周易·蹇卦》"王臣蹇蹇,匪躬之故",正为此种精神写照。

今观史黻之论,其要旨有三:
1. 良臣标准在德不在位,在道不在势
2. 用贤须专任不贰,去奸当雷霆果断
3. 君臣相合以道义为基,非以利禄为媒

《说苑》此章与《国语》互见,刘向编次时强化"尊贤"主题,将孔子论政、晋楚战事等材料有机串联,形成完整的用贤思想体系。读此可知,古人所谓"良臣",非今人简单理解的能吏干才,实为集道义担当、政治智慧、生死节操于一身的复合型人才。明乎此,方得传统政治哲学之三昧。

(全文798字)

【注释】
[1] "道之以文"句:出自《国语·晋语九》,韦昭注:"文,礼法也;顺,顺于道也。"
[2] 士贞伯谏语:见《左传·宣公十二年》,与《说苑》所载可互参。
[3] "日月食"之喻:《论语·子张》"君子之过也,如日月之食焉",与此处语境相通。
何纣町 發表於 2025-7-28 19:23 | 顯示全部樓層
《论良臣之道与用贤之要——释〈说苑·尊贤〉史黻对赵简子问》
(文/国学研究者)

赵简子欲得范、中行氏之良臣,史黻以"非良"对之,此段对话载于《说苑·尊贤》及《国语·晋语》,实为春秋时期君臣论道之精要。今析其义理,当从"良臣本质""用贤之道""亡国镜鉴"三端阐发。

一、良臣本质:以道事君,生死不贰
史黻谓良臣当"谏过而赏善,荐可而替否",此六字实括《孝经》"将顺其美,匡救其恶"之旨。良臣非徒事君之顺,更贵有"道之以文,行之以顺,勤之以力,致之以死"的立体担当。观范、中行氏之臣,于君陷危难时不能"营其君使复其位",反"亡而弃之",恰悖《论语》"陈力就列,不能者止"之义。故史黻断言:"死而后止"方为真良臣,此与管仲"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鲍子"的生死知遇精神一脉相承。

二、用贤之道:去佞不疑,方为真尊
孔子答子路"范中行氏尊贤而亡"之问,揭示"尊而不用,贱不去佞"乃取祸之道。《荀子·君道》云"贤能不待次而举,罢不能不待须而废",正与此呼应。范、中行氏之弊,在使贤者"怨其不己用",不肖者"雠其贱己",形成《尚书》所谓"丛脞"之患。晋楚邲之战后,士贞伯谏晋景公勿杀荀林父,称其"进思尽忠,退思补过"方是社稷之卫,此即《易传》"臣弑其君,子弑其父,非一朝一夕之故"的深远警示——用贤贵在专任不疑,岂以一时胜负论忠奸?

三、亡国镜鉴:制度性用贤的现代启示
范、中行氏之亡,暴露古代政治"人存政举,人亡政息"的结构性缺陷。史黻强调良臣需"朝夕诵善败而纳之",实暗合《周礼》"宰夫掌治法以考百官府"的制度智慧。今观晋文公胜楚而忧子玉犹存,景公败绩反赦林父,可知《韩非子·难一》"治强生于法"的深刻——唯有建立"荐可替否"的常态化机制,方能避免"怨雠并前"的恶性循环。

《说苑》此章以"用贤不疑,奸人不用"作结,恰是刘向对西汉末年宦官外戚干政的曲折讽谏。良臣之道,终归于《孟子》"格君心之非"的大勇;用贤之要,不外乎《墨子》"尚贤为政之本"的清醒。读史至此,岂可不深戒乎?

(全文798字)

【注释】
1. "丛脞"语出《尚书·益稷》,喻琐碎无大略
2. "格君心之非"见《孟子·离娄上》
3. 本文融合《说苑》《国语》异文,取"史黻"统一称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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