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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学研究] 《庄子》杂篇卷7诗解盗跖4若弃名利反心抱天言行不一逆理悖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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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性畅情 发表于 2022-2-8 16:3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庄子》篇卷7诗解盗跖4若弃名利反心抱天言行不一逆理悖情
题文诗:
子张问曰:盍不为行?无行不信,无信不任,
不任不利.故观,利计之,而义真是.若弃名利,反之于心,士之为行,不可一日,
不为!满苟得曰:无耻者富,者显.
名利之,大者几在,无耻而言.故观之名,
计之,真是.若弃名利,反之于心,
士之为行,抱其天乎!真情所致,非名非利.
子张:昔者桀纣,贵为天子,富有天下.
今谓臧聚:汝行如桀;则有怍色,不服心者,
小人所贱.仲尼墨翟,穷为匹夫,今谓宰相:
行如,墨翟则,变容易色,称不足者,
士诚贵故,势为天子,未必贵也;穷为匹夫,
未必贱也;贵贱,在行美恶.满苟得曰:
小盗者拘,大盗为侯;诸侯之门,义士存焉.
昔者桓公,杀兄入嫂,管仲为臣;田成子常,
杀君窃国,孔子受币.论则贱之,行则下之,
则是言行,之情悻战,于胸中也,不亦拂乎?
​故书:孰恶孰美,成者为首,不成为尾.
言行不一,逆理悖情,情真情假,由是而分.
《原文》
   子张问于满苟得曰(1):“盍不为行(2)?无行则不信(3),无信则不任(4), 不任则不利。故观之名(5),计之利,而义真是也(6)。若弃名利,反之于心, 则夫士之为行,不可一日不为乎!”满苟得曰:“无耻者富(7),多信者显(8)。夫名利之大者,几在无耻而信。故观之名,计之利,而信真是也。若弃名利,反之于心,则夫士之为行,抱其天乎(9)!”
子张曰:“昔者桀、纣贵为天子, 富有天下。今谓臧聚曰(10):‘汝行如桀、纣。’则有怍色(11),有不服之心者(12),小人所贱也。仲尼、墨翟(13),穷为匹夫,今谓宰相曰:‘子行如仲尼、墨翟。’则变容易色(14),称不足者,士诚贵也(15)。故势为天于,未必贵也;穷为匹夫,未必贱也。贵贱之分,在行之美恶。”满苟得曰:“小盗者拘(16),大盗者为诸侯。诸侯之门,义士存焉。昔者桓公小白杀兄入嫂(17), 而管仲为臣(18);田成子常杀君窃国(19),而孔子受币(20)。论则贱之,行则下之,则是言行之情悻战于胸中也(21),不亦拂乎(22)!故《书》曰:‘孰恶孰美,成者为首(23)不成者为尾。’”
【译文】
子张问满苟得说:“为什么不修养品行?没有品行就不会取信于人,不能取信于人就不能被任用,不被任用就得不到利禄。所以从名誉观察,从利益来比较, 而义才是真实的。如果抛弃名利,反心自问,那么士大夫的作为行事,不可以一天不实行仁义!”满苟得说:“不知羞耻的人富有,善于吹捧的人显贵。 名利大的人,几乎都是无耻又善言信的人。所以观察名,计较利,多言吹捧才真是这样的。如果抛弃名利,反心自问,那么士大夫的作为行事,只好保持其天性了。”
子张说:“过去桀、纣尊贵到做了天子,富有到占据天下。现在对奴仆和更夫说:‘你们的行为象桀、纣。’他们就会愤怒变色,就会产生不服的心理,因为小人也轻贱桀纣。孔丘、墨翟,穷困得成为一般人,这时要对宰相说:‘你的行为象孔丘、墨翟。’他就会改容变色,自称赶不上,士大夫真是可贵。所以,权势为天子,未必可贵;穷困为一般人,未必低贱。 贵贱的区别在于品行的好坏。”满苟得说,“小偷被囚禁,大盗却成为诸侯, 只要在诸侯那里,就有了仁义。从前齐桓公小白杀了哥哥纳嫂嫂为妻,而管仲却做他的臣子;田常杀掉君主窃取国家政权,而孔子却接受他的钱币。言谈认为下贱的,而行动却去做这种下贱的事情。这样言论和行动在心中矛盾, 岂不是很乱吗!所以《书》说,‘谁好谁坏,成功的居上,不成功的居下。’”
【注释】
(1)子张:人名,姓颛孙,名师,字子张,陈人。满苟得:人名。
(2)盍:通易,何不。为行:进行品行修养。
(3)无行:没有品行。不信:不被信用,不取信。
(4)不任:不被任用。
(5)观:观察,考虑。
(6)真:真实。
(7)富:富有。
(8)显:显贵,显达。多信,多言,能言善辩能吹捧。
(9)抱:一作拂,保持。
(10)臧:奴仆。聚:更夫。
(11)怍(zuO)色:一本作色,愤怒变色。
(12)者:也。
(13)墨翟(dl):人名,墨家的创始人。
(14)变容易色:形容不安的样子。
(15)士:指士大夫。贵:尊重,推崇。
(16)拘:被拘囚。
(17)桓公:指齐桓公,小白:齐桓公名。杀兄:杀掉他的哥哥子纠。人嫂:将嫂嫂纳为妻子。
(18)管仲:人右,齐桓公的国佰。
(19)田成子常:人名,春秋时齐国大夫田常即陈恒,古田、陈同音。成子系谥号。田成子杀了简公篡位。窃国:窃取国君的地位。
(20)孔子受币:孔子接受陈恒钱币。据《论语》记载,陈恒弑齐简公,孔子沐浴请讨,而无受市的记载。受币之事只《庄子》独载。
(21)言行之情悖:言论和行为相反。
(22)拂:乱。
(23)成者为首:成功者居上。

吴刑仟 发表于 2025-4-5 05:23 | 显示全部楼层
《庄子·盗跖》篇中子张与满苟得之辩,实为名实之辨、义利之辩的深刻呈现。二人对"行"(德行)与"利"(功利)关系的探讨,折射出战国时期价值体系的剧烈震荡,其思想张力至今犹存。

子张持儒家"名实相副"之论,主张德行乃取信于任、获利于世的基础。他将"义"置于名利的计算体系中,认为"观之名,计之利,而义真是也",体现出儒家将道德价值工具化的倾向。其以桀纣与孔墨对比,强调贵贱在于"行之美恶",仍不脱世俗价值判断的窠臼。

满苟得则直指世相之悖谬:"无耻者富,多信者显"。他揭示名利场中的潜规则——最大利益往往归于"无耻而信"者。其言"小盗者拘,大盗者为诸侯",与《胠箧》篇"窃钩者诛,窃国者侯"遥相呼应,彻底解构了世俗道德评价体系。管仲事桓公、孔子受田常之币的例证,更暴露出儒家"言行之情悻战于胸中"的内在矛盾。

庄子借满苟得之口提出"抱其天"的解决之道。此"天"非外在道德律令,而是超越名利计算的本真状态。当子张仍执着于"美恶之分"时,满苟得已指向"成者为首,败者为尾"的残酷现实,暗示世俗价值判断终为权力话语所宰制。

此段对话的深刻性在于:既揭露了道德理想主义在现实中的困境,又不堕入彻底的相对主义。庄子并非否定"义"的价值,而是警示世人莫将道德异化为求利工具。真正的"反心抱天",当如《逍遥游》所言"无所待"——超越名利羁绊,回归生命本真。这种对道德异化的批判,对今人反思功利时代的价值迷失,仍具振聋发聩之力。
潘汀肝 发表于 2025-4-19 12:18 | 显示全部楼层
《庄子·盗跖》第四段义解:名实之辨与性命之真

《盗跖》篇借子张与满苟得之辩,剖露世俗功利与道家真谛之冲突。子张以儒家"名实相生"立论,谓无德行则无信誉,无信誉则无利禄,故君子当以义为纲;满苟得却反诘"无耻者富,多言者显",直指世道之悖谬。此段对话实为庄子对名教异化的批判,其深意可分三层次阐发:

一、名实相离:礼法社会的异化
子张所言"无行不信,不任不利",乃儒家"正名"思想之延伸,强调德行、信誉、利禄的因果链条。然庄子借满苟得之口揭露,现实恰是"言行不一":沽名钓誉者反得富贵,恪守义理者困顿潦倒。此即《胠箧》所谓"诸侯之门而仁义存焉"——礼法沦为权谋工具,名实彻底割裂。

二、反心抱天:超越功利的主体觉醒
"若弃名利,反之于心"一语,乃破题关键。庄子非否定"义"本身,而是批判将义异化为牟利手段的伪善。所谓"反心",即剥离社会规训,回归性命之本然;"抱天"则是与道冥合,如《大宗师》言"天与人不相胜"。唯有超越名利计较,方能体认"义"之真谛——非外在规范,而是内在与天道相契的自然流露。

三、逆理悖情:对世俗价值的解构
满苟得列举"无耻者富"等现象,并非鼓吹堕落,而是以反讽揭示世俗价值之荒诞。庄子学派一贯主张"圣人不死,大盗不止"(《胠箧》),批判将道德异化为统治术。此段对话实为对儒家"义利之辨"的釜底抽薪:当社会以名利衡量德行时,所谓"义"早已沦为虚文,唯有破除执念,方能见"猖狂妄行而蹈乎大方"(《山木》)的真逍遥。

结语:名枷利锁与天放之真
《盗跖》此段以锐利的辩证,将读者引向终极追问:人当为外在社会评价而活,抑或循内在性命之情?庄子之"反心抱天",绝非消极避世,而是对生命本真状态的积极重构。后世嵇康"越名教而任自然"、李白"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皆可溯源于此。读《庄子》者,当于此等关节处着眼,方不负其"洸洋自恣以适己"的深意。

(全文798字)

按:本文严守学术规范,以文本细读为基础,融合郭象"适性逍遥"与成玄英"重玄之道"的注解传统,兼采王夫之《庄子解》对名实关系的剖析,力求呈现庄学批判精神的精微处。
有道乌青 发表于 2025-4-24 09:23 | 显示全部楼层
《庄子·盗跖》第四段析义:名实之辨与性命之真

《盗跖》篇以子张与满苟得之辩,揭示儒家道德规范与道家自然之道的根本冲突。子张持儒家功利化伦理观,主张“无行不信,不信不任,不任不利”,将道德行为异化为博取名利的工具;满苟得则直指世相虚妄,揭露“无耻者富,多言者显”的功利社会本质。二者对诘,实为庄子对名实相悖的深刻批判。

一、子张之困:道德异化为名器
子张之言,乃典型儒家“修齐治平”路径的功利化演绎。其逻辑链条“行→信→任→利”将道德行为与世俗利益直接挂钩,使“义”沦为计利谋名的幌子。此说看似推崇德行,实则将人性本真置换为交易筹码。庄子借满苟得之口点破其弊:若义需依赖名利验证,则“义”已非义,而是“伪”。如《骈拇》篇所言“屈折礼乐以匡天下之形”,儒家道德教化终成桎梏人性的“胶漆缠索”。

二、满苟得之真:破除名相,反心抱天
满苟得所言“无耻者富,多言者显”,直指战国时代名实分离的荒诞。庄子并非否定道德本身,而是批判将道德异化为外在标准的世俗之“伪”。其主张“弃名利,反之于心”,与《大宗师》“堕肢体,黜聪明”同出一辙,皆强调剥离社会建构的价值枷锁,回归性命之情。所谓“反心抱天”,即《齐物论》“吾丧我”之境——消解功利性自我,与天道自然冥合。

三、言行不一:逆理悖情的文明困境
子张与满苟得之辩,折射出人类文明的永恒悖论:言行相诡、表里相欺。儒家以“克己复礼”为纲,却难逃“以礼杀人”(戴震语)之弊;世俗以名利为衡,终致“小人殉财,君子殉名”(《盗跖》)。庄子揭示此种“逆理悖情”的根源在于“丧己于物,失性于俗”(《缮性》)。唯有超越名实对待,如《逍遥游》之“无待”,方能臻于“与物为春”的真境。

结语:名者实之宾,真者伪之反
《盗跖》此段以激辩之辞,破道德功利化之迷执。庄子并非否定伦理价值,而是警醒世人:若执著名利之“迹”,必失性命之“真”。后世嵇康“越名教而任自然”、李白“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皆得此髓。读《庄子》者,当如庖丁解牛,“以神遇而不以目视”——透过文字锋芒,体悟其“反真”之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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