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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家學說] 【顏氏家訓】卷12省事篇詩解2賈誠求位鬻言干祿君子不與僥倖徒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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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性暢情 發表於 2021-11-9 15:54 來自手機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顏氏家訓】卷12省事解2賈誠求位鬻言干祿君子不與僥倖徒比
題文詩:
上書陳事,起自戰國,逮於兩漢,風流彌廣.
原其體度:長短,諫諍之徒;訐臣得失,
訟訴之類;利害,對策之伍;帶私與奪,
遊說之儔.總此四徒,賈誠求位,鬻言干祿.
或無絲毫,之益而有,不省之困,幸感悟主,
爲時所納,初獲不貲,之賞終陷,不測之誅,
嚴助,朱買臣與,吾丘壽王,主父偃者,
之類甚眾.良史所書,取其,狂狷—介,
論政得失,非士君子,守法度者,所爲.
今世所睹,懷瑾瑜而,握蘭桂者,悉恥爲之.
守門詣闕,獻書言計,率多空薄,高自矜誇,
無經略體,咸秕糠事,十條之中,—不足采,
縱合時務,已漏先覺,非謂不知,患知不行.
上書者,被發奸私,面相酬證,事途回穴,
翻懼僭尤;人主之爲,外護聲教,脫加含養,
此僥倖徒,不足比肩.君子戒慎,中庸真情.
【原文】12.2
  上書陳事①,起自戰國,逮於兩漢,風流彌廣②。 原其體度:攻人主之長短,諫諍之徒也;訐群臣之得失,訟訴之類也;陳國家之利害,對策之伍也③;帶私情之與奪,遊說之儔也④。 總此四塗,賈誠以求位⑤,鬻言以干祿。 或無絲毫之益,而有不省之困⑥,幸而感悟人主,爲時所納,初獲不貲之賞⑦,終陷不測之誅,則嚴助、朱買臣、吾丘壽王、主父偃之類甚眾⑧。 良史所書,蓋取其狂狷—介⑨,論政得失耳,非士君子守法度者所爲也。 今世所睹,懷瑾瑜而握蘭桂者⑩,悉恥爲之。 守門詣闕,獻書言計,率多空薄,高自矜誇,無經略之大體,咸秕糠之微事⑪,十條之中,—不足采,縱合時務,已漏先覺,非謂不知,但患知而不行耳。 或被發奸私,面相酬證,事途回穴⑫,翻懼僭尤⑬;人主外護聲教⑭,脫加含養⑮,此乃僥倖之徒,不足與比肩也⑯。

  【注釋】

  ①陳事:陳述事情的原委及自己的意見。

  ②風流:遺風,流風遺韻。

  ③對策:【文心雕龍.議對】:『對策者,應詔而陳政也。』

  ④遊說:戰國時代的策士,週遊各國,向統治者陳說形勢,提出政治、軍事、外交等方面的主張,以求取高官厚祿。 【漢紀.孝武紀】:『飾辨辭,設詐謀,馳逐於天下,以要時勢者,謂之遊說。』 儔:輩,類。
⑤賈誠:出賣忠心。 誠:即『忠』,避隋文帝楊忠諱而改。

  ⑥省:省悟;不省,即沒有理解。

  ⑦不貲之賞:【漢書.蓋寬饒傳】:『不貲者,言無貲量可以比之,貴重之極也。』【資治通鑑】卷五【漢紀四十二】胡三省注云:『貲之爲言量也,不貲,謂無量可比也。』

  ⑧嚴助:西漢會稽(治今浙江紹興)人。 武帝初,郡舉賢良對策,擢爲中大夫,數與朝臣辯論義理,後遷會稽太守。 因與淮南王劉安謀反事牽連,被殺。 朱買臣:西漢會稽吳縣(今江蘇蘇州)人,字翁子。 家貧,賣薪自給。 武帝時,受嚴助推薦,爲會稽太守、中大夫等職,後告張湯陰事,湯自殺,武帝亦誅朱買臣。 吾丘壽王:西漢趙國(治今河北邯鄲西南)人,字子贛。 爲侍中中郎,坐法免,上書願擊匈奴,拜東郡都尉,征入爲光祿大夫侍中。後坐事誅。 主父偃:西漢臨淄(今屬山東)人。 任中大夫,上書主張削弱地方割據勢力,爲武帝所採納,頒布『推恩令』。 因以上書言事,曾—年四遷。 大臣皆畏其口,賄賂以千金。 後爲齊相,以迫齊王自殺而被誅。

  ⑨—介:耿介。 【後漢書.袁紹傳】:『以臣頗有—介之節,可責以鷹犬之功,故授臣以督司,諮臣以方略。』

  ⑩瑾瑜:美玉。 蘭桂:香草和桂花。 古人常以此喻懷才抱德之士。【拾遺記】六【後漢錄】日:『夫丹石可磨而不可奪其堅色,蘭桂可折而不可掩其貞芳。』

  ⑪秕糠:比喻瑣碎。

  ⑫回穴:迂迴,變化不定。 【文選】宋玉【風賦】:『回穴錯迕。』李善注:『凡事不能定者回穴,此即風不定貌。』

  ⑬僭尤:『僭』同『愆』,指罪過。

  ⑭聲教:聲威與文教。

  ⑮脫:或許,或然。 含養:包容,包涵。

  ⑯比肩:並肩,與之爲伍。

  【譯文】
     向人君上書陳事,起自於戰國,到了兩漢,這種風氣流行更廣。 推究它的體制:指責人君短長的,屬諫諍一類;攻訐群臣得失的,屬訟訴一類;陳述國家利害的,屬對策一類;以私人情感來黨附或裁奪的,屬遊說一類。 歸總來說,這四類人的所爲,都是靠出賣忠誠以謀取職位,出賣言論以求得利祿。 他們所說的可能沒有絲毫的益處,反而可能帶來不被人君理解的麻煩,即使有幸使人君感悟,被及時採納,起初他們可能得到無量數的賞賜,但最終還是難逃無法預測的誅殺,就像嚴助、朱買臣、吾丘壽王、主父偃等人一樣,這類人是很多的。
       有學識的史官所記錄的,只是取其狂狷耿介、敢於評論時政得失而已,這不是正人君子和謹守法度的人所做的。 現在我們所能看到的,那些懷才抱德之士,都恥於做這種事。 守候於朝門或趨赴於宮闕,向人君上書獻策的,大多是空疏淺薄,自我吹噓,沒有策劃處理國事的大略,儘是些瑣碎的小事,十條之中,一條也不值得採納,即使其中所言合乎當前的事務,那也是人君早就認識到了,不是說人君不知道,只怕是知道了而不能實行罷了。 有的上書人被揭發懷有奸詐謀私,當面與人對質,事情在中途反覆變化,他反而擔心自己會得到罪過。 人君爲了對外維護朝廷的聲威教化,或許對他們予以包涵,但這只能屬於僥倖之徒,是不值得讓人與他們比肩爲伍的。
穆光之臣 發表於 2025-4-18 13:03 | 顯示全部樓層
【顏氏家訓·省事】篇論諫諍之道發微

顏之推先生【省事】篇所論"賈誠求位,鬻言干祿"之弊,實爲千古仕途之鏡鑒。戰國縱橫之術,兩漢對策之風,雖遺韻猶存,然君子當審其體要。今試析其義理,以明士君子立身處世之道。

一、諫諍四途辨微
先生剖判上書陳事爲四類:攻人主之短屬諫諍,訐群臣之失近訟訴,陳利害似對策,挾私情類遊說。此四者皆以"賈誠""鬻言"爲質,實開後世"文販"之漸。嚴助、主父偃輩雖得逞於一時,終罹不測之禍,恰如【周易·繫辭】所謂"德薄而位尊,智小而謀大",其傾覆也必速。

二、史筆與士節之辨
良史所錄狂狷之士,取其耿介論政而已。然先生特申"守法度者不爲"之旨,此深得【論語】""
君子思不出其位"之奧義。六朝門閥子弟恥爲此道,非獨矜持,實因深諳"言輕則招憂,行輕則招辜"(【中說·事君】)之理。今觀空薄獻書者,十不採一,縱有先見,已落第二義,此正【文心雕龍·議對】譏"譎妄之徒,謬稱曉事"者。

三、僥倖之徒戒
先生指陳"被發奸私"之險,尤具深意。人主外示包容,內含機鋒,此乃"將飛者翼伏"(【陰符經】)之術。僥倖者不悟"主父偃族"(【漢書】載主父偃被族誅事)前鑒,猶效"鼫鼠五技"(【荀子·勸學】),豈知"禍福無門,惟人自召"(【左傳】襄公二十三年)?故君子必遵【中庸】"慎獨"之訓,守"默而成之"(【周易·繫辭】)之道。

要之,先生此篇非禁直言,乃戒躁進;非貶忠諫,而斥市心。其"守法度"三字,尤值深味。昔范仲淹"寧鳴而死,不默而生",是守臣節;而先生所戒,在保身明哲。二者看似相悖,實則同出【周易】"時止則止,時行則行"之智。讀聖賢書者,當於此等處參詳體認,方不負先生垂訓本懷。

(全文計798字)
彭岐玉 發表於 2025-5-30 16:12 | 顯示全部樓層
【顏氏家訓·省事篇】詮疏:論士人立身與諫諍之道

【顏氏家訓·省事篇】所論『賈誠求位,鬻言干祿,君子不與僥倖徒比』一節,實爲顏之推對戰國至兩漢士風流變的深刻反思。其文雖簡,而義理宏深,今試析其要旨如下:

一、 諫諍源流與體度分野
顏氏指出,上書陳事之風肇始於戰國,盛於兩漢。然其流變中已分化出四類體度:
1. 攻君之短者,屬諫諍之臣,如鄒忌諷齊王納諫,然須持『忠敬』之本,非爲沽名;
2. 訐臣之失者,近於訟訴,若漢汲黯劾公孫弘,然易陷於私忿;
3. 陳國利害者,乃對策之士,如賈誼【治安策】,然需以公心爲衡;
4. 挾私與奪者,則純爲干祿之徒,如江充誣陷太子,此顏氏所深戒。

此四類中,唯諫諍與對策可稱『士道』,余者皆涉機心,背離『君子謀道不謀食』之旨(【論語·衛靈公】)。

二、 『賈誠』『鬻言』之弊與君子之辨
『賈誠』者,以忠諫爲交易,偽飾剛直以博名位,如王莽篡漢前故作儉樸;『鬻言』者,販賣策論以邀寵祿,若主父偃『倒行逆施』之論。二者皆將『言』工具化,失卻【周易】『修辭立其誠』之本。顏氏斥其『僥倖』,正因彼輩以術求利,非以道立身,與孔子『君子喻於義』相悖。

三、 省事之要:守默與當言之際
顏氏非否定諫諍,而強調『時』與『度』:
不可言而言,如子路『可使有勇』之對(【論語·先進】),是失時;
可言而不言,如冉有『季氏將伐顓臾』之默(【論語·季氏】),是失義。
故君子當效法魏徵『恥君不及堯舜』之誠,而非學李斯【諫逐客書】之巧辯。

結語:士節與世風的張力
顏之推身處南北朝亂世,見士人『競趨刀筆之末』,故以家訓申飭。其言雖針對六朝,然於今世尤具鏡鑒:學術淪爲職稱之階,建言異化爲流量之具,豈非『鬻言干祿』之現代變體?讀【省事篇】,當思『君子固本』之道,方不負顏氏垂誡之深心。

(全文約780字)

按:本文依經解經,以【論語】【周易】證顏氏之旨,兼引史實例證,力求學術性與可讀性平衡。若需進一步聚焦某義,可再調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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