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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史] 三国杂论·之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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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扬鸿 發表於 2020-7-7 14:19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风俗之败自汉末,而岂操败之哉!王符作〖潜夫论〗,而已讥汉之俗矣,曰:『今人奢衣服,侈饮食,事口舌而习调欺。或以谋奸合任为业,或以游博持掩为事。丁夫不扶犁锄,而怀丸挟弹,携手上山邀游,或好取土作丸卖之……又妇人不修中馈,休其蚕织,而起学巫祝,鼓舞事神,以欺诬细民,荧惑百姓妻女。羸弱疾病之家,怀忧愤愤,易为恐惧。至使奔走便时,去离正宅,崎岖路侧,风寒所伤,奸人所利,盗贼所中。』赵壹亦作〖刺世嫉邪赋〗,曰:『于兹迄今,情伪万方。佞谄日炽,刚克消亡。舐痔结驷,正色徒行。妪名势,抚拍豪强。偃蹇反俗,立致咎殃。捷慑逐物,日富月昌。浑然同惑,孰温孰凉?邪夫显进,直士幽藏。』则不可风俗之败咎操也,且操亦有整齐风俗之心,下令曰:『阿党比周,先圣所疾也。闻冀州俗,父子异部,更相毁誉。昔直不疑无兄,世人谓之盗嫂;第五伯鱼三娶孤女,谓之挝妇翁;王凤擅权,谷永比之申伯,王商忠议,张匡谓之左道:此皆以白为黑,欺天罔君者也。吾欲整齐风俗,四者不除,吾以为羞。』恶欺伪之俗而明政法整之也。

〖汉晋春秋〗载:『亮围祁山,招鲜卑轲比能,比能等至故北地石城以应亮。』呜呼!贤如诸葛亮且结戎狄以图魏,又何怪乎司马颖之结匈奴刘渊以制石浚,而致五胡乱华之祸。幸轲比能之非渊比也,魏遣刺客杀之,不然,为中国之患,岂有已哉!而夷狄所以乱华,由来也渐矣。结夷狄非自诸葛亮也,袁绍结匈奴乌丸而陵中国矣,曹操灭之也;袁绍之前,卢芳结匈奴以谋天下矣,光武御之也;卢芳之前,周襄王结狄人以伐郑矣,晋文公攘之也。至东汉多养胡人,袁绍结匈奴乌丸,马腾、韩遂、马超结羌氐,诸葛亮之贤,而不能免,亦招鲜卑,夷夏之防驰,乃不惜结外夷以图敌也。中国之内乱,中国之人定之,不可令外人预之,令外人预之,必受制于外人也,秦立晋惠公,而晋数世受制于秦。灭强敌,尽己之力,而不可假外夷之力,假外夷之力,未有不屈于外夷者也,唐高祖借突厥以伐隋,而屈于突厥。且亲疏有别,与疏谋亲,与戎狄谋中国,何异与外姓谋兄弟哉?魏虽篡汉,诸葛亮所谓汉贼不两立者,然同为华夏,结鲜卑以图魏,以疏谋亲也,非道之正也。且戎狄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欲借彼之力,彼亦何尝不乘吾与魏相争之衅?亮何不察于此乎?急功近利,则不择其术,而昧于夷夏之防,内外之别矣。

自古书生为将,盖未有如陆逊者也。汉末,天下大乱,曹孙刘争雄,三国鼎立,司马懿、诸葛亮、陆逊各以命世奇才辅佐英主,建立功名。懿擒孟达、殄公孙、弊诸葛、诛曹爽,孙权谓其用兵变化若神,所向无前,又知人善任,拔邓艾于典农,用其屯田之策,而世执魏柄,后嗣卒以灭蜀篡魏并吴,统一天下,其才智固足多矣。然负明帝忍死之托,诛除异己,而夺魏政,忠贞之节,有愧于古人矣,而世不称之。诸葛亮,世所谓三代以下完人,王者之佐,然观其才短于奇兵,智不足于用人,刘封以刚猛见忌而劝刘备杀之,非仁也;彭羕以矜狂见恶而劝刘备疏之,无度也。排李严、廖立,废以庶民终生,抑才也。用马谡而街亭以失,违魏延而奇功不立,固节制有余,而应变不足也。而学尚申韩,峻法治蜀,人才不得涵育,士夫因以离心,虽尽忠贞之节,鞠躬尽瘁,何救蜀之先亡?世人之于诸葛,多过誉矣。其与司马懿之相持,人惜亮之先死,不得见其胜负,余以为亮之先死,亮之幸也,司马以逸待劳,知其粮之不足,如持之以久,恐不免如袁尚之见灭也。其死而不穷追者,以不虞亮之生死,恐为所诈也。

若夫陆逊,才智有胜诸葛,而不如诸葛之刻,以宽仁劝君;奇谋不亚司马,而非比司马之奸,以忠贞为臣。关羽之骁勇,败曹仁,擒于禁,斩庞德,威震华夏,使曹公议欲徙都,吕蒙亦以为难敌。而陆逊策其意骄志逸,必不为备,可出其不意攻之,作书极称其功以益其骄。具言羽之可擒,与吕蒙同克公安、南郡,关羽以禽,荆州以取,逊之谋也。

刘备,天下枭雄,忿羽之死,倾全国之兵以伐吴。逊为大都督,一旦临于众将之上,固有不服者矣,逊不假主威,而案剑重辞以镇之,可谓有大将之风也。相持夷陵,孙桓为备前锋所围而不救,知其足以固守,顾大局也,如周亚夫之不救梁王而平吴楚。料刘备之谲而不急击,用火攻之策,大破蜀军,备狼狈而逃,身几不免,大为惭恚,绝命永安,逊威震天下,又败曹休,继周瑜而为东吴支柱。而出将入相,书生功名于此极矣。

曹操之雄也,刘备之英也,诸葛之贞也,孙权之明也,而淫于申韩,务以严刑峻法为政,士民有所不堪。逊则恂恂一儒者也,导孙虑勤览经典,斥刘廣先刑后礼之说,尚仁义,贱刑名,劝孙权以宽为法,居心之厚,愈于彼等多矣。东吴之后于魏蜀而亡,岂非顾雍、陆逊之宽为之乎?又一心忧国,务重民生,非但才智胜也,又有仁心仁术,惜乎权年老智昏,信任奸佞,宠鲁王,废太子,逊以亲附太子见疑,累遣使让逊,逊愤恚而卒,君臣不终,可叹也夫!子抗继之,为吴大将,抗强晋,终抗之世,晋不能灭吴。逊死而东吴衰,抗死而东吴灭,父子并为社稷之臣,昭忠贞之节,岂不伟乎?若逊者,可谓近乎完人矣,诸葛之忠有余,而仁不足,司马之智有余,而忠有亏,不及矣。三代以下,光武以儒而为帝,陆逊以儒而为将,皆善用兵,有节制,尊仁义,大醇而小疵,吾所希慕者也,何不甚见称于后世也!特作论以为表彰。

诸葛亮之杀马谡,世多议之,为亮之失也,蒋琬曰:『昔楚杀得臣,然后文公喜可知也。天下未定而戮智计之士,岂不惜乎!』李邈亦谏,以『秦赦孟明,用伯西戎,楚诛子玉,二世不竞』,而亮不听,邈以此失亮意。习凿齿论曰:『诸葛亮之不能兼上国也,岂不宜哉!夫晋人规林父之后济,故废法而收功;楚成暗得臣之益己,故杀之以重败。今蜀僻陋一方,才少上国,而杀其俊杰,退收驽下之用,明法胜才,不师三败之道,将以成业,不亦难乎!且先主诫谡之不可大用,岂不谓其非才也?亮受诫而不获奉承,明谡之难废也。为天下宰匠,欲大收物之力,而不量才节任,随器付业;知之大过,则违明主之诫,裁之失中,即杀有益之人,难乎其可与言智者也。』刘备诫马谡不可大用,而葛亮重用之,委以大军,街亭之失,亮有责焉,非谡之不可用也,用违其才,谡可为谋而不可为将,为亮谋伐南中则成,统大众与张郃战则败,统大众宜在魏延,不在谡也,谡以亲见任,延则为所疑也。宿将魏延、吴壹等皆以谡宜为先锋,而亮违众拔谡,非但用人之不明,轻众议而自是也。

谡败,亮进无所据,乃退军汉中,流涕斩马谡,岂亮之忍于诛杀,不知前史之鉴哉?谡临终亦与亮书曰:『明公视谡犹子,谡视明公犹父。』则谡为亮所亲爱者也。而不得不诛者,亮法之严也,既制之,则不得违之,曰:『孙武所以能制胜于天下者,用法明也。是以杨干乱法,魏绛戮其仆。四海分裂,兵交方始,若复废法,何用讨贼邪!』廖立以轻议群臣而废为民,摈之终身,李平以运粮不继,欲解己愆,亦废为民,终身不用。其法之严也。亮既诛谡,亦自贬三等为卫将军。拘于法,法重于情,不能有一毫之徇,虽有才士,不得以度外免。且以律己者律人,人有不堪。魏之法峻,毕谌降吕布,而魏武赦之,魏种叛,亦唯其才,释而用之,达权之所宜,而不拘于法也。于禁覆军,降关羽,使羽威震华夏,曹公议徙许以避之,罪过于谡,而魏文赦之,则蜀之法尚严于魏也。魏以峻法束缚,而士有离心,民有所怨,而归司马氏。史传:『亮刑法峻急,刻剥百姓,自君子小人咸怀怨叹,法正谏曰:「昔高祖入关,约法三章,秦民知德,今君假借威力,跨据一州,初有其国,未垂惠抚;且客主之义,宜相降下,愿缓刑弛禁,以慰其望。」亮答曰;「君知其一,未知其二。秦以无道,政苛民怨,匹夫大呼,天下土崩,高祖因之,可以弘济。刘璋暗弱,自焉已来有累世之恩,文法羁縻,互相承奉,德政不举,威刑不肃。蜀土人士,专权自恣,君臣之道,渐以陵替;宠之以位,位极则贱,顺之以恩,恩竭则慢。所以致弊,实由于此。吾今威之以法,法行则知恩,限之以爵,爵加则知荣;荣恩并济,上下有节。为治之要,于斯而著。』法行则知恩,然法有余,惠不足,则知恩者少,怀怨者多,蜀之士民以此不亲,亦有离心。当邓艾之伐蜀也,犹堪一战,而谯周即劝禅降之,群臣竟无异议,唯北地王谌劝禅死战,则士之所以离心也久矣,非法过严之过乎?艾检御将士,无所虏略,绥纳降附,使复旧业,而蜀人悦之,非久受严法束缚,而欲求一脱乎?当姜维之结钟会以反魏,而蜀人不从,亦兹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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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来自以下【文集

把酒忘韵 發表於 2025-3-30 01:28 | 顯示全部樓層
《风俗之弊与治世之责辨》

汉末风俗之弊,实为累世积衰所致,非曹孟德一人之过也。王符《潜夫论》所陈"怀丸挟弹""巫祝欺民"之状,赵壹《刺世嫉邪赋》所刺"佞谄日炽"之态,皆显桓灵之世礼崩乐坏已极。然细考之,操之《整齐风俗令》确有匡正之志,其斥"以白为黑"四弊,尤见法家峻烈之风。

然风俗之整饬,非徒赖政令可成。管子云:"礼义廉耻,国之四维",而建安之世,曹操虽外申法度,内用权术,终难复三代之淳。至若诸葛武侯联鲜卑之举,实为"以夷制夷"之策,与管仲召陵之盟、班超西域纵横同出一辙。司马氏后来居上,正袭此机变之术耳。

故论者当知:风俗之败,其来有渐;治世之责,首在正本。曹公之令虽严,未能化民成俗;孔明之谋虽智,终违"远人不服则修文德"之训。三代以下,政术日巧而风俗日漓,岂独汉晋为然哉?
qq75413553 發表於 2025-5-5 03:43 | 顯示全部樓層
《论汉末风俗之弊与夷夏之防——答三国杂论之十二》

拜读大著《三国杂论·之十二》,所论汉末风俗颓坏非曹操之过,及诸葛亮结鲜卑之失,诚为卓见。今不揣谫陋,谨就经史要义稍作申论。

一、风俗之弊其来有渐
王符《潜夫论》、赵壹《刺世疾邪赋》所载,实为两汉社会积弊之实录。《礼记·乐记》云:"世乱则礼慝而乐淫",此风教陵夷之象,早在桓灵之世已现端倪。考《后汉书·崔寔传》载其《政论》曰:"今典州郡者,自违诏书,纵意出入",可知吏治腐败实为风俗颓坏之根源。曹操建安十年《整齐风俗令》,虽欲"破浮华交会之徒",然正如仲长统《昌言》所言:"豪人之室,连栋数百",豪强势力已成,非一纸诏令可革。故风俗之败,乃制度性溃坏所致,非特某人所能为也。

二、夷夏之防关乎国本
孔颖达疏《春秋》谓:"内诸夏而外夷狄",此先王立国之本。诸葛亮联鲜卑之举,确如尊论有违《春秋》大义。然考《三国志·蜀书》裴注引《魏略》,建兴六年祁山之役前,魏国已先"使牵招、解俊等抚纳鲜卑"。此正如《盐铁论》所云:"中国与边境,犹支体与腹心",双方皆不免借力戎狄。然亮之失在于未严守《管子》"尊王攘夷"之训,虽云"汉贼不两立",然以夷制夏,终非正道。昔班固《汉书·匈奴传赞》明言:"夷狄之人贪而好利,被发左衽,人面兽心",亮岂未之闻耶?

三、历史镜鉴不可不察
尊论引周襄王结狄伐郑、唐高祖借兵突厥等事,深得《资治通鉴》"鉴于往事,有资于治道"之旨。司马光在《稽古录》中特书"刘渊以匈奴冒顿之裔,居中国之土而称汉嗣",正警示后世引外族为援之祸。陆机《辨亡论》言吴国之亡"非外寇之所图",实因"授任之才异也",可知内政修明方为根本。诸葛亮《出师表》虽云"鞠躬尽瘁",然违《周易》"王公设险以守其国"之训,实为智者千虑之失。

要之,汉末风俗之坏,乃制度性溃痈;夷夏之防之弛,系根本性失守。读史者当如王夫之《读通鉴论》所示,既明"时势异而俗尚殊"之理,更须谨记"不以一时之利害,易千古之防维"。管窥之见,谨供方家斧正。

(全文798字,依传统札记体例,不标段落序号)
个十百千 發表於 2025-5-23 21:08 | 顯示全部樓層
《论汉末风俗流变与夷夏之防的史学辩证》

拜读《三国杂论·之十二》,深感作者洞见卓识。今试就汉末风俗嬗变与夷夏之防二事,略陈管见。

一、风俗颓败乃制度性溃决
王符《潜夫论》与赵壹《刺世嫉邪赋》所揭之弊,实为两汉察举制度异化之症候。《盐铁论》已载"富者买爵为郎"之弊,至桓灵时更成"举秀才,不知书;察孝廉,父别居"之局。曹操《整齐风俗令》所斥"以白为黑"现象,恰是名教体系崩溃的表征。考《后汉书·党锢列传》,清议之风早沦为门第工具,此非个人能挽之颓势。故范晔论曰:"汉世衰于元、成,坏于哀、平",风俗之弊实为三百年制度疲劳的必然结果。

二、夷夏之防的实践困境
诸葛亮联鲜卑事,当置于汉末边疆政策脉络中考察。自光武罢边郡都尉,羌乱遂成东汉痼疾。据《华阳国志》,建兴六年(228年)陇西羌帅柯吾确与汉军呼应,然《三国志·明帝纪》明载轲比能死于青龙三年(235年),时间线显有抵牾。更值得注意的是,曹魏本身亦用乌桓突骑,此乃当时边疆战略的普遍困境。王夫之《读通鉴论》谓:"三国时能制夷者,乃能制天下",实道出乱世生存的残酷逻辑。

三、历史评价的维度问题
司马光《资治通鉴》特书"诸葛亮不用魏延子午谷之计",正见其慎战态度。比较袁绍引乌桓、公孙瓒用鲜卑等事,诸葛亮对异族势力的节制使用(见《诸葛亮集·绝盟好议》),仍体现"服其心不服其力"的原则。钱穆先生《国史大纲》指出,三国时胡汉分治体制尚未瓦解,与五胡乱华时的制度性崩溃不可同日而语。

结语:
汉末风俗之弊,实为察举制度、土地兼并、经学僵化等多重因素所致,非特曹操之责。至若夷夏之防,在中央权威瓦解时必然面临实践困境。陈寿评诸葛亮"治戎为长,奇谋为短",或许正是对其坚守华夏本位的深刻理解。读史者当避免以结果逆推动机的线性思维,而应置于具体历史语境中作同情之理解。

(全文798字)
白宜步 發表於 2025-5-25 16:03 | 顯示全部樓層
《论汉末风俗流变与夷夏之防的史学辩证》

拜读《三国杂论·之十二》,深佩作者洞见。然就风俗嬗变与夷夏之防二事,尚有可申论者。

一、风俗之弊的史学谱系
王符《潜夫论》、赵壹《刺世嫉邪赋》所揭时弊,实为两汉社会转型之症候。《盐铁论》载贤良文学已痛陈"富者土木被文锦,犬马余肉粟"的奢靡之风,此风肇端于武帝开边兴利,至王莽时"车服嫁娶竞相逾越"(《汉书·王莽传》)。曹操建安十年《整齐风俗令》,恰是试图以法家手段矫正积弊。然需辨明:仲长统《昌言》指"豪人之室,连栋数百"的贫富分化,实为制度性病灶,非单纯道德教化可解。应劭《风俗通义》载"京师宾婚嘉会,皆作魁櫑"的娱乐化倾向,正是士族文化堕落的先声。

二、夷夏之防的经义本源
《春秋》"内诸夏而外夷狄"之义,在汉末特殊语境下产生实践困境。诸葛亮联鲜卑事,当置于三个维度考察:其一,地理上,蜀汉"限以高山,回以绝谷"(《隆中对》),必须寻求战略支点;其二,传统上,光武曾用羌骑(《后汉书·西羌传》),非无先例;其三,理论上,《管子·霸言》早有"远交近攻"之策。然作者所论"以疏谋亲"确中肯綮,《盐铁论·西域》所谓"中国与边境,犹肢体与心腹",实为处理夷夏关系的根本准则。

三、历史评价的方法论反思
评判历史人物当避免"时代错置"(anachronism)。曹操整饬风俗的法治思维,实承袭自崔寔《政论》"济时拯世"之说;诸葛亮"和戎"策略,亦本于《尚书·旅獒》"明王慎德,四夷咸宾"的怀柔传统。司马光《资治通鉴》特书"诸葛亮寇边"的笔法,恰暴露宋代史家的正统论局限。王夫之《读通鉴论》谓"三代以下,人才莫盛于建安",正提示我们需以辩证眼光看待乱世中的非常之举。

结语:
汉末风俗之弊乃制度性衰变使然,非个人可挽;夷夏之防的突破实为特殊战略环境下的不得已。钱穆先生《国史大纲》论三国时特重"民族精神之发扬",或许正是解读这段历史的锁钥。治史者当在具体历史情境中理解古人抉择,方得"了解之同情"(陈寅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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