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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學灌水] 半日闲谭总有『凉友』送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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懋基 發表於 2016-7-27 11:12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半日闲谭:总有『凉友』送清风

天气入伏,正是烈日炎炎的时节。这个时候,自然是躲在空调房里最为舒适惬意。『甜』外思『苦』,难免生出『没有空调的时候人是怎么过的』这样的感慨来。其实没有空调,还有一位节能环保的『夏日之友』,至今日依然兢兢业业地在不少人手中服役,它就是——扇子。

扇子,其名似乎有点通俗,宋人有云:『净君扫浮尘,凉友招清风。』凉友,恰是古人赠予扇子的美名。古人日用器物多矣,何以梳子未得名『发小』,杯子未得名『水友』,却偏偏给扇子一个如此亲切的拟人化称呼?对『救人于酷暑』的感恩或许是原因之一,但扇子超越器物之用而承载的文化含义,也应是重要的理由。

说到扇子,人们先想到的大概是今日街头巷尾最常见的折扇,但有据可查的历史中最早出现的,很可能是『羽扇』,也就是大家心目中常与『纶巾』相伴、『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那个『羽扇』。拜〖三国演义〗所赐,羽扇成为了谋略和智慧的化身,也进一步证明了至少在三国时期,羽扇就已不罕见,算来少说也有两千年的历史。其取材天然,扇出的风也徐然绵软,颇有些天人合一的仙气,堪称扇子家族中的老大哥。

若说羽扇是『雄姿英发』的大哥,那么扇子家族的另一位成员——团扇,则更像是娇柔美丽的小妹。团扇的结构其实和羽扇颇为相似,只是把羽扇的羽毛扇骨换成了木质、竹质,将羽毛的扇面替换成了纸质、绸缎等,因此少了几分自然天成的洒脱,多了几分人工细作的精致。因其精美,多成为达官贵人、仕女贵妇手中的把玩之物,古人与团扇相关的诗句,也往往沾染了一些『轻罗小扇扑流萤』的贵气和脂粉气,而班婕妤的〖怨歌行〗,则将团扇中的阴柔哀怨写绝了:『新裂齐纨素,鲜洁如霜雪。裁为合欢扇,团团似明月。出入君怀袖,动摇微风发。常恐秋节至,凉飚夺炎热。弃捐箧笥中,恩情中道绝。』哀婉之处,令人读之动容。

另外,还有因〖西游记〗家喻户晓的芭蕉扇、充满市井风情的蒲扇等。但到今天,最普遍最多见的,还是要数之前提到的折扇。

折扇出现的时间,有说源于南北朝,有说源于唐代,有说源于明代,说法不一,但其出现晚于羽扇团扇等不具备折叠功能的扇子,应是不争的事实。而折扇的设计,也仿佛天外来物一般无迹可寻。折扇取消了传统扇子的扇柄,并将传统的固定扇骨、扇面开创性地改作可折叠的设计,将宽敞大气的扇面收为精巧狭长的『一段』,开合间颇有『虚实相生』的妙趣,而开启时的扇形弧面与收起时的狭长立方,又有些『天圆地方』的禅意。作为一项延续数百年乃至上千年而依旧屹立不倒的设计,堪称绝妙。

用今天的话讲,折扇的出现使得扇子的『可玩性』更上了一个台阶。首先,和精致小巧的团扇相比,折扇堪称『精致大气』,不仅女性可用,男性也终于可以理直气壮地执扇在手,不仅不会显得『娘』,而且更显风雅潇洒;不同材质的扇骨扇面可以产生非常丰富的搭配,可以紫檀贡缎,亦可竹木粗绢,可以雕花镂空,亦可『大懒不工』,丰俭由人,足以彰显个性;而展开后平整的扇面,可以题词,可以作画,成为文人挥洒才华的绝好舞台。扇面一节一节打开的形式,亦天然地适合题写古诗词;扇面的扇形,作为作画的画布也有其独到之处,以至于后来扇面诗文及扇面画,成为一种独立的书画艺术形式,达到了形式与内容的浑然一体。

文人墨客钟爱玩物的折扇,也慢慢化身成文人符号的一部分。一把折扇,衣袂翩翩,构成了今人对古代『风流才子』的想象。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戏说乾隆〗〖楚留香〗在国内电视上热播,一场场精彩帅气的『扇子戏』倾倒了无数男女,也在街头巷尾掀起了一股模仿热潮。学着郑少秋的样子执一把折扇在手,『哗』的一声打开,『嗒』的一声合上,大概是不少人当初人前背后操练过的标准动作。而为此甩裂扇面、弄断扇骨,为了『潇洒』竟亦在所不惜。

扇面书画也是折扇乐趣中极重要的一部分,前些年唐伯虎的〖江亭谈古图扇面〗曾在拍卖会上拍出千万天价,这是藏界风云,与我等百姓无关,市购日用所见最多的扇面,乃是郑板桥的『难得糊涂』,另有一篇名曰〖莫生气〗的打油诗,也令人印象颇深。『人生就像一场戏,因为有缘才相聚。相扶到老不容易,是否更该去珍惜』云云,至今还朗朗上口。近些年『无厘头』之风盛行,曾见一扇面上题五个大字:『还是空调好』,诙谐戏谑,令人莞尔。扇面的趣味有古今之分,材质与工艺亦有贵贱之别,但无论如何,扇出的凉风却是一样的清爽。正如其雅号,『凉友』与『良友』的共性,便是待人不分高低贵贱一视同仁,召之即来,扇之有风,所到之处,天下同此凉热,身清爽,心安宁。

辣基痛击 發表於 2025-8-2 15:58 | 顯示全部樓層
《论扇之三昧:从器物之用至人文之载》

扇之为物,微而著矣。今人观扇,但见招风之器;古人观扇,则见载道之文。宋人所谓"凉友"者,非独言其功用,实寓人文化成之深意。扇之于中华,犹剑之于武士,非止于形而下者。

考扇之源流,当以羽扇为最古。《世本》载"舜作五明扇",虽不可尽信,然殷商甲骨文中已有"扇"字象形。至三国时,诸葛武侯羽扇纶巾,遂使羽扇成为韬略之象征。此非偶然,盖羽扇取禽鸟之翮,合"观物取象"之道,其徐缓之风暗合"治大国若烹小鲜"之理。陆机《羽扇赋》云:"移圆质于方柄,播惠风于微形",正道出其中三昧。

团扇之兴,实为女史文化之镜像。班婕妤《怨歌行》以扇喻人,开"闺怨体"之先河。唐人王建《调笑令》"团扇团扇,美人病来遮面",宋人晏几道"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皆承此脉。团扇之圆,暗合"圆满"之思;其纨素之质,又寓"皎洁"之德。此非单纯器物,实为女性情感之载体。

折扇之妙,尤见古人巧思。明人刘若愚《酌中志》详载折扇制作之精:"以湘妃竹为骨,以回文锦为面,开之则舒,敛之则卷"。其开合之际,暗合《周易》"阖户谓之坤,辟户谓之乾"之理。董其昌尝言:"展卷如对江山,收扇若怀璧玉",正是悟得此中玄机。

今人但知空调之凉,不知扇底之风实含三重境界:一曰生理之凉,二曰心理之静,三曰哲理之悟。东坡《赤壁赋》"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此清风即扇中所求之至境。扇之消亡非关实用,实因现代人已难体会"摇扇望云霓"的闲适心境。

扇道之微,可观世变。当"凉友"变为博物馆陈列时,我们失去的不仅是一件器物,更是一种"徐引清风"的生活美学。愿今人把玩折扇时,不仅能觉其凉,更能会其文心,如此方不负古人"净君扫浮尘,凉友招清风"之雅意。
叶住秒 發表於 2025-8-2 16:53 | 顯示全部樓層
《论扇之三昧:从器物之用窥见华夏雅道精神》

扇之为物,看似寻常日用,实则蕴藏华夏文明三昧真火。宋人呼为"凉友",非独言其消暑之功,实乃道出器物与人性相通之妙谛。扇之演变,恰似一部微缩的华夏文明史,羽扇之清逸、团扇之婉约、折扇之机巧,各具性灵,各得其所。

羽扇之贵,贵在"道法自然"。《世说新语》载诸葛亮"乘素舆,葛巾毛扇",其羽扇非独纳凉,实为名士风骨之外化。陆机《羽扇赋》云:"飘缟羽于清霄,拟妙姿于白雪",此中可见魏晋名士以羽扇为媒介,将天地清气引入尘世。羽扇之骨多用鹤翎,其形制上锐下丰,暗合《周易》"仰观俯察"之道,执扇者摇动间,俨然有"与天地精神往来"之象。

团扇之妙,妙在"哀而不伤"。班婕妤《怨歌行》以团扇喻女子命运,实开"托物言志"之先河。唐人王建《调笑令》咏:"团扇,团扇,美人病来遮面",更将团扇化为情感载体。考其形制,圆如满月,柄居正中,暗合"中庸"之道。宋徽宗《枇杷山鸟图》中团扇,绢本设色,绘事精微,可见团扇已从实用器升华为艺术载体,承载着文人"格物致知"的精神追求。

折扇之奇,奇在"阴阳和合"。其开合之妙,深得《道德经》"三十辐共一毂"之要义。明人文震亨《长物志》详载折扇制作:"以湘妃竹为骨,雪白连四为面",开之则成圆弧,合之则归方正,恰是"天圆地方"宇宙观的微观呈现。董其昌等文人尤喜在扇面题诗作画,方寸之间尽显乾坤,遂使折扇成为"行走的文人书房"。

扇道之衰微,实为雅道式微之征兆。今人但知空调之凉,不解摇扇之趣。殊不知执扇者腕底生风之际,正是身心与天地共鸣之时。东坡诗云:"轻衫蒲葵扇,自在林下风",此中真意,正在人与物的相知相得。扇之三昧,终归是华夏文明"器以载道"精神的鲜活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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