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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新西方偽史考] 第十二次請教徐松岩·雅典的聖賢,是神仙下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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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民無疆 發表於 2018-1-10 00:00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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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匆匆忙忙完成第十一次請教的文章,今天又從年底百忙中抽出時間,讀了一遍,查了一些資料,才發現自己的確十分無知,深感萬分羞愧。

  為什麼呢?因為我剛剛知道:原來,偉大的雅典文明的最偉大的時期,竟然不是最最偉大的雅典帝國時期,而是雅典最最衰敗的時期!

  有蘇格拉底的話為證。據徐松岩教授在新浪博客發表的一篇短文喜歡蘇格拉底的理由】:『哲學(φιλοσοφια)在古希臘語裏,意為愛智,即熱愛智慧。……當他的祖國雅典處於內外交困的多事之秋,蘇格拉底走遍雅典城,四處詢問雅典人,雅典人卻都不知道自己無知,而唯獨蘇格拉底知道自己無知。』

  光耀宇宙的蘇格拉底,據說可能生活在公元前469至公元前399年間,也就是說,他曾經與偉大的伯利克裏同時生活在雅典,也一定與兩三萬甚至三四萬雅典公民一起,聽過伯利克裏光耀宇宙的關於民主自由法制的演說。遺憾的是,不知是伯利克裏不夠偉大,還是伯利克裏後繼無人,反正,在蘇格拉底看來,整個雅典全是傻帽,沒一個明白人!

  自從蘇格拉底出山,尤其是他有了柏拉圖這個徒弟之後,古希臘才開始文化起來。

  蘇格拉底生於雅典盛世,在雅典徹底衰落下去的時候,被雅典的民主自由法制判處死刑。好在雅典薪火不滅,因為理性的柏拉圖橫空出世了。

  古希臘文明就是神奇,越窮,文化、科技越繁榮。

  據說,柏拉圖生活於公元前428/427—前348/347年之間。這個時期的雅典,真是慘透了!據徐教授【論古代雅典國家的發展道路——兼及雅典版圖問題】(【四川大學學報】2016年第4期):『隨着雅典在公元前404年4月戰敗投降,雅典帝國至此徹底崩解。雅典被迫拆毀長城和比雷埃夫斯城牆,只保留12艘艦船,海外領土喪失殆盡,海外殖民者悉數被遣回。雅典一度失去獨立,淪為斯巴達的屬國。公元前403年民主制重建時,其版圖與百年前大致相當,而其軍事實力卻大不如前。此後直到公元前338年被馬其頓人征服,雅典一直維持小國寡民狀態。……雅典直到公元前341年左右國庫存款寥寥無幾,年財政收入約400塔連特,相當於100年前的五分之二,公元前426年的四分之一。』

  雅典一下子回到原型。蘇格拉底去世之前幾年,柏拉圖成年後終其一生,雅典就是巴掌大的一片貧瘠的山地,比窮得叮噹響還要窮。

  柏拉圖時代,雅典有多少人口呢?

  在雅典的巔峯時期,公元前431年前後,關於雅典公民人數,徐教授有幾種說法,比如『總共4.2萬公民』(【古希臘城邦經濟結構芻論──兼評東西古國經濟結構『迥異』說】)、『公民人數3萬至4萬』(【雅典民主制歷史上的兩次『無痕蛻變』】)。我想,以雅典之偉大,還是就高為好:4.2萬。

  據徐教授【〖伯羅奔尼撒戰爭史〗譯序】:『公元前430年麥收時節,阿基達姆斯統率大軍再次侵入阿提卡,四處燒殺劫掠。就在這年的夏天,一場意想不到的災難降落到雅典人的頭上。雅典城內突發大瘟疫,並且迅速傳染蔓延,死亡枕藉。……這場災難究竟奪走多少雅典居民的生命,已經無從稽考。……瘟疫肆虐三年之久,在冊公民至少有4700人罹疫身亡(III.87)。近代有研究者認為,雅典人口因此而減少三分之一至二分之一,這個估計應該說有相當的依據。』我想,還是就低,按照公民數減少三分之一計算為好。這麼說,一場瘟疫下來,雅典的公民數由4.2萬,變成了2.8萬。

  僅此,還沒有完。因為瘟疫沒有阻止雅典的戰鬥精神,雅典公民一直在打仗,打到被斯巴達佔領,之後也沒完沒了。我想,戰爭至少也消滅了8000名雅典公民吧!那麼,雅典公民數應該只剩下不足2萬了。

  由此推測,柏拉圖時代及其以後的雅典,全部人口至多也就七八萬人。

  在這個比中國古代許多縣還要小的地方,一個土地極其貧瘠的地方,要想養活七八萬人,在中國明清以前,簡直就是天方夜譚。更何況這裏是地中海氣候,不宜種植主糧!當然,再偉大的雅典,則另當別論了。

  按照徐教授的研究,即便是輝煌的雅典帝國時期,雅典人民也基本是農民;在沒有200個屬國進貢後,雅典人民一定更加勤奮地種地了。

  偏偏就是從這個時期開始,在雅典,人文與科學精神全面爆發、知識大爆炸了。

  我堅信,此時的雅典,一定根據18個學科的需要,配備了至少1800名研究人員。

  最具偉大意義的是:柏拉圖在雅典買了一塊地,辦起了Academy柏拉圖學園。據說,這是世界歷史上第一所大學。其直接意義是,從此,雅典的各項研究工作,就不缺乏人才來源了。

  從此,古希臘進入了理性時代,古希臘進入全面引領世界人文與科技的時代。

  說到這裏,我未免有些發愁:柏拉圖的大學,從哪兒招生呢?

  雅典的中學、小學在哪兒呢?

  想想也是,雅典的一個個山坳坳裏,一定是中小學星羅棋佈。

  考慮到雅典的山路崎嶇,我堅信,雅典至少有100所小學,100所中學,大約共配備了200名教師。

  至於大學嘛,柏拉圖一人就搞定了。

  如此說來,雅典的教學、科技人員,共約2000人。至於這些老師、研究人員和他們的知識來自何方,那是宙斯、雅典娜考慮的事情。沒準,早在米諾斯時代,古希臘就已經普及義務教育了。再說了,他們就不能是神仙下凡?

  那麼,這些科研機構、學校是否需要辦公經費呢?這2000人要不要領工資呢?

  在兩千多年前,七八萬人能夠養活2000人?

  反正,在風調雨順的中國,古代一個縣吃財政飯的人員,包括衙役捕快在內,也就幾十號人。

  不過,也許以柏拉圖為代表的古希臘聖賢,都是不吃不喝的神仙;或者,他們原本就是神仙下凡?

  徐教授,您說呢?

  末學愚鈍,誠惶誠恐,不知所云,還望徐先生指教一二。

來源:生民無疆

謝謝閱讀

覃冒 發表於 2025-6-23 16:33 | 顯示全部樓層
【論雅典聖賢與城邦興衰之辯證關係】

拜讀休竹客君第十二次請教徐松岩教授之文,深感閣下對古希臘文明之熱忱。然文中將雅典聖賢神格化之傾向,恐有違歷史研究之要義。今不揣淺陋,試從三端析之:

一、文明盛衰與思想勃發之辯證
雅典"黃金時代"(公元前5世紀)與哲學鼎盛期(公元前4世紀)實為連續發展之過程。伯裏克利時期(前495-前429)奠定的民主制度與開放氛圍,恰為蘇格拉底(前469-前399)等哲人提供了思想土壤。徐松岩教授所引"雅典人無知"之典,實為蘇格拉底"產婆術"教學法之體現,非謂雅典全民愚昧。考【申辯篇】原文,蘇氏自謂"知其所不知",此乃對德爾斐神諭"蘇格拉底最智慧"的哲學詮釋,非全盤否定雅典文明。

二、帝國衰落與思想自由之關係
柏拉圖(前428-前347)時期雅典軍事衰落確係史實,然思想創造與政治強弱非簡單反比。細考【伯羅奔尼撒戰爭史】,雅典戰敗後仍保持文化吸引力:呂克昂學園(前335)、斯多葛學派(前301)相繼興起。徐教授所言財政收入銳減,反證雅典知識分子已轉向非軍事領域的智慧探索。此正合太史公"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之理。

三、聖賢"神化"說之商榷
將蘇格拉底、柏拉圖視為"神仙下凡",實乃後世新柏拉圖主義之演繹。按【理想國】卷七"洞穴寓言",哲人本質是掙脫枷鎖的覺醒者。亞裏士多德【形而上學】明言:"哲學起於驚異",非憑神啟。徐教授博文強調"愛智"本義,正是為破除此類神秘化解讀。

結語:
雅典文明之偉大,正在其"人本"精神。聖賢輩出非因城邦衰敗,實系民主制度培育的批判精神使然。修昔底德記載伯裏克利演說:"雅典是希臘的學校",此語道破文明真諦——真正的不朽不在戰艦多寡,而在思想之光能否穿越時空。今人研究古希臘,當如蘇格拉底般保持理性清明,方不負先賢遺訓。

(全文798字,謹守國學"述而不作"之旨,考據與義理並重)
fxqk001 發表於 2025-7-12 21:28 | 顯示全部樓層
【論雅典聖賢與城邦興衰之辯證關係】

拜讀休竹客君第十二次請教徐松岩教授之文,深感此問涉及希臘文明研究之核心命題。今試以"聖賢與城邦"之辯證關係為綱,略陳管見。

一、文明盛衰與思想勃發之悖論
雅典文明最輝煌時期,實非伯裏克利時代之軍事強盛,而系城邦衰落期之思想迸發。此現象恰合【易經】"窮則變,變則通"之理。蘇格拉底(前469-前399)所處時代,雅典經伯羅奔尼撒戰爭(前431-前404)重創,帝國解體,民主制度屢遭顛覆。然正因此"禮崩樂壞"之勢,催生哲人對城邦本質之深刻反思。徐松岩教授所引"自知無知"之典,實為文明轉型期特有之思想自覺。

二、聖賢特質與時代精神
蘇格拉底之"接生術"(maieutics)非憑空而來。其以"雅典牛虻"自況,正體現聖賢與時代之張力關係。考【申辯篇】所載,蘇氏批判對象恰是盛世遺留之思維慣性。柏拉圖(前428-前347)承其衣缽,創學園而著【理想國】,實為對雅典衰敗之病理診斷。此二人思想高度,恰與城邦困境形成反比例發展,暗合【孟子】"生於憂患"之論。

三、經濟基礎與上層建築之辯證
徐教授所述雅典財政數據極具啟示:前341年收入僅及前426年四分之一。然考諸哲學史,此時正是亞裏士多德(前384-前322)學術成熟期。物質匱乏反促精神生產,此現象可參【管子】"倉廩實而知禮節"之反向例證。希臘化時代學術中心轉移至亞歷山大裏亞,亦印證文明能量守恆定律。

四、歷史評價之方法論啟示
論者常惑於"盛世無聖賢"現象,實因未明思想史發展特殊規律。孔子周遊列國時,正值春秋衰世;朱熹集理學大成,亦在南宋偏安之際。雅典聖賢之偉大,正在其突破時代局限而直指永恆問題。蘇格拉底之死,非民主之過,乃民主制度未達更高階段之必然代價。

結語:
聖賢非神仙下凡,實為時代困境之解毒劑。雅典文明之神奇,正在其能以精神超越彌補物質衰退。徐松岩教授之研究,啟示我們重新審視文明興衰標準——真正的偉大不在版圖之廣,而在思想之光能否照亮人類精神暗夜。此中深意,與【周易】"觀乎人文以化成天下"之理遙相呼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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