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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学研究] 【庄子】外篇卷12达生诗解8至人自行忘我逍遥孙休饰智修身明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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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性畅情 發表於 2022-1-11 10:41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庄子】篇卷12达生诗解8至人自行忘我逍遥孙休修身明污
题文诗:
踵门而诧,子扁庆子,孙休:居乡不见,
不修,临难不见,不勇;然而田原,
不遇岁,事君不世,于乡里,逐于州部,
胡罪乎天?恶遇此命?扁子曰子,独不闻夫,
至人自行,忘其肝胆,遗其耳目,然彷徨,
尘垢外,逍遥乎,无事之业,:
为而不恃,长而不宰.今汝饰,以惊,
养自,以明,昭乎若揭,日月而行.
得全形躯,具九窍无,中道夭于,聋盲肢蹇,
而比于人,数亦幸矣,又何暇乎,天之怨哉;
子往矣哉.孙子,子扁庆子,入坐有间,
仰天而叹.弟子问故,扁子:向者休来,
吾告之以,至人之德,吾恐其惊,遂至于惑.
弟子曰否,孙子所言,是邪先生,所言非邪,
非固不能,惑是孙子,所言非邪,先生所言,
是也彼固,惑而来矣,又奚罪焉?扁子曰否.
昔者有,止于鲁郊,鲁君说之,为具太牢,
以飨之也,奏九韶乐,以乐之也.其鸟乃始,
忧悲眩视,不敢饮食.此之谓以,己养养鸟,
若以鸟养,养鸟者也,宜栖深林,浮之江湖,
以鳅鳅,委蛇而处,平陆而已.款启,
寡闻之民,吾告,至人之德,譬之若载,
鼷以车马,钟鼓乐鹤,彼又恶能,无惊乎哉!
【原文】
  有孙休者(1),踵门而诧子扁庆子曰(2):『休居乡不见谓不修(3),临难不见谓不勇(4);然而田原不遇岁(5),事君不遇世(6),宾于乡里(7),逐于州部(8), 则胡罪乎天哉(9)?休恶遇此命也(10)?』扁子曰:『子独不闻夫至人之自行邪?忘其肝胆,遗其耳目,芒然彷乎尘垢之外(11),逍遥乎无事之业,是谓为而不恃,长而不宰(12)。今汝饰知以惊愚(13),修身以明污,昭昭乎若揭日月而行也(14)。汝得全而形躯(15),具而九窍(16),无中道夭于聋盲肢蹇而比于人数亦幸矣(17),又何暇乎天之怨哉!子往矣!』
孙子出,扁子入。坐有间,仰天而叹。弟子问曰:『先生何为叹乎?』扁子曰:『向者休来,吾告之以至人之德,吾恐其惊而遂至于惑也(18)』弟子曰:『不然。孙子之所言是邪, 先生之所言非邪,非固不能惑是;孙子所言非邪,先生所言是也,彼固惑而来矣(19),又奚罪焉!』扁子曰:『不然。昔者有止于鲁郊(20),鲁君说之, 为具太牢以飨之,奏九韶以乐之。鸟乃始忧悲眩视,不敢饮食。此之谓以己养养鸟也,若夫以鸟养养鸟者,宜栖之深林,浮之江湖,食之以委蛇(21),则平陆而已矣(22)。今休,款启寡闻之民也(23),吾告以至人之德,譬之若载鼷以车马(24),乐鹤以钟鼓也(25),彼又恶能无惊乎哉!』
【译文】
 有一位叫孙休的人,亲自来到扁庆于的门上诧异地发问道:『我孙休住在乡间没见有人说我没有修养,面临危难时没见有人说我不勇敢。然而我种田碰不到好年景,事君碰不到好世道,为乡里人所抛弃,为州县官吏所放逐, 我孙休何罪于老天?怎么遇到这样命运呀?』扁子说:『你难道没有听说至人的所行吗?忘掉了他的肝胆,忘掉了他的耳目,迷恫无知徘徊游移于世俗生活之外,逍遥自在于无为之中,这就叫施助万物而不自恃其功。作万物之长而又不加主宰。现在你修饰己智以惊醒愚昧之众,修养自身以显示别人卑污, 光明炫赫的佯子就象举着日月行走一样。象你这样的人能得以保全身躯,身体器官完备,没有中途毁损成为聋子瞎子和瘸腿,与众人并列一起已属侥幸, 又哪有闲工夫来报怨老天啊!你走吧!』孙休离去,扁子进来。坐了一会儿, 仰天叹息。
弟子问道:『先生为什么叹息呀?』扁子说:『刚才孙休来,我告诉他关于至人之德行,我担心他受到震惊因而至于更加迷惑。』弟子说: 『不能这样。如果孙先生所说是对的,先生所说是错的,那么错的本不能使对的迷惑;如果孙先生所说是错的,先生所说是对的,那么他来时本来就是迷惑的,又何能归罪于先生呢!』扁子说:『不是这佯,从前有只鸟停在鲁国都城郊外,鲁君很喜爱它,设置太牢那样的宴席来招待它,奏九韶之乐来使它高兴。鸟就开始忧愁而头晕目眩,不敢吃喝。这就叫以已之养来养鸟。 至于用养鸟的方式来养鸟,应当让它栖息在深林中,俘游在江湖之上,让它吃泥鳅之类,把它放回野地就是了。现今这位孙休,是位只有一孔之见孤陋寡闻之人,我告诉给他至人之德,就好象用马车去装载鼷鼠,用钟鼓去娱乐小鸟一样,他又怎么能不受惊吓呢!』
【注释】
(1)孙休:人名,鲁国人。
(2)踵门:亲至其门,不经人引见。诧:诧异而发问。子扁庆子:鲁之贤人。子为弟子对老师的尊称,如子列子之例。扁为姓,庆子为字。另一说,扁庆为复姓。未知孰是。
(3)谓:说。不修:没有修养,品格不高。
(4)临难:面临危难,下勇:不勇敢,不能见义勇为。
(5)田原:田地,指在田间耕作,岁:好年景。
(6)世:好世道,君主圣明之朝代。
(7)宾:同摈,摈弃、抛弃。
(8)逐:放逐,驱逐。州部:州县官吏。
(9)胡:伺。
(10)恶:怎么。
(11)忘肝胆,遗耳目:如【大宗师】:『堕肢体,黜聪明,离形去知,同于大通。』就是要抛弃形体和知识智慧,与大道融合力一。肝胆、耳目,代表形体和聪明。芒然,茫然,迷恫无知的样子, 彷:徘徊游移的样子。尘垢:比喻世俗社会生活。
(12)为而不恃,长而下宰,语出【老子】。施助万物而不自恃其功,作万物之长,又不支配和主宰万物,任其自然。
(13)饰知:修饰自己的智慧,惊愚:惊醒愚昧之人。
(14)昭昭乎:光明、明亮的样子。揭:举。
(15)全而形躯:保全你的身体,使不遭杀害,而,同尔,你。
(16)九窍:指人体的九个穴窍,即眼二、鼻二、耳二,口、肛门、尿道。
(17)夭:夭折。跛蹇(jiǎn):瘸腿。比,列。幸:侥幸;
(18)遂:因,惑:迷惑。担心孙休听了关于至人的议论而震惊,因而更迷惑。
(19)固惑而来:本来就是带着迷惑而来的。固,本来。
(20)以下所讲故事与【至乐】篇相同,可参看彼处。
(21)此处似有缺文。【至乐】篇作:『浮之江湖,食之鳅■,随行列而止,委蛇而处』。可能此处复述时,丢掉一些内容,而使语义不通。俞樾以为应作『食之以鳅鳅,委蛇而处』。此说较合理, 可从。
(22)平陆:平地,荒野。
(23)款启:仅仅开一个孔,言其为一孔之见,所见甚。小款同窾,中空、空处。
(24)鼷(xì):鼷鼠,为鼠类中最小的一种。李时珍【本草纲目】引陈藏器曰:『罹鼠极细,卒不可见,食人及牛马皮肤成疮,至死下觉。』
(25)鴳(yàn):一种小鸟。

万叫 發表於 2025-6-24 21:35 | 顯示全部樓層
《达生》第八节诠解:至人之行与饰智之蔽

《庄子·外篇·达生》第八节以孙休问难扁庆子为引,剖解世俗修身之执与至人忘我之境。此段对话虽简,却暗藏三重境界之辨,今试析其要义。

一、孙休之惑:饰智修身的困境
孙休所陈三怨,恰为世俗"有为"之典型:其一,乡党讥其"不修",乃执礼法外形;其二,临难责其"不勇",系囿于血气之勇;其三,怨天不遇明主、岁不丰穰,实未悟"物之傥来,寄者也"(《缮性》)。此三问皆落"有待"窠臼——以外部评价为镜,以功利得失为衡,正是《人间世》所谓"德荡乎名,知出乎争"之态。其叩问"胡罪乎天",恰暴露以智巧揣度天道的根本谬误。

二、扁子之教:至人之行的真谛
扁庆子以"至人之自行"为对治之方,其要义有三:
1. 忘形之修:"削迹捐势,不为功名"(《山木》),非谓废弃修养,乃指超越形迹标榜。如《达生》首章"醉者坠车"之喻,神全者不以勇怯为念。
2. 逍遥之勇:"入火不热,入水不濡"(《大宗师》)非恃血气之刚,乃心斋坐忘后"无待"之勇。孙休临难求誉,恰似"畏影而走"(《渔父》),愈奔而影愈疾。
3. 委化之智:"圣人不谋恶用知"(《列御寇》),天道本无常与不常,孙休怨"不遇岁""不遇世",实未达"安时而处顺"之境。扁子举"胞有重阆"(《外物》)之喻,谓当虚怀若谷,容物之自然来去。

三、明污之旨:反照本真的工夫
篇末"饰知以惊愚,修身以明污"之诫,直指儒墨修身的根本矛盾——当标榜道德成为惊世骇俗之具,所谓修身反成"凶德"(《列御寇》)。庄子并非否定修养,而是主张"修胸中之诚,以应天地之情"(《徐无鬼》)。如庖丁解牛"官知止而神欲行",真修养在泯除人我对立,使"自事其心者,哀乐不易施乎前"(《人间世》)。

此章与内篇《养生主》相呼应:孙休之困在"为善无近名,为恶无近刑"的未达,而扁子所示乃"缘督以为经"的实践智慧。读《达生》者当知,所谓"达",非谓外求生命之迹,而在回归"形全精复,与天为一"的本然。
暂用中文名 發表於 2025-7-3 08:38 | 顯示全部樓層
《达生》第八节诠解:至人之行与饰智之蔽

《庄子·达生》此节以孙休问扁庆子之对话,揭示世俗执念与至人境界之殊异。孙休之惑,实为常人困于功利、名誉之典型;扁子之答,则彰明道家"忘我""因任自然"之要义。

一、孙休之惑:饰智修身的困境
孙休三问,皆囿于世俗价值之评判:
1. "居乡不见谓不修"——乡党不称其德,则忧己修身未至;
2. "临难不见谓不勇"——患难时不显其勇,则疑己气节有亏;
3. "田原不遇岁,事君不遇世"——务农无丰年,仕途不遇明主,更怨天命不公。

此三问,皆以外部评价为圭臬,其症结在于"饰智以惊愚,修身以明污"(《庄子·山木》),即刻意标榜才智以区别于庸众,修饰德行以凸显他人之污浊。此种心态,恰如《刻意》篇所讥"刻意尚行,离世异俗"者,终为"亢龙之悔"。

二、扁子之喻:至人之"忘"与"全"
扁子以"至人之自行"为对,举三喻以破孙休之执:
1. "忘其肝胆,遗其耳目"——至人内不滞于形骸,外不役于见闻,形神两忘,与道冥合。
2. "芒然彷徨乎尘垢之外,逍遥乎无事之业"——超脱世俗是非之境,如《逍遥游》"无何有之乡",不假作为而自得。
3. "为而不恃,长而不宰"(《老子》第十章)——虽应物而无意于功,虽成事而不居其名。

此三境,皆以"无我"为本。孙休之病,正在"有己":其怨天尤人,实为"神亏"(《达生》开篇言"养形不足以存生"),心神为外物所攫,故不得逍遥。

三、天命与人为之辨
扁子谓"汝得全而形躯,具而九窍",暗指孙休虽未达至人之境,然天赋形骸本全,若能"去功与名而还与众人"(《山木》),则何须外求?庄子之"天命",非宿命论,而是"安时而处顺"(《养生主》)——不抗拒际遇之穷通,如庖丁解牛"因其固然",则刀刃常新。

孙休所求者,乃"以人助天"(《大宗师》),强求德行彰显、功业成就,此恰为"遁天倍情"。扁子之教,正是"堕肢体,黜聪明"的坐忘功夫,回归"天而不人"之本然。

结语:自适其适,非适人之适
《达生》此节,承袭内篇"无待"之旨。孙休之悲,在"适人之适";至人之乐,在"自适其适"(《骈拇》)。庄子并非否定修身,而是批判以修身为工具博取声誉之伪饰。真正的"勇"与"修",恰在"不避蛟龙"的渔夫之淡泊(《达生》前文)、"呆若木鸡"的斗鸡之凝寂——此即"形全精复,与天为一"的达生之道。

(全文约78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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