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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学研究] 【庄子】内篇卷7应帝王诗解3地文不震名实不入生机发踵太冲衡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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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性畅情 發表於 2021-12-13 14:31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庄子】内篇卷7应帝王诗解3地文不震名实不入机发踵太冲衡机
题文诗:
郑有神巫,季咸知人,死生存亡,祸福寿夭,
期以岁月,旬日若神.郑人见之,皆弃而走.
列子见之,心醉而归,壶子曰:始吾以子,
之道为至,则又有,至焉者矣.子曰吾与,
汝既其文,未既其实,固得道?众雌无雄,
又奚卵焉?道与,世亢必信,夫故使人,
得而相汝.尝试与来,以予示之.明日列子,
与见壶子.季咸出而,谓列子曰:子之先生,
死矣弗活,不以旬数,吾见怪焉,见湿灰焉.
列子,泣涕沾襟,以告壶子.子曰,
示以寂然,地文萌乎,不震不止,是殆见吾,
杜德机也,尝又与来.明日又与,之见壶子.
谓列子曰:幸矣子之,先生遇我,有瘳,
全然有生;见其杜权.列子入告,壶子曰向,
示以天壤,名实不入,机发于踵;是殆见吾,
善者机也,尝又与来.明日又与,之见壶子.
季咸而,谓列子曰:先生不齐,无得而相,
使其,且复相之.列子,壶子曰吾,
示之以,太冲莫胜,是殆见吾,衡气机也;
鲵桓之审,止水之审,流水之审,为渊也;
渊有九名,此处三焉,尝又与来.齐一至情. 
【原文】

  郑有神巫曰季咸①,知人之死生存亡、祸福寿夭,期以岁月旬日②,若神。郑人见之,皆弃而走。列子见之而心醉③,归,以告壶子,曰:『始吾以夫子之道为至矣,则又有至焉者矣。』壶子曰:『吾与汝既其文④,未既其实⑤,而固得道与?众雌而无雄,而又奚卵焉⑥!而以道与世亢⑦,必信,夫故使人得而相汝。尝试与来,以予示之。』  明日,列子与之见壶子。出而谓列子曰:『嘻!子之先生死矣!弗活矣!不以旬数矣⑧!吾见怪焉,见湿灰焉⑨。』列子入,泣涕沾襟以告壶子。壶子曰:乡吾示之以地文⑩,萌乎不震不正(11)。是殆见吾杜德机也(12)。尝又与来。』  明日,又与之见壶子。出而谓列子曰:『幸矣,子之先生遇我也!有瘳矣(13),全然有生矣(14)!吾见其杜权矣(15)。』列子入,以告壶子。壶子曰:『乡吾示之以天壤(16),名实不入(17),而机发于踵(18)。是殆见吾善者机也(19)。尝又与来。』  明日,又与之见壶子。出而谓列子曰:『子之先生不齐(20),吾无得而相焉。试齐,且复相之。』列子入,以告壶子。壶子曰:『乡吾示之以太冲莫胜(21)。是殆见吾衡气机也(22)。鲵桓之审为渊(23),止水之审为渊,流水之审为渊。渊有九名,此处三焉(24)。尝又与来。』
  【译文】
郑国有个占卜识相十分灵验的巫师,名叫季咸,他知道人的生死存亡和祸福寿夭,所预卜的年、月、旬、日都准确应验,仿佛是神人。郑国人见到他,都担心预卜死亡和凶祸而急忙跑开。列子见到他却内心折服如醉如痴,回来后把见到的情况告诉老师壶子,并且说:『起先我总以为先生的道行最为高深,如今又有更为高深的巫术了。』壶子说:『我教给你的还全是道的外在的东西,还未能教给你道的实质,你难道就已经得道了吗?只有众多的雌性可是却无雄性,又怎么能生出受精的卵呢!你用所学到的道的皮毛就跟世人相匹敌,而且一心求取别人的信任,因而让人洞察底细而替你看相。你试着跟他一块儿来,把我介绍给他看看相吧。』

   
    第二天,列子跟神巫季咸一道拜见壶子。季咸走出门来就对列子说:『呀!你的先生快要死了!活不了了,用不了十来天了!我观察到他临死前的怪异形色,神情像遇水的灰烬一样。』列子进到屋里,泪水弄湿了衣襟,伤心地把季咸的话告诉给壶子。壶子说:『刚才我将如同地表那样寂然不动的心境显露给他看,茫茫然既没有震动也没有止息。这样恐怕只能看到我闭塞的生机。试试再跟他来看看。』
     第二天,列子又跟神巫季咸一道拜见壶子。季咸走出门来就对列子说:『幸运啊,你的先生遇上了我!症兆减轻了,完全有救了,我已经观察到闭塞的生机中神气微动的情况。』列子进到屋里,把季咸的话告诉给壶子。壶子说:『刚才我将天与地那样相对而又相应的心态(天地间的生气)显露给他看,名声和实利等一切杂念都排除在外,而生机从脚跟发至全身。这样恐怕已看到了我的一线生机。试着再跟他一块儿来看看。』
      第二天,列子又跟神巫季咸一道拜见壶子。季咸走出门来就对列子说:『你的先生心迹不定,神情恍惚,我不可能给他看相。等到心迹稳定,再来给他看相。』列子进到屋里,把季咸的话告诉给壶子。壶子说:『刚才我把阴阳二气均衡而又和谐的心态(无征兆可见的太虚境界)显露给他看。这样恐怕看到了我内气持平、相应相称的生机。大鱼盘桓逗留的地方叫做深渊,静止的河水聚积的地方叫做深渊,流动的河水滞留的地方叫做深渊。渊有九种称呼,这里只提到了上面三种。试着再跟他一块儿来看看。』
庄子内篇憨山释德清注:
上言明王立乎不测,而游于无有,如此乃可应世,以治天下。但不知不测是如何境界,人亦有能可学而至者乎?故下撰出壶子,乃不测之人;所示于神巫者,乃不测之境界。列子见之而愿学,即其人也。
鄭有神巫曰季咸(神巫,乃善相者,名季咸也),知人之死生存亡、禍福壽夭,期以歲月旬日(言相人最验,刻期不爽)若神。鄭人見之,皆棄之而走(言畏其灵验,恐说出不好之事,故皆走,不敢近也)。列子見之而心醉(列子将以为神,故心醉服也),歸以告壺子(此乃列子之师也),曰:『始吾以夫子之道為至矣,則又有至焉者矣(意谓神巫超过壶丘子远矣)。』壺子曰:『吾與汝既其文(言我之教汝者,但外面皮毛耳。既,尽也),未既其實(其道之真实处,全未示汝)。而(汝也)固(将谓也)得道歟(汝将谓已得道欤)?眾雌而無雄,而又奚卵焉(言物有雌雄,乃能生卵。以比人有心对待,而相者乃见其祸福。若心能绝待,又何从而相之。如雌而无雄,又何卵焉)!而(汝也)以道與世亢(与人相比亢也),必信夫(以要人必信,故相亢以示己之长),故使人得而相汝(以不能忘己,要人知之,故人亦因得而相之也)。嘗試與來,以予示之(若来以我示之,看彼能测我乎)。』明日,列子與之見壺子。出而謂列子曰:『嘻(惊叹也)!子之先生死矣!弗活矣!不以旬數矣(言不十数日即死矣)!吾見怪焉(吾见怪之),見濕灰焉(言面如湿灰,绝无生机也)。』列子入,泣涕沾襟(以闻先生必死)以告壺子。壺子曰:『嚮吾示之以地文(此下三见,壶子示之安心不测之境。此即佛门之止观,乃安心之法也。地文,乃安心于至静之地,此止也),萌(草之未出芽,曰萌)乎不震(动也)不正(犹显示也。谓我安心于至静一念不生不动、不显之地,即心念俱及泯绝,故面如湿灰,无生机也),是殆見吾杜(止也)德機(犹生机也)也(言彼殆见我止绝生机,故将谓我必死也)。嘗又與來(命明日再来看)。』明日,又與之見壺子。出而謂列子曰:『幸矣!子之先生遇我也,有瘳矣(言汝之先生幸遇我,可以不死,而疾有瘳矣)!全然有生矣!吾見其杜(绝也)權(活动也)矣(言我见其死而复活,乃有生机也)!』列子入,以告壺子。壺子曰:『嚮吾示之以天壤(天壤,谓高明昭旷之地,此即观也),名實不入(言性地光明,一切不存也),而機發於踵(踵,最深深处也。言自从至深静之地,而发起照用,如所云即止之观也)。是殆見吾善者機也(言彼见吾善而不死者,以我示之以天机也)。嘗又與來(再命明日更来)。』明日,又與之見壺子。出而謂列子曰:『子之先生不齊(言精神恍惚,颜色不一。齐,一也),吾無得而相焉。試齊,且復相之(言待精神一定,而复相之也)。』列子入,以告壺子。壺子曰:『吾嚮示之以太沖(至虚之地)莫勝(言动静不二也。初偏于静,次偏于动。今则安心于极虚,动静不二。犹言止观双运、不二之境也),是殆見吾衡(平也)氣機也(言平等持心,动静不二,故气机亦和融而不测也。下壶子又讲明前所示者,乃三种观法,故彼莫测耳)。鯢(鳅鱼也)桓(盘桓,言鳅鱼盘于深泥也)之審(处也)為淵(渊,湛渊,乃止观之名。然鲵桓之所处于深泥,以喻至静,即初之止也),止水之審為淵(此喻观也。止水澄清,万象斯鉴。即次之天壤之观也),流水之審為淵(流水虽动,而水性湛然不动。此喻即动而静,即静而动,动静不二,平等安心。即末后太冲莫胜,止观不二也)。淵有九种(言定有九种),此處三焉(言我示之者,乃三种定法也)。嘗又與來。』
【注释】

  ①巫:占卜识相的人,『神』指其预卜十分灵验。

  ②期:预卜的时期。

  ③列子:即列御寇,郑国人。下句之壶子,传说是列子的老师。心醉:这里指内心折服。

  ④既:尽,全。文:纹饰,外在的东西。

  ⑤实:本质,与上句之『文』相对。

  ⑥卵:用如动词,产卵的意思。

  ⑦道:这里是指前面所述『既其文』的道,而非真正的道。亢:通作『抗』,匹敌、对付的意思。

  ⑧旬:十日。『不以旬数』即不能用十天来计数,言外之意是说活不了十天了。

  ⑨湿灰:用于描写神情,与上句之怪异描写形色相对应。死灰犹可复燃,而水湿之灰已无复燃之可能,喻指必死无疑。

  ⑩乡(嫏):通作『向』,过去、先前的意思。地文:大地上的纹理,即大地上山川湖海等表征。大地是寂然不动的,这里喻指寂然不动的心境。示:显露,给……看。

  (11)萌:疑通作『茫』,『萌乎』即茫茫然。震:动。正:疑为『止』字之误。『不震』指体征和神情寂然,『不止』指生命的运行并未停息。

  (12)杜:闭塞。德机:至德的生机。

  (13)瘳(chōu):病愈,这里指病兆大大减轻。

  (14)生:生气,这里指有了成活希望。

  (15)权:机。『杜权』即闭塞的生机,含有闭塞的生机出现活动的意思。

  (16)天壤:天地,这里指像天与地之间那样的相对与感应。

  (17)名实:名声和实利。不入:指不为所动,不能进入到内心。

  (18)踵:脚后根,这里指人的根基。

  (19)者:用同『之』。『善者机』亦即一线生机。

  (20)齐:心迹稳定。一说通作『斋』,『不齐』即没有斋戒。

  (21)太冲:太虚。『太冲莫胜』是说虚心凝寂、动静无别,阴阳之气均衡而又和谐。

  (22)衡:平。『衡气机』是说内气持平,应称生机,浑然凝一。

  (23)鲵(ní):鲸鱼,这里泛指大鱼。桓:盘桓。审:水回流而聚积的地方。一说『审』即『瀋』字,通作『沈』,水深的意思。

  (24)此处三焉:意思是这里说了渊的三种情况。所谓三『渊』,喻指前面提到的『杜德机』、『善者机』、『衡气机』三种神态。『三』对于『九』来说是小数,从而暗示『道』深不可测,神巫所能看到的还只是皮毛。

吴刑仟 發表於 2025-5-28 16:38 | 顯示全部樓層
《应帝王》第三段析义:神巫季咸与壶子示相之深旨

《庄子·应帝王》载郑国神巫季咸能预卜生死祸福,列子见而心醉,壶子却揭示"众雌无雄"之喻,此段实为道家工夫论之精微展现。今析其要义如下:

一、地文不震与名实之辨
壶子初示"地文"之相,杜德机若"不震不止",此乃《老子》"致虚极,守静笃"之工夫。郭象注"萌乎不震不正"深得壶子本怀——非刻意止息生机,乃返归"未始有物"之本然。季咸谓"见湿灰"者,恰证其仅识形下之死寂,未悟形上之真机。此境正如《齐物论》"形固可使如槁木",名相不入而实德内充。

二、天壤示相与生机发踵
壶子次示"天壤"之相,名实入而机发于踵,此即《大宗师》"真人之息以踵"的工夫实证。成玄英疏"神气流动"颇契庄旨——非刻意有为,乃"不得已"之生机自然发用。季咸误判"杜权"为转机,实未达"应物而不藏"的冲和境界。此处暗合《周易》"寂然不动,感而遂通"之神化。

三、太冲莫胜与衡气之机
壶子终示"太冲莫胜"之相,此即《老子》"冲气以为和"的终极体现。陆西星《南华真经副墨》解"衡气机"为"阴阳和平之象",可谓的论。季咸"自失而走",正暴露巫者囿于形迹预测之局限。壶子三番示相,实为层层破除列子对神秘主义的执迷,引其体认"未始出吾宗"的绝对境界。

四、众雌无雄的工夫喻指
"众雌而无雄"之喻,王夫之《庄子解》谓"但养其阴柔而阳刚不立",此批判列子尚未达阴阳和合之真道。壶子所授非占验之术,乃"虚而委蛇"的应物之道,与《人间世》"心斋"工夫一脉相承。最终"不知其谁何"的描写,正是《逍遥游》"无待"境界在处世中的妙用。

此段以戏剧性对话揭示:真正的应帝王之道,不在预测吉凶的小智,而在体认太冲之和的大觉。壶子示相如庖丁解牛般层层深入,终使列子悟"雕琢复朴"之理,为后文"浑沌之死"的寓言埋下伏笔。庄学之精微,于此可见一斑。
孤鸿 發表於 2025-6-25 20:16 | 顯示全部樓層
《应帝王》"季咸相壶子"章义疏:神巫之惑与至人之机

《庄子·应帝王》"郑有神巫"章,以季咸、壶子、列子三者的互动,层层剥显"应物无心"的帝王之道。此段文本非仅寓言,实为庄子心斋坐忘工夫之具象化演示,学者当由文字相入真实义。

一、神巫之技与俗谛局限
季咸能"期以岁月旬日若神",此乃滞于形器层面的术数之知。《周易·系辞》云"阴阳不测之谓神",而季咸执著于象数推演,恰如《易经》所言"仁者见之谓之仁,知者见之谓之知",其术虽精妙,终属"徇耳目内通而外于心知"(《人间世》),未能体证"未始有物"的终极真实。郑人"弃而走"的集体反应,暗示俗众对命运可知论的恐惧,此即《道德经》"前识者,道之华而愚之始"的生动注脚。

二、壶子四相示现的工夫次第
壶子连续展现"地文""天壤""太冲莫胜""未始出吾宗"四种境界,实为修道者由"撄宁"至"坐忘"的进阶次第:
1. 地文不震:如《周易·坤卦》"至静而德方",显"寂然不动"之体。《黄帝内经》言"志闲而少欲",正合此境。
2. 天壤名实不入:破"我执"阶段,《金刚经》"无我相"之谓。成玄英疏"虚怀任物",即泯灭主客对待。
3. 太冲衡机:阴阳二气冲和之象,《老子》"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此时"机发于踵"(《大宗师》),生机由足跟涌泉自然生发。
4. 未始出吾宗:最终"丧我"之境,《齐物论》"今者吾丧我"的终极实现。此即郭象注"无心而顺化"的应帝王境界。

三、列子"心醉"的修行转折
列子初见季咸而"心醉",恰如《论语》"见之若披云雾睹青天"的认知颠覆。然壶子云"吾与汝既其文未既其实",揭示"道"非知识对象化存在。《楞严经》云"知见立知即无明本",列子初期困于"以知得道"的误区,经壶子四相点化,终悟"无谓有谓,有谓无谓"(《齐物论》)的真谛,遂有后文"三年不出,为其妻爨"的实证工夫。

四、生机发踵的养生秘义
"太冲莫胜"段"机发于踵"之说,与《周易》艮卦"艮其背不获其身"相通。王弼注《老子》"专气致柔"时指出"气无所不入",庄子此处揭示真人之息以踵的养生秘法,实为《黄帝内经》"上古真人,呼吸精气"的工夫呈现。后世道教内丹学"漕溪路"修炼法门,正源于此。

要之,此章以戏剧性叙事展开深密工夫论:季咸代表世俗认知的极限,壶子演示道体的层层开显,列子象征修道者的进阶历程。最终指向"应帝王"的核心——"顺物自然而无容私",此即《中庸》"不见而章,不动而变,无为而成"的治道真谛。学者当超越文字相,于"地文""天壤""太冲""未始出吾宗"四重境界中,体认庄子"无听之以心而听之以气"的修道次第。

(全文798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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