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錄楊朝明先生部分文段以說明之: 1、由於較早的【漢書・藝文志】所著錄的【周史六|】(顏師古注謂『即今之【六韜】也』)六篇後,有班固自注曰:『惠、襄之間。或曰顯王時,或曰孔子問焉。』所以不少學者對此書表示懷疑,認爲它不過是作偽者依託太公,借重姜太公的大名而已。正因如此,關於【六韜】的作者才存有很大爭論,自宋代疑古思潮肇端以來,尤其是明清時期,學者們基本否定了【六韜】的可靠性。例如,宋代王應麟的【漢書藝文志考證】以爲是戰國孫、吳之後的謀臣策士所爲,『【六韜】稱太公,厥偽瞭然』,指出【六韜】是魏晉以後談兵之士掇拾古兵書剩餘而爲;張萱【疑耀】認爲今之所傳【六韜】和【三略】一樣,都是楚漢間好事者所補;黃震【日鈔】同樣以【六韜】爲偽書,多掇拾眾兵家之語而成;清代姚鼐【讀〖司馬法〗〖六韜〗】也以【六韜】系『繳取兵家之說,附之太公』;崔述的【豐鎬考信錄】則以爲是秦漢間人所偽。 2、考古資料在結束學術的紛爭中往往扮演著仲裁官的角色,有關【六w】成書的不正確的看法有的就是被新出材料所否決的。一九七二年山東臨沂銀雀山西漢前期墓葬中出土了部分【六韜】竹簡,其中殘存的內容與今本的【文韜】、【武韜】、【龍韜】中的相應篇章大多相合。據推斷,該墓葬的時代爲西漢前期,研究者認爲具體年代不晚於漢武帝元狩五年,即公元前一一八年。墓中隨葬竹簡的書寫年代當然要早於墓葬的年代,竹簡中並不避漢初幾個皇帝的名諱,有『邦』、『恆』、『薄俺骸鋇茸鄭蠢矗竇蚴樾吹氖奔渥鍆磧υ諼骱閡鄖啊S紗耍切┧健讀骸肺捍院笸忻韉鬧種炙搗ū惚恢っ魘譴砦蟮摹 3、無獨有偶,就在銀雀山西漢墓葬出土【六韜】的次年,又有河北定縣四○號漢墓發現了被定名欏短返鬧鰲>荼ǖ跡短飯卜⑾制庖蝗觶渲兄揮小噸溫抑返熱哪諶菁誚翊荊磧辛詿荊次醇狻4送猓杏邢嗟幣徊糠旨怯小拔渫蹺省薄疤弧鋇募蛭模諶薟幻鰨揮械木渥踴蚱臥跆埔鄖暗奈南姿肌!壩械乃黨鱟浴讀骸坊頡督鴯瘛罰械撓炙道醋浴兌醴貳4誘沓隼吹牟屑蚯榭隹矗短返鈉Φ輩簧伲齙目峙亂膊簧伲簧偌蟶現患浚醇諶蕁薄J肥檳柯賈兄嫉奶榻隙啵凹蛭木烤鉤薊蜓÷繼哪囊恢只蚣鋼質椋薊鼓延諶范ā保碚呷銜凹蛭謀冉裉燜降撓泄靨櫚哪諶菀岣壞枚啵惴旱枚唷薄 4、據研究,定縣漢墓的年代約在西漢五鳳三年(公元前五五年),它似乎有意與臨沂銀雀山漢墓相呼應,從而證實了漢、魏時代偽撰太公兵書說之不確。然而,【六韜】成在漢朝以前的什麼時候,人們的看法仍然有不少分歧。 5、【群書治要】卷三十一所錄【武韜】云:『太公曰:「天下有地,賢者得之;天下有粟,賢者食之;天下有民,賢者牧之。天下者,非一人之天下也,莫常有之,唯賢者取之。」文王曰:「善!請鑄之金版。」』這條材料雖不見於今傳本的【六韜】,但在用字用詞上,【群書治要】本與銀雀山本較爲接近,銀雀山殘簡的【虎韜】部分,今見於【群書治要】而不見於今傳本。所以,【群書治要】所引的這條材料應則當視爲一條內證。 要之,楊先生認爲『【六韜】與姜太公的密切聯繫是不容抹煞的』,如此,周文王所制【周易】卦名的王道思想與姜太公的思想有密切聯繫也是很容易就能想到的,文王所制卦名,恐與太公之教相關。這也說明了,【周易】卦名所體現出來的王道思想,才是【周易】原始的主題思想,是周文王以名系卦傳之後世的訓戒。卦辭與爻辭應該是在卦名主旨的統帥下逐步增益而成的。 (作者:乾坤客 原題:【六韜】與【周易】的內在思想比較 本文由國學復興文化論壇供稿 刊載本文只爲傳播信息,不代表本站認同其觀點) 來源:光明日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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