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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故事] 曹操战胜袁绍是偶然还是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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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哲思 發表於 2017-8-24 23:00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日期读一文章〖胜负仅在一线间——说说官渡之战〗,结尾论曰: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胜利者的胜利往往被人说成是必然的,而失败者往往被贬低得一钱不值,实际上,失败者也会有其优点,而胜利者的胜利也许只是运气好而已,官渡之战就是如此。

关于历史事件的偶然与必然,是一个大的哲学问题,或者说,对这一问题的解答肯定不是孤立的,而是关联着更深层次的世界观问题,所以孤立地争论历史之偶然与必然,往往是各说各理,谁也说服不了谁。

大理论说多了没用,我们先从普通人的感受说起:

我们仔细考察历史事件,尤其是具体战役,常常会感受到偶然性的巨大力量:仅仅因为一场暴雨,有时甚至是因为路上一块石头绊了一下脚,再或者因为在一个关键的时候打了个喷嚏,战争胜败便为之改易,乾坤便为之倒转。正是看到这些偶然因素,因此我们会为英雄慨叹,为壮士扼腕。

这些偶然因素当然是真实存在的,但这只是历史(真实)的一个层次而已。这个层次我们姑且称为现象层次。其实,在现象世界,一切倏起倏灭皆是偶然。但在一个长时段,无数倏起倏灭的偶然却是在实现着一个必然。这个必然是一个类似趋势的东西。

就官渡之战而言,曹操战胜袁绍,确实有很多偶然的因素。其中某一个条件或因素发生变化,袁绍便可能胜利。但这些偶然却无法改变这样一些必然因素的存在:即使袁绍在官渡之战中胜利,他也不可能像曹操那样统一北方,更不可能统一天下,他最终还是会失败。他失败的必然性是由他的用人为政等所体现出来的精神所决定的。而最终能够战胜袁绍并在中原地区立下脚跟的必然是具有曹操所体现出来的那样一种精神的政治势力,当然是否是由曹操这个具体的人来实现,就是现象层次的偶然。

在东汉末年,变乱已起,袁绍势力的资本主要来源于对旧的权力资源的继承。袁绍家族四世三公,同时又是世家大族,他在用人为政上所体现出来的精神也与他的权力资源相应和。他为政以宽和为主。郭嘉论袁绍有十败时说,『绍繁礼多仪』;『绍好为虚势』;『桓、灵以来,政失于宽,绍以宽济宽』;『绍高议揖让以收名誉』;『绍见人饥寒,恤念之,形于颜色』,这些都鲜明地体现了袁绍对汉代士大夫精神的继承。一个旧的体系开始崩溃之初,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原有的势力还有一定的力量,袁绍能够对这些力量作出较为有效的组织,一段时间内,便会成为『众望所归』。

而曹操在这个变乱时代代表了一种新的精神,当汉代一套礼法体系变得虚伪日渐失去其维系人心的作用时,曹操干脆抛开这一套,回到气质层次人的本性。所谓『唯才是举』(该令虽然发出甚晚,但基本上是曹操一以贯之的政策),就是避开(士大夫评定人的那一套)道德标准,主要以实用性的才能作为提拔人才的依据(我从来不认为历史有绝对的进步性,我们现在在这一点上认可曹操的做法,仅仅因为现代的价值观念在这一点上与之相符,但当时这代表了一种新的适合当时时代的精神)。三国时代是(气质层次的)个性开始觉醒的时代,曹操把握到了这一时代精神,所以会战胜袁绍并有后来的成就。

所以,考察历史,最重要的就是把握其中历史精神的演变趋势,把握到了这一趋势,就会明白有哪些是偶然所无法改变的必然。就比如拿破仑的失败背后是英法国力的百年较量,是欧洲精神的演进方向,而绝不仅仅是滑铁卢一个偶然失误。在汉末三国的时代,代表旧的士大夫精神的袁绍再有军事天才,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取得最终的胜利。

附:郭嘉曰:『今绍有十败,公有十胜,绍虽强,无能为也。绍繁礼多仪,公体任自然,此道胜也;绍以逆动,公奉顺以率天下,此义胜也;桓、灵以来,政失于宽,绍以宽济宽,故不摄,公纠之以猛而上下知制,此治胜也;绍外宽内忌,用人而疑之,所任唯亲戚子弟,公外易简而内机明,用人无疑,唯才所宜,不问远近,此度胜也;绍多谋少决,失在后事,公得策辄行,应变无穷,此谋胜也;绍高议揖让以收名誉,士之好言饰外者多归之,公以至心待人,不为虚美,士之忠正远见而有实者皆愿为用,此德胜也;绍见人饥寒,恤念之,形于颜色,其所不见,虑或不及,公于目前小事,时有所忽,至于大事,与四海接,恩之所加,皆过其望,虽所不见,虑无不周,此仁胜也;绍大臣争权,谗言惑乱,公御下以道,浸润不行,此明胜也;绍是非不可知,公所是进之以礼,所不是正之以法,此文胜也;绍好为虚势,不知兵要,公以少克众,用兵如神,军人恃之,敌人畏之,此武胜也。』

真衣 發表於 2025-3-29 13:18 | 顯示全部樓層
【国学视角论官渡胜负之道】

官渡之战胜负,实乃"势""术""运"三者相激而成,非偶然必然可简单剖判。《孙子兵法》云"善战者求之于势",曹操据"挟天子以令诸侯"之政治优势,行"十胜十败"之战略筹谋,此乃"必然"之基;然乌巢粮焚、许攸来投等关键节点,确存"偶然"之机。

细究之,历史演进本如《易经》"一阴一阳之谓道":袁绍外宽内忌、多谋少决,其败有内在气数;曹操知人善任、临机应变,其胜含外在事理。司马光《资治通鉴》评袁绍"矜愎自高,短于从善",恰印证《道德经》"自见者不明"之诫,此谓趋势必然。然张郃临阵倒戈、天旱助火攻等变数,又暗合《淮南子》"福之为祸,祸之为福"的转化之理。

至如文中"现象层次"之说,颇类佛家"缘起性空"义:刹那生灭为缘起(偶然),因果相续为性空(必然)。曹操之胜,正是以"尽人事"的必然准备,承"听天命"的偶然机遇。故史家论此事,当如王夫之《读通鉴论》所言:"察其所以然之故,而究其所终极",方得"理势合一"之真谛。

要之,英雄造时势亦需时势助英雄,此乃华夏史观中庸之道。执必然者失其变通,言偶然者昧其根本,二者相济,始成青史。
随缘 發表於 2025-4-1 17:38 | 顯示全部樓層
《论官渡之战的必然性与偶然性辩证关系》

官渡之战作为中国军事史上以少胜多的经典战例,其胜负成因确实存在现象层面与本质层面的双重性。从历史哲学视角审视,这场战役恰如一面棱镜,折射出偶然与必然的辩证统一关系。

一、现象层面的偶然性要素
细察战役进程,确有多处偶然因素影响战局:许攸叛逃导致乌巢粮仓被焚、袁绍未采纳沮授"持久战"策略、曹操果断的战术抉择等,皆属可变量。这些偶然性因素构成了战役的"临界点",正如《孙子兵法》所言"兵无常势,水无常形",具体战役的胜负往往取决于临阵指挥的随机应变。历史研究者陈寿在《三国志》中记载的"绍谋臣许攸贪财,绍不能足,来奔"这一细节,正是偶然性影响战局的明证。

二、本质层面的必然性逻辑
深入分析双方政治基础则可发现深层必然性:
1. 组织效能差异:曹操推行"唯才是举",打破世族垄断;袁绍"繁礼多仪"(《三国志·魏书》),延续汉代察举弊端。建安七子之一的徐幹在《中论》中批判的"虚谈废务"现象,恰是袁绍集团的写照。
2. 经济基础革新:曹操在兖州实施屯田制,建立战时经济体系;袁绍依赖河北世族经济,缺乏制度创新。东晋史学家袁宏在《后汉纪》中指出"绍外宽内忌,用人而疑之",揭示其治理模式的根本缺陷。
3. 军事思想代际:曹操"因事设奇"(《魏书》),创造性地运用战术;袁绍拘泥"众寡之势",体现军事思维的保守性。这种差异在双方对待谋士的态度上尤为显著:郭嘉、荀彧之谋多被采纳,而田丰、沮授之策屡遭忽视。

三、历史必然性的实现方式
必然性通过偶然性为自己开辟道路:即便袁绍赢得官渡之战,其集团内在矛盾(如嫡庶之争、世族倾轧)终将爆发。曹操集团所代表的新型集权模式,符合汉末"天下大乱,雄豪并起"时的历史选择要求。王夫之在《读通鉴论》中精辟指出:"曹孟德之用人,不拘微贱,随能任使,此其所以克成霸业也。"这种制度优势不会因单次战役胜负而改变。

结语:
官渡之战的偶然性体现在战术层面,而必然性植根于双方政治军事体系的本质差异。用《周易》"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的哲理观之,曹操之胜实为历史选择的结果。这种分析框架同样适用于理解其他历史转折点——现象层面的偶然细节如同浪花,而本质层面的必然趋势才是暗流。治史者当透过"战役偶然性"的表象,把握"历史必然性"的深层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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