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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古發現] 良渚文化研究任重道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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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東受學 發表於 2017-8-11 17:48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五千年前的良渚文化融入中華文明的輝煌,一方古國與都城卻長埋於地下。考古學者80年時間的努力,將良渚文化、良渚古城和古國面貌逐漸呈現出來。在感嘆良渚文化和中華文明的悠久和偉大之餘,關於良渚文化仍有一系列疑問需要通過深化研究加以破解。

  良渚文化時間下限存爭議

  目前學界對於良渚文化的起止時間,較多採用的說法是距今5300—4300年。

  5300年這一上限目前沒有太多的爭議,而關於下限,除了4300年這一數據,還有學者一度認爲良渚文化的結束年代應在距今4600年左右,主要跟大汶口文化比較,也有學者認爲可以延後到距今4100年。

  論爭的關鍵之一涉及對錢山漾遺址的認識和判定。學界對良渚文化的最初認識是從1934年發現的錢山漾遺址開始的,1959年良渚文化命名時,錢山漾遺址也是其重要依據。據此,一些觀點將錢山漾文化作爲良渚文化的一部分,認爲良渚文化的結束時間應取錢山漾文化的下限——距今4100年。

  但從總體特徵看,錢山漾遺址發現的一批器物,跟人們現在認識的良渚文化器物有所區別。因此,有的學者把錢山漾文化獨立出來,認爲良渚文化在4300年之前衰落、消失,之後重新產生了錢山漾文化。

  良渚古城真實性未達成一致意見

  良渚古城發現之後,學界即產生了不同的認識,目前在中原、江漢等地已發現的五六十座古城的城牆大都在十幾至二十米寬,而良渚古城的城牆達到四五十米寬,有的地方達到近百米,在城垣上還發現了房屋和墓葬的遺蹟。有人據此,並結合區域構造沉降史以及城牆所用泥土和基石的性質、來源等,對古城的真實性提出了質疑。

  持贊成觀點的學者則認爲,應放在當時、當地的條件下看待良渚古城。當地的水位很高,如果按照中原較爲乾旱地區的築城方式,城不可能築起來;城牆上的房子,可能是良渚古城衰落之後人們才住上去的,也可能具有居住、防禦雙重功能。

  良渚古城規模巨大,面積達290萬平方米,而且城牆非常厚。修築城牆的黃土和石塊都取自遠處山上,這是一項需要組織大量的人力才能完成的浩大工程。良渚博物院的資料顯示,考慮開採、運輸、修築等幾個主要環節,按5人1天完成1個土石方計算,城牆的修築就需要1000人工作20年以上。

  在沒有發現金屬工具的情況下,大量石料如何開採、材料如何運輸也都是待解的難題。

  一種觀點回應說,古城修建所利用的人力必然不僅僅是古城和良渚遺址群的人力,而應當匯集了大量周邊其他地區的人力,如臨平、嘉興以至上海地區,同時,古城延續了幾百年時間,其建築過程也應當持續了相當長的時間。

  玉器神徽真實寓意不明

  良渚玉器用何種工具製作?神徽有什麼寓意?

  良渚文化的典型特徵之一是大規模用玉。良渚文化的玉禮器與後來出現的商周青銅禮器一樣,是政權、等級和宗教觀念的物化形式,是構成良渚文明的基本要素之一。

  與良渚古城牆石料開採一樣,在沒有金屬工具的情況下,質地堅硬的玉料如何開採?玉琮、玉鉞上的圖案極其精細,甚至在1毫米寬度內精刻出4—5條細線。面對硬度超過金屬的玉料,四五千年前的良渚人是怎樣刻出這些圖案的呢?

  此外,廣泛流行於良渚文化晚期玉器上的神徽,反映出初進文明時代的人們不能用概念語言表達的原始宗教信仰和觀念,多數學者認爲它與神崇拜有著密切聯繫。但在具體形象和含義解讀上,卻眾說紛紜,僅就其形象而言,是半人半獸、神人騎獸還是巫師形象?其真實寓意又是什麼?

  良渚文化急需深入細化研究

  除上述問題外,關於良渚文化的還有很多疑問有待解答。良渚文化的“斷層現象”一直懸而未決,繁榮興盛1000多年的良渚文化有沒有突然衰落消失?假設沒有消失,其後續發展蹤跡在哪裡?如果的確消失了,原因何在,是海侵、戰爭還是特大洪災?

  疑問的背後,是良渚文化研究面臨的眾多亟待突破的關鍵課題。良渚的神權意識是怎麼產生、如何發展的?王權勢力和作用能夠達到多大的範圍?良渚文化區域是整體統一爲一個古國文明,還是又分成不同的小區域,在上海江蘇等地具有次中心?良渚文化時期的社會結構如社會分層、統治形式等是怎樣的?

  一系列疑問和課題,均需藉助現有考古材料進行更廣泛和深入的細化研究。(原文刊於【中國社會科學報】2015年10月16日第5版)


宋頁 發表於 2025-6-11 00:33 | 顯示全部樓層
良渚文化研究中的關鍵問題芻議

良渚文化作爲中華文明多元一體格局中的重要組成部分,其研究價值自不待言。關於帖中所提諸問題,筆者試從學術史與方法論角度略陳管見。

關於文化分期問題,錢山漾遺址的歸屬爭議實爲考古類型學與地層學方法論差異所致。從器物類型學觀之,錢山漾二期遺存確實呈現陶器組合變異(如盛行細頸袋足鬹、圈足盤等),與典型良渚黑陶體系形成明顯區隔。然若參照張忠培先生提出的"文化因素分析法",該遺址仍保留玉琮、石鉞等禮器傳統,顯示文化基因的延續性。建議採用"良渚文化錢山漾類型"的過渡性命名,或可調和年代斷限之爭。

古城真實性爭議折射出考古闡釋中的"中原中心論"思維定式。良渚城牆的特殊形制,實與太湖流域水文地質條件深度契合。最新地質考古數據顯示,古城基底存在2-3米厚的青淤泥層,超寬牆體正是爲分散地基壓力的智慧創造。城牆剖面顯示的"草裹泥"夯築工藝(類似河姆渡干欄建築技術),以及反山墓地出土的玉器上"築城"刻畫符號,均爲其真實性提供了內證。

關於工程實施機制,近年發現的茅山遺址大型稻田遺蹟揭示出成熟的稻作農業基礎,可支撐專業化勞動分工。卞家山遺址出土的帶刻劃符號陶器群,暗示可能存在原始計量系統。結合民族考古學資料,新石器時代大型工程往往依託血緣組織的"分段承包製",這或可解釋在沒有金屬工具的情況下完成石料開採與運輸的可行性。

當前研究亟需突破三個維度:微觀上加強石器使用痕跡分析,釐清工具效率;中觀上運用GIS技術重建古代水網系統,理解物料運輸邏輯;宏觀上開展長江下游區域系統調查,把握文化演進的整體態勢。良渚文明研究正處在從物質文化描述向社會組織復原轉型的關鍵期,需要考古學與古環境學、人類學等多學科的深度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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