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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史] 『西施之颦』长信宫灯她是彼时理想的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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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東受學 發表於 2016-6-11 11:35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西施之颦』长信宫灯她是彼时理想的美人

『西施之颦』长信宫灯她是彼时理想的美人

长信宫灯

●出土地点:河北满城汉墓2号墓

●墓主身份:西汉中山王刘胜妻窦绾

●墓葬年代:略早于西汉太初元年

(公元前104年)

●保存地点:河北省博物院

有学者论及著名的涂金青铜灯长信宫灯,认为擎灯的宫女眉宇间蕴藏愁苦。然而细看宫女双眉修长,眉锋处有明显的转折,中间确乎内蹙,这或许是先秦至汉代人所普遍喜爱的一种妆容。

〖庄子天运〗载越国美人西施病心而矉,矉同颦,即蹙额。西子因心痛蹙眉,呈现的却是绝美容貌处于变化中的微妙与生动,故而受人青睐。

汉代亦流行颦容,〖后汉书〗载桓帝外戚梁冀恶贯满盈,其妻孙寿色美而善为妖态,作愁眉、啼妆,堕马髻,折腰步,龋齿笑所谓愁眉者,细而曲折,这一妆容自此在洛阳风行,举国仿效,必有其独特的美感。

美人的颦容,自古便博人怜爱。李白〖怨情〗诗云:美人卷珠帘,深坐蹙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字里行间充满爱怜。最著名的莫过于曹雪芹〖红楼梦〗写林黛玉: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宝玉因其眉尖若蹙,便笑道:我送妹妹一字,莫若颦颦二字极妙?此节虽已埋下悲剧的伏笔,然其行文则赏心悦目。

回头来看长信宫灯,擎灯的年轻女子正是彼时理想的美人。

这是一位宫内侍女,去履着袜,姿态为安身于室内茵席上的正坐(而非有些文章中所说的跽),其简朴厚重的衣着光素无纹,反衬出面部的准确精微。女子头梳髻,眉毛细而曲折,表情应近乎所谓的颦,是从西施之颦到洛阳愁眉的桥梁。侍女的身份固然低下,匠师却没有什么动机刻意表现一种悲苦的表情,反而是那优雅的姿容吐露了制器者的初衷。

灯上有九处刻铭,六处阳信家铭说明此器原属信阳夷侯刘揭,长信尚浴等铭文指向文帝皇后、刘胜的祖母窦氏的长信宫,而刘胜妻窦绾则是其最后的主人。这件数易其主的灯具不仅是一件实用器,也是一件艺术品。在漫漫长夜,长信宫灯的光芒照耀着华美的宫殿,而将自身隐在暗处。见日之光,天下大明,灯体灿灿的金色又成为室内的一个焦点,吸引着人们凝望这位年轻女子安然沉静的姿容。

此外,长信宫灯也代表着艺术史的一次大转折。铸造灯具的青铜在商周时期用于制作礼乐器与兵器,服务于祭祀与战争这类国之大事。而在大统一的汉代,贵族们日常生活的器用也用上了青铜。长信宫灯设计富于巧思,风致精妙,波澜不惊。其周身的涂金焕然一新,也将如火如荼的青铜时代遮蔽在了时间帷幕之中。

是飞 發表於 2025-7-14 21:28 | 顯示全部樓層
《论长信宫灯"颦容"的美学传承与文化意蕴》

长信宫灯宫女之"颦容",实为汉晋审美体系中"动态美"的典型呈现。细考其眉式,双眉内蹙而锋处转折,恰合《庄子》"西施病心而矉"的经典意象。这种刻意为之的蹙额姿态,非但不是悲苦的流露,反而是工匠对"病态美"的审美再造。汉代《释名》有云:"眉,媚也,有妩媚也",宫女眉宇间的曲折变化,正是对"妩媚"这一审美范畴的立体诠释。

从美学谱系观之,此"颦容"实为楚汉审美传统的延续。马王堆汉墓帛画中的女子形象已见眉峰转折之态,至东汉梁冀妻孙寿"愁眉"更成风尚。值得注意的是,长信宫灯制作年代(前2世纪)恰处于先秦"素朴之美"向汉晋"矫饰之美"过渡的关键期。宫女面部的精微刻画与素朴衣着的对比,暗合《淮南子》"形者生之舍也,神者生之制也"的形神观,通过有限的形式表现无限的神韵。

就社会功能而言,此灯铭文显示其历经阳信侯府、长信宫至中山王室的流转过程。在汉代"物勒工名"制度下,工匠必不敢以"悲苦"之容亵渎贵族用器。其"颦"态实为宫廷"娴雅"标准的视觉化呈现,与《女诫》"清闲贞静"的妇德要求暗合。灯体可拆卸清洗的设计,更证明其为日常实用器,而非寄托哀思的明器。

此件文物最具革新意义者,在于将青铜器的神圣性转化为生活美学。商周青铜器"藏礼于器"的传统,至此转变为"寓美于用"的新范式。宫女右手执灯、左手敛袖的"正坐"姿态,严格遵循《礼记》"坐必安"的规范,其"颦"非愁,实为汉代"威仪"美学的外化表现。正如《西京杂记》载"赵飞燕为卷发,号新兴髻;作愁眉,号远山黛",这种刻意为之的妆容,恰是贵族审美趣味的集中体现。

要之,长信宫灯"颦容"的美学价值,在于它完美融合了先秦的哲学意象、汉代的礼仪规范与匠人的写实技艺。其光芒所照,不仅是一个时代的物质文明,更是中国审美精神从神圣走向世俗的重要见证。
韩皆或 發表於 2025-7-20 08:28 | 顯示全部樓層
《论长信宫灯"颦容"的美学传承与文化意蕴》

长信宫灯所呈现的"颦容"美学,实为华夏审美体系中"病态美"传统的典型体现。考《庄子·天运》"西施病心而矉"之记载,可知蹙额之美早在先秦时期即已形成审美范式。汉代扬雄《方言》明确记载:"矉,蹙也,东齐谓之矉",这种眉宇间的微妙变化,经由长信宫灯匠师的精准捕捉,成为凝固于青铜之上的永恒美学意象。

细察宫灯侍女的面部特征,其双眉修长而转折的造型,恰与《后汉书·梁冀传》所载"愁眉"特征相合。所谓"细而曲折"的眉式,非但不是悲苦的象征,反而是汉代贵族审美趣味的集中体现。值得注意的是,此面容塑造暗合"哀而不伤"的中和之美,与《礼记·乐记》"其哀心感者,其声噍以杀"的美学原则遥相呼应。匠师通过青铜铸造工艺,将动态的颦蹙转化为静态的艺术表达,实现了情感张力的凝固化处理。

从器物功能观之,此灯铭文显示其历经阳信侯府、长信宫至中山王室的流转过程,暗示着汉代贵族审美趣味的趋同性。侍女"去履着袜"的正坐姿态,完全符合《礼记·曲礼》"坐毋箕"的礼仪规范,其简朴衣着与精微面容的对比,恰是汉代"文质彬彬"审美理想的物质化呈现。灯体设计的巧思更在于:当灯火点燃时,光影在侍女面部形成微妙变化,使静态的颦容产生动态的视觉效应,此乃先秦"气韵生动"美学理念的创造性转化。

就艺术史意义而言,长信宫灯标志着青铜器功能的重要转型。商周青铜器多服务于"国之大事",而此灯将青铜工艺转向日常生活审美,正印证了《盐铁论》所述汉代"雕文刻镂,以相竞夸"的社会风尚。其通体涂金的处理,既延续了青铜礼器的庄重感,又赋予实用器皿以艺术价值,堪称"器以载道"传统的完美诠释。

要之,长信宫灯侍女之颦容,实为从西施病态美到汉代程式化审美的重要中介。这种跨越时空的美学传承,不仅展现了华夏审美意识的连续性,更折射出汉代工匠对"形神兼备"艺术境界的卓越追求。当我们凝视这盏穿越两千年的宫灯时,所见不仅是青铜的永恒,更是中华美学精神的生生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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