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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家学说] 刘向【新序】卷9善谋上诗解2唇亡齿寒虞公不听宫之奇使晋假道伐虢而虞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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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向东 發表於 2023-10-22 21:55 來自手機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刘向【新序】卷9善谋上诗解2唇亡齿寒虞公不听宫之奇使晋假道伐虢而虞亡
题文诗:
虞虢小国.虞有夏阳,之阻塞虞,虢共守之,
晋不能擒.故晋献公,欲伐虞虢,荀息曰君,
胡不以屈,产之乘与,垂棘之璧,假道于虞?
公曰此晋,国之宝也,彼受吾璧,不借吾道,
则如之何?荀息曰此.小国所以,事大国彼,
不借吾道,必不敢受,吾币受吾,币而借吾,
道则是我,取之中府,置之外府;取之中厩,
置之外厩.公曰宫之,奇存焉必,不使受也.
荀息:宫之奇知,固知虽然,其为人也,
通心而懦,少长于君;通心则其,言略懦则,
不能强谏,少长于君,则君轻之,玩好,
在耳目之,前而患在,一国之后;以上,
乃能虑之,臣料虞君,之下.遂借道伐,
虢宫,谏曰晋之,使者其币,重其辞微,
必不便虞.语曰,则齿寒故,虞虢相救,
非相为赐.今日亡虢;明日亡虞.公曰吾,
享祀丰絜,神必据我.对曰臣闻,鬼神也非,
任人实亲,惟德是依.故周书曰:皇天无亲,
惟德是辅.黍稷非馨,明德惟馨.民不易物,
惟德繄物.如是则非,德民不和,神不享矣.
神所冯依,将在德矣.若晋取虞,而明德以,
荐馨香其,神吐之乎?虞公不听,遂受其币,
而借之道,旋归四年,反取虞国.荀息牵马,
抱璧前曰:臣谋如何?献公曰:璧则犹是,
而吾马之,齿加长矣.晋献公用,荀息之谋,
也,虞不用宫,之奇而亡,故荀息非,
霸王之佐,战国幷兼,之臣,若宫之奇,
则可谓忠,臣之谋也.唇亡齿寒,虢灭虞亡.
【原文】  虞、虢,皆小国也。虞有夏阳之阻塞,虞、虢共守之,晋不能禽也。故晋献公欲伐虞、虢,荀息曰:『君胡不以屈产之乘,与垂棘之璧,假道于虞?』公曰:『此晋国之宝也,彼受吾璧,不借吾道,则如之何?』荀息曰:『此小国之所以事大国也彼不借吾道,必不敢受吾币。受吾币而借吾道,则是我取之中府,置之外府;取之中厩,置之外厩。』公曰:『宫之奇存焉,必不使受也。』荀息曰:『宫之奇知固知矣,虽然,其为人也,通心而懦,又少长于君。通心则其言之略,懦则不能强谏,少长于君,则君轻之,且夫玩好在耳目之前,而患在一国之后。中知以上,乃能虑之,臣料虞君中知之下也。』公遂借道而伐虢。宫之奇谏曰:『晋之使者,其币重,其辞微,必不便于虞。晋不可启,寇不可]翫语曰:'辅车相依),应为:唇;亡则齿寒矣。」故虞、虢相救,非相为赐也。今日亡虢;而明日亡虞矣。』公不听,遂受其币而借之道,旋归。四年,反取虞。荀息牵马抱璧而前曰:『臣之谋如何?』献公曰:『璧则犹是,而吾马之齿加长矣。』晋献公用荀息之谋而禽虞,虞不用宫之奇而亡,故荀息非霸王之佐,战国幷兼之臣也,若宫之奇则可谓忠臣之谋也。【注释】
[1]翫:即『玩』,这里是轻视、玩忽的意思。[2]桓、庄:桓叔与庄伯,这里指桓、庄之族。桓叔是晋献公的曾祖,庄伯是晋献公的祖父。晋献公曾尽杀桓叔、庄伯的后代。
出自【左传】晋侯复假道于虞以伐虢。
原文:
  宫之奇谏曰:『虢,虞之表也。虢亡,虞必从之。晋不可启,寇不可翫。一之谓甚,其可再乎?谚所谓'辅车相依,唇亡齿寒」者,其虞、虢之谓也。』
  公曰:『晋,吾宗也,岂害我哉?』
  对曰:『大伯、虞仲,大王之昭也 。大伯不从,是以不嗣。虢仲、虢叔,王季之穆也,为文王卿士,勳在王室,藏于盟府。将虢是灭,何爱于虞!且虞能亲于桓庄乎,其爱之也?桓、庄之族何罪,而以为戮,不唯逼乎?亲以宠偪,犹尚害之,况以国乎?』
  公曰:『吾享祀丰絜,神必据我。』
  对曰:『臣闻之,鬼神非人实亲,惟德是依。故【周书】曰:'皇天无亲,惟德是辅。」又曰:'黍稷非馨,明德惟馨。」又曰:'民不易物,惟德繄物。」如是,则非德,民不和,神不享矣。神所冯依,将在德矣。若晋取虞,而明德以荐馨香,神其吐之乎?』
  弗听,许晋使。
  宫之奇以其族行,曰:『虞不腊矣。在此行也,晋不更举矣。』
  八月甲午,晋侯围上阳,问于卜偃曰:『吾其济乎?』
  对曰:『克之。』
  公曰:『何时?』
  对曰:『童谣曰:'丙之晨,龙尾伏辰,均服振振,取虢之旂。鹑之贲贲,天策炖炖,火中成军,虢公其奔。」其九月、十月之交乎!丙子旦,日在尾,月在策,鹑火中,必是时也。』
  冬,十二月丙子朔,晋灭虢,虢公丑奔京师。师还,馆于虞,遂袭虞,灭之,执虞公及其大夫井伯,从媵秦穆姬。而修虞祀,且归其职贡于王,故书曰:『晋人执虞公。』罪虞公,言易也。
【译文】
虞国和號国都是春秋时期的小国。虞国有下阳的险要关塞,由虞国和虢国共同防守,晋国攻占不了他们。因此,晋献公想要攻打虞国和虢国,大夫荀息就说:『 国君为什么不用屈地出产的宝马和垂棘出产的美玉作为礼物,向虞国借路呢?』晋献公说:『这都是我们晋国的宝贝, 如果虞国接受了我们的玉壁,不借路给我们,那该怎么办?』荀息说:『这就是小国侍奉大国的微妙之 处。如果虞国不借路给我们,就一定不敢接受我们的东西。接受了我们的东西而借路给我们,那就等于把宝物从宫里仓库取出来,放到宫外的仓库;把马匹从宫里的马厩牵出来,放到宫外的马厩。』晋献公说:『宫之奇在虞国,他一定不让虞君接受我们的礼物。』荀息说:『宫之 奇聪明固然是聪明,虽然这样,他的为人,心胸通达而性情懦弱,又是和虞君从小一起长大的。心胸通达他的言语就会简略,性情懦弱就不会强行劝谏,和虞君从小一起长大,虞君就会轻视他。况且,那些玩好之物在耳目之前,而灾祸又在另一个国家的后面。具有中等以上智慧的人,才能考虑到这些。我料想虞君的智力,应该在中等以下。』
于是,晋献公就向虞国借道而去攻打虢国。宫之奇劝谏虞君说: 『晋国派来的使者,带来的礼物非常贵重,言辞也非常谦卑,一定有对虞国不利的地方。虢国,是虞国的外围,虢国灭亡了,虞国也一定跟着灭亡。晋国的这种贪心不能让它开个头,这支侵略别人的军队不可轻视。俗话说『面颊和牙床骨互相依着,嘴唇没了,牙齿就会感到寒冷」,就如同虞、虢两国互相依存的关系啊。』
虞公说:『晋国, 与我国同宗,难道会加害我们吗?』宫之奇回答说:『现在晋国连虢国都要灭掉, 那么它对虞国还爱什么呢?再说晋献公爱虞,能比桓、庄之族更亲密吗?桓、庄这两个家族有什么罪过?可晋献公把他们杀害了,还不是因为近亲对自己有威胁,才这样做的吗?近亲的势力威胁到自己,还要加害于他们,更何况对一个国家呢?』虞公说:『我的祭品丰盛清洁, 神灵必然保佑我。』宫之奇回答说:『我听说, 鬼神不是随便亲近某人的,而是依从有德行的人。所以【周书】里说:『 上天对于人没有亲疏不同,只是有德的人上天才会保佑他。』又说:『 祭祀的黍稷不算芳香,只有美德才芳香。』如此看来,没有德行,百姓就不和,神灵也就不享用了。神灵所凭依的,就在于德行了。』如果晋国消灭虞国,崇尚德行,以芳香的祭品奉献给神灵,难道神明会不享用(祭祀的食物)吗?
虞君不听劝谏,接受了晋国的礼物,借路给晋国。
很快,晋国就攻占了虢国,回师四年后,晋国再次伐虢,返回时攻取了虞国。荀息牵着马抱着玉璧在晋献公面前说:『 臣的计谋如何?』献公说:『玉璧还是 原来的样子,不过我的马的牙齿却增多了。』晋献公采用了荀息的计谋而占领了虞国,虞君不用宫之奇的谋略而亡国。因此在我看来,荀息不是建立霸王事业的辅佐之臣,而是谋占他国、兼并土地的臣子。像宫之奇的谏言,可以称得上是忠臣的谋略了。
【注】左传
晋:国名,在今山西省翼城县东。晋侯:晋献公。
复假(jiǎ)道:又借路。假道:借道。僖公二年晋曾向虞借道伐虢,今又借道,故用『复』。
虞(yú):国名,姬姓。周文王封予古公亶父之子虞仲后代的侯国,在今山西省平陆县东北。
虢(guó):国名,姬姓。周文王封其弟仲于今陕西宝鸡东,号西虢,后为秦所灭。本文所说的是南虢。
表:外表,这里指屏障、藩篱。
启:启发,这里指启发晋的贪心。
寇:凡兵作乱于内为乱,于外为寇。
翫(wán):即『玩』,这里是轻视、玩忽的意思。
其:反诘语气词,难道。
辅:面颊。车:牙床骨。
宗:同姓,同一宗族。晋、虞、虢都是姬姓的诸侯国,都同一祖先。
大(tài)伯、虞仲:周始祖太王(古公亶父)的长子和次子。昭:古代宗庙制度,始祖的神位居中,其下则左昭右穆。昭位之子在穆位,穆位之子在昭位。昭穆相承,所以又说昭生穆,穆生昭。大伯、虞仲、王季俱为大王之子,都是大王之昭。
不从:指不从父命。嗣:继承(王位)。大伯知道大王要传位给他的小弟弟王季,便和虞仲一起出走。宫之奇认为大伯没继承王位是不从父命的结果。
虢仲、虢叔:虢的开国祖,王季的次子和三子,文王的弟弟。王季于周为昭,昭生穆,故虢仲、虢叔为王季之穆。
卿士:执掌国政的大臣。盟府:主持盟誓、典策的宫府。
将虢是灭:将灭虢。将,意同『要』。是,复指提前的宾语『虢』。
桓庄:桓叔与庄伯,这里指桓庄之族。庄伯是桓叔之子,桓叔是献公的曾祖,庄伯是献公的祖父。晋献公曾尽杀桓叔、庄伯的后代。其:岂能,哪里能。之:指虞。
桓庄之族何罪,而以为戮:庄公25年晋献公尽诛同族群公子。以为戮:把他们当作杀戮的对象。唯:因为。逼:这里有威胁的意思。
亲:指献公与桓庄之族的血统关系。宠:在尊位,指桓、庄之族的高位。况以国乎:此句承上文,因此省略了『以国』下的『逼』字。
享祀:祭祀。絜(jié洁):同『洁』。据我:依从我,即保佑我。
实:同『是』复指提前的宾语。
皇:大。辅:辅佐,这里指保佑。所引【周书】已亡佚,这两句引见伪古文【尚书】,下同。
黍(shǔ):黄黏米;稷(jì寄):不黏的黍子,黍稷这里泛指五谷。
馨(xīn):浓郁的香气。
易物:改变祭品。
繄(yī):句中语气词。
冯(píng):同『凭』。
明德:使德明。馨香:指黍稷。其:语气词,加强反问。吐:指不食所祭之物。
以:介词,表率领。以其族行:指率领全族离开虞。
腊:岁终祭祀。这里用作动词,指举行腊祭。
此句以下有删节。
丙子:十二月初一正逢干支的丙子。朔:每月初一日。
丑:虢公名。京师:东周都城。今河南洛阳。
馆:为宾客们设的住处。这里用作动词,驻扎的意思。
媵(yìng映):陪嫁的奴隶。秦穆姬:晋献公女,嫁秦穆公。
书:指【春秋】经文。
其:代词,那只谚语说的道理。▲
韩皆或 發表於 2025-4-30 09:53 | 顯示全部樓層
《新序·善谋》"唇亡齿寒"典故考释

刘向《新序》卷九所载晋假道伐虢事,实本《左传·僖公五年》而有所损益,此中深意,非徒叙史实,实为政治智慧之深刻寓言。今试析其要义三端:

一、地理形势与战略困局
虞虢二国虽小,然据夏阳之险要,形成"辅车相依"之势。荀息所谓"共守之,晋不能禽",揭示古代军事地理之要义。《孙子兵法·九地》言"诸侯之地三属,先至而得天下之众者,为衢地",晋献公之谋,正是破解衢地联盟的典型范例。宫之奇"唇亡齿寒"之喻,非仅文学修辞,实为春秋小国生存智慧的凝练表达。

二、政治贪欲与理性判断之辨
虞公之失,在于未能区分"国之宝"的本质。《荀子·王霸》云"国者,天下之制利用也",屈产之乘与垂棘之璧虽为珍宝,然非治国之本。宫之奇谏言中"鬼神非人实亲,惟德是依"的论述,实与《尚书·蔡仲之命》"皇天无亲,惟德是辅"一脉相承,体现周代政治伦理的核心观念。

三、历史叙事的隐喻结构
刘向将此段置于"善谋"篇,具有双重警示:表层言晋国荀息之谋略,深层则暗讽虞公之失策。这种"二元对立"的叙事结构,正是《新序》"以史为鉴"编纂思想的体现。值得注意的是,《谷梁传·僖公二年》记载此事时特重"借道"之礼义维度,而刘向则更突出决策得失,此中差异可见汉代经学与政论的不同取向。

要之,此典故超越具体史实,成为中国古代政治哲学中关于战略联盟、利益判断的经典范式。王安石《虞卿》诗云"虞卿与世得穷通,反覆三晋佐主公",即暗用此典,可见其影响之深远。读此文本,当于叙事之外,更须领会其中蕴含的决策智慧与历史辩证法。
钱底 發表於 2025-5-19 05:38 | 顯示全部樓層
《新序·善谋》「唇亡齿寒」章義疏

《新序》卷九所載晉假道伐虢事,乃劉向輯錄先秦謀略之要典。此章以虞虢存亡為鑒,揭示「輔車相依」之戰略真諦,其文雖簡而義理深遠,試為疏解如次。

一、地理形勢與戰略關係
虞虢二國雖小,然據夏陽之險要,形成「共守之勢」。荀息所謂「屈產之乘、垂棘之璧」為國寶,實暗喻地理屏障方為立國之本。夏陽者,《左傳》僖公二年杜預注「虞邑」,當今平陸東北,其地控崤函之道,二國協防則晉難東進。此正合《孫子兵法·九地》「諸侯之地三屬,先至而得天下之眾者,為衢地」之論。

二、宮之奇諫言的思想淵源
宮之奇「唇亡齒寒」之喻,可溯至《周易·泰卦》「城復于隍」之戒,又與《老子》「柔弱勝剛強」相通。其「虞虢相救,匪寇婚媾」的聯盟思想,實為先秦「合縱」戰略之先聲。然虞公貪璧馬之利,恰應《韓非子·十過》「小忠賊大忠」之譏,未能領會《周書》「皇天無親,惟德是輔」的治國要義。

三、荀息謀略的兵家智慧
荀息之策體現「以迂為直」的兵家思想:先以寶賂「伐謀」,繼而「伐交」孤立虢國,終成「伐兵」之功。其「假道」之計,暗合《六韜·文伐》「親其所愛,以分其威」之術。晉獻公初慮寶物有失,恰顯《孫子》「將有五危」中「廉潔可辱」之戒,而荀息「猶取之外府」之對,則彰顯「將欲取之,必固與之」的道家智慧。

四、歷史教訓的現代啟示
此案揭示三重警示:其一,地緣政治中「弱國相保」的必要性;其二,決策時須辨「小利」與「大害」;其三,納諫與拒諫關乎國運。北宋聯金滅遼而失燕雲,晚清「以夷制夷」反受其困,皆可視為虞公之續。故王夫之《讀通鑑論》謂:「小大之勢,存乎相恤;強弱之形,決於所恃。」

要之,劉向錄此非獨存史實,更欲彰明《易傳》「安而不忘危」之義。昔唐太宗命魏徵輯《群書治要》,特重此類「謀國之忠」;今人觀之,猶當惕然於國際博弈中「勢」與「利」的辯證關係。誠如章學誠所言:「史家之文,惟恐出之於己;子家之文,惟恐不出於己。」《新序》之價值,正在其以故事載大道也。

(全文798字)
假魅小虫 發表於 2025-5-25 20:23 | 顯示全部樓層
《新序·善谋》"唇亡齿寒"事典考诠

刘向《新序》卷九所载晋假道伐虢事,实本《左传·僖公二年》《穀梁传·僖公二年》而有所损益。此段文字虽简,然蕴含春秋时期小国存亡之道与地缘政治智慧,试为析论如次。

一、地理形势与战略价值
虞虢二国虽小,然据夏阳之险要,形成"辅车相依"之势(《左传·僖公五年》)。杜预注"夏阳"即下阳,为虢国要塞,与虞国成犄角之势。晋献公欲图霸业,必先破除此战略屏障,此即荀息"假道伐虢"之谋的现实基础。顾栋高《春秋大事表》卷九考证,晋军取道虞国,实为避开崤函天险,体现古代军事地理学的精妙运用。

二、政治博弈中的器物象征
荀息所献"屈产之乘""垂棘之璧",非仅珍宝而已。韦昭注《国语》云:"屈地生良马,垂棘出美玉。"二者实为晋国宗室重器,其馈赠暗含"委质为臣"的象征意义(《史记·晋世家》集解引服虔说)。虞公受璧允道,在春秋礼制层面已构成政治臣属关系,故宫之奇谏言"唇亡齿寒"(《左传·僖公五年》),正是洞察其中隐含的政治契约。

三、谋士思维与决策得失
荀息之谋体现三重智慧:其一"将欲取之,必固与之"(《老子》三十六章)的逆向思维;其二"远交近攻"的地缘策略(《战国策·秦策》);其三"借道伐虢"的军事欺诈。反观虞公之失,不仅在于贪利短视,更在于违背"神不歆非类,民不祀非族"(《左传·僖公十年》)的宗法原则。王夫之《读通鉴论》评此案曰:"小国之恃,在慎所与",可谓的论。

四、文本流变与思想传承
较之《左传》,《新序》此节有三处特异:一是强化"夏阳阻塞"的地理描述;二是省略宫之奇"太伯不从"等谏言细节;三是突出"假道"过程的器物交换。这种书写差异,反映刘向编纂时"以类相从"(《说苑》序)的叙事策略,通过简化史实凸显"善谋"主题。后世"三十六计"之"假道伐虢",正是对此战略原型的提炼。

要之,此典不仅揭示"辅车相依"的地缘政治规律,更警示执政者当明察"币重言甘,诱我也"(《左传·昭公十一年》)的外交陷阱。马王堆帛书《春秋事语》载此事,特标"虞之亡在于不听谋",恰与《新序》"善谋"之旨相呼应,足见先秦两汉思想界对此案例的战略价值认知。
铁马 發表於 2025-5-25 20:48 | 顯示全部樓層
《新序·善谋》"唇亡齿寒"章义疏

刘向《新序》卷九所载晋假道伐虢事,实本《左传·僖公二年》《五年》及《谷梁传》而损益之,其文虽简而义理深远。今就文本析论三要:

一、地理形胜与战略困局
夏阳(今山西平陆)乃虞虢两国天然屏障,《水经注·河水》称其"城临大河,悬水百余仞",正是"共守之"的军事基础。晋献公之患非在军力不足,而在"阻塞"难破。荀息献策实为"远交近攻"雏形,较《战国策》秦策所载范雎之说早四百余年。屈地产良马、垂棘出美玉(见《尔雅·释地》),以国宝为饵,正是针对虞公贪鄙之性。

二、宫之奇谏辞的深层逻辑
《左传》载宫之奇谏语详于《新序》,其"唇亡齿寒"之喻源自《墨子·非攻》"唇竭则齿寒"说,而更具政治实操性。值得注意的是,宫之奇特别强调"虢亡,虞必从之"的必然性,此非仅地理依存,更因"晋不可启"(《左传》语)——开启贪欲将致连环吞并。刘向删削此句而保留"唇齿"意象,正是以文学手法强化警示效果。

三、文本建构的劝诫意图
《新序》将此事归入"善谋"卷颇具深意。表面记荀息之谋,实则暗讽虞公之愚。对比《谷梁传》"璧则犹是也,而马齿加长矣"的戏谑,《新序》通过"国宝"与"亡国"的强烈反差,凸显贪小利而忘大害之弊。班固《汉书·艺文志》称刘向校书"以类相从",此篇与下章"赵简子欲伐卫"并列,正见"拒谏招祸"之旨。

要之,此章虽仅百余言,却浓缩先秦谋略智慧与政治伦理。虞公之失不在智不足,而在德有亏——不能以"仁"守国,遂致"智"为晋用。司马迁《史记·晋世家》特载荀息"还璧扶马"之节,恰与虞公形成德性对比,此或为刘向删削细节而留白处,读者当于文字外得之。

(全文798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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