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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家學說] 劉向【新序】卷1雜事1詩解7國有五墨墨君不悟國危中行氏苛欺刻計多聚斂先亡巫臣厚王自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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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向東 發表於 2023-9-27 21:40 來自手機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劉向新序卷1雜事1詩解7國有五墨墨君不悟國危中行氏苛欺刻計多聚斂先亡巫臣厚王自薄
題文詩:
平公閒居,師曠侍坐.晉平公曰:子生無目,
眹甚矣哉!子之墨墨.師曠對曰:天下有五,
墨墨而臣,不得與一.平公問故,師曠:
群臣行賂,以釆名譽,百姓侵冤,無所告訴,
而君不悟,此一墨墨.忠臣不用,用臣不忠,
下才處高,不肖臨賢,而君不悟,此二墨墨.
奸臣欺軸,空虛府庫,以其少才,覆塞其惡,
賢人,奸邪,而君不悟,此三墨墨.
國貧民疲,上下不和,好財用兵,嗜欲無厭,
諂諛之人,容容在旁,而君不悟,此四墨墨.
至道不明,法令不行,吏民不正,百姓不安,
而君不悟,此五墨墨.國有五墨,墨而不危,
者未之有.臣之墨墨,小墨墨耳!何害乎國!
賢進奸退,至明自明.趙文子問,於叔向曰:
晉六將軍,庸先亡乎?對曰其為,中行氏乎!
文子:何故先亡?對曰中行,氏之為政,
以苛為察,以欺為明,以刻為忠,計多為善,
聚斂為良.譬之其猶,鞟革者也,大則大矣,
裂之道也,當先亡.楚莊王討,陳靈公賊,
殺夏征舒,得夏姬而,悅之將近,之申公巫,
臣諫曰此,女亂陳國,敗群臣嬖,女不可近.
莊王從之.令尹欲娶,申公巫諫,令尹從之.
後襄尹取,之至恭王,與晉戰於,鄢陵楚兵,
敗襄尹死,其屍不反,數求不與.夏姬,
晉求屍,楚方遣之,申公巫將,使齊私說,
夏姬與謀.及夏姬行,申公巫臣,廢使命隨,
夏姬之晉.令尹將徙,其族言王,曰申公巫,
諫先王以,無近夏姬,今廢使命,與夏姬逃,
之晉,欺先王也,請徙其族.王曰申公,
巫臣為先,王謀則忠,自為謀則,不忠是厚,
於先王而,自薄也何,罪於先王?遂不徙之.
【原文】  晉平公閒居,師曠侍坐。平公曰:『子生無目眹,甚矣!子之墨墨也。』師曠對曰:『天下有五墨墨,而臣不得與一焉。』平公曰:『何謂也?』師曠曰:『群臣行賂,以釆名譽,百姓侵冤,無所告訴,而君不悟,此一墨墨也。忠臣不用,用臣不忠,下才處高,不肖臨賢,而君不悟,此二墨墨也。奸臣欺軸,空虛府庫,以其少才,覆塞其惡,賢人逐,奸邪貴,而君不悟,此三墨墨也。國貧民罷,上下不和,而好財用兵,嗜欲無厭,諂諛之人,容容在旁,而君不悟,此四墨墨也。至道不明,法令不行,吏民不正,百姓不安,而君不悟,此五墨墨也。國有五墨墨而不危者,未之有也。臣之墨墨,小墨墨耳!何害乎國家哉!』【原文】  趙文子問於叔向曰:『晉六將軍,庸先亡乎?』對曰:『其中行氏乎!』文子曰:『何故先亡?』對曰:『中行氏之為政也,以苛為察,以欺為明,以刻為忠,以計多為善,以聚斂為良。譬之其猶鞟革者也,大則大矣,裂之道也,當先亡。』【原文】  楚莊王既討陳靈公之賊,殺夏征舒,得夏姬而悅之。將近之,申公巫臣諫曰:『此女亂陳國,敗其群臣,嬖女不可近也。』莊王從之。令尹又欲取,申公巫臣諫,令尹從之。後襄尹取之,至恭王與晉戰於鄢陵,楚兵敗,襄尹死,其屍不反,數求晉,不與。夏姬請如晉求屍,楚方遣之,申公巫臣將使齊,私說夏姬與謀。及夏姬行,而申公巫臣廢使命,隨夏姬之晉。令尹將徙其族,言於王曰:『申公巫臣諫先王以無近夏姬,今身廢使命,與夏姬逃之晉,是欺先王也,請徙其族。』王曰:『申公巫臣為先王謀則忠,自為謀則不忠,是厚於先王而自薄也,何罪於先王?』遂不徙。
【注釋】①楚莊王:名侶,春秋時楚國君主。在位時勵精圖治,在邲擊敗晉國,成為春秋五霸之一。討:討伐,征伐。陳靈公:名平國,被夏征舒所殺。賊:殺害。陳靈公之賊:據【左傳·宣公十年】記載:『陳靈公與孔寧、儀行父飲酒於夏氏。公謂行父曰:'征舒似女。」對曰:'亦似君。」征舒病之。公出,自其廄射而殺之。二子奔楚。』【左傳·宣公十一年】:『冬,楚子為陳夏氏亂故,伐陳。……遂入陳,殺夏征舒,轘諸栗門。』②夏征舒:夏姬之子,擔任陳國的大夫。③夏姬:鄭穆公之女,陳國大夫夏御叔之妻,故稱夏姬。近:親近。按:【左傳·成公二年】:『楚之討陳夏氏也,莊王欲納夏姬。』④申公巫臣:人名,屈氏,字子靈,又叫屈巫,本是楚國人,封申公。後逃到晉國。⑤亂:使混亂。敗:毀壞。亂陳國、敗其群臣:搞亂陳國,毀掉了陳國的大臣。按:夏御叔死後,夏姬與陳靈公及大夫孔寧、儀行父淫亂。其子夏征舒成人後殺靈公,孔寧、儀行父逃奔楚國。⑥嬖(bì)女:身份卑下而受寵愛的女子。⑦令尹:楚國的相國稱令尹。這時楚國令尹是子重(公子嬰齊)。按:【左傳·成公二年】:『楚之討陳夏氏也,莊王欲納夏姬。……王乃止。子反欲取之。』子反是公子側,當時任司馬。取:男子娶親。這個意義後來寫作『娶』,舊讀qù。⑧襄尹:楚國大夫襄老,當時擔任連尹。【國語·晉語七】:『邲之役,呂錡佐智莊子於上軍,獲楚公子谷臣與連尹襄老。』韋昭註:『連尹,楚官名。』按:【左傳·成公二年】:『王以予連尹襄老。』⑨恭王:也作共王。名熊審,莊王之子,楚國君主,前590年至前560年在位。鄢陵:地名,在今河南省鄢陵縣,當時屬鄭國。前575年鄭國叛晉並與楚結盟,晉國攻鄭,與前來救援的楚軍在鄢陵會戰。⑩襄尹死:據【左傳·宣公十二年】記載,在前597年晉楚邲之戰中,『(荀首)射連尹襄老,獲之,遂載其屍;射公子谷臣,囚之。以二者還。』可見襄尹應當是死於楚莊王時代的邲之戰。反:返回。這個意義後來寫作『返』。⑪數(shuò):屢次。與:給予。按:據【左傳·成公三年】,『晉人歸楚公子谷臣與連尹襄老之屍於楚,以求知罃。』可見是晉國主動歸還了襄老之屍。⑫如:到往。方:副詞,正當。⑬使:出使。在這個意義上,舊讀shì。私:私下,偷偷地。說(shuì):遊說,勸說。與謀:與之謀,跟她謀劃。⑭身:自身,指巫臣。廢使命:廢棄出使的職責。按:據【左傳·成公二年】,巫臣『及鄭,使介反幣,而以夏姬行』。巫臣前往齊國出使,到了鄭國便派副使把出使的財禮帶回楚國,自己攜夏姬遠走晉國。⑮之:到,前往。⑯徙:使遷移。這裡是放逐、流放的意思。按:【左傳·成公七年】:『及共王即位,子重、子反殺巫臣之族子閻、子盪及清尹弗忌及襄老之子黑要,而分其室。』與這裡的記述不同。⑰無:通『毋』,不要。是:代詞,指這種做法。先王:指已經去世的先代君王,這裡指楚莊王。忠:盡心竭力,無保留地對待事情和人。為先王謀則忠:這是指楚莊王欲納夏姬,因申公巫臣勸諫而止。⑱自為謀:為自己考慮。自為謀則不忠:這是指從前與夏姬親近的人都遭遇了禍難。申公巫臣勸諫莊王時說:『今納夏姬,貪其色也。貪色為淫,淫為大罰。』明知如此巫臣依然被夏姬所惑,故言『自為謀則不忠』。⑲厚:厚重。自薄:對自己輕薄。⑳罪:有罪過。
【譯文】
楚莊王討伐陳靈公被殺害的叛亂,殺掉了夏征舒,得到了夏姬,非常喜歡她,想要親近她。申公巫臣勸諫道:『這個女人把陳國弄得混亂不堪,毀掉了陳國的群臣。這種卑賤的女人是不能親近的。』莊王就聽從了巫臣的話。令尹也很想娶夏姬,申公巫臣進言勸諫,令尹也聽從了巫臣的話。後來連尹襄老娶了夏姬。到楚恭王與晉國在鄢陵作戰時,楚軍被打敗,連尹襄老死於這場戰事,他的屍體被晉軍運走,沒能返回楚國。楚國多次向晉國請求襄老的遺體,晉國都不給。夏姬便請求到晉國去討回屍體,楚國正要打發她前往,正好申公巫臣將要出使齊國,私下勸說夏姬,跟她一起作了周密的謀劃。等到夏姬離開楚國去晉國,申公巫臣就廢棄了出使的事情,跟隨夏姬到晉國去。令尹對此事非常憤怒,要將巫臣的家族都流放到外地去,向楚王進言道:『申公巫臣勸諫先王不要親近夏姬,如今他自身卻廢棄出使的職責,跟夏姬逃到了晉國,這是欺騙先生啊。請大王流放他的家族。』楚王說:『申公巫臣當年替先王考慮時盡心竭力,如今替自己考慮卻不再盡心竭力,這是對先王忠厚而對自己輕薄啊,對先王有什麼過錯呢?』於是便沒有流放巫臣的家人。
韓竺蟲 發表於 2025-4-4 07:03 | 顯示全部樓層
【新序】卷首章句闡微:論五墨之弊與君臣自省之道

【新序】開篇所載晉平公與師曠對話,實為治國鏡鑒。師曠雖目不能視,然其洞見朝政之明,猶勝明眸。所謂"五墨墨"者,乃指朝政昏聵之五種徵象:其一為賄賂公行而民冤不申;其二為忠賢倒置而才非其位;其三為奸佞蔽主而府庫空虛;其四為國疲民憊而諂諛日進;其五為綱紀廢弛而百姓不安。此五者相生相成,終致"墨而不危者未之有"的必然結局。師曠以"小墨墨"自謙其目盲,恰反襯君主心盲之害尤烈。

中行氏之亡,印證苛政之弊。叔向謂其"以苛為察,以欺為明",此乃法家末流之失。其政如鞟革,雖表面擴張,實則自裂其本。聚斂之術看似富國,實為竭澤而漁。春秋時期,晉國六卿傾軋,中行氏首亡,正因其舍王道而務苛察,違"寬則得眾"之古訓。

申公巫臣之事尤具深意。其諫莊王遠夏姬顯忠,而自身終隨夏姬奔晉,恰成"厚於先王而自薄"之喻。楚恭王不罪其族,既見王者容人之量,亦暗喻為政者當區分公義與私行。巫臣之雙重選擇,揭示人臣常陷於公忠與私慾之矛盾,而君主明辨此節,方為治國要義。

綜觀全篇,劉向通過三則典故,構建起完整的治國倫理:君主當以師曠"五墨"為戒,明察秋毫;執政當以中行氏為鑑,去苛行寬;用人當如楚恭王,辨其心跡之本。此中深意,於今猶振聾發聵。太史公言"究天人之際,通古今之變",讀此篇者,當於墨墨昏政與清明之治間,得見興衰之道。
風清雲談 發表於 2025-4-17 14:03 | 顯示全部樓層
【新序·雜事】治國五墨論析

劉向【新序】所載晉平公與師曠對話,實為治國理政之深刻鏡鑒。師曠雖目不能視,然其洞察世事之明,遠勝明眸者流。所謂"五墨墨"之論,系統揭示了國家治理失序的五大症候,至今猶具警示意義。

其一墨墨在於政治生態腐化。群臣行賂邀名,百姓冤屈無訴,此乃體制性腐敗之徵。管子云:"政者,正也。"當權力運行失去公正,而君主猶不自知,則國本動搖。中行氏"以苛為察,以欺為明"的執政方式,正是此墨墨的典型表現,其速亡實為必然。

其二墨墨在於用人制度失衡。忠賢見棄,庸才居位,這種人才逆淘汰機制,終將導致行政效能癱瘓。韓非子言:"明主之吏,宰相必起於州部。"今觀叔向論中行氏"以刻為忠,計多為善",恰是混淆了勤政與苛政的本質區別。

其三墨墨在於財政管理失控。奸臣蠹蝕國庫,賢能遭逐,此乃亡國之兆。史載中行氏"聚斂為良",正如師曠所言"奸臣欺軸,空虛府庫"。這種掠奪式治理,終將引發社會崩潰。

其四墨墨在於民生凋敝而窮兵黷武。當國貧民疲之際,仍"好財用兵",實為飲鴆止渴。老子曰:"兵者不祥之器。"楚莊王初納巫臣之諫而遠夏姬,後卻因鄢陵之戰損兵折將,正印證此理。

其五墨墨在於法治廢弛。法令不行,吏民失范,此乃亂世之象。商鞅云:"法者,國之權衡也。"當基本秩序瓦解,而君主猶處"墨墨"之中,則危亡立至。

巫臣之事尤具深意。其諫君則忠,謀私則佞,楚恭王"厚於先王而自薄"之評,揭示人臣當以公心立世的要義。此中微旨,足為後世法戒。

要之,治國之要,在明察五墨而祛之。如【尚書】所言:"兢兢業業,一日二日萬幾。"唯有保持政治清醒,建立有效制度,方能避免重蹈中行氏覆轍。師曠之論,實為萬世君臣之龜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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