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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仲舒] 【賢良三策董仲舒】詩解5至正王道-通古達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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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向東 發表於 2023-8-3 21:48 來自手機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賢良三策董仲舒】詩解5至正王道-通古達今
題文詩:
天下,誅逐亂臣,務求賢聖,眾聖輔德,
賢能佐職,教化大行,萬民和洽,仁樂誼,
各得其宜,動作應禮,從容中道.至於殷紂,
逆天暴物,殺戮賢智,殘賊百姓,伯夷太公,
隱不為臣,天下耗亂,萬民不安,去殷從周.
文王真情,順天理物,師用賢聖,愛施兆民,
天下歸之.當此之時,紂尚在上,尊卑昏亂,
百姓散亡,文王悼痛,而欲安之,日不暇食.
春秋,先正王道,系萬事,素王文,
道至正,治道貫同,勞逸異者,所遇時異.
常玉不瑑,不成文章;君子不學,不成其德.
聖王之治,少則習學,長材諸位,爵祿養德,
刑罰威惡,民曉禮誼,恥犯其.武王行義,
周公文之,作禮,教化之漸,仁誼.
秦則不然,師申商法,韓非,憎帝王道,
以貪為俗,誅不察實,善者不勉,犯惡,
官飾虛辭,不顧實際,外事君禮,內有背心,
造偽飾詐,趨利無恥,好用酷吏,賦斂無度,
竭民財力,百姓散亡,不得耕織,群盜並起.
刑者甚眾,死者相望,奸不,俗化使然.
導之以政,齊之以刑,民免無恥,此之謂也.
正文:
  天子覽其對而異焉,乃復冊之曰(1):
(1)冊:書面詢問。
譯文:漢武帝看了董仲舒的對策認為很不尋常,於是又策問大夫們說:
  制曰:蓋聞虞舜之時,游於岩郎(廊)之上(1),垂拱無為,而天下太平。周文王至於日昃不暇食(2),而字內亦治。夫帝王之道,豈不同條共貫與(歟)(3)?何逸勞之殊也?
 (1)岩廊:殿堂邊的側屋。(2)昃(zè):日西斜。(3)同條共貫:即公共條貫。條貫:條理,系統。
譯文:策問說:聽說虞舜的時候,虞舜常常在宮殿的走廊裹散步,沒有什麼作為,可是天下太平。周文王整天忙到日頭偏西,連吃飯的空兒都沒有,天下也很太平。帝王治理天下的道,難道沒有共同的條理,一貫的主張嗎?為什麼安逸和勞苦有這樣大的差別呢?
  蓋儉者不造玄黃旌旗之飾。及至周室,設兩觀(1),乘大路(輅)(2),朱干玉戚(3),八佾陳於庭(4),而頌聲興。夫帝王之道豈異指哉(5)?或曰良玉不瑑(6),又曰非文無以輔德,二端異焉。
(1)兩觀:謂闕。(2)輅:車也。(3)朱於:紅漆的盾牌。玉戚:玉制的鉞把。(4)八佾:言舞者有八行。佾:行列,每行八人,八行六十四人,乃天子的規格。(5)異指:言指趣不同。(6)瑑(zhuàn):雕刻。
譯文:那些勤儉的帝王連黑色、黃色的旌旗也不製作。可是到了周朝,在宮門外築了兩座觀望的台,乘坐用玉裝飾的車,製造紅色的盾和玉石做的斧柄,朝廷裹排列着六十四人的舞蹈,到處響起歌頌的聲音。帝王的道,難道意旨不一樣嗎?有入說:『良玉不需要雕琢,』有人說『沒有文采就不能輔助德行,』兩種說法是不同的。
  殷人執五刑以督奸,傷肌膚以懲惡(1)。成康不式(2),四十餘年天下不犯,囹圄空虛(3)。秦國用之,死者甚眾,刑者相望,耗矣哀哉(4)!
(1)執:用也。五刑:墨(刻字於面,塗上墨)、劓(削鼻)、剕(砍足)、宮(破壞生殖功能)、大辟(斬首)。(2)不式:謂不用刑。(3)囹圄(língyǔ):牢獄。(4)耗:虛耗。謂人口減少。
譯文:殷朝人制定五種刑法來防止奸詐,用毀傷身體的辦法來懲戒邪惡。可是周成王和周康王放棄這些刑法四十多年,天下也沒有犯法的。監獄空蕩無人。秦國使用這些刑法,殺死的人很多,受刑的人接連不斷,天下空虛,人口減少,真可哀呀!
烏(嗚)呼!朕夙寤晨興(1),惟前帝王之憲(2),永思所以奉至尊(3),章洪業(4),皆在力本任賢(5)。今朕親耕藉田以為農先,勸孝弟(悌),崇有德,使者冠蓋相望(6),問勤勞,恤孤獨,盡思極神,功烈休德未始雲獲也(7)。今陰陽錯繆,氛氣充塞(8),群生寡遂(9),黎民未濟,廉恥貿亂(10),賢不肖渾殽(混淆),未得其真,故詳延特起之士(11),意庶幾乎!今子大夫待詔百有餘人,或道世務而未濟,稽諸上古之不同,考之於今而難行,毋乃牽於文系而得不騁與(歟)(12)?將所繇(由)異術,所聞殊方與(歟)(13)?各悉對(14),著於篇,毋諱有司(15)。明其指略,切磋究之,以稱朕意。
譯文:唉!我晚睡早起,考慮先代帝王的法典,久久地思慮用什麼來適合至尊的地位,光大祖宗的事業,我認為關鍵在於努力搞好農業,任用賢人。現在我親自耕種籍田為農民做榜樣,鼓勵百姓孝敬父母,友愛兄弟,尊敬有德行的人,並且派出很多使者,絡繹不絕地去慰問勞苦人家,救濟沒有父母、沒有子女的孤獨的人,一切辦法都想到了,但並沒有收到大的成效和美好的德行。現在陰陽錯亂,天地間充滿了惡劣的氣氛,許多生物得不到生長,人民陷在貧困的境地,廉潔的人和無恥的人混淆在一起,好人和壞人也分不清楚,得不到真實的情況,所以我廣泛地邀請了特別傑出的士人來請教,目的也許可以達到吧!現在大夫們等待詔命的有一百多人,有的談論當今的事情卻不切實際,用古代歷史來印證不相符合,用現在的情況來考察又難於實行,難道是因為受到文吏法令的牽累而不能任意發揮嗎?還是因為學術的來源不同,所得的見解各異呢?每個人都可以盡意對答,寫在篇上,不要害怕主管官吏,闡明你們的意旨和方略,進行切磋研究,以符合我的心意。
  (1)夙寤晨興:謂早晨覺起。(2)憲:法也。(3)永:深也。(4)章:明也。(5)力本:謂勤力農業。(6)冠蓋相望:謂官宦之人在道上前後不絕。(7)云:猶有。(8)氛氣:惡氣。塞:滿也。(9)寡遂:少成就。(10)廉:謂廉士。 恥:謂可恥之人。(楊樹達說)貿:易也。貿亂:變亂。(11)詳:盡也。(12)牽於文系而不得騁:意謂拘忌於文法,受羈絆不得馳騁。(13)方:謂道。(14)悉對:謂盡意而對。(15)毋諱有司:意謂不當忌畏有司而不極言。
仲舒對曰:
臣聞堯受命,以天下為,而未以位為樂也,故誅逐亂臣(1),務求賢聖,是以得舜、禹、稷、卨(契)、咎繇(2)。眾聖輔德,賢能佐職,教化大行,天下和洽,萬民皆安仁樂誼(義),各得其宜,動作應禮,從容中道。故孔子曰『如有王者,必世而後仁』(3),此之謂也。堯在位七十載,乃遜於位以禪虞舜。堯崩,天下不歸堯子丹朱而歸舜。舜知不可辟(避),乃即天子之位,以禹為相,因堯之輔佐,繼其統業,是以垂拱無為而天下治。孔子曰『【韶】盡美矣,又盡善矣』(4),此之謂也。至於殷紂,逆天暴物,殺戮賢知(智),殘賊百姓。伯夷、太公皆當世賢者,隱處而不為臣。守職之人皆奔走逃亡,入於河海(5)。天下耗亂,萬民不安,故天下去殷而從周。文王順天理物,師用賢聖,是以閎夭、大顛、散宜生等亦聚於朝廷(6)。愛施兆民,天下歸之,故太公起海濱而即三公也。當此之時,紂尚在上,尊卑昏亂,百姓散亡,故文王悼痛而欲安之,是以日昃而不暇食也。孔子作【春秋】,先正王而系萬事,見(現)素王之文焉(7)。繇(由)此觀之,帝王之條貫同,然而勞逸異者,所遇之時異也。孔子曰『【武】盡美矣,未盡善也』(8),此之謂也。
譯文:董仲舒對策說:
臣聽說堯承受了天命,擔憂天下不容易治理,沒有拿處在天子的尊位作為歡樂,他誅殺、放逐擾亂國家的大臣,努力尋求賢聖的人,所以得到舜、禹、后稷、高、咎繇。有眾多聖明的人來幫助他提高德行,有許多賢能的人來輔助他恪盡職守,於是教化大行,天下太平,人民都安於行仁,樂於行義,各得其所,行動合乎禮義,從從容容地在正確的道路上前進。所以孔子說: 『假如有王者,必須經過三十年,才能實現仁政,』就是指這說的啊。堯在位七十年,就讓位給虞舜。堯死後,天下人民沒有歸心於堯的兒子丹朱,卻歸心於舜。舜知道不可逃避,於是即位做了天子,用禹做宰相,繼續任用堯所任用的人,繼承了堯的傳統和事業,所以垂衣拱手沒有作為,就使天下太平。孔子說『【韶】樂十分美,又十分善啊』,就是這個意思。至於商紂,違背天意,殘毀萬物,殺害賢良聰慧的人,殘害百姓。伯夷、姜太公都是當時的賢人,他們隱藏起來,不願出來做官。在職為官的人,都逃亡到河邊、海濱。天下黑暗混亂,人民不得安寧,所以天下的老百姓都背棄殷紂王,擁護周文王。周文王順從天意治理萬物,以賢良有德的人為教師並且起用他們,所以閎夭、大顛、散宜生等賢士都聚集在周的朝廷。仁愛施於人民,天下人都歸順他,所以姜太公從偏僻的海濱來投奔,後來做了周朝的三公。這時候,商紂王還在做天子,尊卑的次序混亂,百姓四散逃亡,周文王非常痛心,想讓人民過上安定的生活,所以他整天忙得日頭偏西還沒時間吃飯。孔子寫【春秋】,先寫王作為正,然後記載各種事情,這表現了在下位而有德行的所謂素王的文章。這樣看來,帝王的條理系統是一致的,但是勤勞和安逸不相同,是因為所遭逢的時代不一樣。孔子說『【武】樂十分美,不夠十分善啊』,就是這個意思。
  (1)亂臣:指共工、歡兜、三苗、鯀等四凶。(2)舜、禹、稷、卨、咎繇:五人皆堯臣。卨(xuē),即契。咎繇(gāoyáo):即皋陶。(3)孔子曰等句:引語見【論語·子路篇】。此謂假若有王者興起,也必需三十年才能使仁政大行。(4)孔子曰等句:引語見【論語·八佾篇】。(5)入於河海:至於河濱海上,言不願為官。指商末鼓方叔等,見【禮樂志】。(6)閎夭、大顛、散宜生:皆文王之賢臣。(7)素王:有王者之德,無王者之位,是為素王。文:跡也。(8)孔子曰等句:引語見【論語·八佾篇】。【武】:武王之樂。以其用兵代紂,故有慚德,未盡善也。
臣聞制度文采玄黃之飾,所以明尊卑,異貴賤,而勸有德也。故【春秋】受命(1),所先制者,改正朔,易服色,所以應天也。然則宮室旌旗之制,有法而然者也。故孔子曰:『奢則不遜,儉則固。』(2)儉非聖人之中制也(3)。臣聞良玉不瑑,資質潤美,不待刻瑑,此亡(無)異於達巷黨人不學而自知也(4)。然則常玉不瑑,不成文章;君子不學,不成其德。
譯文:臣聽說制度文采和黑色、黃色的裝飾,都是用來分別尊卑、區分貴賤和勸勉人們要有德行的。【春秋】是承受天命著述的,所以它首先制定的,就是改變曆法和衣服的顏色,用這來順應天。那麼,宮室和旌旗的制度是有效法才那樣的。所以孔子說: 『奢侈了就不夠謙遜,節儉了便簡陋。』節儉並不是聖人適中的制度。臣聽說好玉不雕琢,是因為它的質地本來就滑潤美好,不需要再加以雕飾,造就好像項橐沒有學習就能自己知道一樣。可是普通的玉要是不雕刻,就不能成就美麗的花紋;君子不學習,就不能成就美德。
  (1)【春秋】受命:今文學家謂孔子作【春秋】是受天之命。(2)孔子曰等句:引語見【論語·述而篇】。遜:順也。固:陋也。(3)中制:合理適中之制。(4)達巷黨人:指項囊早慧,七歲為孔子師。但他的學識遠不如孔子,可見人不學不成才。
臣聞聖王之治天下也,少則習之學,長則材諸位(1),爵祿以養其德,刑罰以威其惡,故民曉於禮誼(義)而恥犯其上。武王行大誼(義),平殘賊,周公作禮樂以文之,至於成康之隆,囹圄空虛四十餘年,此亦教化之漸而仁誼(義)之流,非獨傷肌膚之效也。至秦則不然。師申商之法(2),行韓非之說(3),憎帝王之道,以貪為俗,誅名而不察實(4),為善者不必免,而犯惡者未必刑也。是以百官皆飾虛辭而不顧實,外有事君之禮,內有背上之心,造偽飾詐,趣(趨)利無恥;又好用憯(慘)酷之吏(5),賦斂亡(無)度,竭民財力,百姓散亡,不得從耕織之業,群盜並起。是以刑者甚眾,死者相望,而奸不息,俗化使然也。故孔子曰『導之以政,齊之以刑,民免而無恥』(6),此之謂也。
譯文:臣聽說聖明的君王治理天下,對年輕的就教他們養成學習的好習慣,對年長的就授給職位察看他們的才能。用職位和俸祿來培養他們的德行,用刑罰來禁止他們作惡,所以人民都懂得禮義而恥於觸犯他們的上級。周武王施行大義,平定殘賊,周公作禮樂來加以文治,直到周成王和周康王時的盛世,牢獄空虛了四十多年。這也是教化的感染和仁義的影響,不僅僅是毀傷身體的刑剖的功效。到了秦朝就不是這樣,效法申不害、商鞅的辦法,實行韓非的學說,憎惡古代帝王治理天下的道理,貪污成風,並不是用禮義來教化天下。秦衹求名而不察實,行善的好人不一定能免罪,犯法的壞人也不一定就受到懲罰。所以百官都謊言欺詐,不務實際,表面上都表現出尊敬君上的禮貌,內心卻懷着背叛君上的打算,弄虛作假來掩飾狡詐,追逐私利,沒有羞恥;又總喜歡使用殘忍刻毒的官吏,無限制地徵收賦稅,榨盡人民的財力,百姓四處逃亡,不能從事耕田和紡織工作,於是強盜到處起事。所以受刑的人很多,死的人一個接一個,但是做壞事的並沒有停止,這是風俗教化所造成的。所以孔子說:『用政法來教導人民,用刑罰來制裁人民,人民苟且地要求免受懲罰卻不知道羞恥。』就是這個意思。
  (1)材諸位:量材而授之位。(2)申、商:申不害、商鞅,皆法家。(3)韓非:先秦法家集大成者。(4)誅:責也。(5)憯:同『慘』。(6)孔子曰等句:引語見【論語·為政篇】。此謂以政法教導之,以刑罰整齊之,則人苟免罪過而已,卻無廉恥。
黃文勇 發表於 2025-7-9 16:03 | 顯示全部樓層
【賢良三策】王道思想發微——董仲舒"至正王道"義理疏解

董仲舒【賢良三策】所建構的王道政治哲學體系,以"通古達今"為方法論,以"至正王道"為終極理想。其【對策】第三篇"堯憂天下"章,實為漢代經學政治倫理的典範表述,深具"【春秋】大一統"之微言大義。

一、聖王譜系中的德政範式
"堯誅逐亂臣"事見【尚書·堯典】,董子以"務求賢聖"為詮釋核心,暗合【禮記·禮運】"選賢與能"之說。考【白虎通義·聖人篇】云:"堯知天命,故禪舜",此即"眾聖輔德"的經學依據。其"教化大行"之效,實本【孝經】"先王見教之可以化民"的治理智慧,通過"安仁樂誼"實現【孟子】所謂"仁政"與"王道"的統一。

二、暴政批判的春秋筆法
"殷紂暴物"之述,乃【春秋】"貶天子"義例的體現。董子特舉"殺戮賢智"與"殘賊百姓"二端,正與【尚書·泰誓】"焚炙忠良"的記載相呼應。伯夷、太公並提尤具深意:【史記·伯夷列傳】載其"義不食周粟",而太公佐周滅商,二者看似矛盾,實為【公羊傳】"王者無外"思想作注,揭示王道政治超越狹隘君臣倫理的普世價值。

三、王道政治的現代啟示
董仲舒通過"堯紂對比"的歷史敘事,構建起"德刑相配"的政治哲學。其"動作應禮"說源自【荀子·修身篇】,而"從容中道"則化用【中庸】"致中和"思想。這種將儒家倫理政治化的努力,對當代治理具有三重啟示:其一,選賢任能制度為政治清明之本;其二,教化先於刑罰的治理次序;其三,歷史經驗與道德理想相結合的治國智慧。

【賢良三策】作為漢代經學政治學的典範文本,其價值不僅在於為漢武帝提供政策建議,更在於建立"天道—王道—人道"的三重論證體系。董仲舒通過詮釋歷史來建構理想政治的模式,至今仍是中國政治哲學的重要思想資源。
辣基痛擊 發表於 2025-7-16 18:48 | 顯示全部樓層
【賢良三策】第五篇"至正王道"闡發論

董子【賢良三策】第五篇所言"至正王道",實乃儒家政治哲學之精髓。其以堯舜、殷紂正反史例為鏡鑒,深刻揭示王道政治之本質特徵。

考【尚書·堯典】載:"克明俊德,以親九族;九族既睦,平章百姓。"正與董子所言"眾聖輔德,賢能佐職"相印證。堯舜之治,首重德性修養,次及制度建構。所謂"誅逐亂臣",非恃刑戮之威,實乃【孟子】"天下之本在國,國之本在家"之實踐。董子特舉"教化大行,萬民和洽"八字,恰合【禮記·學記】"建國君民,教學為先"之旨。

至若"安仁樂誼"之說,實本【周易·繫辭】"安土敦乎仁"之教。儒家之仁,非僅個體德性,更是貫通天人的政治倫理。【論語】載"克己復禮為仁",董子所謂"動作應禮,從容中道",正是將禮制精神內化為群體行為準則。此中深意,與【中庸】"致中和,天地位焉,萬物育焉"的政教理想一脈相承。

反觀殷紂之失,董子以"逆天暴物"為斷。此"天"非自然之天,乃【春秋繁露】所言"仁義制度之數,盡取之天"的倫理天道。其"殺戮賢智"之舉,違背【孟子】"尊賢使能,俊傑在位"的為政準則;"殘賊百姓"之政,更與【尚書】"民惟邦本"根本相悖。伯夷、太公之避紂,恰如【周易】"天地閉,賢人隱"的時義彰顯。

董子此篇微言大義,實以歷史辯證法闡明:王道政治的本質,在於建立道德與制度的和諧統一。其"通古達今"的方法論,既承【春秋】"屬辭比事"之教,又開後世"經世致用"之學。今日讀之,猶見其以天道衡人事、以歷史證治道的思想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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